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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给……给贫道一……一次改……改过自……新的机会……”飞云散人虚脱地叫号:“要不就……就杀……了我们……”
“你们曾经给了毕家五口任何机会吗?”
“我们错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老道,你输不起,你这怕死鬼!只要你们有活下去的决心和勇气,你们就会等得到天都羽士带人来救你们。你们如果死了,他们也会替你们收尸。毕家五具尸体,可以决定来人的生死。”
“他们明……明日赶来时,我……我们已经死了……”
“大概会死的,因为你们是罪有应得,没有活下去的信心,鬼神也不会放过你们。你的人如果仅将你们人士,不理会毕家五具尸体,任凭尸体曝露,哼!我发誓;我会把他们全部留下,留下陪伴这些尸体。”
“庄……”
怡平已经走了,厅门也关上了。
桌上一灯如豆,满屋血腥刺鼻。
久久,无亏道人嘎声说:“知机子,咱……咱们不……不能等……等死……”
“怎办?”知机子的话有气无力。
“自救。”
“怎……怎样自救?”
“荡……荡过来,用牙,咬,咬……断吊……吊绳……就…就可以……”
“贫道手……脚的大……大筋都被割……割断了,怎能荡?哎……哟……那该死的孤魂野鬼……只要贫道有……有一口气在,誓……誓报此……仇……”
“咱们定……定神吐……吐纳,支……支持下去……”飞云散人强提精神说:“咱们不能死,留得命在,才……才能报……仇雪……雪恨……”
知机子的朦胧老眼,突然发现厅中多了两个人。
“侯施主,快……快救我们……”老道喜极狂叫。
是浑身湿淋淋的五湖钓叟侯洞庭父女。
“咦!这……这不是沥血还债吗?”五湖钓叟讶然叫。
“哦们为了逼供,杀……杀了这一家人,被……孤魂野鬼庄小狗,与两……两个女人,把……把我们整得这……这样惨。快,放我们下来……”
“原来如此。”五湖钓叟走近,袖底吐出一把小杀鱼刀,冷冷一笑:“你搜魂真君这一辈子满手血腥,不知到底杀了多少可怜的人……”
“少废话!快割断吊索……”
“我割你的肚子开膛!”五湖钓叟咬牙说,剖鱼刀一插一带,剖开了知机子的肚腹,再向无亏道人走去,脸色阴冷已极。
“侯施主,不……不要落井下石……”无亏道人狂叫。
“老夫不下石,只找机会要你们的命。”五湖钓叟说,一刀送出。
次上巳牌末午牌初,天都羽士带了天香正教四大护法,一马当先到达毕家的屋前广场。后面,大群高手鱼贯后跟。
主事的人赫然是四夫子中的周夫子、吴夫子。
防兽栅门是大开的,柴门也是大开的。
“咦!血腥!”天都羽士惊觉地叫,伸手拦住后面的四护法。
“教主。屋里面有点不对。”天元护法悚然地说:“里面好像悬吊着些什么东西,血腥是从屋内飘出来的。嗯!吊的是人!”
“知机子道友!”天都羽士大叫。
山谷传来回声,没有人回答。
两夫子到了。
吴夫子虽排名第二,其实武功比排名第一的周夫子高,实际的权威也比周夫子大。
“里面已经没有活人。”吴夫子冷冷地说。
天都羽士举手一挥,天元、天亨两老道同时向柴门急抢,左掌前伸戒备,右手随时准备拔剑。
两人先问在门侧,然后小心地伸头往里张望。
“知机子道友完了!”天元悚然惊呼:“其他的人也完了!”
第四十一章 引虎相斗
不大宽阔的厅堂,容不下太多的人。
两夫子与天都羽士急急入厅,大吃一惊!
