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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敬遂又把进入石室后一切情形说了一遍!
书生静听之后,皱眉沉吟不语,半晌,突然抬眼说道:“大哥,这儿该没有江何另外暗门!”
皇甫敬三人心头一震,皇甫敬道:“这么说来,那匹夫已逃走?”
书生摇头说道:“大哥且想想,他能逃得了么?”
不错,出路处处堵死,也没人发现他逃了!
皇甫敬心中一动,忙道:“四弟说他根本不在这下间!”
书生摇了摇头,忽地目注石室中央,石榻上那具棺木,道:“大哥,这就是那姓万的老太太的灵柩?”
皇甫敬未假思索,随口说道:“大概是,我先前犹以为是座空冢。”
书生笑道:“空冢倒未必,只怕这棺木内装着个大活人!”
皇甫敬三人猛有所悟,脸色一变,立刻飘身之处,围住棺木,挡住三处出路,皇甫敬沉声喝道:“莫雷,你还等我兄弟动手相请吗?”
按说,要是莫雷当真藏身在棺木中,那么,此际被人看穿,他便该自碎棺木,挺身而出!
岂料,理虽如此,事却不然,棺木不但未碎,莫雷不但未挺身而出,便是也丝毫动静都无!
老驼子忽地挑了眉冷冷一笑,道:“兔崽子,你可真沉得住气,要装死就让你装吧!”
话落,掌抬,虚空就要劈出!
书生目中异采一闪,忙扬手轻喝:“三哥,且慢,让我来看看。”
老驼子一怔,沉腕收手,书生却含笑走向棺木!
含笑是含笑。皇甫敬三人可全看得出?他们这位四弟是丝毫不敢大意,他那至高无上,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枯木禅功”已然提至了八成!
转眼间,书生一只右掌已然搭上了棺木盖,五指轻扣,“吱”地一声,那五个指头已进入木头中。
只见他猛一抖腕,棺材盖应势而起,棺中情景立现,那棺中情景甫一人目,书生脸色一变,砰地一声,棺材盖坠了地!
皇甫敬、老驼子、算卦的三人也看得清楚,同时神情一震,瞪目张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棺材中是有人,可那绝不是莫雷。
却也不是姓万的他那位过世的老太太!
而是个双目微合,恍若酣睡的雪发银髯青袍老人,他,正是那位当世巧匠“百巧先生”独孤承!
莫雷没找着,却找着了“百巧先生”!
四兄弟定过神来,皇甫敬三人闪身便扑了过来!
“四弟,恩兄是……”几几乎是异口同声。
书生神色平静,目中却隐现泪光,抬手一拦,道:“镇定些,恩兄是被制了穴道。”
怎么连这也看不出,八成儿是既惊又喜,糊涂了!
书生话落手抬,连点独孤承前身四处大穴,然后在独孤承前胸轻轻地按了一掌,这才收回了手。
转眼间,棺中独孤承有了动静,眼波一阵抖动,缓缓睁开了老眼,但蓦地,他老眼暴睁,怔住了!
皇甫敬四兄弟颤声齐呼恩兄!
独孤承老眼倏现泪光,身形暴颤,嘴数张,方憋出一句:“大弟,二弟,三弟,四弟,这莫非是梦中……”
皇甫敬含泪说道:“夜晚是不错,可是大伙儿都很清醒!”
独孤承似犹不信,抬手咬牙,心痛血出,这是真而非梦,他霍地坐起,一跃而下,双掌握四手,泪眼相望,对而唏嘘,一句话说不出来,良久,他方始摇头叹道:“昔别皆壮年,须发忽又苍,这相逢,恍女口隔世……”
一句话,又带出了不少英雄热泪!
老驼子突然大叫说道:“哭个什么劲儿,如今该笑,笑哇,笑哇!”
