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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展昭也说,前半段机关十分容易,直到他拔出剑来,才变得恐怖异常……
只是萧琴并未言明,又问:“那当日闯关的其他人,又都去了何处?”心道,若机关真的十分简单,不可能全部人都死在里面……
“那些人,自知闯不过的都回去了,死在里面的也都教人埋了。”道人更加不耐,气恼道:“萧琴,你问这些是何故?难道师父含辛茹苦将你带大,养了你几百年,如今你却用这种口气来同我说话?!”
“徒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徒儿见那展昭……”他摇了摇头,“不像想象中那样令人憎恶……”
“哼!”道人一甩袖子,怒道,“这就是那展昭可怕之处!都以为他谦谦君子,看不到他小人心肠!”
“可……”
“怎么,你见到了他,又取回巨阙,难道是他拱手让与你的?”
“徒儿一剑刺入他腹中,为哥哥报仇,并将巨阙夺回。”
道人这才一笑:“那么为师要恭喜你大仇已报了?”
“……是……”萧琴垂首。
“那么还不快把巨阙交与为师,物归原主?”
“……”萧琴抬眼看了看道人,此举惹得道人大为不悦,竟自己伸手夺走宝剑,将剑抽出,出神地抚摸着,痴痴念叨,“宝剑啊宝剑,时隔七百年,你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师父……”
“萧琴,你干的很好,回去休息吧。”
萧琴欲要再问,知道今天是问不出结果来了,便行礼告辞。
道人仍在自言自语:“如今宝剑回归,你也就……没用了。”说时迟那时快,剑锋一转,径直向萧琴背后刺去。
萧琴怎么也没料到道人会痛下杀手,只觉得胸口剧痛,低眼看时,剑尖穿胸而过,鲜血淋漓。
“不枉为师养了你这几百年,轻松换回巨阙宝剑,你也算功德圆满,放心地去吧。”道人说着狠狠拔出剑,又用手指探了探萧琴鼻息,已经全无,便吩咐左右道:“把他扔下山去。”
周围上来两名弟子,将萧琴架起,出了庙门,丢至山林内。
淮南国道上,一队四人纵马而行,有说有笑。
为首的一张紫脸,端正相貌,结实身材。其左一人也是一身刚正之气,目光锐利。其右一人则骨瘦如柴,一副病态模样。他们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赶车之人憨厚老实,笑容可掬。
只听左边的人道:“大哥,你说我们突然去到陈州,老五会不会吓一跳?”
消瘦之人接口:“可不就是要让他大吃一惊嘛!”
“嗳。”为首的笑道,“我们也是帮干娘把老五叫回去,顺便去陈州看看情况。听说包青天已经斩了国舅庞昱,我们就去帮他放赈救灾,也算是出一份绵薄之力啊!”
赶车之人也扯着他洪亮的嗓音嚷着:“没错!老五即在陈州,一定也有参与,可不能让他抢先了去!”
这些人正是陷空岛五鼠的前四位哥哥,前些日子正好一同去江宁府看望干娘江宁婆婆,江宁婆婆想念老五白玉堂。四鼠曾收到五弟书信,信说自己正在陈州准备对付安乐侯,四位哥哥便顺便赶往陈州,一来帮手,二来好劝那总在外闯荡的老五回家一趟。
众人又说笑一番,突然道路前方横穿出一个人影,惊得众人立刻拉住缰绳,止住马步。
却见眼前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浑身是血倒在路当中。
四人连忙下马,围了上去。
“小兄弟,你怎么了?”