说惨真惨!地下,毕家五具尸体,并排躺在四老道流出的血泊中,血已凝结成酱黑色,大批虫蚁和苍蝇,正聚集在血泊外围骚动不休。
四老道小腹皆被剖开,内脏挤在剖缝内外,血已经流尽,尸体早僵,吊在梁上不时转动摇摆。
“我的天!”天都羽士脸色泛着骇然惊叫:“昨晚贫道离开,他们仍是好好的……”
“他们曾经全力拼搏过。”吴大子一面察看四老道身上的创口,一面发表意见:“被擒之后,才被吊在死尸上方,割开手脚大筋沥血,这是江湖人报深仇大恨的惨毒手法。剖肚的一刀,是另加上去的。”
十余名高手四面一分,穷搜屋外四周。
“知机子的罡气火候已有八成,掌力可杀人于丈外。其他三位也不弱,都是身怀绝技的方外有道全真。”周夫子冷静地分析;“武林中能轻易将四个高手中的高手擒住的人,屈指可数,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有刀伤和剑伤,杀他们的不止三两个人。”吴夫子鹰目中凶光闪烁,举步向外走:“必须彻底搜出蛛丝马迹来,别让四位客卿死不瞑目。”
站在尸堆前,天都羽士只感到毛骨悚然,浑身发冷,暗中替自己庆幸,如果昨晚他也留下,那……现在,他的尸体也必定挂在这里了。
“派人把四位道长埋了。”周夫子向身侧的内总管八表潜龙张均说:“要快,该办的事多着呢。天都道长,劳驾带贵教的四护法,到上游周家走一趟,把看到的人统统抓来。”
“是,贫道这就前往。”天都羽士硬着头皮说。
“人从这里走的。”屋有数十步外,一名搜踪的中年大汉高叫。
(奇)足迹向前面山腰上升,林深草茂,有人经过必定留下显明的痕迹。
(书)派出五个人,循迹向上搜。
(网)足迹向西北伸展,伸向群峰四起的万山丛中。
五个人奋勇急走,翻越一座奇峰,足迹越来越明显,似乎所经处是一条隐约可辨的小径。
五人脚下一紧,显得有点兴奋。
在这里发现有路,的确是值得兴奋的事。
不久,他们站在一条山脊上,向下一看,只觉得头晕目眩,原来是一处怪石嶙峋,峭如斧劈的陡崖,下面是陡沉百十丈的土坡,坡下是小丘小岭连绵不绝,树林密布的幽蔽谷地。
没错,是一座四周奇峰插天,适于居住的山谷。
站在此地虽看不见蜿蜒曲折的山谷全貌,但已可断定山谷相当广阔,那下面的平野、丘陵、小岭、溪流……便已说明一切,必定有人居住。
沿这条隐秘小径走,必可降抵下面的山谷。
下面一座小岭后面,升起袅袅轻烟。
“是炊烟!”为首的中年人兴奋地叫:“不会错,是炊烟。陈兄弟。”
“属下在。”一名大汉欠身应喏。
“你赶快回去向夫子禀明,咱们很可能找到快活刀的巢穴了。”
“是,属下这就走。”
“咱们沿路先下去,你们来了就跟来。”
“是。”
大汉一走,中年人带了三位同伴,沿秘径循山脊北行,猜想谷口就在北面。
走了三四里,果然不错,秘径仍可分辨,足迹清晰,是向下降的。
“咦!”走在前面的大汉突然转身说:“张头,有点不对。”
“怎么不对?”为首的中年人张头惑然问。
“这条路好像是故意开出来的。”
“废话!”
“张头,你看。”大汉指指草丛:“足迹附近的草,并无差异,可知平时这里根本没有人行走。还有,你看,如果是你走路,你会花工夫将草往外踏吗?”
“不是一个人走,走前面的人,当然会将草往外踏,以便让后面的人容易走。”
“不可能的,张头。”
“你的意思……”
“有人故意踏出一条路来,引诱咱们入伏。”大汉肯定地说:“按践踏的痕迹估计,不会超过三天。”
“我看你是昏了头……”
蓦地,前面矮林中钻出一个人,隐森森的语音刺耳:“他没昏头,你却昏了。他料得十分正确,路是近期内放意踏出来的。”
四个人几乎同时惊呼:“快活刀!”
