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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老道中,功力最差的要数天都羽士,而这妖道已经是江湖上人见人怕的风云人物,对付一个在深山生活,未见过世面的年轻人,真有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接着,拍一声暴响,知机子硬接了毕天虹一掌。
“砰!”
毕天虹仰面摔倒,被无亏道人一脚踏住了。
后堂抢出虞氏和龙氏,婆媳俩两把砍山刀火辣辣地冲出,目眦欲裂,存心拼命,尖叫着咒骂着,挥刀直上。
飞云散人与太乙丹土双剑齐出,在狂笑声中迎上。
但见剑虹暴涨,丝丝剑气慑人心魄,剑虹与刀光奇快地接触,传出了刺耳的金铁震鸣声响!
两把砍山刀同时自护偃折断,刀身翻腾着飞起,锵锵两声,飞落在壁根下。
剑虹再闪,手下绝情。
“要活的!”知机子及时沉叱。
剑尖以毫发之差,从婆媳俩的胸口前撤回。
两老道的左手闪电似的伸出,毫不客气地点中两女的右乳下期门穴,顺手将人往凳脚下一摆。
无亏道人将毕天虹抓起,往条凳上一搁。
无亏道人说:“老家伙,如果你不乖乖招供,你的下场将极为悲惨。我们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星,杀几个人决不会手软,你最好放明白些。”
“毕天虹,”知机子语气奇冷奇厉:“告诉我,这附近谁有七星快活刀?”
“天哪!我……我的确不知道,只听说过这把妖刀,但从未见过……”
“你仍然口气硬,去手!”知机子沉叱。
无亏道人抓住毕天虹的右手一拉,一扭,一振,“克”一声轻响,右上臂骨折而皮肉未伤。
“哎……”毕天虹狂叫。
“不要虐待他!”虞氏狂叫:“我告诉你们……”
“贫道在听。”知机子冷笑:“贫道问口供,问一句不实答,便卸一件零碎,所以江湖朋友,皆称贫道为搜魂真君。女人,你知道搜魂绰号的意思吗?”
“老……老妇所招,一……定句句是……是实。”
“好,但得等事实证明。女人,上游那些居民,是不是每人都有一把快活刀?”
“他们没有……”
“去耳!”
“哎……”
虞氏狂叫,右耳被天都羽士硬生生撕掉了,鲜血立即涔涔而下。
“女人,回答。”知机子继续发话:“上游的人,谁有快活刀?”
“三年前,有人在朝云峰下,看到了有人佩那种刀。”虞氏哀声说道:“饶了我们,我们……”
“去鼻!”知机子冷酷地下令。
天都羽士右手食、拇二指,捏豆芽似的把虞氏的鼻尖捏掉了。
五老道心硬似铁,血也是冷的,不管所问的口供是真是假,先毁人再追问,而以自己的想法作为依据。
“换一个问,那小女人。”知机子向龙氏一指:“你说,说实话!”
太乙丹士将龙氏抱坐在怀中,不住嘿嘿怪笑。
龙氏看到婆婆满脸是血痛苦叫号,已吓得心胆俱寒,再被老道抱在怀中,更是羞惊欲绝怎能回答?
“你如果不说,没有人会可怜你的,小女人。”
太乙丹士右手托住龙氏的下颚,大拇指与其他四指分捏着双颊,随时可以制止嚼舌自杀,粗糙的手轻捏着白嫩腻滑的脸颊,形成强烈的强者与弱者的明显对照。
第四十章 丧心病狂
“公公说,自……自从迁来……来之后……”龙氏不得不为了生死挣扎:“不时看到有神……神秘的怪影出没,像……像鬼怪,穿……虎纹衣,佩的好……好像是快……快活刀。”
“好像?”知机子厉声追问。
“据公公说,未能接……接近察看,不……不敢断定,人一……一闪即没,看……看不清……”
“你看到这种人吗?”
