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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高一矮,一脸的精明干练。
一老二少三个人有个共同之点,每个人脸上都像是罩着一层寒霜,象是三个人家里都同时死了人。从那表情上看,几个哭丧脸的汉子显是将“镇川滇”黄霸天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去了。
令狐玉转过头,见刚来的三个人六只眼,一出来就认准了白三爷这个桌子,往这边走了过来。
白三爷神色一变,打量着“镇川滇”黄霸天,后者也傻了跟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包厢雅座里还藏着三个人。三人躲着喝闷酒,居然没有出一点声音,真是奇怪得紧。
老少三个人一直走到了他们面前,黄衣老者鼻子哼了一声,打着一口浓重的北方腔调道:“刚才是哪一位朋友指着姓何的在骂街?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位朋友。”
白三爷的酒可是早就吓醒了。凭他的阅历,只一眼也就看出了这老少三个人的身分,正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不用说这三个人准是跟着姓何的一块来。
他为人够滑溜,见风转舵是他的一大特长,当下一转身走下座头,冲着三个人一抱拳:“三位好说。”
白三爷一边嘴里打着哈哈,一边道:“哥几个喝多了酒,一时口无遮拦,三位请卖个交情,就当没有听见过,来来来,请坐,请坐。”一边说,他就伸手去拉那个为首的黄衣老人。
黄衣老人浓眉一挑,叱道:“这里去。”不过是抬了一下胳膊,白三爷足下打了个踉跄,一家伙可就摔了出去,要不是面前有根柱子挡着,他可就保不住当场摔个黄狗吃屎。
“镇川滇”黄霸天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出手打人,要讲打,他可是谁也不含糊:“好你个老小子。”嘴里吆喝一声,身子一个猛转,已经到了老者左侧方:“你敢打人?看打。”黄总镖头习练的“绵掌”也有八成的火候,怒火中也就顾不了下手轻重,右手一翻,直向黄衣老者背上拍了下来。
那个高瘦的老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倏地一闪身子,黄总镖头的一掌可就落了空。
瘦老人怪腔嚷着:“你是想死。”一只瘦手倏地向上一翻,由上而下,不偏不倚地已经拿在了黄总镖头的手腕子上。
黄总镖头吃了一惊,用力地向外夺手,奈何黄衣老者看似枯瘦的一只手拳,力道也是大得出奇,一任黄总镖头施出了全身之力,却是挣脱不开。他恼怒之下,大声喝道:“妈的个老小子。”嘴里喝叱看,左掌一翻,却用乾坤翻天掌势,直向老人头顶上力拍下来。
也就在黄镖头的手掌方拍下的同时,只听得瘦老人嘴里怪啸一声:“去。”那只紧握在黄右腕子上的瘦手,陡地向上一提,只听得呼的一声,黄总镖头偌大的身子,像猫也似的被摔了出去。
老黄表演了一手干净利落的黄狗吃屎,一下子砸在了一张桌子上,一时间,碗飞盘碎,菜汗四溅。
那一桌的几个客人,吓得哄然四散,彼此吆喝着,哪里还敢再在这里停留,纷纷走避一空。
黄霸天从菜桌上翻身站起来,一身酒菜淋漓,脸也破了,红的是血,黄的是菜,一盘红烧肉整个扣在了头上唏哩哗啦着,那份和狼狈简直就不用提了。接说黄霸天一身功夫,虽说不上十分高明,却也断断不止于此,奈何他上来轻敌,一出的即吃了大亏。他身为“精武镖局”的总镖头,在本地大小也是个人头儿,这个脸可是丢不起。忿怒之下,怒吼了一声,腰眼上着力一拧,“飕”
地一声已把身子拔了起来,直向着那个黄衣瘦老人身边凑了过去。
瘦老人哪里会把对方这样一个人看在眼睛里,他单手插腰,只等着黄身子抢近了,霍地抡手一掌,直劈向对方的面门。
这一手看似无奇,其实更为厉害。瘦老人显然练过劈空掌一类的功夫,掌势一出,黄尚还离着甚远,却为瘦老人这股掌力震得全身一颤,翻身就倒。
黄衣老人决心要拿黄这个人下手显一显他的威风,掌势一出,身子使如野鹜般的霍然腾空而起,起落之间,已袭到了黄的跟前。他的出手更快,身势甫一跃上,右手一抖,叉开中食二指,直向黄镖头瞳子上就点。
在场各人,目睹着瘦老人如此武功,这般棘手,俱不禁发出了惊呼之声。
黄总镖头菜汁覆面,粉丝罩顶,再为对方劈空一掌,打了个头昏眼花,哪里还看得真切?
