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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这里。”忽然提高声音道:“阁下既然来了,为何藏头露尾,不敢出面?”
风舞柳头也不回,冷冷道:“阁下杀人灭口也没有用,其师既然曾是少林弟子,我们只需上少林略一打听就知道了。”他的话一说完,背后立即响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所以老夫只好把你们两个娃儿一齐杀了。”风舞柳和贾小子转身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三丈之外,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身穿白麻孝服,面色黑如锅底的老者,腰间还斜斜地插着一柄剑。只听他阴恻恻地道:“你们两个小娃儿是自己了断,还是要老夫动手?”
他说话的时候,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显得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风舞柳道:“好大的口气!阁下莫非是十二冥王中人?”
黑面老者目射奇光,怪声道:“老夫就是冥府第三殿殿主宋帝王,娃儿,你还是认命吧。”
风舞柳冷笑道:“什么宋帝王?你有什么能耐,难道真能主宰别人的生死不成?”
宋帝王愠道:“好,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说完也不见他移动身子,遥遥地一掌拍来,风舞柳顿感一股阴寒的掌力当面逼压而来,呼吸随之一窒。他虽惊不乱,提聚真气,缓缓一掌拍出。对方似乎也知道他“九转归元逐浪神功”的厉害,掌力未接,倏地滑开八尺,这一掌也随着身子的移动而突然转向,拍向贾小子,掌力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比刚才强劲了几分。掌力和身法的配合运用之妙,令人叹为观止。
贾小子道:“你以为我好欺负的么?”说着左手划了一个半弧,右掌斜挥,轻描淡写的将对方惊骇浪般的掌力化解于无形。
宋帝王怔了怔,道:“看来两个娃儿的武功都特别不错,老夫倒要费一番手脚了。”说着‘锵’的一声拨出了腰间的长剑。只见那柄剑竟是通体漆黑,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漆黑的剑,黑如锅底的面孔,再加上一身白麻孝服,使他这个人显得说不出的诡谲可怖。
他的剑法是不是更诡谲,更可怕?
寂静!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必定会有的短暂平静,以及乌云漫空、天幕低垂时气闷的感觉,风舞柳似乎连呼吸都已停止了。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运动,静静的月光普照着大地,时间似乎已经停止。忽然,大地变得一暗,明月已悄悄地钻入云里,空中无声无息的飞起了一道漆黑的剑影,如一缕黑色的轻烟飘过寂静的夜空。“锵”的一声龙吟,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漆黑的剑影下亮起了一道剑光,风舞柳的剑几乎在同一瞬间出鞘;贾小子的身形也从侧面掠起,挥掌向宋帝王拍去。宋帝王立掌如刀,似欲切向贾小子脉门,却又倏然变招,握拳直捣其面门;这瞬间,长剑与风舞柳的波纹剑已相交数下,确不闻兵刃交鸣,只有几声金属磨擦的微响传出。
原来,宋帝王使的是一种功力内蕴、不露锋芒的上乘剑法,手中黑剑如一缕轻烟般飘忽不定,看上去毫无威势,但如果你稍一和它接触,就会感受到一种无坚不摧的锋锐和力量。
风舞柳的波纹剑只和他轻轻碰触了数下,立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难受,直想喷血。
斗了二十余招,风舞柳和贾小子以二敌一,竟然占不到丝毫便宜,不禁暗赞对方了得。风舞柳剑法一变,光芒大盛,使出家传的“逐波剑法”,一柄剑顿时化为千万弧光,层层叠叠向宋帝王涌去,宋帝王不由赞道:“好剑法!”手中剑忽然幻为一团黑影,顿时掩去了风舞柳的剑光。黑影就像空中的一团乌云,奇诡地翻滚着,变幻着,带着一股阴惨惨的疾风向两人卷去。
风舞柳的剑光已被漆黑的剑影吞没,他的剑法再也施展不开,而对方的剑气已迫在眉睫,他的鲜血随时都可能流出!
只有贾小子还能应付自如,只见他掌影翻飞,招招不离对方要害,宋帝王不得不转移大部分力量去对付他。
又斗了二十余招,双方仍然不分上下。此时宋帝王心里已有了主意,倏地一剑直刺风舞柳胸膛,这一剑又快又狠,竟是无法闪避。风舞柳心中一懔,挥剑格去,哪知这一剑竟是虚招,剑尖突然倒转,从腋下穿出,毒蛇般刺向从身后扑来的贾小子。
第39章 伍官王
贾小子万万没有料到他的剑竟会从腋下刺来,幸好她身法灵动,反应敏捷,身子一侧,间不容发的闪了开去。谁知这一剑竟然又是虚招,宋帝王真正的目标却是风舞柳!
他知道风舞柳的武功较弱,便决心先杀了他,再全力对付贾小子。就在贾小子闪避的同时,宋帝王左掌呼地拍出,从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方位向风舞柳脑门拍落。风舞柳只觉劲风扑面,敌掌已至头顶,这一掌如果拍实了,他的天灵盖只怕登时就被拍碎。
贾小子眼见风舞柳性命危急,心下大慌,两人情同手足,她又怎能眼看着风舞柳死在敌人手里?当下不顾一切的扑向宋帝王,这一扑正中宋帝王下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左掌突然化实为虚,全身功力汇集到右手剑上,全力向贾小子攻去。
原来他和贾小子交手数十合,一直摸不清对方武功的门路,知道他武功高深莫测,要胜他着实不易,于是连使虚招,看上去他全力对付的是风舞柳,实际上早将注意力集中在贾小子身上,这时见他救人心切,已乱了方寸,便使出平生绝技向他攻去。这几下忽虚忽实,变幻莫测,正是“玄冥剑法”中的精妙招数,这一剑他已使出了全力,本已算定贾小子避无可避,谁知就在此时,一点蓝芒横空射来,正击在宋帝王剑尖处,宋帝王手腕微震,全力刺出的一剑因之失准,擦着贾小子的衣服刺过。
人影一晃,一个和宋帝王同样打扮的怪人已站在贾小子身旁。
宋帝王喝道:“老四,你干什么?”
