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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左锦袍大汉闭了嘴,傻了眼!
他那儿知道!
“川中三丑”老三,姓郝的胖汉子,突然一笑说道:“老大,愁什么,小的在这儿,老的就不会离开太远,煮熟了的鸭子,你还怕他飞了不成?”
姓焦的环目虬髯汉子,目光投注“大相国寺”右侧,环目中倏闪凶狠寒芒,冷哼一声走了过去!
小明,就坐在“大相国寺”右侧化堆子中!
他坐在那儿,跟没事儿似的,别说他,就是其他的要饭花子,也生似没瞧见一般。
姓焦的环目虬髯汉子,三不管,伸出毛茸茸的蒲掌般大巴掌,像老鹰抓小鸡,抓住小明后头,一把把他捉了起来!
小明没躲,也没挣扎,顺势站了起来!
偏着头,望了他一眼,低低说道:“姓焦的,你干什么?”
焦老大神情一震,道:“小鬼,你认得焦大爷?”
手可没放松!
小明眨眨眼,一付不屑神态,说:“川中三丑大英雄,大豪杰,那个不知,谁个不晓?”
焦老大脸色一变,道:“既认得焦大爷,那最好不过,拿来!”
左手大巴掌伸了出来!
小明瞪着眼道:“什么?”
焦老大笑得狰狞:“小鬼,光棍眼里揉不进砂子,在焦老爷面前,你最好少来这一套,胡四师爷那儿摸到什么,现在乖乖说出来!”
小明咧嘴一笑,道:“你是说那盒子?”
焦老大脸又一变,道:“不错!”
小明眨眨眼,笑道:“焦老大,套你一句话,光棍眼里揉不进砂子,那盒子能算是他胡四师爷的么?恐怕不……”
焦老大身形一抖,厉声说道:“少废话,在谁身上就算谁的,拿来!”
小明笑得刁黠,道:“真的么?”
玩心眼,动脑筋,焦老大他可差小明多多,脱口说道:“当然真的!”
小明一笑说道:“那么,盒子现在我身上,该算我的,你凭什么要?又凭什么横鼻竖眼儿,冲着我发横?”
焦老大傻了,张着嘴,却作声不得!
白面无须的郝老三,冷冷一笑道;“你是说那盒子现在你身上?”
“川中三丑”中,郝老三出了名的极富心智,一肚子阴险诈狡,诡谲刁滑,这个人不能斗!
小明望了他一眼,笑道:“早扔了!”
郝老三面带阴鸷笑意,冷冷说道:“早扔了?真的么?”
郝老三冷然重了一句:“木盒子?”
小明瞪眼说道:“不是木盒子是什么?我还以为里头装着什么稀奇值钱玩意儿,原来是个空盒子,我要他干什么?”
焦老大脸色一变,厉叱说道:“小鬼,你胡说……”
郝老三一摆手,阴阴说道,“老大,小鬼贼滑得很,不吃点苦头,是不会吐实的!”
他话声刚落,焦老大手上还没用劲儿!
小明突然扯着嗓子叫道:“你怎么打人?看我小要饭的好欺负么?”
这一声,可不比刚才那个着嗓门儿说话!
本来坐在那儿跟没事人儿一般的要饭花子,立刻都站了起来,广场上的人群,也都转过了头!
这下要命了,开封城是个有王法的地方,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焦老大就有煞手,也不能施了。
郝老三不愧阴狠奸诈,阴险一笑:“老大,没那么多顾虑,还不快……”
小明低低一笑,道:“郝老三,现在来不及了!”抬手一指,飞点焦老大膈肢窝!(胁下)
快得令焦老大连躲的念头都来不及转,一指点个正着,右臂一麻,手掌放松,无力下垂!
这一手,让焦老大半截铁塔般身形挡住了,谁也没瞧见!
小明一拧身,窜出五六步,指着焦老大,跳脚发了威:“开封城可是有王法的地方,要饭的行贱人不贱,就能随便打么?你这不是存心欺负人……”
郝老三的白脸上浮现—丝狠毒笑意,一只右掌缓缓抬了起来?敢情他想暗施毒辣煞手!
