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帝立即发觉,目光一转,一亮,道:“怎么这里还有一个这样漂亮的女孩子?”
雨目光亦自转过去,冷哼一声。
“是谁的女儿?”天帝接问。
“她不就是香君嘛?”风应道。
“香君?”
“也就是玉书的妹子,你老人家的孙女儿。”而又一声冷哼道:“她很讨厌我们,一个人孤单到处走,难得有几天留在谷里,听说是寻访名医,学如何医人。”
天帝没有理会,只是怔怔地望着傅香君。
傅香君只是瞟了他们一眼,低着头,一旁走过去,雷忍不住喝声:“香君!”
傅香君停下脚步,淡然望了雷一眼。
雨冷冷一笑,接道:“香君,你爷爷回来了。”
“爷爷?”傅香君的目光转向天帝。
天帝露出了一脸慈祥的笑容,道:“你就是香君?”
傅香君脱口一声,道:“你是我爷爷?”
“像不像?”天帝分开了披肩长发。
“你跟我爹,倒有些相似。”
“我是你爹的爹,不相似才奇怪。”天帝呵呵大笑。
“还不叫爷爷?”雨催促道。
傅香君立叫一声:“爷爷!”
天帝应声从石上掠到傅香君的身旁,抓着傅香君的肩膀,道:“好孙女。”
傅香君一点恐惧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
“你从未见过爷爷?”天帝笑着问。
傅香君摇头,天帝接道:“当然了,你出世之前,爷爷已离开了逍遥谷。”一顿,又道:“想不到我有一个这样美的孙女。”
傅香君的脸颊一红,道:“前些时大哥有信回来,说你被囚在武当山的寒潭……”
天帝沉声道:“二十多了。”
傅香君接着问道:“爷爷双脚都好了?”
天帝立时感觉双脚一阵酸痛,道:“都是武当派的人不好,若不是下山时杀他们一个痛快,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话还未完,半身不觉一栽。
傅香君急忙扶住,道:“爷爷,你那受伤的腿,有完全痊愈?”
“差不多了。”
“待我替你看看……”
天帝一怔,笑不拢嘴,道:“你到处寻访名医,原来就是为了爷爷。”
傅香君没有分辩,风、雷、雨、电也没有作声,对天帝,他们显然有一种根深蒂固,强烈至极的敬畏。
天帝对风、雷、雨、电道:“我们明天再谈武当派六绝的事,今天我要跟我这个好孙女聚聚……”
语声未了,瀑布又开,无面人飞掠进来,随即在一方石上跪倒。
天帝语声一顿,转而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是云飞扬的!”
“这小子去了哪儿?”
“他外公──”“果然不出我们所料。”风冷笑道:“这个人留下来必成大患。”
“必须斩草除根!”雷随手一晃斩马刀。
“我去!”雷接上了口,握剑的手一紧。
天帝摇头道:“这小子是武当派的人,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去收拾他!”
风立即摇手,道:“老祖宗方才回来,又岂能要你老人家再奔波,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我们去解决好了。”
电接道:“一个云飞扬,就是我一个人已应付有余。”
天帝方待说什么,双脚又一阵酸痛,不由一皱眉,终于一挥手,道:“好,这件事交给你们。”
电抢着道:“交给我就成。”目光转向风、雨。
雨没有任何表示,雷尚未说话,风已经点头,道:“四弟走一趟相信已经可以。”
电向天帝一揖,长笑一声,道:“我们走!”人与剑合成一道飞虹,射进瀑布内,无面人如影随形。
瀑布剎那间又恢复原状。
接近黄昏,云飞扬呆坐在院子的一张竹凳子上,双手托腮,苦思不已。云老头走到他身旁,他才发觉。
“外公。”他连忙站起来。
“又在想着报仇的事情?”
