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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下楼去准备饭食,房间里余下黑子和赤司两个人。黑子靠在窗边细细摆弄那盆矢车菊,赤司则是给带队的班主任发简讯,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不回去合宿地点,他成绩优秀运动全能外加家底深厚,老师根本没多问一句,满口答应。
黑子抚摸著盆栽中柔软的花瓣,身心都被幸福感涨满。和腐朽的墓园相伴太久,久违的阳光与花瓣实在太美好。一双手从背後探过来,环住他的腰,不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征君。”
方才在绿间主持那里,有外人在,赤司不敢随心所欲。这会儿没有灯泡碍事了,他心满意足地把柔韧的躯体抱紧了,在颈脖间蹭啊蹭。黑子怕痒,腰一软就往後倒,赤司非常“识时务”地把人接住扶稳。赤红的眸子收敛了全部的杀气,仅有温柔的流光闪动。
浴衣的布料很薄,可以轻易透过它,触摸到里面的皮肤。心中仿佛有一头野兽,咆哮著要将这碍事的浴衣撕成碎片,赤司却硬是忍了下来,佯装镇定地吻了吻黑子的前额。
“哲也,我想吻你。”
“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赤司这才放下心,含住自己渴望了很多年的唇,细细地唇瓣上流连。这就是哲也的唇,很小,也很软,透著些微的凉意,甘甜得让他无法自制地沈沦。
扣扣,敲门声响起。他的舌尖眷恋地滑过黑子的贝齿,不情不愿地结束了这个吻。老夫妻拿著几套干净的浴衣走进来,放到床边。“少爷,您和您朋友的浴衣我们准备了几套,旁边的民俗街晚上有庙会,希望您玩得开心。”
“庙会啊,好怀念。”纤长的睫毛挡不住冰蓝色眸子里的期盼,赤司纠结了一会儿,在家过二人世界的占有欲,顺著黑子心意的疼惜心情,二者交锋了几个回合,後者占了上风。
吃过美味的和食料理,赤司帮黑子挑了一件白底带紫纹的浴衣,他头发有点过长了,赤司找了两个黑色交叉发卡帮他扎起来。之前的白色浴衣,其实是下葬後给尸体装殓的服装,肃静简单,完全不能和这件新衣裳相提并论。黑子很适合这身穿戴,看上去娴静出尘。
老夫妻帮赤司拿来的浴衣也有五件之多,他直接把问题抛给黑子,“哲也,帮我挑一件。”後者略一思索,选了件黑色上面绣著烫金龙纹的款式。“这件的龙纹和你很相称。”赤司嘴角笑意加深,张开双臂让黑子帮他换上。
秋田的工业化程度不高,很多人家还保持著传统的农作。庙会上少了些花哨的商业元素,还原了传统祭典的感觉。小摊小贩很多,苹果糖,章鱼烧,各种彩色小丸子应有尽有,价格便宜得让人想大呼“业界良心”。
黑子和游魂状态一样,并没多大饥饿感。赤司也不怎麽饿,干脆一样买一点,和黑子分著吃。味蕾得到满足,黑子露出了幸福的表情。赤司也挺开心,不过原因不是小食美味,而是间接接吻的次数足够多。
黑子突然“啊”了一声,赤司顺著他的视线,看到个捞金鱼的小摊位。老板翘著二郎腿在听广播,有客人上门,他赶紧摘下耳机,把捞金鱼的勺子递了过来。赤司刚要去接,没想到黑子却先他一步伸手握住了那个小勺,神情淡漠如常,但赤司却从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到了几分跃跃欲试,“征君,你想要哪条?”
赤司随手一指,“那条蓝色的吧。”其实,他不过那麽随口一说,压根没看金鱼。
比起金鱼,他还是对捞金鱼的人更感兴趣。
黑子专注於捞金鱼大业,调度起十二分的精神投入其中。他的misdirection技能可以隐藏存在感,甚至连捞金鱼的小勺都能隐藏。蓝色小金鱼正游得欢畅,突然就觉得身体腾空而起,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放到了一个小玻璃缸中。
哲也把刘海扎起来的样子太可爱了,赤司痴汉地想。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蓝色的金鱼,正是黑子帮他捞起来的那只,“送给你。”晚风撩起蓝色的发,连带著他手腕间的铃铛也发出叮咚的响声。
黑子捞金鱼的技术本来并不好。赤司七岁那年,他们一道去参加了京都的一场夏日祭。当时小赤司特别想要一条蓝色的金鱼,但保姆怎麽捞也捞不到。到了返家时间,不得不被大人们拉走的赤司还是不停地回头。趁著老板没注意,黑子偷偷幻化双手拿了个勺子,在角落努力捞。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总算把那个灵活的小妖精给逮住了。绕了很大个弯儿,一路上躲躲藏藏,黑子总算把小鱼缸送到自家孩子的床边。
想起旧事,黑子的表情放柔。身边的青年已经比自己高了,想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婴儿,那麽小一团,哭得稀里哗啦。谁能把现在这个俊朗优雅的年轻帝王,和当初那个小家夥联系在一起呢?
