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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了后,“人皮库”石门“呀”然而启,“追魂鬼使”钱正威,“玄清鬼使”陆文广等二人,缓步走入。
两人关好石门,向“黑心张良”司马庸躬身一礼!
令狐元见“人皮库”外,还有埋伏,不由好不惊心,暗想自己方才亏得未曾在“黑心张良”揭示身份之际,鲁莽出手,不然本身功力已难与司马庸抗衡,再加上这二位身怀举世绝学的“追魂鬼使”与“玄清鬼使”,更是绝无侥幸,非被惨剥人皮不可!
“黑心张良”司马庸向“玄清鬼使”陆文广,“追魂鬼使”钱正威笑道:“陆兄、钱兄我来为你们引介,这位令狐元兄,空空妙技,举世无双,有绝代神偷之誉,他化名‘铁扇先生’东门拓,已在日前欢迎宴上.从‘幽冥主宰’怀中,偷得三粒功能永久解毒的红色灵丹!”
“玄清鬼使”陆文广,“追魂鬼使”钱正威,一面与令狐元见礼,一面却目光微瞥“黑心张良”司马庸手中那两粒红色灵丹,仿佛艳羡不已!
“黑心张良”司马庸笑道:“这三粒功能永久解毒的红色灵丹,我已服了一粒,所剩两粒,陆兄钱兄且自吞服,其余同志所需,等令狐兄伺机再展空空妙手便了!”
“追魂鬼使”钱正威,“玄清鬼使”陆文广,听说“黑心张良”司马庸,竟肯将这两粒红色灵丹,给自己服食祛毒,不由均喜出望外地,躬身称谢!
“黑心张良”司马庸含笑递过两粒红色灵丹,“追魂鬼使”钱正威,“玄清鬼使”陆文广,遂旋即吞入口内!
“黑心张良”司马庸.见两人服下灵丹,又复笑道:“虬须鬼使董宏年对我所命,往往阳奉阴违,陆兄、钱兄,可设法将他诱来,为这所‘人皮宝库’之中.再添一件新货!”
“追魂鬼使”钱正威闻言微微一愕,目注“黑心张良”司马庸,以一种惊诧的语言问道:“司马先生要把‘虬须鬼使’董宏年兄,活剥人皮?”
“黑心张良”司马庸点头说道:“钱兄难道认为我处置不当?”
“追魂鬼使”钱正威答道:“有违司马先生心意之人,自应接受这种严厉处置,但董宏年与钱正威及陆文广,是多年八拜之交……”
“黑心张良”司马庸何等聪明,听出“追魂鬼使”钱正威语意之间,竟似不遵自己所命,不禁讶然蕴怒,目中射出了森冷厉芒,凝注“追魂鬼使”钱正威问道:“钱兄是否不愿遵从司马庸之命?”
“追魂鬼使”钱正威沉吟未答……
“玄清鬼使”陆文广业已接口笑道:“钱兄哪敢不服司马先生所命?司马先生在这‘黑地狱’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幽冥主宰’,握有无上威权……”
话犹未完,“黑心张良”司马庸便即得意地说道:“如今这项无限权威,可能即将转移到我司马庸手内!”
玄清鬼使陆文广“哦”了一声问道:“司马先生,你如今已敢反抗‘幽冥主宰’了吗?”
“黑心张良”司马庸扬眉笑道:“司马庸岂是久居人下之人?我起初因身中剧毒,只得暂受‘幽冥主宰’挟制,如今剧毒已解,自然可脱出他的掌握之外!”
“玄清鬼使”陆文广闻言,突然发出一阵心情愉快已极的哈哈大笑!
“黑心张良”司马庸,被他笑得疑云满腹,诧然问道:“陆兄为何这等大笑?”
“玄清鬼使”陆文广笑道:“我笑的是司马先生这几句话儿,使钱正威、陆文广顿开茅塞!”
“黑心张良”司马庸方自琢磨“玄清鬼使”陆文广话意,陆文广又复笑道:“司马先生不是久居人下之人,钱正威、陆文广等,也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司马先生得服解药,祛除剧毒,脱出‘幽冥主宰’的掌握之外,则钱正威、陆文广,同样得服解药,祛除剧毒,自然也可脱出司马先生的掌握之外了!”