云飞扬没有作声。
“武林其实是一个最多是非恩怨的地方,置身其中,无日安宁,武功不好,固然短命,武功太高,求名挑战的人如蚁附髓,始终亦有被击倒的一天,正如你爹,若不是身为武当掌门,又怎会横死,倒不如与你外公在这里安居乐业的好。”
云飞扬不禁一声叹息。
云老头接着一拍云飞扬肩膀,道:“不要多想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恶人自会有天诛,你就在这里伴着外公,再说外公也没有多少年活了。”
云飞扬看着那苍苍白发,心头一阵怆然,终于点点头。
云老头总算松了一口气,道:“那你在这里坐坐,外公去烧饭。”
云飞扬立即一把拉住,道:“外公,让我来……”
“你烧的饭菜实在比外公烧的好。”云老头目光一转,道:“好,你去烧饭,外公到紫房那边拿些干柴来。”
云飞扬尚未来得及阻止,云老头已举步走了过去,看着他佝偻的背影,云飞扬更有感触。
柴房的门关着,云老头走到门前,方待将门拉开,一柄狭长的剑就穿过门板剌出来,刺入了云老头的心脏!
云老头一声闷哼,当场气绝,云飞扬那边已经转身举步应声回头,就看见云老头后背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七寸剑尖穿背而出。
“外公!”云飞扬面色大变,一声惊呼,急扑过去!
那道门连带云老头的尸体立时“砰”地飞起来,迎面向云飞扬撞来,一个面白、衣白、发白的怪人手仗六尺长剑如雷射出,一剑急刺云飞扬的咽喉。
云飞扬才将外公的尸体接下,剑已经刺到,偏身急闪,让开要害,左肩仍被剑划伤一道血口。
“谁?”云飞扬当然不认识电,喝吃声中,反手已将竹凳抄起来。
电一剑落空,“唰唰”又是几剑刺过去,云飞扬将外公的尸体往地上一放,身形翻滚,连闪几剑,正要扑上前去,电身形已拔起来,掠上了柴房瓦面。
云飞扬手中竹凳立即掷出,但随即被电的剑刺碎在空中。
电身形一顿,如飞掠出,云飞扬哪肯罢休,抄过旁边的一根晾衫竹竿,一纵身,亦掠上瓦面。
那片刻之间,电已经飞掠过那一片竹林,云飞扬竹竿在瓦面上一点,亦掠上竹林之上!
实时竹叶一分,无面人一剑从下疾刺了上来,这一剑出其不意,云飞扬急怒之中,实在不容易闪避停开,可是他仍然闪避开了!
裂帛声中,剑从他的左腰刺过,划了一道血口,他身形及时一侧,斜掠丈外!
无面人也不追击,身形一沉,直往竹林下泻落。
云飞扬左手掩腰,没有理会那个无面人,继续往前追!
过竹林是一片平地,再前却是一片悬崖。
电冷然立在平地上,看着云飞扬掠下来,无面人同时在竹林中窜出。
云飞扬背腹受敌,身上又已负伤两处,但并无半点惧色,瞪着电,喝问道:“我外公与你们到底有什么仇恨,你们要下这个毒手。”
电一字一字地道:“我们要杀的不是你外公,而是你!”
云飞扬又是一怔,道:“我?”
“正是你!”电人剑一长,一道飞虹疾射云飞扬!
云飞扬竹竿当枪使用,展开武当锁喉枪的绝技,刺向电咽喉。
电剑长六尺,云飞扬竹竿丈八,平地广阔,正合施展,实在占尽优势,可惜的就是,他用的只是一根竹竿!
利剑与竹竿相交,对折到第十七式,“唰”的一声,竹竿已经被削断三尺!
电人剑化成一团光球,迅速地滚向云飞扬,他的剑法本是以刺削见长,这一变,目的显然就是在削断云飞扬那竹竿!
云飞扬一看来势,已知道对方心意,连退七步,“飕”的一声,无面人锥子一样的那柄剑已经刺来!
云飞扬偏身急避,一竿反扫,无面人剑一挑接下来,人与剑齐被震开。
那根竹竿立即又断了三尺,电并没有放过任何的机会,趁机欺上,再一剑,云飞扬急收竹竿,但仍被再削断一尺,他更加惊怒,竹竿一震,弹出了一团竹影,一圈一插直迫电面门。
电长剑滚花,云飞扬没有理会,竹竿刺到一半又一弹,一插变成了十三插!
