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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只要她发现这里有叁个人失了踪,一定会立刻开始搜索,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错过这衣柜的。
因为这地方根本没有别的藏身处。
只要她一发现楚留香,那麽楚留香就必死无疑,因为楚留香能战胜的机会怕连万分之一都不到。
楚留香几乎连心跳都停止了。
谁知“水母”阴姬竟完全没有留意这地方少了叁个人,她彷佛有着很重的心事,全没有留意到别的。
从没有关紧的衣柜门缝望出去,只见她双眉紧紧娥着,脸上带着怒容,目光看来却有些郁。
、
一走进屋于,她就躺到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屋顶,也不知在想些什麽,根本没有往衣框这边瞧一眼。
第二十九章 变态心理
楚留香这一次危机确已过去,但他想到胡铁花他们现在的处境,心里不禁更难受更着急。
水母既已回来了,胡铁花他们很可能已遭了毒手。
楚留香自己也离死不远了,他躲在这衣柜里,既不能进,也不能退,迟早还是要被人发现的。
若是换了别人,怕早已急得发疯。
但到了这地步,楚留香反而不着急了,因为他知道着急反而没有用,反而会使他失去冷静。
他现在一定要冷静,冷静的等待机会。
只可惜这机会实在渺茫得很。
饼了半晌,宫南燕也回来了。
天下所有的弟子走入师长寝室中,一定都会先禀报,再问安,武林中人虽不拘小节,但师徒之礼还是不可失的。
何况神水宫规矩之严,更是天下皆知。
奇怪的是,宫南燕却随随便便的就走了进来,就像是妻子走入自己丈夫的寝室似的,而且居然坐到床上去了。
阴姬是躺在那里,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徒弟坐到她床上,她这生具洁癖的人,却一点也不在意。
只听宫南燕道:“那叁人已关了起来,等他们醒过来後,叁姐就会盘问他们的口供。”
楚留香不禁暗中松了口气,胡铁花他们的处境虽危险,但至少还没有死,只要还没有死,就有机会。
爆南燕又道:“但九妹却认为要叁姐去盘问他们有些不妥。”
“水母”阴姬道:“不妥?”
爆南燕道:“她认为他们说的话并不假,的确是来找人的,因为这里的确已有人进来了。”
水母道:“哦?”
爆南燕道:“她说她方的确曾经发现佛堂前有人踪,但守在佛堂里的叁姐却硬说没有,所以她认为这其中颇有蹊跷。”
阴姬只冷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楚留香更是担心,阴姬若是发现那“叁姐”有循私纵敌之嫌,她的处境着实堪虑,楚留香实在不忍让她为自己受累。
饼了半晌,阴姬忽然道:“你认为他们来找的人会是谁呢?”
爆南燕沈默了一会儿,道:“他们久走江湖,朋友一定很多,我怎知道他们找的是谁?”
阴姬道:“你不认得那黄鲁直?”
爆南燕道:“我怎麽会认得他?”
阴姬道:“但他却好像认得你。”
爆南燕道:“哦?”
阴姬道:“你难道不知道黄鲁直是“他”生平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爆南燕咬着嘴唇,冷笑道:“我怎麽会知道,“他”又不是我的情人,怎麽会将这些事告诉我。”
阴姬忽然翻身生了起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厉声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事在瞒着我,是不是?”
爆南燕用力咬着嘴唇,不说话。
阴姬道:“昨天晚上你见到“他”之後,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一直等到今天早上你才回来?”
她的手转动,将她的头发缠在手上,宫南燕痛得几乎要流出眼泪,但嘴角却泛起了微笑,道:“你在吃醋?”
阴姬道:“我吃什麽醋?”
爆南燕不怀好意的笑着,道:“你是不是怕我和他有了什麽关系,所以才吃醋。”
阴姬芙了,笑得却有些不安。
她笑着道:“你和他怎会有什麽关系?”
爆南燕眨着眼道:“为什麽不会?他是男人,我是女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岂非本就是很正常的事麽?”
阴姬的手忽然头抖了起来,放松了她的头发,嗄声道:“但你绝不会做这种事的,是吗?”
爆南燕将头发用到面前,轻轻的抚摸着,喃喃道:“他实在是个很有趣的男人,难怪你一直忘不了他。”
她脸上渐渐泛起一阵红潮,像是已有一股热流自心底升起。
阴姬吃惊的望着她,道:“你……你难道真的……”
爆南燕星眸蒙胧,柔声道:“奇怪的是,他对我的动作,竟完全和你对我做的一样,当他的手在抚摸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但他却比你……”
“叭”的一声,。阴姬的手已掴在她脸上,怒道:“不许你再说下去。”
爆南燕手抚着脸,忽又吃吃的笑了起来,道:“你在吃醋,我就知道你在吃醋。”
她的手环抱起阴姬的脖子,用牙齿轻啃着它的耳朵,柔声道:“我喜欢看到你吃醋,只要你也肯为我吃醋,我就算立刻为你死了,也没有什麽关系。”
阴姬木然坐着,眼睛似也有些潮湿了,喃喃道:“为什麽要这样做?为什麽?”
爆南燕道:“只因我受不了,我已经快发疯了,我要报仇。”
阴姬道:“报仇?”
爆南燕道:“每回你和我好的时候,我就会想,是不是因为我像他,你才和我好?每当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就会想,是不是他也用这种法子抱过你,你才用这种法子抱我?你抱我的时候,心里是不是还在想着他?”
阴姬道:“你……你想得大多了。”
爆南燕道:“我不但为自己报仇,也要为你报仇。”
阴姬声音已颤抖,道:“为我?”