他自己带泪仰天大笑,震得石室颤动,甬道四响,声势好不惊人,于是,含笑了,是大笑……。
良久,良久,方自声嘶力竭,独孤承带着喘,道:“三弟仍是当年老脾气,至今丝毫未改……”
老驼子笑道:“这脾气,你便是江山让给我坐,我也难改。”
独孤承摇头失笑,目注皇甫敬,道:“大弟,振秋他夫妇多年来如何?”
皇甫敬道:“托恩兄的福,都还好。”
“小秋怕不已长大成人?”独孤承又问了一句!
于是,皇甫敬由头至尾地把诸事说了一遍!
独孤承静听之余,脸色数变,连连感叹,皇甫敬话落,他便自说道:“没想到多年不见,世事有如此大变化,多亏了四弟,不然岂不被那余万相害得咱们永无见面之日,小秋他也实在糊涂,怎么能……唉……”
顿了顿,接道:“四弟,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忍心了,婉姑娘她……”
书生脸一红,截口说道:“恩兄,这些话回去再说,成不?”
独孤承一笑住口,遂又挑起了双眉:“没想到这全是那毒手魔君一手造成,他要称霸宇内,为什么要害得我家破人亡,看来是我这一身所学害人……”
猛地目闪奇光,道:“大弟,那莫雷人呢?”
皇甫敬又把今夜事说了一遍!
独孤承哼了一声,道:“好狡猾的东西,没想到单单走漏了他—人……”
书生截口说道:“那有可能他根本不在这儿,要不然,‘汴梁世家’这一伙绝不曾瓦解得那么容易,容易得令人难信!”
书生这可是实话,任何人也不相信会那么容易地便击溃了“汴梁世家”这一伙,其实,那也因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一着制胜奇兵,使“汴梁世家”全处在挨打的地步!
沉默了一下,算卦的突然问道:“恩兄这多年来是怎么过的?”
独孤承叹了口气,道:“愚兄早在‘修罗教’瓦解后便移来‘开封’,前些日子,才突然又被移来此处,当时不知为何,如今知道是因为四位到了‘开封’,这多年来,愚兄只有几天见过日头,其他的时间,都是被囚禁在地下,虽然是囚禁,可是那褚长风待我十分优厚而有礼,当然,他的目的不过是希望我献出所学,为他所用,只可惜他们找错了人,我独孤承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算卦的道:“这么说来,玄清那月所见,果真是恩兄了。”
独孤承点了点头,还要再说下去!
书生忽地说道:“恩兄,有话回去再说吧,恩兄太久未见天日,身体弱得很,不宜站得太久,也不宜太过劳累。”
独孤承苦笑说道:“别的愚兄倒未觉怎地,只是觉得老多了,而且这身肤色也白得讨厌人,打明儿个起,我得好好晒晒太阳了。”
正要往外走,老驼子忽道:“四弟,那莫雷匹夫及那批镖……”
书生笑道:“走了他,得了独孤恩兄,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再说,莫雷他迟早是我囊中物,不必急于一时,至于那批镖,咱们还赔得起,我看算了!”
老驼子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皇甫敬却道:“四弟跟二弟扶着恩兄走走,我跟三弟往这边儿走走就来。”他是要由这边儿出去,提那邴浩与古月天去!
算卦的跟书生,一边一个掺扶着独孤承,由老驼子那来处,也就是马花亭与小明把守处,走了上去!
那处出口,是在巨树干上,以原木为门,挖空了树干的一个人高大洞,称得上巧心独具!
马花亭跟小明一见他三人出来,自然是胸中雪亮,知道那青袍老人是谁,双双连忙趋前见礼:“见过独孤恩伯!”
独孤承倒为之一怔,转注书生,讶然说道:“四弟,这两位是……”
书生笑道:“刚才大哥忘了说!这两个,大的是二哥得意高足,小的是大哥宝贝徒弟,都是在昔年事后收的!”
独孤承仔细打量,突然含笑点头:“好,好,都不差,愚伯难中没有见面礼,后补,后补,你两个可别见怪啊!”
马花亭连忙谢过,小明却瞪着一双大眼睛,道:“四叔,这位恩伯是……”
书生笑道:“这位是真的,用不着你再看掌心了。”
小明脸一红,笑了!