“没……没有……”
“既然不时出现,你敢说没看到?警告她……”
太乙丹士手往下一带,一声裂帛响,龙氏坚挺饱满的洁白酥胸与嫣红的乳尖,暴露在老道眼前。
禄山之爪抓住了她的左乳房,五指渐没,洁白的肌肉自指缝挤起,失去血色。
“哎……哟……”
龙氏骇绝痛极厉叫,半裸的身躯猛烈地抽搐。
“招!”知机子沉叱。
五指一松,乳房恢复原状。
片刻间,便变了颜色,五个指痕清晰可见。
“苍天在上……”龙氏声泪俱下狂呼:“我……我的确没……没见……见过他……他们……”
“他们?你还说没见过?去乳尖?”
太乙丹士食拇两指尖,捏住了左乳尖。
“且慢!”天都羽士急叫,这色中饿鬼对龙氏健美的胴体甚感兴趣:“知机子道友,你这样问口供,也许可以问出真的消息,但也可能是胡供,让贫道用手段问吧,一定可以问出真实的消息。这小女人是个好鼎炉材料,毁掉了十分可惜,让贫道问,可以两全其美岂不是甚好?”
“我知道你对女人有一套,而且知道你对处理教中事务有专才。”知机子向太乙丹士点头示意暂止施刑:“人交给你处理,贫道继续盘问其他的人。”
太乙丹士把龙氏向夫都羽士一推,啧啧怪笑说:“大法师手下有上千善男善女,玩过无数的女人,可说是色中之魔,香坛里有各式各样的好鼎炉,全都是如花似玉的绝色美女。想不到对这么一个深山里的普通女人,居然也有这么大的兴趣,你也未免太滥啦!”
“这方面你外行,懂得太少。”知机子替天都羽士辩护:“而天都道友却是行家中的行家,他对女人的知识和经验,决不是道友你那种只知苦修的人所能企及的。来,咱们来继续问。”
天都羽士抱起龙氏往内堂里走,飞云散人则将目眦欲裂的华大川拖至脚前,等知机子问口供。
“你……你们已经不是人了……”毕大川咬牙切齿厉叫:“莫道上苍无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这样对待无辜的人,会受到报应的。这条山谷住了四户人家,都曾经发现有神秘的人不时出没,除了知道这些来意不明、飘忽如鬼魅的怪影之外,其他毫无所知。最重要的是,谷里的人从未受到伤害或骚扰,因此从来就没有人愿进一步追查那些怪影。你们把我们当作是你们要追查的人,不是你们愚矗,而是你们本性残忍,冷血地杀人取乐而已。如果那些怪影真是快活刀,或者我们也是快活刀的人,你们恐怕早就死了,怎会让你们毫无人性地残害我们?”
“小子,你很会损人。”知机子狞笑着道:“你在有意激怒我,以便早些痛痛快快地死呢。”
“除死无大难,怎么死,在下毫不介意。”毕大川说:“当你们踏入本宅时,你们已决定了灭口的恶毒念头,我毕家五口已决定了横死的噩运。杀死我们,你们并没有收获。”
“至少,贫道已经知道,附近有穿虎纹衣的神秘人影不时出没。”
“我们会毫无保留地将所知道的事奉告,杀我们是毫无理性的。”
“贫道如不灭口,等贫道一走,那些神秘人物到来向你们查问,他们会缄默吗?”
“这……”
“你见过七星快活刀?”
“没有,只听人说过这种刀。”
“你老爹见过了?”