电一声:“好!”剑势竟被迫得一顿,云飞扬竹竿直入空门,急插电胸膛。
也就在这一剎那间,无面人一剑突然横来,将竹竿截住,电实时人剑迫前,“唰”的剑直削入竹竿正中,那根竹竿迅速一开为二。
电也就乘这破竹之势直追向云飞扬。
云飞扬眼看着那根竹竿齐中迅速地两边分开,剑光一道,直向自己削过来,当机立断,立即松开竹竿!
那根竹竿剎那间分开了两边,电剑势未变,直迫云飞扬!
无面人一剑同时剌出!
云飞扬深吸了一口气,身形直往上拔起,右脚尖接着在左脚背上一点,再拔起一丈,离地竟四丈之高。
他拋肩甩臂,便待向竹林那边掠回,剑留在屋内,只要剑在手,他自信就可以应付得来。
电与无面人同时拔起身子,无面人的剑当然伤不到云飞扬,但电剑长六尺,却就够上分寸!
血光一闪,云飞扬左小腿就多了一道伤口,身形不由一沉!
无面人一剑,立即亦削在云飞扬右臂上!
云飞扬身形急翻,“霍”地一个风车大翻身,向后倒翻了出去!
电剑紧追,剑光一道匹练似的,凌空追刺云飞扬!
裂帛声响,云飞扬又吃一剑,胸前血如泉涌,身形着地。
电的身形亦落下,大喝一声,一剑横挥,疾削过去。
云飞扬急闪,不知道已置身悬崖边,一退便失足,一声惊呼出口,人就跌了下去!
惊呼声由高而低,而消失。
悬崖万仞,下临大海,这样跌下去,纵然不粉身碎骨,只怕亦难免命丧大海之中。
电以剑作杖,策杖移步到悬崖边缘,目光一落,旋即就仰天大笑。
沙哑的笑声,就像是一只裂开了大鼓猛被敲击,一下下惊天动地。
武当山上的大鼓却是完整无缺,每一声鼓响都是那么沉雄,钟声也一样。
戴上紫金冠,再从燕冲天手上接过铁符,傅玉书正式成为武当派的掌门人。
那道铁符,也就是开启修真阁的钥匙。
武当的七绝秘籍也就藏在修真阁内。
修真阁说不上铜墙铁壁,但四面墙壁都是以巨石砌成,厚逾三尺。
对门的那面墙壁之前,一排放着七个奇大的石匣,每一个石匣的上面都刻着两个篆字,左起数是两仪,霹雳,七纵,右起数是双节,开山,锁喉,当中一个刻的就是天蚕二字。
这七个石区内载的也就是武当派的七绝秘籍。
傅玉书反手将石门掩上,目光落在当中那个石匣上,现在他总算得偿夙愿。
他看着当中那个石匣,内心实在是感慨万分,伦婉儿楚楚可怜的形象不觉出现在眼前。
灯光下,他的眼神逐渐迷蒙起来,一会又恢复坚定、冷酷、尖锐。
他抬起脚步,却不是走向当中那个石匣,而是走向左面第一个。
“格格”声中,他先后将左右六个石匣打开,冷冷地望了匣中的秘籍一眼,然后他就笑了起来。
一种很得意的笑,这六种绝技在他已根本谈不上秘密,他虽然还未强到云飞扬的境界,但已在武当其它弟子之上,所以杀白石、谢平,在他,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了。
他笑着将当中那个石匣打开。
一本与六绝秘籍同样的册子放在石匣中,上面篆字写着“天蚕诀”三字。
傅玉书捧起“天蚕诀”秘籍,一双手颤抖起来,语声亦已起了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册天蚕诀,唯恐一个不小心,就会摔碎在地上似的,走到阁中的蒲团前盘膝坐下。
然后他一页页翻开,细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