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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丢下纯纯,闪电似的截出。想起那晚被鬼丐的三棱燕尾钻入体的滋味,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鬼丐却不认识她,兴奋地急冲而上,一面怪叫:“又是两个漂亮的小丫头……”
打狗棍刚伸出,蓦地冷电临头,刀风压体,快得不可思议,看不清钢刀到底是如何光临的,反正连小姑娘的身法也没看清,刀已临头不知所自来。
糟的是左手没备有三棱燕尾钻,追高嫣兰用不着准备这种霸道暗器,百忙中,本能地一杖向耀目的刀光劈去,要用超人的内劲,将及体的刀击毁自救。
老鬼丐为恶一生,做走狗日子并不长,所赚的金银有限,倚老卖老,没将一个小姑娘看在眼下,以为打狗棍不能将刀震成碎屑,至少也棍到刀断,终于枉送了老命。
刀神的盖世奇学:鸿钧三阙。
飞旋扭曲的刀光耀目生花,快逾流光电火,从杖侧疾射而过,锐利的破风声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砰!”
鬼丐重重地摔倒向前滑,势止方发出凄厉刺耳的惨叫:“我碰上了……什……什么人……啊……”
地面的草丛中,掉落一条大腿,一条手臂。
梅英似乎早已知道结果,懒得回头察看,狭锋向急速奔来的淮上狂生一指,杀气腾腾地说:“你,看你能接多少刀。”
淮上狂生几乎吓飞了两魂六魄,骇极仓皇止步。他只看到鬼丐丢了手脚向前摔倒,只看到飞旋的耀目刀光,如此而已。
他委实无法相信亲见的事实,天下闻名艺臻化境的鬼丐,竟然被一个美丽的小姑娘,一照面就卸下了一臂一腿,可能吗?
“你……你你是……”淮上狂生语不成声,颤栗着向后退,剑已无力举起,脸上惊怖的表情可怕极了。
“你上!”梅英娇叱。
淮上狂生像是挨了一记当头棒,浑身一震:剑失手掉落,扭头狂奔,像是见了鬼。
梅英反而怔住了,这次来的走狗,皆是了不起的有脸有头的武林高手,怎么这个人看到同伴被杀就逃命?
她扭头一看,看到发愣的纯纯。
“咦!高嫣兰呢?”她大叫。
高嫣兰已经失了踪。
“咦!她跑了?”纯纯惊呼。
“纯妹,你没留下她?”
“我……姐,甚我被你凶狠的刀招所吸引,忘了……”
“糟!快追,别让她逃掉了。”梅英急急地说,领先追出。
前面传来一声呼啸,两人脚下一紧。
“梁老爷子钉住了她。”纯纯宽心地说。
“那可不一定哦!那贱人会扮老鼠乱钻,梁老爷子不一定能钉住她。”梅英持相反意见说:“梁老爷子不想捉她,甚至可能帮助她引走拦截她的人,她逃走的机会多得很。哼!我会抓到她的。”
梅英所料不差!
高嫣兰乘纯纯分神的刹那好机,往岭外侧的草丛中一钻,如飞而遁,远出里外,便碰上了内总管八表潜龙。
她的艺业功力,比八表潜龙相去甚远。连接招的勇气都消失了,急急折向逃命。
在后面暗跟的神箫客。不得不将八表潜龙引走。老人家不愿伤人,引走八表潜龙,便失去高嫣兰的踪迹。
摆脱了神箫客的跟踪,高嫣兰开始小心地籍草木岩石掩身,不再狂奔急走。
不时可以看到死尸,有些死尸是她高家的子弟,令她心胆俱寒;死亡的恐怖令她感到害怕,感到孤单无助。
她要找寻她的爹娘,找公孙云长。
她不敢走没有隐蔽的地方,从树林中逐段窜走。当她发现树林已尽时,已到达小溪的北岸。
她是向西北方向寻找的,很不妙,树林西北林外,是一处长满了及膝茅草的山坡。草太短,隐不住身形,但她必须向西北走,也许她爹娘已向西北谷口退走了。
小溪宽约四五丈,向西北流,深及腰际清澈见底。
对岸是生了杂草的溪岸小坡,必须登上五六十步的坡顶,才能进入上面的树林。
从溪对岸走,总比走林外两里长的茅草坡安全些。
四面察看,倾听!
