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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阁的屋顶。
在明亮的阳光下,那一袭黑衣,仿佛夜舞的清风,不沾一丝尘霜。
“如你所愿,我的确后悔莫及。”他喃喃说道,从屋顶,坠身而下。
请留在我的身边
黑色的身影忽然的坠落,落寒不经意的看到,惊恐不已,用了最快的速度去接住那人。
“发生什么事了?”夭莲疑惑的走过去,看到倒在地上的落寒,还有坐在地上,撑着头的黑衣人,那个人,黑发如缎,那个人,抬头的那一瞬,湖水绿的眼眸。
“……”他看着她,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怔怔的看着忽然出现的红衣的女孩,脑海中,是一片茫茫然的空白。
“你是……”夭莲被他盯了很久,浑身不自然起来,有些惶惶然的开口问。
“小……茵?”他站起身来,慢慢走过去,抓住夭莲的肩,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手剧烈的颤动,他看着她的眼睛,那一湖绿色,仿佛初春的河面冰裂的融动,搏动着震撼之息。
“小音?”夭莲并不知道他在说谁。
“……”而他再没有说什么,无力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喂!”夭莲扶住那人,竟有些不知所措。
“落寒!”夭莲想去叫落寒,却瞥见倒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
“喂!”夭莲更惶然了。
“嗯,这不是一个大好时机吗?”夭莲脑筋一转,忽然意识到这么个问题,正好落寒晕过去了,她现在逃走,是最好的机会啊!
“可是……”再看一看这场面,心中难免无奈了。
“算了……”夭莲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不忍啊,落寒虽然抓了她,可是,并没有真的伤害她,而这个人,总觉得有一丝奇异的感觉。
“你是谁?”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夭莲回头,看到了三个面色凝重的少年。
“我是……”夭莲正要解释什么。
“居然一个人撂倒了大哥和二哥?!”落央大惊失色,三个人一起拔出腰间的剑,怒视着她。
“不是我……我是……”夭莲百口莫辩。
“你到底是什么人?!”落叶厉声问,话一完,还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三个人一起动手,被迫服了软筋散的她根本毫无抵抗的能力。
“我是岳阳夭莲,我……”夭莲在利剑刺穿自己的前一刹那,吼出来。
“岳阳家的人?!”落枫眉头皱起,剑停在她的胸前。
“嗯,那个……”夭莲看着他们忽然变化的脸色,疑惑了。
“先关起来。”落枫收起剑,冷声说。
“可是,她是岳阳家的人啊!”落叶迟疑不动。
“关起来!”落枫毫不退让,走过去扶起他们的大哥,落央则扶起倒在地上的落寒,落叶无奈,争执不过,只得抓住夭莲,低声说了句:“失礼了。”便带着夭莲消失了。
“大哥……”落寒醒过来,正要起身,只觉得浑身疼痛难耐。
“你断了好几根骨头!”落央走过来,把手搭在他的手上,隐约一个黑影从落央的手间钻到落寒的身体里。
“你这是什么?”落寒惊恐的看着他。
“不过是可以疗伤的蛊而已,不会有痛苦的。”落央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岳阳家的人会出现在华月阁?”落枫站在床边,忍不住的问。
“她……嗯……我只是偶然之间看到她,把她带回来罢了,至于大哥,我却是忽然看到他从屋顶掉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落央说大哥是因为长期没有吃东西。”
“又不吃东西了吗?这样下去,会越来越糟糕的。”落寒担忧地说,在场的几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悲伤。
“咳!”剧烈的咳嗽,血从嘴里涌出,透过手指滴落在床被上,落央见状,立马封住了他周身的穴道。
“大哥!”落枫落叶紧张极了。
“大哥怎么样?”落寒拽住落枫,焦急的问。
“是虚脱导致的咳血,好好调理没关系的。”落央说道。
他拭去嘴角的血迹,抬眼看着众人,一如往常的淡漠,看不出情绪的波澜。
“她在哪里?”他开口问。
“大哥说的是岳阳家的那个女孩子吗?”落枫问。
“她在哪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把她关在了红枫谷。”落枫急忙说道。
“把她带过来。”命令的口吻。
“她的目的还不确定,不能……”落枫还要说什么。
“把她带过来!”他的语气变得不耐烦。
“是。”落枫无奈,只能退下,去带回夭莲。
他推开落央的扶持,走到落寒的床前,冷眼看着他,问道:“是你带她来的?”
“是。”落寒点点头。
“什么时候带她来的?”
“昨天。”
“带人进来,何以不通知我一声?”
“我……”
“忘了这里的规矩了吗?”
“没有!”
“这样做,等同于背叛!”
“落寒誓死追随大哥!绝无半点背叛之心!”
“那么,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
“……”
“有不能说的理由吗?”
“我……”
“金屋藏娇?还是什么?”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岳阳家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何以让大哥你这样自暴自弃!”
“放肆!”
“如果不是,大哥为什么不吃东西?为什么虚弱到从屋顶坠下?”
“我的事情何时要你管?”
“你是我们的大哥!你曾经说过,要把我们培养成出色的人,为了我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说过要重夺天下,重振落家声名!可是,如今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雄心,放弃了梦想,放弃了你所说过的每一句承诺!这些我们都可以当做无所谓!但是,大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则罢,既然知道了,我们绝对不会放任不理!”