马车上尚坐着大嫂闵秀秀,听到车外动静,也连忙下车来。
“来让我看看。”
闵秀秀医术十分高明,又精通治疗法术,一把脉一观瞧,见是极锋利剑伤,便从怀中取出一张膏药。这与平常人的膏药可不一样,乃是闵秀秀独家治疗之法,也只有对受得了如此剑伤的妖族方能见效。
闵秀秀做完紧急治疗,对丈夫说:“把他抱上马车,一同去老五那吧。”救人救到底嘛,扔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第六回:闯情关萧笛终丧命_失宝剑五鼠齐聚首(下)
再说昭白二人。当日白玉堂用妖力暂缓展昭伤势,想起公孙先生懂得医术,便立刻前往包公所在公馆,请到公孙策来帮展昭疗伤。包大人得知展昭受伤,更是亲自前来看望。
这两日公孙策天天要到此为展昭复诊一番。展昭毕竟千年妖族,过了危险期,也就没大碍了。
“即便如此,展少侠也切莫太过心急,虽无生命危险,也不要随意下床走动,唯恐牵扯伤口。”公孙策说着,又开出几张方子,留下几粒丹药,吩咐白玉堂道,“接下来只需吃凡人常用之药慢慢调理即可,药方与吃法学生都写在这上面了,麻烦白少侠去抓。这丹药,每日服下一粒,可以帮助补充妖力,恢复血气。”
“多谢公孙先生。”
公孙策点点头,道:“那么学生就告辞了。若有其他事故,学生再来。”
展昭也弱声道谢:“劳烦公孙先生了……包大人那边事务繁忙,还让您几次来回奔波。”
“哪里,展少侠客气了。”公孙策对着两人一作揖,便离开了。
白玉堂送走公孙策,又去药铺抓了药回来,才掩上大门要回屋,听得门外有人使劲叩门。
“谁啊?”白玉堂想不出在陈州这个地方能有谁突然来找,却听门外人大喊:“五弟!快开门!”
又有人说:“嗳,你这么叫,万一找错门了可怎么办?……请问白玉堂住这里吗?”
白玉堂当然听得出这两人的声音,连忙将门打开一看,喜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还有大嫂!你们怎么来了?!”随即瞥见紫脸汉——老大卢方抱着个小孩,讶然道,“大哥,这……这小鬼……”
“哦对,老五啊,赶快找个地方让他躺下,他受伤不清呐。”憨老三徐庆道。
白玉堂却哪能认不出来,这小鬼分明就是前两天刺了猫儿一剑的萧琴嘛!当下面色不善,一脸不乐意道:“大哥你们是在何处遇上他的?”
卢方一看白玉堂脸色,很是奇怪,道:“半道上。怎么了泽琰,这孩子有什么问题?”
白玉堂眯起双眼:“他是仇家。”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瘦巴巴的老四蒋平问道:“老五,你什么时候跟个小孩子结上仇了?!”
“四哥,他好歹是七八百年成妖,外表是小孩,实际也不小了。本来我跟他是毫不相干的,可就在几天前,他刺伤我兄弟,害他险些丧命,难道还不算是仇家吗?!”白玉堂咬牙切齿道。
众人面面相觑,蒋平快人快语:“老五,你不也一千多岁了,还不是小孩子脾气。”
白玉堂瞪了老四一眼。
老二韩彰问道:“你兄弟?莫非是严查散?还是柳青?”
“都不是。诺,他就在里屋躺着呢。正好大嫂也在,帮忙看看吧,有大嫂的治疗法,会好的更快的。”白玉堂说着就要将哥哥嫂嫂引进屋。
“就算如此,至少先腾个地方让这孩子躺下吧,总不能让我把他往地上一扔了事?”卢方又道。
“……”白玉堂抿抿嘴,虽是满心不愿,也只好先带大哥去了一间客房,将萧琴安顿下来,才将众人引进展昭屋内。
展昭正在熟睡中。白玉堂将手中药材往桌上一放,先上前探探展昭额头,没有异常,才轻拍他的肩膀唤道:“猫儿,猫儿。”
展昭缓缓睁开眼:“五弟?”眼角余光瞥见屋内另站着好几个人,便问:“这几位是……”
“啊,我来给你介绍。”白玉堂站直身子一一指道,“我大哥钻天鼠卢方。二哥彻地鼠韩彰。三哥穿山鼠徐庆。四哥翻江鼠蒋平。还有大嫂闵秀秀。”又对哥哥嫂嫂介绍道,“他就是我新结义的兄弟,南侠展昭展熊飞。”
这一介绍双方皆是吃了一惊。展昭连忙撑起身来,道:“竟是陷空岛几位义士来访,展某有失远迎……”
卢方连忙让他躺下:“展兄弟重伤在身,不必拘礼。你既于老五结拜,也是我们几个的兄弟,以后也可以兄弟相称。”
“是,大哥。”展昭听话地躺了回去。
“猫儿,我嫂嫂的医术可高明了,比起那一门心思就在星主身上的公孙狐狸来说,有她给你复诊,不消几天保管让你活蹦乱跳的又是一只好猫~”
“有劳大嫂了。”
“哪儿的话~”闵秀秀于是搬来凳子坐在床边,接过展昭右手把脉,其余几位也都各自坐下。
卢方问道:“不知是何人竟能将贤弟你重伤至此?”
