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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命刀冷冷地说:“姓刁的,你别想活下去了,老夫来万流堡,志在杀你这条老狐狸,要钱物是其次。”
玉罗刹奇异:“你老跟他有深仇大恨?”
“没有。”
玉罗刹不明了:“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你问问这条老狐狸,他父子两人,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又有多少少女含屈死去或被卖到青楼?不杀了他,怎对得起含屈死去的少女和那些在青楼中含泪受辱的少女?”
玉罗刹怔住了:“他父子这般可恶?”
“哼!你以为老夫乱杀人么?就在昨天,他还派出打手在路上将盘家班的一个女子抢了来,杀了和那少女同行的小伙子。”
玉罗刹一怔:难道珍姑娘没有走脱,给他们抢了来!小猴子给他们杀害了?她急问刁堡主:“说,是不是这样?”
刁堡主惨笑一下:“不错,有这回事。”
“你将那少女弄去哪里了?”
“关,关,关在地牢里。”刁堡主说时,突然跃起,剩下的一条手如利爪,朝玉罗刹抓来。这条狐狸,他自知难逃一死,凝聚体内的一点真气,想抓住玉罗刹的要穴,威胁索命刀。威胁不了,就来个玉石俱焚。可是索命刀和玉罗刹的刀剑比他更快,两道寒光一闪,刁堡主身分四块,再也不能为恶人间了。
玉罗刹杀了他后,狠狠地说:“这条恶狼,真是死有余辜。”又急切地对索命刀说,“我去救这位少女出来。”
索命刀问:“老夫知道你是正派人士,绝不会为了钱物而来万流堡,你大概是为救这少女而来的吧?”
玉罗刹点点头。索命刀又说:“好!老夫告诉你,地牢在这堡的西北处。”“哦!?你怎么知道的?”
索命力说:“老夫独闯江湖,事先不了解万流堡的情形,怎会贸然闯万流堡的?老夫还要告诉你,跟那少女同行的小伙子没有死。”
玉罗刹惊喜了:“真的!?你老刚才不是说他们将他杀害了么?”
“不错,是杀害了,不过没有断气,刚好老夫经过那里,运气将他救了回来,安置在附近的一户农家里。正因为这样,才引起老夫对万流堡的注意 探出这条老狐狸的种种罪行。好了,你快去救那位少女吧。”
“小女子真不知怎么多谢你老人家才好。”
索命刀一笑:“老夫不需要你多谢,只求你今后别再捉弄老夫就行了!”
玉罗刹笑起来:“哎!我今后怎敢再捉弄你老的?”
“好,好!那老夫就多谢了!”
玉罗刹一笑而去,直奔西北处,刚越过两重院子,蓦然间,一个人影在她面前悄然落下,一手还提了一个人。玉罗刹一看,是墨明智,手中提的人,就是万流堡的少堡主。玉罗刹原吩咐他去捉少堡主,别在索命刀面前露面,现在因为急于救珍姑娘,几乎将他忘了。玉罗刹惊喜地问:“你真的捉到他了?”
“玉姐姐,我怕他跑去酆都城难找,所以想办法将他捉来见你,让你好好教训他一下。”
“这太好了!”玉罗刹问刁少堡主,“你将盘家班那个女子关在哪里了?”
墨明智愕然:“什么!?盘家班的女子?是珍姑娘?”
玉罗刹说:“就是珍姑娘,他不但捉了珍姑娘,还要杀死小猴子。”玉罗刹踢了花花少堡主一脚,“说!你将她关在哪里了?”
这个渔猎少女的花花大少爷,一脸惊恐之色,吱吱唔唔地却出不了声。玉罗刹以为他不愿说,抽出利剑:“说不说?不说?我杀了你!”
墨明智忙道:“玉姐姐,你别杀他,是我点了他的哑穴。”
“兄弟,你为什么点了他哑穴?”
“我怕他大喊大叫的,惊动了其他人。”墨明智拍开了他的穴道说,“你快说,不然,她真的会用剑杀了你。”
这花花少堡主说话了:“她,她,她关在地牢中。”
玉罗刹进一步问:“你糟蹋了她没有?”
