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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面的一个忽然干咳一声,道:“孙兄,难得在这里遇上,这一顿算我的。”
“谁的还不是一样。”姓孙的接问道:“是了,李兄,你一路押镖北上,可听到什么消息?”
“逍遥谷灭无敌门……”
“这里已经有消息了,听说武当派掌门人傅玉书竟然是逍遥谷的弟子。”
“不错。”
“武当派也可谓多灾多难了,幸好出了一个云飞扬,燕冲天又练成天蚕功,总算是平反败局,使武当派吐气扬眉,哪知道云飞扬与独孤凤又竟然是兄妹。”
蓝衣人的身子实时一震。
姓李的镖师看在眼内,道:“孙兄的消息倒也灵通。”
“听说他们兄妹二人几乎弄出乱伦惨事,幸好洞房之夜,独孤无敌的妻子及时到来阻止,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姓孙的接问道:“云飞扬悲愤之下怒挫独孤无敌,之后听说便不知所踪。”
“他不走还好。”姓李的一声叹息。
“为什么?”
“这边是近日发生的事,难怪李兄还没有听到消息。”
“到底什么事?”
“燕冲天在云飞扬走后,火焚无敌门的总坛,率领武当弟子返回武当山重建殿宇,哪知道……”姓李的有意无意一顿,又一声叹息。
姓孙的急忙催促道:“怎样了?”
“就在燕冲天督促那些工匠工作之际,突然被暗算,惨死于那些工匠手下!”
蓝衣人忽地浑身大震,脱口道:“不可能!”
孙、李两个镖师亦齐皆呆了呆似的,这才正视那个蓝衣人,同一时,那个蓝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
──云飞扬!
姓孙的似乎并不认识,诧异地打量着云飞扬,姓李的也细看了一会,才惶然站起身来。
云飞扬头发散乱,满嘴胡子,也不知多久没有梳理,他盯着孙、李二人,欲言又止。
姓孙的望了姓李的一眼,道:“李兄,这位……”
姓李的压着嗓子,道:“不就是云……云大侠……”
“云飞扬?”姓孙的立即站起身来。
姓李的忙道:“云大侠,我们二人不知道……”
“两位──”云飞扬一抱拳道:“方才你们说的我听得很清楚,我那燕师伯……”
姓李的嗫嚅着道:“云公子一点也不知道?”
云飞扬摇头道:“正要请教──”
“那都是事实。”
“但我燕师伯已经练成了天蚕功。”云飞扬怀疑地道:“就是独孤无敌,也未必是他老人家的对手。”
“天蚕功的威力我……在下亦曾见识过。”
“哦。”云飞扬上下打量了姓李的几遍,道:“恕在下眼拙……”
姓李的苦笑道:“在下是天狮镖局的镖师李成,公子大婚的时候,在下也曾随总镖头到贺。”
云飞扬实在想不起来,亦苦笑一下。
李成接道:“那天来贺公子的人很多,公子当然不能够完全记下来,何况在下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镖师。”
“李兄言重了。”云飞扬转回话题,道:“李兄既然见过我师伯天蚕功的威力……”
李成截口道:“那若是一般工匠,只凭一身气力,莫说二三十个,就是二三百个,也未必近得燕老前辈的身,但……他们是……”
云飞扬追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冒充的?”
“天杀──”李成压低嗓子。
云飞扬一怔,道:“天杀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个神秘的杀人组织,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巢穴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势力有多大,只知道他们以天杀为名,从未失过手。”
云飞扬沉吟道:“这就是说,有人出钱请天杀的人杀我师伯?”
李成点头道:“江湖传说,没有钱,天杀绝不会出手。”
“我燕师伯真的已死了?”云飞扬又这样问,他实在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李成叹息道:“在下似乎没有欺骗你云大侠的必要!”
云飞扬再问道:“你是那儿得来的消息。”
“从一个武当弟子口中得知。”李成反问道:“云飞扬现在还没接到他们的消息。”
云飞扬摇头,李成又道:“据说他们已全部出动,去找你云大侠回武当山主持大局,怎么到现在还是遇不上。”
“也许这地方比较偏僻。”姓孙的插口。
云飞扬摸着那些胡子,道:“我实在难以相信。”
“消息已经传开,云大侠不妨南下打听一下。”李成又苦笑一下,道:“恕在下大胆说句,云大侠若是还不回武当山,武当派怕要完了。”
云飞扬沉默了一会,又问道:“李兄可曾听说,是谁出钱请天杀下此毒手。”
“这当然是一个秘密,却有这样的传说,出钱的可能是独孤无敌。”
“独孤无敌?”云飞扬面色一变。
李成沉吟着又道:“亦有人推测可能是傅玉书。”
“不无可能。”云飞扬霍地抱拳道:“打扰李兄,就此告辞!”
李成方待问,云飞扬已拋下一锭银子在桌上,急步奔出去。
目送云飞扬背影消失,李成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
姓孙的也一样,忽然道:“李兄装的倒像。”
“那是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们杀了燕冲天,总得替武当弟子尽回半点心力。”
“姓云的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我们若不帮他们这个忙,真不知他们要找到什么时候?”
“本该将独孤无敌的下落也告诉云飞扬知道。”
“不必──”李成冷冷地一笑,道:“独孤无敌不是已经将挑战书送到武当,约云飞扬在玉皇顶一战吗?”
“他为什么这样做?”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将他迫得太紧。”李成又冷笑道:“像他这种人是绝不甘心倒在我们面前的,挑战云飞扬,就是死在云飞扬手上,无论如何也较光彩。”
“玉皇顶一战,若是他胜了,死的是云飞扬又如何?”
