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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山坡作好安排,冉设法与徐廷封取得联系。
徐廷封才吩咐江彬如何作好安排,酒菜已开始送上,他知道小子、陆丹就是混在送酒菜的人当中,看着难免有些魄动心惊。
酒菜送到堂外使由太监接过,镇海楼的人根本进不了内堂,这稍为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小子、陆丹两人却是被题儿第一趟,以为酒菜可以直接送进堂内,能够进去就可以找机会暗算刘瑾,到发免不是这回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想办法应付了。
眼看酒菜被太监接过,陆丹心乱如麻,小子到底是有一点小聪明,心念一转,大嚷道:「有刺客」
给他这一嚷,镇海楼立时乱起来,但乱的只是堂外,大堂的进口禁卫反而更森严,那些锦衣卫都是经过长久的严格训练,处变不惊,一切以皇帝的生命为重。
小子一看那些锦衣卫的移动便知道没有可能混水摸鱼,而他想到的也是另一个办法旁边一群锦衣卫立即包围上来,为首的一个千斤跟着喝问小子道:「刺客在哪里里?」
小子竟然手指陆丹道:「就是他」
这一着连陆丹也竟想不到,方自一怔,双臂已然被锦衣卫扣着,那个千斤接喝一声道:「搜」
小子不等他们动手已嚷出来道:「兵器藏在腰带内!」
另外两个锦衣卫应声抓向陆丹的腰带,陆丹完全明白小子绝不会是出卖朋友的那种人,所以这样做必然有目的,却是想不透,唯有听其发展,任由处置。
他藏在腰带内的是一柄软剑,只看这柄软剑,那些锦衣卫便已确定。
堂内即时传出刘瑾的声音道:「到底什么事?」
「回九十岁,有刺客混进来,已给抓起来了。」为首的千户兴奋地回答。
「带进来!」刘瑾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知道抓到了刺客,便考虑到发泄在这个刺客身上,而事实他亦考虑到刺客偷进镇海楼来要暗算行刺的是什么人。
除了他刘瑾,还有哪里一个?
徐廷封本待要出去处理这件事,但刘瑾话已出口,也只有静观其变。
皇帝也是徐廷封这个意思,连他都猜测到刺客要行刺的对象是刘瑾,其它人又如何不心中有数。
看见给带进来的果然是小子与陆丹,徐廷封不由心中苦笑,小子那么做的目的他当然心中有数,只希望自己的计划顺利,能够令他们逃出,当然他也希望小子两人的计划成功,一举击杀刘瑾,落得干净。
小子、陆丹看见徐廷封、钟大先生都在座,也是浑身不自在,但这个时候箭在弦上,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们只恐被刘瑾瞧出破绽,不约而同都避开钟大先生与徐廷封的目光。
钟大先生比徐廷封更显得镇定,只是有意无意地看了徐廷封一眼。
小子很自然的跪倒,陆丹却是要两个锦衣卫按着才跪倒地上。
皇帝细看各人脸上的表情反应,知道刘瑾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刺客,也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却仿似怪责的口吻道:「镇海楼之内禁卫森严,怎么竟然有刺客混进来?」
「这是微臣失策,惊扰了皇上,总要有一个水落石出的。」刘瑾的眼神显得有点阴险。
「那交给你了。」皇帝要说的其实是这句话。
刘瑾转笃那个千户道:「大胆奴才,皇上设案镇海楼,你负责镇海楼的安全,竟然让刺客混入,该当何罪?」
「奴才该死」那个千户连忙跪倒。
「刺客呢?」
千户战指陆丹,刘瑾目光转向小子道:「这个又是什么人?」
「是揭发那个刺客的身份的。」那个千户接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好,事情证实,自有赏赐。」刘瑾目光回落在陆丹脸上道:「你暗藏兵器偷进镇海楼,目的何在?」
「杀你!」陆丹眼中尽是怨毒之色,语声奔雷也似直击进刘瑾的心坎。
所有的目光不由都集中在刘瑾脸上,刘瑾脸上实在过不去,厉声道:「我与你有何仇恨?」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刘瑾更怒,皇帝虽然听着痛快,脸上并无表示,徐廷封双眉皱得更深了,只有钟大先生若无其事,彷佛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又彷佛胸有成竹,早已预测到事情的发展,无须太操心。
刘瑾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但当着这许多人,到底是忍受不了,拍案大骂道.「你到底是何人指使,快快从实招来,或者念你年少无知,放你一条生路!」
陆丹冷笑道:「少说废话,少爷今日落在你手中,要杀便杀!」
刘瑾冷笑,旁遏皇甫兄弟突然上前,皇甫义抢着道:「这个是陆迁的儿子陆丹」
下面的话尚未接上,刘瑾已大笑道:「是你啊,你的父亲不是铁打的,难道你是?