那知,右掌刚抬,“曲池穴”上如遭蛇啮,突然—阵澈骨奇痛,紧跟着一阵酸麻,—条右臂不争气,再也抬不起来!
郝老三大惊失色,霍然旋身!
身后空空,那有一丝人影?
他看得清楚,小明没动。
那么,这又是谁?是谁有这高功力?
刹那间,他想起了那位高深莫测的算卦先生!
再转身时,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再想走都来不及了,其实,丢东西捉贼,理直气壮,怕什么?
小明,继续跳着脚,扯着喉咙骂他的!
五个人,三个江湖人物,凶神模样,另两个是“汴梁世家”护院爷们,大家眼睛雪亮,肚子里再不平,嘴里可没人敢说话!
可也有胆子大,不怕事儿的,那是有真功夫,卖“大力丸”的秃顶老马,他皱着眉,向着小明直摆手:“小要饭的,什么事好好说,别乱蹦乱跳的大呼大叫!”
小明还真听话,止跳住骂,一躬身,道:“马师爷,您给评评理,这么个大人,打我小要饭的!”他可不说原因!
“秃顶”老马一瞪眼,道:“别胡说,人家大人们会打你一个小孩子!”
小明道:“您隔得远,没瞧见,不信您问这些站得近的大爷,大婶儿们,要不是有人瞧见,他还不放他呢!”
“秃顶”老马一问,这怎么能问?问的是多余!
他明知道这儿的人都瞧见了,但他不能给人惹麻烦!
他不问,大伙儿也没人开口!
不!
人丛中突然有人说了话!“不错,小要饭的说得不假,我瞧见了!”
众人同声四顾,“三丑”凶狠狠的投注!
是那位大胆得可以的书生!
大伙儿替他捏了一把汗!
他可不在乎,一直挤到了最前面!
郝老三阴鸷目光凝注,冷冷笑道:“你阁下瞧见了什么?”
书生答得毫不犹疑:“我瞧见他揪着小要饭的!”
郝老三道:“打了么?”
书生道:“不是打揪人衣裳干什么?”
郝老三道:“揪衣裳可不一定就是打!”
书生道:“有话可以说,有理可以讲,揪人衣裳已经不对,何况你是个身强力壮的大人,小要饭的只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郝老三冷笑说道:“你可知我大哥吃了这小孩子的亏?”
书生笑了:“比比个子,说给谁听,谁也不信!”
郝老三道:“你懂什么?这小要饭的会武!”
“阁下,你开玩笑了!”书生朗笑说道:“一个小要饭的会得什么武?真打起架来,他恐怕还不是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的对手……”目光投注小明,道:“小要饭的,你会武么?”
小明脸—绷,道:“听他胡说八道,您相公问问马师傅,我小要饭的要是会武,我早摆摊儿了,还苦哈哈要的什么饭?”
这话不错!
书生目光转注“秃顶”老马!
“秃顶”老马皱眉摇头:“想必这位弄错了,我在这儿多年了,可不知道这小要饭的会武,他要会武,我也早收他当徒弟了!”
书生笑了笑,目光又落在郝老三面上!
郝老三冷哼一声,没说话!
哑吧吃黄莲,他能说什么?
心里可恨透了小明,还有这位爱管闲事儿的书生!
“秃顶”老马冲着焦老大—拱手,笑道:“这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焦老大可不管那么多,怒声说道:“这小鬼扒了东西!”
秃顶老马道:“是你朋友的?”
焦老大道:“扒的是‘汴梁世家’胡四师爷!”
人丛中起厂一阵骚动!
“汴梁世家”胡四师爷,这块招牌到底唬人!
“秃顶”老马动容说道:“朋友是……”
焦老大道:“我兄弟是胡四师爷的朋友!”
“秃顶”老马连忙再拱手,笑道:“原来是三位胡四师爷的朋友,马花亭失敬了!”