“!”手掐住他的脖子,湖水绿的眼眸中尽显杀意。
“就算大哥要杀我,落寒也不会有半点恨意,我选择跟随大哥,就是将性命托付,大哥如何处置,落寒都会听从,但是,如果我一条命可以让大哥清醒,我会觉得很值!”落寒毫不避让他的眼睛,坚定地说。
“你们在干什么啊?”门口,传来夭莲疑惑的嗓音。
众人回头,表情各异。
无知便胆大了
“你叫,岳阳什么?”他走到她的面前,问道。
“岳阳什么?!”夭莲有些恼火,他可以直接问她叫什么,干什么说岳阳什么?
“你又叫什么?”夭莲毫无畏惧的看着他,这话一出,那人眼睛微微眯起,众人一阵寒栗。
“呵!没有听你姐姐提过我吗?”他靠近她,打量着她脸颊上每一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无论哪里,都让他感觉是在做梦一样。
“姐姐跟我提过很多人啊,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夭莲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情。
“……”他看着她,这个女孩子虽然和雨茵长的很像,脾气似乎不太一样,雨茵温婉而倔强,她似乎只有倔强。
“看什么啊?我脸上有东西吗?”夭莲被他看得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叫落休。”落休带了一丝笑说道,然而,那一抹笑仿佛他眯起的眼,总有一份危险的气息。
“落休?”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是姐姐常常提起的人,每次提起他,她的脸上都会有一丝红晕,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姐姐说,那叫幸福。
“想起来了吗?”他挑起她的下颚。
“放开我!”夭莲甩开他的手,打量眼前这个人,他一点也不像姐姐描绘的那样,冷漠漠,如同冰冷的午夜。
“你才不是姐姐说的那个人,姐姐说,休是一个温柔的人,是全天下唯一懂她的人,是她心里这一生最大的牵挂,可是,你看起来冰冷冷如寒夜,怎么看都是一个只顾自己不会去了解别人的霸权者!”夭莲一口气说的痛快,听的人都为她倒抽了不止一口气。
“……”落休被她说的愣住。
“姐姐还说,休是天下最美的男子,可是再看看你自己,再怎么凶也是一副霜打的样子!哼,大男人家家的半死不活,怎么好意思站到这里让别人看到?”夭莲说的激动,竟抬手指着他的鼻子。
“哦?”落休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的眼前,一瞬间眼神的变化让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降到了结冰的地步,“就算是雨茵,她也不敢这样说!你不要以为是岳阳家的人,就在这里放肆!”
“我说的是实话,又没有污蔑你,如果是姐姐,看到这样的人还说自己是休,只怕,她会比我说的更难听啊!听多了好话听不进一句逆耳之言吗?这样只会让你自己固步自封!”
“你!”
“好男不跟女斗啊!你抓的我好疼!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武功尽失的女孩子,不怕被人笑话吗!”
“你!”落休被她说到这个份上,气得脸色铁青,如果换成是别人,大概说不到三句话已经归西了。
“还有你啊!把我抓过来是怎样啊!”夭莲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落寒,甩开落休的手,走到落寒的床边,大声嚷道:“我刚刚没有抛下你们逃走可见大仁大义,看在这一点上,给我解药,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们来一场真正的决斗怎么样?!”
“……”落寒一脸茫然,大仁大义?没有落井下石他的确该感激她。但是,现在的状况,他做不了任何的主。
“到了这里只有两个下场,终身囚禁和立刻处死!”落休冷声说道。
“你,你说什么啊?”夭莲听到他的回答,回头看着他。
“所以,别想什么给你一年的时间,或是什么决斗!从今以后,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里,会是你一生的囚笼,不,或者说,我,会是你一生的囚禁!”落休说完,拂袖而去。
“有本事你就试试!”夭莲毫不退缩的大吼道。
“你真是吓死我了。”落休离开后,落寒终于松了口气,一脸佩服的看着夭莲。
“果然是岳阳家的,动起真格来真是连命都不要!”落枫看着夭莲,语气很是沉重。
“……”而站在一边的落央落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干什么啊?”夭莲疑惑的看着落寒。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你姐姐岳阳雨茵,你是第一个这样对大哥说话的。”落寒说道。
“一般人在大哥面前都是大气不敢出,他若想杀一个人,哪怕那人是武功盖世,他也绝对能轻易地置之死地。”落枫颇有虚惊一场。
“你们少吓唬人了。”夭莲听落枫的话,总觉得他是危言耸听。
“我不是吓唬你,要对付大哥,没个十万精兵是不可能的。”
“你大哥是怪物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大哥为了报仇,拼命地追求至强的武功,冒险去练弑神剑法,曾经一度走火入魔,六亲不认。”
“走火入魔?”
“不过和别人不同的是,大哥脱离走火入魔后,恢复了理智,但是,武功的状态却没有丢失,也就是说,一个有着理智的魔物。”
“!”夭莲惊住。
“所以说,你是真的从鬼门关走回来的。”落寒点点头,表示强调。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如果如你所说是前朝皇族的后裔,那么,落休所谓的报仇是否是重夺天下?”
“这个你不用管!”
“如果是的话,忽然让我想起,轫严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你的好奇心到此为止!”落寒第一次那样冰冷而具命令色彩的对她说道。
“……”夭莲被他的眼神怔住,暂时闭上了嘴,但是,心中却更多的肯定,落休,以及在这里的所有人,不仅仅是不简单的问题。
“还有,我再一次提醒你,事情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