爆南燕道:“因为他抛弃了你,但你却一直忘不了他,你爱他,他却反而以此来要胁你,逼着你只好让他离开这里……”
阴姬没有说话,眼泪却已流下面颊。
楚留香实在想不到独步武林,不可一世的“水母”阴姬也是被情所困,为情颠倒,更想不到她的情感竟如此不正常。
楚留香总算已明白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阴姬本来就是个不正常的女人,她的情欲是畸形的,她讨厌男人,却将情欲在女人身上发泄。
所以她收了很多美丽的女弟子,而且建造了很多秘道,可以直达她所有女弟子的寝室。
那白衣美妇曾经警告苏蓉蓉,不许她随意走动,就是怕“水母”阴姬看到她,也对她生出畸形的爱欲。
那实在是种“想不到的可怕灾祸”。
昔年“雄娘子”到了神水宫,也和阴姬有了不正常的关系,等到阴姬发现他并非女人时,已经迟了。
但“雄娘子”一身兼有女性的温柔,和男性的魅力,“水母”阴姬终於也爱上了他,而不能自拔。
於是,他们生下了司徒静。
可是“雄娘子”却不甘永远“雌伏”在阴姬的裙下,他一心想离开这里,阴姬虽不放他走,但雄娘子却以此秘密要胁她。
“水母”阴姬自然不愿被别人知道她是个变态的女人,最後只好放他走了,而且永远不许他再回来。
但她还是忘不了,因为像“雄娘子”这种一身而兼具男女两性之优点的人,世上怕还没有第二个。
所以阴姬就选中了和“雄娘子”长得很像的宫南燕,来作自己的爱宠,以填补自己心灵上的空虚。
就因为这种不正常的情感,才会引起这许多不正常的事。
现在,楚留香终於发现了阴姬的秘密。
可是,他又能怎麽样呢?
他既不是“雄娘子”,更不能像雄娘子那样以这种秘密来要胁阴姬,他的处境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能活下去的希望,怕还不到百分之一。
爆南燕用舌头轻轻舔着阴姬面上的眼泪,用胸膛磨擦着她的胸膛,喉咙里发出了一种呻吟般的喘息声。
但阴姬却推开了她道:“我静静的歇一歇,你走吧!”
爆南燕咬着嘴唇,道:“你……你不要……”
阴姬道:“现在我的心情不好,什麽都不想。”
爆南燕沈默了半晌,忽然冲过去跃入了水池。
阴姬等到池上的涟漪消失,忽然下了床,走向那衣柜,她似乎要换件衣服後再睡下。
楚留香连呼吸都几乎停顿了。
但阴姬走到衣柜却没有拉门。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不知在想着什麽,过了很久之後,忽然将衣柜关上,自外面锁了起来。
这柜也是用很厚的大理石制成的,无论谁被关在里面之後,都休想能破壁而出,楚留香一颗心立刻沈了下去。
她难道发现了衣柜里有人?
那麽她为何不令他出来,反而将他关在衣柜里?
幸好衣柜的上端还有些雕空的花纹,人关在里面,还不至於窒息,但这种滋味也不是好受的。
阴姬若不拿衣服,楚留香就要永远被关在这石牢般的衣柜里,阴姬若来拿衣服,立刻就要发觉他。
楚留香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突听阴姬道:“你既已发誓永不再入神水宫,现在为何又来了?”
她语声中充满了怨毒,楚留香先吃了一惊,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她以为锁在衣柜里的是雄娘子,她并不知道里面不是雄娘子,她认为除了雄娘子外,世上绝没有第二个人能潜入她寝室中的。
楚留香也不知是否该揭破,一时间只有闭着嘴。
阴姬道:“你总该知道,我是再也不愿见到你了。”
楚留香暗道:“难怪她发觉柜中有人後,却将衣柜反锁起来,原来她是因为不愿再见雄娘子之面。”
阴姬又道:“你可知道我为什麽要南燕走麽?”
她恨恨接着道:“因为我也不愿让南燕再见到你,她还是个孩子,你为什麽要糟蹋她?难道你只是为了要伤害我?难道你害得我还不够?”
楚留香不敢说话,却及时叹了口气。
阴姬道:“你用不着叹气,也用不着再用花言巧语来欺骗我,我是永远再也不会原谅你的了,你也总该知道。”
她厉声接着道:“你已违背了昔日的誓言,敢再到这里来,我也不必再顾念昔日的情份。”
楚留香一直在回忆着雄娘子说话的声调,此刻忽然道:“你一定要我死在这里?”
他也知道自己学得并不太像,但阴姬和雄娘子已有多年未见,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也多少会随着年龄改变的。
他只望阴姬分辨不出。
除姬果然没有听出来,冷笑道:“你难道以为我还会像上次一样,又放你走麽?”
楚留香道:“但……但你总该让我再见你最後一面。”
阴姬沈默了很久,才嗄声道:“你为什麽还要见我?”
楚留香道:“因为我……”
阴姬又厉声道:“你不要说了,无论你再说什麽,我都绝不会相信。”
楚留香道:“你是不是怕见到我之後,就不忍再杀我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了再叁考虑,绝不敢说错一个字,他知道越是要阴姬见“他”,阴姬就越不会见他的。
阴姬果然道:“无论你怎麽说,我都不会再见你。”
楚留香道:“但你至少先该告诉我,静儿究竟是怎麽死的?”
阴姬又沈默了很久,黯然道:“她一直都不知道我是她的母亲。”
楚留香道:“你自然不会说的,因为你是个“圣女”,怎麽能生孩子呢?而我为了遵守昔日的誓言,也只好欺骗她,说她的母亲早已死了。”
阴姬道:“就因为我们的态度太暧昧,所以她就认为她的母亲就是被我害死的,一直想复仇。”
楚留香叹道:“可怜的孩子,她难道不明白永远没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