眼看着钢叉也似的一对手指,即将插入双瞳之中,以瘦老人那般功力,其实无须要插实在了,仅凭着他聚结在一双指尖上的风力,也能把对方的一双眼珠子挖出来。
陡然间现场人影一闪,一条疾劲的影子,电也似的快捷,配合着一袭长衣,呼噜噜一声猝响。
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更没看清来的是何等样的一个人。只见他这般起身的势子,称得上静如山,动如风,就在人们那声惊叫尾声尚未消失之时,令狐玉已来到了瘦老人与黄总镖头二人身边。
这是令狐玉点苍山学艺,别师下山后第一次牛刀小试。
正是“井淘三遍吃甜水,人从三师武艺高”,又道是“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此番令狐玉的本领已是今非昔比!
随着他手腕轻伸,一只钢铁般手爪已夹在了瘦老头伸出的胳膊上。
黄衣瘦老头大惊,施运出全身力道,却动弹不得,那张长脸更是一阵子红一阵子白,像是吃了烟袋油般的一个劲地打着哆嗦。
人声大哗着,旁人这才把来人看清楚了。原来下手之人却是个20岁不到的少年侠士。
在令狐玉有力夹持之下,瘦老头的那只手慢慢地垂了下来。
“镇川滇”黄霸天又惊又喜,打量前面这个人,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可他的确以惊人的功夫制服了自己的这个凶恶对手。单看这老者的功夫和刚才这少年露的这一手,在场诸人,包括黄总镖头自己,也觉得“镇川滇”这个绰号应该取消了。
令狐玉直把瘦老人一只手硬生生地按下来之后,才松开了手。黄衣瘦老头一股无名火上冲脑门,只气得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正思向对方出手。猛可里人影一闪,跟在他身侧两名灰衣汉子之一,已闪身而前。
这人身子一扑上来,冷叱一声,右足向前一抢,随关他右腕翻处,一口厚背紫金刀,已撤了出来,也身一抡,刷一声,直向令狐玉当头直劈下来!
黄镖头在那一边大叫一声:“小心”却见令狐玉脸上不着丝毫表情,就在灰衣人这口金刀堪堪已将劈向面颊的一刹那,才忽然抬起手来,抓住了灰衣汉子的金刀。
这一招看起来,较诸先前对付黄衣老人那一手,可要凶险凌厉多了。抖颤颤的一口厚背紫金刀,在令狐玉手中,即如铜铸铁浇一般,休想挣脱得开。
“对不起了,老爷子,开开玩笑。”令狐玉笑着说。话声一落,那只手倏地向外一抖,轻喝了一声“去!”
持刀的那名灰衣汉子,看上去是真听话,整个身子在对方喝叱之下,空中飞人般的穿身直起。
“哗啦”大响声中,撞碎了一扇窗户,整个身躯已跌落街心。这手工夫说来轻松,其实极为惊人。
黄衣瘦老者虽说是败军之将,可是除却令狐玉之外,现场各人还算他武功最高,阅历也最丰富,当他目注令狐玉施展了这手功力之后,禁不住吓得全身打了个冷战。是以,就在他身边另一个灰衣人还待向前出手时,他却猛然一把抓住了他。
灰衣汉子一愕,转目看向他,道:“葛老大,你。”
瘦老人冷笑道:“稍安勿躁”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黄衣瘦老人铁青着一张脸,趋前一步,向着令狐玉,拱手抱了一拳:“朋友,好俊的功夫!老夫真是佩服得很”
空气一下子冻结住,每个人的脸上都像罩了一层冰,内心俱都情不自禁地升起了一片寒冷。
良久,令狐玉才慢慢地走过来。他一直走到那个黄衣瘦老人身前站定,后者脸上顿时罩起了一层紧张,他本能地把一双手掌,护住了前心部位,向后退了一步。“你,”他吃惊地注视着令狐玉:“你,想怎么样?”