展昭一垂目,却不马上回答。
卢方又问:“可是一名叫萧琴的孩子?”
“……”展昭点点头,“正是……”
卢方一拍桌案:“这么说来愚兄当真是多此一举了!”
“大哥何出此言?”
卢方遂将半路上遇到萧琴也身受重伤,将他救下一事简单说了。却不料展昭十分着急:“那萧琴现在何处?要不要紧?”
“就在隔壁房间躺着,已无生命危险。怎么?贤弟为何不但不怀恨,却十分关切?”
展昭轻叹一声,道:“实不相瞒……那萧琴乃是我已故旧友之亲弟,因为一些误会,他才刺伤了我。”
四鼠大眼瞪小眼,白玉堂不愿展昭操劳,道:“说来话长,我来说明。”于是将来龙去脉一一细述。
“原来如此!这就好了,大哥,我们就不算多此一举了!”徐庆道。
“老五也真是的,先前还不让我们救!”蒋平趁机数落。
“我……!哼!我是不想救啊!”白玉堂没好气。
此时闵秀秀说道:“这却奇怪了……展兄弟身上剑伤,与那萧琴相同,是被同一把剑所刺。他既夺走了宝剑,又怎会反被剑所伤?”
“而且他身上也没带什么剑啊!”韩彰也道。其余人纷纷点头。
只有白玉堂仍是对萧琴耿耿于怀:“谁知道呢。”
正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人影跌进屋来——正是萧琴。
只见他趴在地上,强忍伤痛,一字一句道:“展大哥……是萧琴错怪你了……请你原谅……展大哥……”
四鼠连忙站起去扶。
展昭听到声音,又欲起身,被白玉堂按回床上喝止:“都叫你别乱动了,躺着!”
闵秀秀连忙又给萧琴裂开的伤口重新止血。一屋子一堆人,顿时一片混乱。
“展大哥……萧琴……”萧琴欲要继续说,展昭温言劝道,“先别说那么多,把伤养好再说不迟。依大嫂医术,很快就能康复的。”
“可……”
“猫儿让你养伤你就去养,废话那么多干吗?你没看到猫儿也被你弄成重伤的么?你现在想说,我还嫌你打扰他休息呢!”白玉堂句句得理不让人,又嘟囔一句,“便宜你了。”
萧琴听言也只好点头同意,又被卢方搀了回去。
当日给两名伤患上药喝药,五鼠兄弟又简单聚了一餐,便夜深了。
第七回:感化萧琴冰释前嫌_回收剑灵滴血认主(上)
是日夜里,白玉堂抱着枕头被褥念念叨叨地进了展昭屋内,展昭并未睡下,正盘坐着运气养神,听到动静,睁眼看去。
白玉堂朝他一记傻笑:“猫儿,你怎起来了?”
“大嫂医术果然高明,已经可以坐起来了。这两日睡得太多,身体都有些僵硬了。”展昭笑答,又问,“五弟,你这是?”
“你偏要留下那萧琴,本来房间刚刚好的,现在不够了吧。大哥大嫂一间,二哥睡相差三哥会打呼四哥有脚臭,谁都不愿合一屋,结果就把我赶出来了……我当然只能上你这儿来喽……挪进去点,让爷挤一挤……”
展昭见白玉堂说归说,还面带绯红,不禁莞尔,往内侧挪了挪。白玉堂把枕头被子往床上一放,整整好,道:“深更半夜的,你不睡白爷爷我可要睡了……”
“那好吧。”展昭于是身子一横被子一掀,钻进被窝。
白玉堂也宽衣钻了进去,平躺了一会儿,侧头问展昭道:“猫儿,你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