陆丹正要说什么,皇甫忠已道:「还有一个是南偷的徒弟,这所谓告密揭发……」
话说到这里,小子、陆丹已一齐向刘瑾叩头,小子一面还大呼道:「九十岁饶命藏在他们发髻中的弩箭同时射出,一向刘瑾的面庞,一向刘瑾的胸膛。
小子所以选择刘瑾的胸膛是因为目标大,不容易闪避得开,这个人虽然有时粗心大意,做起事来倒是肯花一点儿心思,除了考虑到毒箭见血封喉,只要射中便可以,还考虑到陆丹所选择的目标,两个人目标若是相同,一齐落空便心血尽费。
皇甫忠、义兄弟果然手疾眼快,眼睛一瞥见暗器,手立即探出,不约而同扣住了射向刘瑾面门那支毒箭,小子那支却同时射中刘瑾胸膛。
小子、陆丹不由雀跃而起,只要有一支毒箭射中他们便成功。
那却只是刹那,他们的笑容便凝结。
刘瑾虽然胸膛中毒箭,脸上却只是一阵惊讶的表情,并没有痛苦的反应。
皇甫兄弟也是一阵惊恐,急问道:「九十岁」
刘瑾怒喝道:「捉刺客」胸膛不由的一阵起伏,那支毒箭立即脱出,「叮当」
落在桌面上,箭卵裂开的官服内隐约金光闪耀。
小子也可谓见识多广,脱口一声道:「金丝甲」
殷天虎应声扑落道:「九十岁洪福齐天,有惊无险」双掌霹雳有声,撞向陆丹,常胜亦同时凌空扑向小子,「千叠掌」漫天掌影缤纷。
小子方待扑向刘瑾,常胜已扑到??不得不应战,陆丹的情形也是一样。
镇海楼内的锦衣卫不由自主涌前去,却被徐廷封喝住道:「保护皇上」
那些锦衣卫如梦初免,纷纷挡在皇帝座前,他们原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明白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但好像这种事在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遇上,一时间难免乱了手脚,却仍然能够迅速恢复正常。
部分属于刘瑾,忠于刘瑾的锦衣卫也很自然地挡在刘瑾面前,长刀出鞘,组成了一道耀目的刀墙。
徐廷封身形行云流水,亦护在皇帝身旁,只有钟大先生,若无其事,端坐原位。
最兴奋的相信就是长乐部主朱菁照,不但离开了座头,而且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然后她终于认出了小子,不由嚷出来道:「是你这个小子啊?」
小子看了她一眼,连接常胜数十掌,身形一动,挡在陆丹身前,脚踢殷天虎下盘,一面暴喝道:「快走」
「走不得!」陆丹竟然乘机从殷天虎旁边抢过,扑向刘瑾。
三个锦衣卫挡在他面前,他才将一个踢翻,殷天虎已从后面一掌劈来。
刘瑾同时一声道:「上」双手左右一堆皇甫兄弟。
皇甫兄弟应声双双扑出,从那些锦衣卫头上掠过,落地滚身,施展地趟身法,判官笔左右插向陆丹的双肋。
陆丹回身硬接殷天虎三掌,后面锦衣卫长刀已斩至,才闪开长刀,皇甫兄弟判官笔使到了。
小子看出陆丹处境危险,可是被常胜千叠掌苦苦纠缠着,只有暴喝一声道:「小心!」
陆丹的反应也可谓敏锐的了,双掌与殷天虚的双掌接触,顺势一印,立即往上倒翻,但仍然快不过皇甫兄弟的判官笔,皇甫义的判官笔虽然没有皇甫忠的快,仍然在陆丹左腰上划了一道口子,皇甫忠的判官笔却在陆丹的右肋下一直划至腰际。
鲜血迸射,陆丹忍痛翻身,从殷天虎头上翻过,再忍痛倒踢一脚,疾踢向殷天虎后脑。
殷天虎右掌一挥,挡住了陆丹踢来那一脚,身形一震,倒退一步,陆丹却被震得倒翻出丈外。
小子这时候已经一轮拳脚将常胜迫退,挡在陆丹身前,一肘将旁边一个锦衣卫撞飞,顺手夺了一柄长刀,连劈七刀,截住了皇甫兄弟一双判官笔,一面问道:「怎样了?