令狐玉那张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倒是那双闪烁着精光的眸子,看上去并不呆板:“回去给我带句话,”令狐玉面上毫无表情,冷冷道:“告诉何,得罢手时且罢手,能饶人时且饶人,昆明府这趟子买卖有我在这里,他是绝对称不了心的。”
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在场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在耳朵里,再清楚不过。大家伙吃惊的是这小子敢情有天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向称雄西南武林的第一块招牌一一“南极门”门主何天才当面划下道儿。惊诧加上激动,使得每一个人都变了颜色。
瘦老人老半天才转过念头来。由对方语气里,他已经听出来,令狐玉不至于再向自己动手。顿时,他的胆子就大了。
“咳咳!”一连冷笑了两声,他打量着对方道:“尊驾原来是冲着我们何门主他老人家来的。”
令狐玉点点头道:“一点都不错。”
瘦老人耸了一下户,冷笑道:“这可不得不令尊驾你大失所望了。”
“怎么回事?”
“我们门主的车驾,这回子大概还在北方沙漠,嘿嘿!
尊驾这可是‘二十五里骂知县’,门主他老人家可听不到呵。”瘦老人边说,边向嘴里吸着气。
“你当我不敢当面骂他?”令狐玉被这老儿的阴阳怪气激怒了。
“尊驾要是有空儿,不妨自己跑上一趟,亲口告诉他老人家说你不怕他,若是要我传话,只怕老夫我一半时还传不上去。”
瘦老人的话声还没有住口,已由不住连连打了两个冷战,忽然觉出对方袭过来的那种无形潜力变得更为紧迫袭人,奇寒冷骨,情不自禁地使得他心里生出一片寒意,那腔好强逞胜之心,登时掩灭了下去。
令狐玉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他。那种情形,使得瘦老人不得不小心提防着他的随时出手。如果令狐玉果真一旦向他出手,瘦老人自知是万万无法躲得过,多半是死路一条。
是以,他在一度恃强之后,心里又情不自禁地生出了畏惧。
令狐玉冷森的眸子,仍然盯着他:“那么你告诉我,贵门目前已到昆明的都是些什么人?”说到这里,令狐玉向前跨进了一步,距离着瘦老人更近了一些。
瘦老人感觉着自己身侧四周,像是加了一道无形的钢箍。简直是进退两难,然而,令狐玉的眼神却使得他不得不实话实说。
瘦老人呐呐道:“少门主跟小姐,都,在这里。”说了这几个字,他才忽然发觉到嗓子跟走了调,当时重新咳嗽了一声,呐呐道:“朋友,报个万儿吧。”
令狐玉冷冷道:“你不必问我是谁,现在还轮不着由你来问话。”瘦老人脸上作了一个倔强的表情,可是却不敢有所发作。
令狐玉冷笑一声,接下去道:“你是说何孟和何小宇都来了?”
瘦老人点点头道:“不错。”
“好吧,”令狐玉道:“情形也是一样的,你就把我刚才说的话,转告给他们兄妹就是了。”
“可是,”瘦老人呐呐地道:“尊驾大名是……”
令狐玉道:“用不着知道我的名字,早晚他们会和我见面的。”
瘦老人脸上虽带着阴狠的冷笑,可是骨子里却是怕得紧,聆听之下,未置可否。
顿了一下,令狐玉道:“我的话已经说完,带着你的人,你们可以走了。”话声一落,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瘦老人立时就感觉出来加诸在身上的那种强力压迫感觉忽然为之消失。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瘦老人身躯一闪,向着旁边跃出了半丈左右。是时,那一对灰衣汉子也转过头来,双双闪向黄衣瘦老人身边站定。
三个人无疑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