活余微顿,又道:“但不知道这小要饭的扒了胡四师爷什么东西?”
焦老大刚要答话。
郝老三突然说道:“—串珠子!”
到底他机警!
“秃顶”老马“哦!”一声,尚未说话!
“慢来,慢来!”书生已然摇手说道:“这位马师傅,你可是亲眼见小要饭的扒东西了?”
“秃顶”老马—怔,笑道:“您这位相公说笑了……”
“是喽!”书生截口说道:“既沿亲眼看见,怎好问小要饭的扒了什么东西?”
“秃顶”老马张着嘴。没作声!
书生淡淡—笑,立即转向郝老三:“没关系,只要这小要饭的扒了人东西,这串珠子包在我书生身上,要是没了,值多少,也算我的,拿来!”
修长白哲的手,往前一伸!
郝老三脸色一变,没作声。
焦老子却瞪眼说道:“什么?”
书生道:“人证,物证,捉贼可要人赃俱获!”
那有一样?焦老大傻子脸,丑脸上阵阵的青!
半天才瞪着眼怒说道:“明明是这个小鬼在‘悦宾楼’上动的手脚,别人就没碰过胡四师爷,还要的什么人证,物证!”
“阁下,说话可要小心!”书生脸一沉,冷冷说道:“无证,天据,凭什么指人为贼,要饭的行贱人不贱,可不容人随便欺负,你怎知胡四师爷不是自己丢的?”
这话不错!
焦老大气红了脸,气炸了肺,可作声不得!
本来嘛,无证,无据,凭什么?明知道也不行!
虽然小叫花适才承认,可是,那没用,如今来个矢口否认,那更糟!
要是换换地方,“三丑”早动手逞凶了!
可是这儿不行,这儿是开封城最热闹的地方!
况且,周围还围了那么一大堆人?
“川中三丑”吃了亏,而且是生平最大,最惨的一次!
英雄无用武之地.就是江湖搏斗,挫在仇家手下,也没这么难堪,也没有这么难受,那是真功夫,技不如人!可是现在不是,明明吃了亏,受了害,但站不住理!
郝老三丑脸铁青,狰狞可怖,目闪凶芒,阴笑说道:“看来阁下是有心人,厉害得很,高明得很!”
“好说!”书生淡淡说道:“读圣贤书.打得是不平,站得是理,谈不上什么厉害,高明。开封府是个有王法的地方,别说阁下没证没据,就是有证有据,当地有得是官府,‘汴梁世家’凭什么私自抓人?难不成仗他有财有势,这于情于理,都大大欠通!”
天,好窘!
可是,书生得理不饶人,目光深注,双眉微轩,又道:“至于,要说抓贼,真正丢东西的失主,还没有兴师问罪呢,阁下三位又抓得什么贼?”
“川中三丑”神情猛震,焦老大厉声说道:“这话怎么说?”
书生淡淡说道,“彼此心照不宣,何须说明?”
“川中三丑”神情猛地又是一震,焦老大道:“你敢情是指我兄弟……”
书生扬眉笑道:“阁下,我可没那么说,别往自己头上扣!”
郝老三一脸凶狠色,狞笑说道:“这倒好,我兄弟捉贼不成,反被人咬了一口!”
书生目光轻注,笑道:“看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阁下是非往自己头上扣不可了,阁下,那真正失主,我指的是胡四师爷,三位又担的什么心,着的什么急?”
何止气?简直是哭笑不得!
焦老大狠注书生一眼,咬牙说道:“阁下,我兄弟今儿个认栽……”
书生截口说道:“错过今日,阁下又能如何?只怕要永如今天!”
焦老大恨极,气极,可他没奈何,一跺脚,他要走!
书生横跨一步,挡住去路,“慢来,慢来,阁下三位就这么一走了之么?”
“三丑”霍然色变,焦老大像要吃人,厉声说道:“你要怎么样?”
书生淡淡说道:“不怎么样!”
郝老三狰狞一笑,阴阴说道:“你想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