陆丹摇头道:「没什么,我断后,你走」
他半边衣衫已然被鲜血染红,但仍然表现得若无其事,只是不想小子担心,这却又如何瞒得过小子,回一声道:「我断后,你走……」
刘瑾即时一声道:「两个都留下来,别给走了。」
众人齐应,声势当然甚大,殷天虎、皇甫兄弟、常胜当先迫前,后面一群锦衣卫,刀光闪亮。
小子看看周围,再看看陆丹道:「你再不走,没有机会的了。」
陆丹道:「我已经受伤,能走得多远,你若是不走,死在这里又有何意思?」
小子摇头道:「你不走便算了,少说废话。」
这个人有时也实在固执得很。
傅香君、南偷离开了镇海楼便跑到南面的一个山坡上,南偷挨着一株大树,面前捂着一柄自制的大弓,旁遏三支大前,也是自制,没有箭铢,相连着一串弹丸也似的东西,看他的神态,已知道他的心情非常紧张,目不转睛,盯稳了镇海楼那边。
傅香君也是,不时伸手轻掠被风吹散的头发,心情的紧张眉宇之间毕露无遗。
镇海楼那边的一扇窗户突然打开,一股红烟疾射上半天,傅香君看在眼里,脱口惊呼道:「他们失手了。」
「意料中事。」南伦应来懒洋洋的,动作却是前所未有的敏捷,弯弓搭箭,一连三箭射向镇海楼的方向。
第三箭射出,那柄大弓便「啪」的断折,南偷扔在地上,叹息道:「生死有命,现在只有看他们两个的造化了。」
傅香君安慰道:「侯爷会助他们一臂之力的,再说,钟大先生也在。」
「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小不忍则吼大谋,莫教为了这两个小子坏了大事才好南偷仰首向天,完全是听天由命的样子。
那三支大箭不偏不倚,先后破窗而入,落在大堂正中,系着的弹丸纷纷爆炸开来,全都是烟丸,爆开了一股股烟雾,整个大堂迅速烟雾迷漫。
小子冲出大堂,正过江彬率领一群锦衣卫向这边涌来,他举刀方要劈下,江彬已把手一挥,喝一声道:「快走」
也不用他开口,那些锦衣卫便左右分开,腾出了一条空路。
小子一怔,江彬已到了他身旁,接道:「我们是侯爷的人。」
小子不再犹豫,身形一动,掠进了那条空路,那些锦衣卫随即将空路堵塞。
殷天虎紧接从烟雾中窜出,看见江彬,连忙问道:「江将军可见刺客。」
江彬一声「不见」,才道:「方才见人影一闪而过,只是太快,分辨不出。」
殷天虎也不再问,身形一转,掠向东面,他这边身形才消失,那边小子又从锦衣卫丛中探头出来。
江彬一眼瞥见,顿足道:「傅姑娘他们在南面山坡上等候,你还不快走等什么?」
小子苦笑道:「我那个朋友?」
江彬截口道:「到处有我们的人接应,绝不会有事的。」
小子看他说得认真,也不再多说,身子倒窜,眨眼不知所踪。
徐廷封心里明白,立即大呼道:「保护皇上!」
锦衣卫当中随即爆出一句道:「保护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