这几句话儿,大出“黑心张良”司马庸意料之外,目光冷冷凝注在“追魂鬼使”钱正威、“玄清鬼使”陆文广二人身上,面寒似水!
令狐元心知这种情势之下,双方均在暗作戒备,转瞬间,一场足以震惊整座“黑地狱”的轩然大波,即将开始!
“玄清鬼使”陆文广,又复微笑说道:“司马先生得脱‘幽冥主宰’掌握以后,是想获得‘黑地狱’中的无上权威,钱正威、陆文广得脱司马先生掌握之后,却是想赶快离开‘黑地狱’,消受自由岁月,逍遥光明世界,道不同不相为谋,恕我弟兄久居黑暗,久望光明,要向司马先生,立时告别的了!”
话完,“追魂鬼使”钱正威与“玄清鬼使”陆文广遂向“黑心张良”司马庸微一抱拳,转身对着“人皮库”门走去!
“黑心张良”司马庸双眉一挑,怒声喝道:“且慢!”
“追魂鬼使”钱正威停步回身,冷冷问道:“司马先生,你是绝顶聪明人物,应该知道陆文广、钱正威兄弟的身中剧毒已解,不会再接受你所发号令!”
“黑心张良”司马庸厉声狞笑说道:“陆文广、钱正威,你们莫要痴人说梦,司马庸能够整治你们的手段还多,休想安然脱出‘黑地狱’外!”
“玄清鬼使”陆文广冷笑说道:“司马庸,若论智计谋略.自然推你傲视江湖,独步宇内!但谈到武功,陆文广却未必多让!何况‘黑地狱’中的一切机关布置,我们均已了然于胸……”
“黑心张良”司马庸晒然说道:“你们想得未免太以天真,慢说这‘黑地狱’内,尚有七处足可令人骨化形消的特殊埋伏,连‘幽冥主宰’均所不知,便是司马庸随身携带,寸步不离的‘修罗神雷’,与‘修罗化血神针’,也足够你们消受的了!”
“玄清鬼使”陆文广讶然说道:“陆文广忍辱含辱地,在这‘黑地狱’中,执役多年,仔细留心察看之下,对一切出入道路,各种布置机关,俱已记得烂热,我就不信你还保留着七处秘密埋伏机关!”
“黑心张良”司马庸得意地笑道:“反正你们今日原形已露,想活万难,我便把这项秘密说出,亦自无妨,那七处特殊埋伏,三处便在这‘人皮库’中,一处在‘地狱门’左近,一处在‘鬼影峰’腰的枯井以外,另外两处,则均系特为‘幽冥主宰’而设,一处他寝宫地下,一处则在‘森罗殿’的‘森罗宝座’顶上!”
令狐元听得好不惊心,暗想这位“黑心张良”司马庸果然智计绝顶,歹毒无伦,安排得太以周密了!
“追魂鬼使”钱正威与“黑心张良”司马庸共处已久,知道司马庸从不虚言,故在听完之后,失惊说道:“连这‘人皮库’中,也有三处特殊埋伏?”
“黑心张良”司马庸笑道:“你们既然想走,怎么还不开门?顺便也可试试这两扇石门,是否还像平时那般听话?”
“玄清鬼使”陆文广半信半疑地,按照平时启开“人皮库”石门之法,觑准门下左边离地尺许的一圈暗影,凝足真力,虚空弹出一指!
指风到处,石门寂寂,果然不像平时那等应手“呀”然开启!
“黑心张良”司马庸目中微闪凶光,向“追魂鬼使”钱正威狞笑说道:“你也不妨试上一试!”
“追魂鬼使”钱正威,一时未曾体会出“黑心张良”司马庸言外之意,闻言冷然答道:“我便试试又有何妨?”
话音了后,右掌猛扬,凝足罕世神功,向那“人皮库”的两扇紧闭石门,凌空劈去!
“追魂鬼使”钱正威的凌厉掌风出手,“黑风张良”司马庸的森厉怪笑也发,怪笑声中说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玄清鬼使”陆文广被这两句话儿.听得悚然一惊,知道“黑心张良”司马庸机谋绝世,所作所为,玄秘莫测可能“追魂鬼使”钱正威的这一掌,会打出些什么滔天大祸?