来人正是冥教第四殿殿主伍官王。只听他淡淡地道:“你想不通?”
宋帝王当然想不通,风舞柳和贾小子更想不通,所以他们只有等着别人解释。
伍官王突然闪电般出手,点了贾小子的穴道。
这人刚刚救了贾小子,却为何又突然对她下手?
三人均觉讶异无比,不知道伍官王葫芦里卖什么药。
伍官王盯着宋帝王,好整以暇地问:“你知不知道他武功的深浅?”
宋帝王怔了怔,似乎想不到他会问出这句话,想了想道:“他的武功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可是每在危急之时,总能出人意外地使出一些怪异的招式从容化解,说实话,我看不出他的武功深浅。”
伍官王道:“那么,刚才宋兄那一剑有多大的把握能杀得了他?”宋帝王闭上了嘴。
伍官王接道:“你根本没有把握,因为你对他的武功一点都不了解。”
宋帝王道:“那么你又何必救他呢?”
伍官王微笑道:“正因为我救了他,所以他才想不到我会向他出手。”
宋帝王道:“你出手救他,原来就是为了要制住他?”
伍官王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宋帝王道:“什么原因?”
伍官王道:“教主要的是活人,而非死人。”
“两个都要活的?”
“不错。”
风舞柳听着两人的对话,暗想:这两人武功极高,贾小子又被点了穴道,我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况且我正想看看这个冥教教主是什么人物,何不索性让他们抓去?这时伍官王双目精芒暴射,已瞪在他的脸上,缓缓道:“你是打算顽抗到底,还是跟我们走?”
风舞柳叹息道:“看来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伍官王也叹息道:“好像是的。”
铁心慈蜷伏在火炉旁,面庞被炉火烤得红红的,这两天,她几乎连眼睛都没有阖过,现在,独孤不群的伤势已奇迹般痊愈了,她才放心睡着。
独孤不群静静地望着她,似已痴了。
屋子里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外面的雪已融化,天地间充满了温暖和宁静,他的目中却渐渐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他忽然站起来,悄悄地穿起了鞋子。
独孤不群轻轻地叹息一声,在屋角的桌子上寻回自己的剑,轻轻地将剑插入腰带。忽听铁心慈道:“你---你要做什么?”
独孤不群不敢回头,咬了咬牙,道:“我要走了。”
铁心慈失声道:“走?”她站起来,颤声道:“你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要走了?”
独孤不群道:“既然要走,又何必说?”
铁心慈身子忽然一软,倒在椅子上,两滴泪珠已滚下面庞。独孤不群觉得心里一阵绞痛,他从来也没有尝过这种既不是愁,也不是苦,既不是甜,也不是酸的滋味。
这难道就是情的滋味?
独孤不群道:“你救了我,我迟早会报答你的---”
铁心慈忽然笑了起来,道:“你快报答我吧,我救你,就是为了让你报答我的。”她在笑,眼泪却流得很多。
独孤不群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我只不过是---”
铁心慈打断他的话道:“你是什么人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带我走。”
独孤不群心里一震,转身面对着她,发现她的眼波是那么的温柔,也就在这一刹那,她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他悠悠叹息一声,道:“好,我带你走,我把这件事办完之后,不管去哪里,天涯海角,我都会带着你。”他从不会说甜言蜜语,他只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只要他说了出来,就一定能够做到。
铁心慈闭上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已滚下面颊。
独孤不群道:“这是我的最后一次任务,我完成这次任务后,再也不会干这一行了。”
铁心慈道:“难道你还要去杀人,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放弃?”
独孤不群道:“因为这是我和他们定下的契约,如果不完成这次任务,他们就不会让我们有安宁的日子过。”铁心慈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块手绢,上面绣着一幅精美的图案。图上有一间小木屋,屋前有一株梅花,花旁站着两个人,正是独孤不群和她自己的身影。
这是她花了两天时间才绣成的。她将这块手绢交给了独孤不群,说道:“带上它吧,它会保佑你平安无事的。”
独孤不群小心冀冀地接过手绢,深深地看了铁心慈一眼,转身走出。铁心慈忽然拉住了他的手,他回过头,就看见了她的眼睛,眼睛里已有了泪光。他读懂了她眼中的关怀和情意。
两人互相凝视着,过了很久,铁心慈才轻轻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独孤不群道:“半月之后,我一定回来。”
“一定?”
“一定!”
铁心慈垂下了头,终于慢慢放开了他的手,道:“我会回到那个小屋,等着你回去。”
第41章 冥教教主
没有人见过森罗殿是什么样子的,风舞柳很想看一看,可是他的眼睛被黑布蒙着,什么也看不见。只听一人沉声道:“风舞柳!”
风舞柳道:“是谁在叫我?”
他的话音一落,只听身旁一人大喝道:“大胆,你敢对教主这样说话!”
风舞柳丝毫也不惊慌,冷冷道:“我看不见,怎知他是教主?”
只听一声洪亮的大笑,先前发话那人道:“说得有理,给他解开穴道。”
立即有人上前解开了风舞柳的穴道。风舞柳穴道一解,便毫不客气地扯掉了头上的黑布,然后他立刻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蒙眼布扯掉了---他宁愿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愿看到眼前的景象。
他几乎怀疑自己真的到了幽冥地府。
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