“家父在来此隐世之前,曾经是江湖人,他曾经看到这把刀出现,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原来如此,贫道错怪了你老爹。”
“你们……”
“那就不必再问了。”知机子冷酷地作出杀人的手式。
飞云散人一掌拍在毕大川的脑门上。
其他各老道也同时下手,毕天虹四个人在他们眼中,似乎只是微不足道的虫蚁,而不是同类的人。
四具尸体被拖至屋后的荒地上。
不久,天都羽士出来了,脸上有满足的神情。
“穿虎纹衣的人,出现谷底的次数,要比在谷口出现的次数多,小女人所知有限,必须到谷底几家追查。”天都羽士向知机子回覆:“上面最近一家不足十里地,姓周,有四个男人,猎兽的技术相当高明,武艺不差,剽悍敢斗,必须小心应付。”
“先叫那小女人弄晚膳,吃完就到周家。”知机子立即作了决定:“天都道友,你回去禀报,认识路吗?”
天都羽土地位最低,怎敢拒绝?
“小女人已经死了。”天都羽士说:“贫道还不至于迷路,这就走吗?”
“对,这就走。”
天都羽士匆匆走了,他是唯一认识怡平的人。
千紧万紧,填饱肚子要紧。
四老道杀光了毕家五男女,只好自己下厨弄食物。下厨的是太乙丹士,太乙的地位仅比天都羽上稍高,自然是下厨人。
同一期间,怡平与两位姑娘到达毕家上游五六里的谷右山坡,向下急走。
“恐怕来不及了。”梅英悚然地说:“毕家告警的狼烟一发即止,必定已经遭到不幸了。”
在虞氏与龙氏挺刀抢出拼命前,她们已先一步在屋后点燃了山中传警用的狠烟。这种烟如果没有山风,可以升上百丈高空而不散,谷上下游的人家,如果没有机会使用牛角声传警,就用狠烟警告附近的人家。
情况不急,狠烟不断上升。
一发即止,已表示没有继续示警的机会了。
梅英熟悉谷中人家传汛的方法,所以知道毕家必定凶多吉少。
“会是那些走狗吗?”怡平关心地问。
“那是一定的。信息传来,已清楚地表明有走狗向这一带搜索,以时限估计,这批走狗恰好可以到达这条山谷,不会有其他的外人到这一带乱闯。”
“那我们就快一步,也许可以救毕家的人。”纯纯用悲天悯人的口吻说:“那些走狗心狠手辣,凶残恶毒杀人如屠狗,去晚了……”
“我们已经晚了。”怡平相当冷静:“天色不早,他们恐怕不会离开毕家,天快黑了,他们不会再乱搜。现在,我们计议一下如何对付走狗。”
晚膳在厅堂进食,四个老道毫无戒心地一面吃喝,一面商量着如何向上游的周家取得口供。
“这条山谷的人,不会是快活刀的党羽。”知机子颇具自信下定论:“咱们在巫山山区附近,分途穷搜了好几天,如果。快活刀的巢穴真在这附近,他暗我明,咱们早该落在他们的有效监视下,怎肯留下毕家这些人任由咱们宰割?”
“这么说来,道友杀人是没有必要的了?”无亏道人信口问。
“不然。毕家的人知道咱们来找快活刀,就注定了他们非死不可的噩运了。”知机子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同时,贫道似有预感。”
“什么预感?”
“预感咱们杀掉这条山谷的四户人家,快活刀就会派人出头,就会暴露他们的巢穴了。这条山谷的人虽然不是快活刀的党羽,但一定是快活刀的近邻。诸位,咱们是唯一得到消息的人,所冒的风险相当大,希望天都道友明天能带人赶来,咱们四个人恐怕实力不足。”
“哦!知机子道友有点害怕了?”太乙丹士的语气带有浓浓的讽刺味。
“贫道横行天下,怕过谁来?搜魂真君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哼!据郑夫子说,快活刀人多势众,善用弓箭火器。贫道虽未修至地行仙境界,但自信还有自保的能力。可是,诸位是否能自保,贫道就不知道了。”
“放心啦!道友。”无亏道人冷冷地说,咱们如无自保的能力,就不会与道友走这条最可能接近快活刀巢穴的路,是吗?”
“但愿如此。”知机子懒得多说,一口喝掉大半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