独孤承也凑趣儿笑道:“也用不着再喝你师父他们的血了!”
算卦的与书生,不由为之失笑!
适时,皇甫敬与老驼子双双赶了过来,砰然两声,把邴浩与古月天摔个结实,老驼子两把扯去那两具覆面物,狰狞,阴毒,狡猾长像呈现眼前!
独孤承目中奇光方闪,老驼子随又伸手拍开了二人穴道,穴道一解,二人立醒,一见眼前情势,立刻面如死灰,垂首不语!
皇甫敬扬了扬眉,道:“恩兄,血仇真凶在此,恩兄看要怎么办吧!”
独孤承神色一整,突然向着皇甫敬四兄弟躬身一拜!“大弟,愚兄先谢过缉凶之恩!”
皇甫敬四人躲之不及,连忙还礼,皇甫敬道:“恩兄这是什么话,怎么说这都是应该的。”
独孤承目注邴浩、古月天,沉声说道:“你二人从实答我问话,当时对我独孤一家,可是你四人下的毒手?”
邴浩低着头没说话,古月天却抬头惨笑:“该说的,我兄弟都说过了,‘百巧老儿’何必多此一问。”
老驼子勃然变色,刚扬冷哼!
独孤承却伸手一拦,道:“三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老驼子威态倏敛,独孤承接着又道:“你二人也当真是奉当年‘修罗教主’之命行事?”
古月天道:“并不是我兄弟攀扯人,但事实如此。”
独孤承目中寒芒一闪,道:“那么,当年行凶之时,你二人用的是那只手?”
古月天愕然说道:“‘百巧老儿’,你要干什么?”
独孤承道:“我要你答我问话。”
古月天悲笑说道:“既落人手,还有什么好说的?右手。”
独孤承转注邴浩,道:“邴浩,你呢?”
邴浩头也未抬,道:“姓邴的惯用左手。”
独孤承双眉一挑,道:“那么,你二人各给我自断行凶那手!”
邴浩、古月天身心齐震,霍地站起,道:“百巧老儿,你要……”
独孤承厉声叱道:“当年有勇气以此手行凶杀人,如今却没勇气自断那沾满血腥之手,你二人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邴浩、古月天满面羞愧,丑脸胀红,略一犹豫,邴浩首先咬牙狞笑:“老四,他说的对,下手吧。”
话落,掌起“叭”的一声,左掌齐腕落地,鲜血狂涌,混身颤抖,他却是连哼都未哼一声地立刻自闭穴道。
…………………………
第二十八章 遗祸无穷
这,看得连“神州四奇”都动了容!古月天不等再招呼,也咬牙横心,立即照做!
第二只手掌坠地,独孤承厉声又道:“你我一无远怨,二无近仇,像你四人心狠手辣,杀我妻儿,害我家破人亡,今夜我就是将你二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也不为多,无奈,这多年来我已性情大变,杀心毫无,再加上你四人不过是奉命行事,受逼于人,所以我上体天心,不愿冤冤相报,多造杀孽,但求莫雷一命外,我绝不杀第二个人,今夜以手代命,一算报仇,二示薄惩,今后该怎么做,你二人自己该明白,否则别说他四位跟我饶不了二次,就是天下武林也绝难相容,言尽于此,你二人请吧!”
邴浩与古月天二人自分必死,可作梦也未料到还能保全二命,欢喜欲绝之余,深深地望了独孤承一眼,转身狼狈遁去,几闪不见!
独孤承忽地长吁一口大气,老眼涌泪,遥望北方夜空,喃喃说道:“梅心、小骐,你二人该含笑瞑目了……”
“神州四奇”齐垂首,老驼子却旋即抬头说道:“恩兄,你太便宜那两个东西了。”
独孤承摇头说道:“三弟,能放手时便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人者又何必多造杀孽?”老驼子默然不语!
皇甫敬却适时叹道:“似恩兄这般胸襟,如此大度,世上能有几人,委实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