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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是好意,”贾姑娘道:
“为了格格,为了王府,格格是我一手带大的,王府是我的家,我不惜死,也不能让格格跟王府受到任何伤害。”
翠格格忍住了气,冲着这句话,她不能不忍气,也真不忍心再气,她道:“贾姑娘,没有人伤害我,没有人伤害‘肃王府’。”
贾姑娘道:“格格跟那种不明来历,不合适的人来往,就是伤害自己,就是伤害‘肃王府’。”
翠格格还是有点忍不住:“以我看,外人不会伤害‘肃王府’,想伤害‘肃王府’的,恐怕是咱们‘肃王府’的自己人。”
谁听了这么一句话,都会问个明白,贾姑娘自不例外,灯光的照耀下,她脸上泛现了异色:“格格这话什么意思?‘肃王府’的什么人想伤害‘肃王府’了?”
翠格格说了那句话,就有点后悔了,可是已经收不回来了,她索性道:“贾姑娘,我问你,你有没有动我阿玛的‘四宝斋便笺’?”
毕竟年轻,毕竟沉不住气,怎么能这么问。
贾姑娘脸上的异色增添了三分:“‘四宝斋便笺’,格格怎么这么问,什么意思?”
翠格格道:“你先别管那么多,只告诉我,你有没有动。”
贾姑娘道:“我动那干什么,没有。”
翠格格道:“真没有?”
贾姑娘道:“当然真没有,动了就是动了,没有就是没有,动了王爷的‘四宝斋便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何至于不敢承认。”
这倒也是,以她的身份,动了肃王爷“四宝斋便笺”,就算是用了,只要不是歹意,还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翠格格道:“凡是可以进出我阿玛书房的人,我等于是都问过了,他们都没有动。”
贾姑娘道:“凡是能进出王爷书房的人,格格都问过了,王爷、玉贝勒、纪红,都不在府里,格格都问过谁了?”
翠格格道:“就是因为他们都不在府里不少日子了,就算他们都在府里,他们也不会拿‘四宝斋’的便笺给外人。”
贾姑娘微一怔:“给外人,给了谁了,是不是来找格格的那个人?”
扯哪儿去了,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要是装糊涂,她可是真能扯。
翠格格道:“不是,跟他没关系,他是那么样一个人,怎么会跟这种事扯得上。”
贾姑娘忽然目光一凝:“他是那么样一个人,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他只是上京来了,来看看格格,他怎么进的内城,格格,有什么事,你要跟我说实话。”
看样子,贾姑娘是不知道,当然,以她的经验、历练,她也可能是唱做俱佳。
不管是什么,翠格格知道,是不能再问下去了,如果真不是贾姑娘,入目贾姑娘的表情,神色,她心里有种快感,那是一种报复的快感,就是不告诉你,让你急,她道:“没什么事,既然不是你,那就算了,纪明、纪亮,我要回房去了。”
纪明、纪亮忙恭应。
贾姑娘忙道:“格格!”
翠格格转身要走。
贾姑娘伸手要拦。
翠格格双目微扬:“我要回房去了,你也要拦?”
贾姑娘收回了手:“格格——”
翠格格像没听见,拧身走了。
纪明、纪亮陪着干笑,冲贾姑娘一哈腰,也急忙跟着走了。
贾姑娘提着灯站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直到翠格格,跟纪明、纪亮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她才冰冷的迸出一句:“我非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可。”
看来,她是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肃王爷的“四宝斋用笺”,到底是谁弄出去的!
□□□□□□
夜已经深了。
“北京城”除了有几点灯光外,几乎整个儿的浸沉在浓浓的夜色里。
“白记骡马行”的前头跟后院,就是一片漆黑。
说黑,也不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因为总还有些星月之光,就借着这星月之光,隐隐约约的还是能看见事物的。
可不,现在就看见一条黑影,轻轻的开了东厢房的窗户,一闪,进去了。
由于黑影动作轻快,只能看见是一条黑影,别的什么也看不出。
东厢房里,隐隐约约也看得见,床上李豪睡得已熟,黑影正向着床前挨过去,轻轻的,蹑手蹑脚的。
现在勉强可以看出来了,黑影的个头儿不大,矮矮的,小小的。
很快的,黑影挨到了李豪床前,刚到,床上的李豪忽然动了,隐隐约约的,好像是李豪伸手抓住了黑影。
可不,真是,只听黑影一声轻叫:“嘘!是我。”
女子话声,是个女人。
女人不少,到处都是,认识的,不认识的,李豪一时分辨不出来,他挺身而起,下了床,拉着黑影往前走两步,光亮一闪,桌上的灯亮了。
看见了,李豪的一只手,寸口住了一个女人的腕脉,那个女子,一身夜行装扮,玲珑的曲线毕现,她,李豪见过,见过还没多久,赫然竟是想毒杀他的那一个。
李豪扬了眉:“怎么,不死心,还来,这就是褚家的暗箭,不能换点新鲜的。”
那女子道:“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害你的,不信你可以搜我,我身上要是有一点能害人的东西,你可以马上杀了我。”
她是这么一副模样,李豪怎么敢搜她的身,用锐利的目光代替手就够了,这样一副模样,从头到脚,哪像能藏东西,又哪还有藏东西的余地!
李豪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那女子道:“你可以杀我,你没有杀我,我是来谢你的。”
李豪道:“谢我?”
那女子道:“我是一个女人,我没有别的可以谢你。”
这就很明白了。
可是,吓人!