“没,没,没有!”
玉罗刹不敢相信,心想:要是你糟蹋了珍姑娘,我就将你一剑剑地割碎了喂狗吃。叱道:“快带我们去!要是你敢骗我们,我首先划花了你一张脸,然后割了你的舌头。”
“我,我,我带你、你,你们去。”
玉罗刹用剑逼着他朝地牢处走去。不久,便到了地牢的入口处。这个地牢,竟然是在一个山洞里,洞口有两个持刀的汉子守着。一盏灯火由洞里射出来。显然这两个汉子虽然知道堡中来了敌人,却不知道他们的堡主和两个护院武师死了。
玉罗刹喝令他们将牢门打开,将关着的人放出来。两条汉子愕异,望着少堡主。少堡主说:“你们快打开,将昨天捉来的那个女子放出来。”
“少爷,老爷吩咐过,里面的……”
玉罗刹不等他说,一剑将他挑了,对另一个汉子说:“快放人出来,不然我也砍了你。”
这个汉子大惊失色,不敢怠慢,慌忙进去将牢门打开。玉罗刹吩咐墨明智几句,也跟了进去。只见地牢里竟然关了五、六个少女,个个蓬头垢面,衣髻不整。玉罗刹喊道:“珍姑娘、珍姑娘!”珍姑娘坐在地牢的一角,闻声站了起来,在灯光下看见了玉罗刹,真是又惊又愕然,扑了过来:“蓉姐姐,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珍姑娘,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珍姑娘惊喜得睁大了眼睛:“真的?”
“珍姑娘,我们走吧。”玉罗刹又朝那汉子喝道,“将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我放了!”
“是!是!”
被关的少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放走么?一时间谁也没有动。玉罗刹问:“怎么,你们不想走?放心,什么刁堡主、少堡主的,已叫人杀了捉了,他们再也不会作贱你们啦!”
众少女大喜,一哄跟着玉罗刹走出了地牢。玉罗刹押着少堡主,带着几个少女,来到一处楼房,命令他叫人将一些衣服,银两拿出来,分发给少女。少堡主只有——照办,不敢反抗。这时墨明智听从玉罗刹吩咐,不想自己在珍姑娘面前露了真面目,早巳避开了。蓦然间,一条人影,迅若流星,闯了进来。玉罗刹一怔,再定神在灯下一看,是索命刀,他手里提着两个沉甸甸的大包袱。
玉罗刹笑道:“你老也真是,不怕将人吓坏了!”
索命刀一笑:“老夫正想找你,人救出来了?”
“救出来了!多谢你老啦!”
“好,好!”索命刀将手中一个大包袱往地下一放,说:“这个给你。”
原来索命刀在玉罗刹去救人时,将万流堡中的恶奴、家人都打发遣散得一干二净,金银珠宝几乎囊括一空,全装进了这两个人包袱里。
玉罗刹一看便知道包袱里是什么了,摇摇头说:“我不需要,你老全带走吧。”
“玉姑娘,它里面不下……”索命刀本想说它里面不下四千两金子的珠宝金银,可是他看见玉罗刹在向自己打眼色,将要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困惑地问:“你怎么啦?”
玉罗刹笑道:“你老别客气了!我知道你比我更需要它,因为大娄山中有一群无依无靠的妇孺老人,以及遭受天灾人祸的穷乡亲,需要你为他们添置冬衣和粮食。”
索命刀愕然:“你,你怎么知道了?”
玉罗刹笑了笑:“不瞒你老说,小女子为了寻访我姑姑的下落,悄悄地闯进了大娄山中,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大秘密。不过,你老请放心,你不高兴别人知道,我也不会说出去。”
“好,好!老夫多谢你了!”
“老人家,我想再麻烦你一件事。”
“玉姑娘请说,只要老夫能办到,一定尽力给你办到。”
玉罗刹指指四位少女说:“她们都是这附近的少女,给万流堡抢来,我将她们交给你老,由你老安排她们回去好不好?”