还好,没看到有人,也没听到可疑的声息!
她一咬牙,剑隐肘后飞跃入水,一跃三丈,飘落及腰的溪流,便无法再跃起,只能急急涉水而走。
她身上经过几天不曾洗换的劲装,真该好好洗一洗了。
登上溪岸,她排草向上面的树林急走。
这时的她,与在岳州的高贵矜持、风华绝代的高嫣兰,简直一点也不像是同一个人。
头上发髻乱糟糟,沾满了草屑沙土。
脸色苍白,神情惊恐!
淡蓝色的劲装也脏兮兮,有些地方被荆棘挂破了。
下身水湿,浑圆的臀部与玉腿的曲线暴露无遗。
一点也不高贵了,却像是故意令男人心动神摇的荡妇,劲装的暴露曲线,倒有勾引男人动情欲的无穷魅力。
仅奔出二十余步,她便骇然后退,眼中有惊怖的神色,脸色更难看了。
本来难以隐身的短草丛中,站起三个青衣人。
郑夫子、外总管摘星换斗、双绝秀士周凯。
三个人她全认识,她唯一能对付的人,大概只有双绝秀士,其他两人她简直有点望影心惊。
“等到了一条美人鱼。”摘星换斗狞笑着说。
三人往下走,向她接近。
“外总管对女人的欣赏力,差劲透了,简直未入流。”双绝秀士用权威性的口吻说:“只能算是一条漏网之鱼。哼!你看她美在何处?简直是败柳残花,青楼中一个下三等的粉头,也比她美丽动人。”
“哈哈!”摘星换斗大笑:“周凯,你虽然风流天下闻,玩过的女人上百上千,但你的鉴赏力,却下乘得很。女人是需要装扮的,你只配欣赏盛装的女人。你瞧这位高家的千金,武林三女杰之首,即使蓬头垢脸,依然有动人的风韵,出色的丰盈胴体……”
“好了好了,别拿肉麻当有趣了。”郑夫子不悦地制止两人轻嘴薄舌:“擒下她,不怕高谷主不投降。”
摘星换斗笑不出来了,左颊的疤痕抽搐着,脸容显得更难看,更狞恶。
双绝秀士是周夫子的儿子,不属于外总管管辖调度,只有他亲自出马擒人罗!受人驱策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是在敌人面前听郑夫子呼来喝去。
摘星换斗的怒火,可找到发泄的人了,冲高嫣兰冷笑一声,神情狞恶地一步步逼去。
高嫣兰不能往溪中退,因为她听到身后溪对岸,传来魔手无常令她心惊胆跳的语音:“大家都过来吧,北面传来信号,公孙宙的踪迹已经发现,要大家前往围堵。”
山谷各处,不时传出一些怪声音,和缠斗时所发的叱喝或叫号!声音是传递消息的信号,只有自己的人才听得懂。
这些信号,她都感到陌生,当然不是她的人所发,情势显然恶劣,拔山举鼎的人占了上风已毫无疑问。
因此,她不能发出信号求助了,发信号将会吸引大批的敌人,对她极为不利。
退路已绝,她不能退入溪中由来路逃走。
“大总管目下可有消息?”郑夫子大声问。
“可能在东南。”对岸的魔手无常大声回答。
她抓住机会,向下游撒腿狂奔。
“这小泼妇想逃跑?奇闻!”
郑夫子的语音如发自耳畔,一跃三四丈,奇快绝伦地接近她身后了。
她大惊失色,折向往水里跳!
水花飞溅中,她眼角瞥见郑夫子冲过前面去了,好险!
狂笑声震耳,水声惊人!