是一个穿虎纹衣的人,佩的是把有红宝石饰的快活刀,突然从树丛中钻出,真会把胆小的人吓死。
一声刀啸,快活刀出鞘,刀身发出青紫色的光芒,七颗红星映日闪闪生光。
“不错,快活刀。”穿虎纹衣的人说。
张头大吃一惊,拔剑沉喝:“杨兄弟,撤!”
“谁也走不了。”后面有人怪叫。
四人大骇,扭头一看,心中一凉。
后面有两个同样打扮的人,两把同式快活刀。
“你们已经有一个人回去传讯,不必再派人了。”两个穿虎纹衣的人有一个大声说:“这几天,你们搜遍了一百六十里巫山山区,所经处几乎鸡犬不留。直至昨晚为止,你们为了逼供,先后共屠杀了苗人、山民、垦荒人、逃世者,总数已超出一百二十人。”
“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原先第一个虎纹衣人出现的地方,出现了梅英姑娘和纯纯,梅英的语音有强烈的仇恨意味:“本姑娘已接到讯息,从现在起,不许任何一个走狗活着离开巫山。”
又是一声刀啸,梅英拔刀出鞘,改握刀身将刀递给穿虎纹衣的人,对方则将快活刀换交给她。
“我举刀发誓。”她咬牙举刀:“要不是昨晚我亲自目击,我还不信你们会做出这种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事。只要我有刀在手,我绝不放过你们这些走狗。”
“你就是那位姓卓的姑娘?”张头定下心神问。
“不错,谁告诉你的?”梅英沉声追问。
“无可奉告。”
“只有两个人能告诉你们。按情理,这两个人不可能告诉你们。哼!如果你不招供,你将比四老道死得惨十倍,甚至百倍。”
“原来四位仙长的死,果然是你们下的毒手。卓姑娘,四夫子与大总管亲自前来找寻你们,上百高手精英尽出,姑娘犯不着以卵击石,不如识时务……”
一声娇叱,梅英挥刀直上,七颗红星幻化为无数红芒,幻发出令人目眩的光华,强烈地慑人心魄,杀气如怒涛汹涌,刀啸声有如风雷骤发。
一声怒吼,张头剑发狠招敌洒星罗,迎着以雷霆万钧之势攻来的刀山,无畏地以攻还攻全力反击。
“铮铮……”金铁交鸣震耳,最后传出一声撕裂人心的可怕异鸣。
人影倏分,剑气止,刀风息。
张头剑向前伸,人也踉跄向前冲,冲过抱刀卓立脸色庄严的梅英姑娘的身侧,几乎贴身擦过,冲出六七步外,发出一声怪异的叫号,向前一栽,骨碌擦草向下滑,滑过处,鲜血形成一条血沟。
就在冲过梅英身左的刹那间,一道淡淡青芒射入张头的左肘曲池穴。这处穴道控制小臂以下的活动,穴的深浅可决定抓握或放松。
一旁草丛中踱出姑娘的父亲卓文俊,寒着脸说:“丫头,永远不要太过自信,有些人即使砍掉脑袋,脑袋仍然可以咬人。这走狗挨了你致命一刀,他左手暗藏的掌中刀,仍可制你于死命。永远不要让敌人擦身而过,即使这敌人已成了死尸。”
“女儿知错。”梅英脸上的煞气渐渐消失。
另一面,二个走狗已同时被截住退路的两个穿虎纹衣的人宰掉了。
“知错就要改,女儿。”卓文俊拍拍梅英的肩膀,慈和地说道:“走吧,等他们来。
“爹,女儿要和纯纯妹回去。”梅英说。
“是的,大叔。”纯纯接口:“我们要去和怡平哥会合,我们……”
“不许胡闹。”卓文俊断然拒绝:“庄小哥在周家应付得了任何高手,用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