“好,这没有什么难,老夫可以办得到。”
“还有,这位少堡主,也由你老处置了,我现在得带这位珍姑娘回盘家班去。”
索命刀双目如冷电,扫了少堡主一眼,说:“就交给老夫好了。”
“那我走啦!对了,小女子还想问问你老,盘家班那小伙子,你老安置在哪户农家?明天我好叫盘家班的人接他回去。”
“不用了,老夫自会打发人送他到盘家班的大船上。不过这小伙子受伤极重,没有三两个月的治理,恐怕下不了床。”
玉罗刹大喜:“小女子真多谢你老啦!”她转身对珍姑娘说,“我们走吧。”
珍姑娘跟着玉罗刹出来,疑惑地问:“蓉姐姐,盘家班那小伙子是谁?”
“他就是陪伴你的小猴子。”
“小猴子没死?蓉姐姐,我亲眼见万流堡几个恶人在抢我时,将小猴子打死了,丢进了草堆里。”
“小猴子没死,叫那位老人家救活了。”
“真的!?蓉姐姐,你怎么不告诉我的?”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
“蓉姐姐,你也应该叫我拜谢那位老人家才是呵!”
“那位老人家不喜欢这一套。”
“蓉姐姐,那我也应该拜谢才是。蓉姐姐,你好像跟那位老人家顶熟的?”
玉罗刹只好应付说:“不错,我没进盘家班,就认识他老人家了。”
“他是个什么人?”
“他呀,可是一位神出鬼没的武林高手,要不是他杀了刁堡主,带我来找你,我一个人怎敢闯进万流堡的?珍姑娘,我们快赶回去,别叫班主惦记着我们。”
“班主他知道我给万流堡的人抢去了?”
玉罗刹摇摇头:“班主不知道,他还以为你和小猴子离开了巫山县,在前面的江边上等着他哩!”
“蓉姐姐,那你怎么知道了?”
“是那位老人家告诉我的。”
玉罗刹带着珍姑娘出了万流堡,这时才想起珍姑娘不会武功,背着她舒展轻功,那不露了自已的真面目?要是这样走回去,恐怕到明天下午才能赶回盘家班。玉罗刹想了一下,顿时有了主意,对珍姑娘说:“你在这几等下,我去那边办些事儿就来。”
“蓉姐姐,你要办什么事的?”
玉罗刹附耳对她说:“小妮子,我去小解呀!不然憋死了!”
珍姑娘一笑:“姐姐快去,我给看着。”
当珍姑娘背过身子时,玉罗刹趁其不备,突然迅速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令她昏睡不醒。墨明智一下发现了,诧异地问:“玉姐姐,你怎么点了她的穴位的?”
“兄弟,不点了她,我们能在天亮前赶回去么?”
“我们挟带她走不行么?”
“这样一来,你不但露了面目,我也露了真面目,就没法再在盘家班里藏身了。”
“玉姐姐,你打算背她走?”
“只有这样了!”
“玉姐姐,我气力大,让我背她走吧。”
玉罗刹一笑:“兄弟,那就辛苦你啦!”
墨明智背上昏睡的珍姑娘,舒展径功,如风驰电掣般地翻山越岭而去,几乎连以轻功见长的玉罗刹也跟不上。玉罗刹暗想:这个小怪,内力浑厚得简直是无人可及,背了个人奔走仍能如此的快速,像背负无物似的。
没有多久,他们便来到了长江边,已看见了盘家斑的大船。玉罗刹说:“兄弟,好啦!你放她下来,然后悄悄地回到船上,别叫人发现了。”
“我知道了。”
墨明智将珍姑娘交给玉罗刹,身形轻纵,如一缕轻烟,飘到了船上,又毫无声息地钻进了舱房里,真的是人不知,鬼不觉。
玉罗刹将珍姑娘放在江边的一棵树下半躺着,解了她的昏睡穴后,自己却故意在她身边睡着了。珍姑娘苏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树下,而蓉姐姐在身边睡着了。她感到惊疑不已,又打量一下四周,景物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