陆文广既起戒心,一身绝世武功,自亦立即提聚丹田,分注在四肢百穴,凝神警备!
说也奇怪,“玄清鬼使”陆文广适才弹指发力,“人皮库”门只是寂然不动,别无异状,但如今“追魂鬼使”钱正威这猛力一掌,却把自己送进了枉死城内!
只见掌风到处,“人皮库”门之上,突地闪动一片惨碧精芒,并飞射出百十条腥臭暗绿光线.直向“玄清鬼使”陆文广,及“追魂鬼使”钱正威,当头罩下!
“玄清鬼使”陆文广因早有警觉,遂在腥臭暗绿光线才射之际,一面双袖齐拂,拂出大片罡风劲气,一面施展绝世轻功,向后猛纵!
他临变机敏,侥幸脱身。
但“追魂鬼使”钱正威,却被那蓬自“人皮库”门上射来的腥臭暗绿光线,整个网住!
“黑心张良”司马庸森然一笑说道:“钱正威,你且尝尝我这‘修罗绝灭神网’之中的无穷滋味吧!”
“追魂鬼使”钱正威出于不意地被网罩下,尚图倚仗一身绝世神功,加以挣扎。
但一听网住自己的腥臭暗绿光线,竟是“修罗绝灭神网”,不由万念皆绝的长叹一声,嗔目叫道:“司马庸,你好狠的手段,及好辣的心肠,钱正威与你这段冤仇,留待来生再算便了!”
“了”字方出,回手自拍天灵,厉吼慑魂地,便在“修罗绝命神网”之中死去!
“黑心张良”司马庸因阻止不及,见状略一皱眉,冷笑几声说道:“算你知机,否则我这‘修罗绝灭神网’的滋味,任凭是铜浇罗汉,铁铸金刚,亦难消受!”
话完,举手一指,也未见他有任何其他动作,那蓬“修罗绝灭神网”的暗绿光芒,微一幻闪便自消失不见!
令狐元目光注处,不禁心中一颤,暗暗摇头。
厚来适才自拍天灵身亡的“追魂鬼使”钱正威,就在“修罗绝灭神网”暗绿光芒微变之下,业已全身骨肉尽化,只剩下一堆袍服,及一滩血水!
“黑心张良”司马庸以眼角余光,微瞥“追魂鬼使”钱正威所化血水,丝毫无动于衷地冷笑几声,便又向那“玄清鬼使”陆文广看去!
谁知这一看却把“黑心张良”司马庸吓了一跳!
原来这位身负内家绝艺,一身功力几已登峰造极,出神人化的“玄清鬼使”陆文广,正在面无人色的全身急剧颤抖!
虽然“追魂鬼使”钱正威全身骨肉均为“修罗绝灭神网”所化的死状太惨,但也绝不会把已对“黑地狱”的各种酷刑,司空见惯的“玄清鬼使”陆文广,吓成如此模样!
故而“黑心张良”司马庸一看便知道事有蹊跷,愕然走前几步,发话问道:“陆文广,你并末被我‘修罗绝灭神网’网住,为何突然如此痛苦?”
“玄清鬼使”陆文广似已忍受不住什么奇异痛苦,要想效法“追魂鬼使”钱正威那等自拍天灵,但偏偏连手腕都无法翻转,只得紧咬钢牙,目内射出两股狞厉凶光,觑定“黑心张良”司马庸,以一种微带哀求的口吻说道:“司马先生,陆文广在当世武林之中,也算一代奇客,你不必对我如此折磨,能否见赐一掌,使陆文广早早解脱!”
“黑心张良”司马庸点头说道:“让你早早解脱不难,但你必须先行对我说明怎会如此痛苦的原故!”
“玄清鬼使”陆文广一面痛苦得冷汗直流,一面颤声叫道:“司马庸!你何……何必明……知故……故问?”
“黑心张良”司马庸怒道:“我哪有心情向你明知故问,你若不说,我便袖手旁观,看你熬尽无边痛苦,尸体缩成三尺婴儿而死!”
令狐元旁观至此,忽然觉得脑后吹来一缕冷风,仿佛有人暗对自己发动袭击?
“人皮库”内,除了已死的“追魂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