李豪心头震动,道:“你看错人了,其实你也没有必要谢我。”
那女子道:“我真看错人了么?”
李豪手一松,道:“我再放你一次,你可以走了。”
那女子一双美目紧盯着李豪:“你看不上我。”
李豪道:“事不关看得上,看不上,只能说我不是那种人。”
那女子道:“我来之前,就曾经想过我会看错人,要是我没有看错人,事过以后我会自杀,要是我看错了人,我会把心许给你,不管你要不要我,这辈子我是你的人。”
哪有这种事!
李豪忙道:“姑娘——”
那女子道:“我姓戴,那个拦住褚老爷子下令围杀你的人,是我的天伦。”
敢情她是那个褚家总管事,褚家智囊头儿戴南山的女儿。
李豪道:“戴南山戴总管事。”
那女子道:“你知道我爹?”
李豪道:“我不知道,自有人知道,令尊拦住那位褚老爷子下令围杀我,恐怕不是为了我。”
“当然。”那女子道:“他是为了褚家,他对褚老爷子忠心耿耿,他是怕褚家从此从‘北京城’地面上除名。”
这是实话。
足证她的心已经向着李豪了,也足证她跟李豪所说的,都是真心的实话。
李豪道:“谢谢你告诉我。”
那女子道:“我还要告诉你,我爹也认为,只要有你在一天,往后褚家就不好混,所以他还是要除掉你不可,只是他要智取,不是力敌。”
李豪道:“智取?”
那女子道:“他要跟皇甫家联手,合力对付你。”
李豪道:“皇甫家愿意么?”
那女子道:“那就要看老爷子的女儿褚姑娘了。”
李豪懂她的意思,因为他听白回回说过,但是他没有说他懂,只“呃!”了一声。
那女子道:“皇甫家的独生儿子中意褚姑娘,都着了迷,只要褚姑娘愿意两家联姻,甚至于假皇甫家儿子一点辞色,皇甫家绝对愿意跟褚家联手。”
李豪相信,绝对祖信,因为有白回回告诉他在先。
只听那女子接着道:“可是,要说得褚姑娘点头,恐怕不容易。”
这李豪也知道,那位褚姑娘根本就看不上皇甫家那个儿子。
他道:“谢谢你告诉我。”
那女子摇头道:“我不要你谢,你也不用谢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当然应该向着你。”
李豪心头又一震,忙道:“不!戴姑娘,你千万不能这么想……”
那女子道:“我用那种手法想毒杀你的命,而你却放了我,这是恩,也是义,难道我不该报答。”
李豪道:“那不算什么,再说我也知道你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那女子要说话。
李豪没让她说:“就算你要报答,报答的方法也很多。”
那女子道:“你是不要我?”
李豪道:“戴姑娘,你让我怎么说呢?”
那女子娇靥上掠过一丝幽怨之色:“我说过,不管你要不要我,我这辈子已经是你的人了,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你又何必介意呢?”
李豪道:“戴姑娘……”
那女子道:“我叫戴云珠。”
李豪道:“是的,戴姑娘……”
戴云珠道:“我走了,临走之前我要告诉你,我人虽然不能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的心都会向着你的。”
她没容李豪再说话,他知道,这件事不是几句话可以说得清的,多费唇舌没有用,他望着戴云珠走近窗户,望着戴云珠又穿窗而出。
这是什么事,怎么会有这种事。
李豪等戴云珠穿窗而出,他就要抬手熄灯。
忽然一个话声响起:“少主!”
是楚云秋。
李豪收回手,走过去开了门,楚云秋就站在门外,李豪叫了声:“恩叔。”
楚云秋进来了,道:“少主老早就听见我了,是不是?”
李豪道:“戴云珠一进来,恩叔就到了门外。”
楚云秋道:“那位戴姑娘人走了,少主为什么不叫我?”
李豪道:“恩叔不是外人,我认为在恩叔没出声之前点破恩叔,那是对恩叔不敬。”
楚云秋道:“没有别的原因了么?”
李豪道:“恩叔以为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
楚云秋道:“不是因为近来我对少主的事干涉太多,引起少主的不快。”
李豪道:“恩叔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会,又怎么敢,恩叔是好意,那也不是干涉我的事,是为了我李豪。”
楚云秋道:“少主真这么想么?”
李豪道:“当然,恩叔看着我长大,还能不知道我么?”
楚云秋点头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少主肩负复仇及重建李家的重责大任,任重而道远,此时此地实在不宜为儿女私情分心。”
李豪道:“恩叔,我知道。”
楚云秋道:“至于对刚才那位戴姑娘,少主应付得很好,从今后千万不能再招惹她了。”
李豪道:“恩叔既然听见了我跟她的谈话,就应该知道,我并没有招惹她,而是……”
“我知道。”楚云秋道:“我是说这种女人不能碰,谁知道她安什么心,夜半自投,这样的行径也为礼教所不容。”
李豪道:“恩叔……”
楚云秋道:“难道少主赞同她这样的行径?”
李豪道:“那怎么会,我是说恩叔说她安什么心……”
“怎么样?”楚云秋问。
李豪道:“我认为她告诉我的都是实情。”
楚云秋道:“或许,否则无以取信于少主,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美人计,后头隐瞒的有大阴谋,少主,她是戴南山的女儿,戴南山对褚老头儿忠心耿耿,她不会背叛她的父亲跟褚家,不会这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
李豪不便再辩,也不愿意再说什么,他道:“谢谢恩叔,我知道了。”
楚云秋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我走了,少主睡吧!”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