“那他亦不免会重伤,你以为他是否还能够离开玉皇顶?”李成的笑容更冷。
“离不了。”姓孙的摇头道:“当然他是倒在云飞扬手下最好,省得我们再赔上人命。”
“这个人能够一手建立无敌门,本来就不简单。”
“他本应该想办法将银子如数付给我们。”
李成无言举杯,这一杯他喝得很慢,到他将杯放下,一个卖药郎中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二位身旁,低声道:“鸽子已经放出了!”
李成回问道:“姓云的怎样了?”
“已上马奔去。”
“这时候、这地方、以那样的价钱,买到一匹那样的骏马,难道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的确一点也没有怀疑!”
“燕冲天的死果然令他改变了初衷,看来他虽然无意江湖,但还是热爱着武当,独孤无敌的挑战,也是绝不会推却的了。”李成转而问道:“独孤无敌那边有没消息?”
“仍然在那间打铁店子之内。”
李成笑一笑,道:“我们也该离开了。”转身大呼道:“店家。”
店家方收拾好云飞扬那副座头离开,听得呼唤,忙又跑回这边来算账。
对于这几个人他虽然有些奇怪,却没有理会,其它的酒客也一样。
这本来就是一条纯朴的小镇,所以云飞扬才会往这里留下来,但还是给天杀的人找到了。
炉火很猛烈,虽然已入冬,晚上甚寒,那两个铁匠仍然大汗淋漓。
他们都是周围一百里的一流铁匠,彼此却并不认识,是独孤无敌将他们安排在一起的。
本来他们都不肯,可是眼看独孤无敌的双拳竟然像铁锤一样,随便将一方巨石击成粉碎,立时都慌不迭地点头。
在他们熟练的技术下,经过了十天,一条龙头杖差不多已完成,长度、重量与无敌以前用的那一支差不多完全一样。
无敌就住在店子后面,除了用膳的时间,很少出来,也甚少说话。
那两个铁匠随时都可以离开,他们却不敢,一种难言的恐惧已经在他们的心里长了根。
他们只有希望打好了那一条龙头杖之后,这个客人就会离开,不会再留难他们。
无敌看得出他们心意,只是没有理会他们,他确实亦准备龙头杖打好之后,就离开这个地方。
在他将战书送出之后,天杀的人就没有再来骚扰他,那是什么原因他当然也很清楚。
他知道天杀的人一定有办法知道那封战书的内容,也知道那封信一定能够送到武当山。
送信的本就是武当派的弟子,奉命下山找云飞扬,给无敌截下来,不免吓一大跳。
知道无敌要挑战云飞扬,更加惊讶,可是他仍然将战书接下,送回武当。
在将战书交下的那剎那间开始,无敌的心情就平静下来。
前所未有的平静。
日子订在十二月初一,距离那日子仍然有一段颇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之内,他应该可以作好一切安排。
他要做的事其实并不多,不知怎的,他忽然想到要见独孤凤一面。
无论如何,他都曾经将独孤凤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也父女相称了有十多年之久。
一想到独孤凤,他发觉自己竟然有些后悔,连他也奇怪自己的感情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脆弱。
独孤凤到底哪里去了?
无敌不知道,若是无敌门仍然存在,只要他一道命令,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答复现在他只得一个人,不由他不感到悲哀。
枭雄末路,本来就是一种悲哀。
午后。
云很多,阳光透过云层射下,更显得轻柔,风吹在身上,已令人感觉寒冷。
独孤凤衣衫单薄,走在山路上,却似乎一点寒冷的感觉也没有。
也许她的感觉已完全麻木。
这一次的婚变,对于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她作梦也想不到,云飞扬竟然是她的亲哥哥。
离开了无敌门,她一直漫无目地前行,不知不觉地竟然走向武当山这边来。
她毫无所觉,也没有向别人打听这附近是什么地方,然后她就听到了燕冲天的死讯,这才找人一问,才知道自己的所在距离武当山只不过一天的路程。
这个表面严厉,心地实在很慈祥的老人到底是谁杀的?会不会是独孤无敌?
传说虽然是傅玉书,她却是想到了独孤无敌。
以无敌的卑鄙,独孤凤不禁悲愤交杂,她实在很想上武当山拜祭一下燕冲天,却又拿不定主意。
她并非害怕遇上云飞扬,他们到底未及于乱,那一阵激动过后,她的心情已逐渐平静下来。
还有一个人,对她来说,无论如何都应该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但想到那些讥讽的眼光,不由她不伤心,她不知道武当派的弟子会不会用这种眼光望她,但她有这种顾虑。
她本是一个性烈如火的女孩子,现在却已改变了很多,在武当山附近徘徊了半天,最后她还是决定上去一看究竟。
山路崎岖,独孤凤走得也很慢,低着头,见路就走,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条路是否会通往武当山。
走着走着她忽然有一种感觉,好象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抬头一望,果然就看见一个人。
那个人高坐在路旁一方大石上,头发散乱,胡子已长得很长,衣衫亦是破破烂烂的。
他的面容很憔悴,一双眼睛却仍很锐利,盯着独孤凤,一眨也都不眨。
独孤凤还是立即认出来,脱口一声道:“傅玉书,是你!”
“不错,是我傅玉书。”傅玉书语声微带沙哑,道:“我应该怎样称呼,独孤还是羽姑娘?”
独孤凤的面色一变,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玉书笑道:“我是武当派的掌门人,在武当山附近出现,有什么奇怪。”
“亏你还有脸自称武当派的掌门。”
“我这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