双绝秀士随后而至,也飞纵入水。
水深及腰,行动困难,纵跃术十分费力而效果有限,奔出十余步,她已浑身是水,脚下踩中一处浮沙,在砰然大震中,她一头栽入水中。
等她喝了两口水,挣扎而起,尚未站稳,双绝秀士已到了她身后,向她的背部猛扑。
她临危拼命,旋身出剑,大喝一声,全力挥出。
水深及腰,剑法再高也无从发挥威力。
一剑走空,只感到下身一震,被人抱住了。
双绝秀士是贴水下扑出的,抱住了她的腿连抓连抱,她惊叫一声,仰面便倒,水呛入她的口中,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丢了剑,手抓脚踢,像头被抓住的猫,最后被双绝秀士抓起给了她两劈掌,她才半昏迷地安静下来。
双绝秀士把她抱上岸来,往溪岸的草中放下,取出一根爬山索,开始捆住她的双手,背捆得牢牢地。
“啧啧!这女人的身材不错,真的不错。”双绝秀士盯着她湿透了曲线怒突的酥胸,笑得邪邪地:“但如果生了几个娃娃,那就倒胃口了。小小年纪有这种酥胸,太高太大,不是好兆头。”
“你的嘴好脏,该洗一洗。”摘星换斗在旁不怀好意地说:“大概在你家中,只要有女人在旁,当着你老爹老娘面前,你也会说这种话的。”
双绝秀士一蹦而起,像被人踩中尾巴的猫。
“罗总管,你不要在嘴皮子上损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酉!我好色,你也不见得是柳下惠。”双绝秀士愤怒得脸色泛青:“你要看不顺眼……”
“本总管就是看你不顺眼。”摘星换斗语利如刃:“当着我和郑夫子面前,你口说手动抓抓摸摸,实在不像话,你哪像一个自命风流倜傥的秀士?你该整天在青楼教坊中鬼混。”
“你……”双绝秀士愤怒地伸手拔剑。
“你们都给我闭嘴!”郑夫子沉叱:“此时此地,你们居然有这种心情争风吃醋,太过份了。”
“在下不屑与这家伙走在一起。”摘星换斗轻蔑地瞪了双绝秀士一眼,向对岸的魔手无常举手挥动:“喂!郝兄,等一等,我和你一起走。”
不管郑夫子是否同意,摘星换斗跳下溪走了。
郑夫子少了一个人,实力也就减去了三分之一,如果碰上实力坚强的对手,就有点难以应付了。
“咱们找高谷主去。”
郑夫子脸色不好看。其实,四位夫子并不能直接指挥外、内总管,只是情势危急,有权因情势暂时掌握指挥而已。
双绝秀士抓住绳索,向高嫣兰狞笑说:“你如果不乖乖地走,在下会剥掉你的上衣牵着走,不信你可以试试,我双绝秀士说得出就做得到。”
高嫣兰完全屈服了,乖乖地跟在郑夫子后面举步。
双绝秀士走在最后,手握住牵绳,目光一直就被前面高嫣兰扭动着的臀浪所吸引,完全忽略了身后的动静,失去应有的警觉性。
浑身湿淋淋的劲装少女,的确也值得男人注意,衣裤贴身,浑身曲线表露无遗,委实令男人想入非非,心荡神摇不克自持,越看就越觉意念飞驰,情欲之火油然而生。
如果有摘星换斗在,必定负责后面的警戒。
在这种四面八方皆可能有强敌伺伏的地方,后面的警戒是决不可疏忽的。
远出里外,仍沿溪岸下行。
双绝秀士的注意力,仍然被前面的蜂腰圆臀所吸引着,如磁吸铁,眼中的情欲之火逐渐炽盛。
不但无法分神留意后方,也没留意头顶上空的树木。
一根套索突然从浓密的树枝上飘落,奇准地套住了双绝秀士的脖子,立即收紧上缩。
人的脖子咽喉最为脆弱,活套一收紧,收力只增不减,身子一离地,挣扎的力道便突然消失。
上吊的人就有这种经验,有时脚未完全离地,便已无力挣扎,只能等死,怕痛苦想解绳已经来不及了,手已经无法抬起来。
双绝秀士是武林高手,但在毫无警觉下被套住脖子往上拖,活套的收缩力空前猛烈,越勒越紧,与平常的人毫无两样,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