庙会历来都是烟花压轴。他们挑了个人少的小山坡和衣躺下,草地为席。天空繁星点点,黑子数著上面的星座,数到猎户座时,啪地一声,绚烂的花火在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大地。
“真美。”黑子痴痴地望著天空。赤司握住他的手,看著他在一闪一闪金色流光映衬下的侧脸,“是啊,很美。”
欣赏烟火的时候太过兴奋,烟火结束後,黑子难掩倦色。赤司把手臂伸平,“哲也,我把胳膊借你,稍微睡一会儿。”黑子却摇摇头,“请允许我郑重地拒绝,你的手臂会麻。”枕著自己的手臂,黑子看了眼手边鱼缸里的小金鱼,沈沈睡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远方传来了孩子们歌唱童谣的声音──
三只眼的鬼啊 在雨里
三只眼的鬼啊 在风中
三只眼的鬼啊 在身旁
一缕一缕的散魂 被吞没
发出滴答滴答的水声
听到那首意味不明的歌谣,赤司挑眉。这年头的儿歌也太渗人了,就不能多点阳光可爱的吗?如果是青峰听到这首童谣,一定会联想起伊藤家那个三只眼的家徽。
估摸著过去将近半小时了,赤司拍拍黑子的脸颊,“哲也,回去了。”後者翻了个身,舒展了一下四肢,“再一会儿……”望著他滑出衣摆的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赤司笑了,“也好,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松开束腰的丝带,浴衣的缎面布料便完全松散开来。手指一勾,滑落的衣衫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赤司迷恋地望著身下的人,近乎虔诚的吻住他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手指从光洁的小腿一路往上,滑过雪白的大腿内侧,最後停留在他幻想了很久的地方。
喉咙渴得火烧火燎,十五年的人生,赤司觉得自己已经深深地,中了名为黑子哲也的毒,却甘之如饴。
TBC
作家的话:
小淡绝对没有卡H【认真脸】11/4赤黑骑乘日快乐~附上小剧场~
黑子:今天是11/4
赤司:嗯
黑子:……是黑赤日
赤司:嗯
黑子: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
赤司:来做吧(内心os:我想试骑乘很久了)
【礼物感谢】谢谢I。S。,猫千羽,echoelric几位亲的礼物~
18、无法触碰的爱人…18(赤黑,年下攻,人鬼)
第18章
手下的皮肤光滑细腻,一旦触过碰过,很容易上瘾。
赤司偶尔会想,黑子这种永远泛著凉意的皮肤,是他个人的体质原因,还是所有的鬼都这样。
不知道这个人还活著的时候,是否也是现在这般,怎麽温暖也捂不热。
庙会已经结束,远方的人声渐渐岑寂了下去。灯火通明的街道变得黯淡,只余下星星点点的光,似乎还有几个铺子尚未收摊。入夜後,少了庙会的灯光,四周黑漆漆一片。
赤司记得以前在某本书上看到过,夜幕就像保护伞,可以让人肆意释放平日压抑的感情。
手指顺著大腿的曲线滑到黑子的身後,碰到底裤的布料时赤司犹豫了一会儿。趁人睡觉时干这种事,怎麽看都不光明正大,但另一方面,他又真的太渴了。
不光是喉咙,每一寸皮肤每一寸神经,甚至是灵魂都在渴望,渴望著触碰和占有身下安然入睡的人。
怎麽办?理智告诉他应该停止,但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
手掌继续在散发著甘甜气息的柔韧躯体上游走。底裤下的风景光是想象就让人血脉喷张,当手指穿过臀瓣,接触到一个柔软的地方,赤发青年的呼吸瞬间就乱了。他几乎是狂热地含住黑子的唇,也顾不上会不会把人弄醒。
他已经放弃了思考,一切全凭本能。
“我说,这地方真的有萤火虫吗?”、
“真烦,我说有就有啦。”
东边的小树林里传来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赤司压根就不在意。对方如果识趣的话,看到他们正在“办事”,就该火速离开才对──某种角度说,赤司的性子相当自我。那对男女说话间,赤司的吻沿著黑子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吻痕蔓延到漂亮的蝴蝶骨。
这时,身下的人明显颤抖了一下,似乎是陌生男女的对话声让他紧张。
刹那间,赤司支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盯著黑子,“哲也,你一直醒著?”
假寐被拆穿,黑子索性睁开眼,“是的。”他并没有陷入深睡眠。自从变成了鬼,黑子压根就不需要睡觉,完全实体化令他疲倦,需要闭目养神恢复体力。
从赤司解开他的腰带,到後来一系列举动,他都一清二楚。
如果时候一开始被吻,黑子还只是一笑而过,不疑有他。但下身被那样爱抚,他再迟钝也知道赤司想要的是什麽。
在这之前,黑子隐约就有种感觉,赤司对他的亲昵,似乎不只是单纯的“孩子对长辈的依恋”,而是更深沈,更强烈的……独占欲。今晚不过是证实了他的猜想罢了。
赤司神情复杂地看著他,“为什麽装睡?”黑子垂下眼帘。
为什麽装睡……因为他不知道该怎麽办。
面对他看著从婴儿长大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转变。
晚风呼啸著刮过,黑子打了个寒战,立刻就被赤司环住,暖流从背後传来,流遍四肢百骸。“不早了,回去吧。”赤司轻声说,拉著黑子站了起来,帮他拍干净浴衣上的尘土。
回去的路上,两人依旧是之前的站位──赤司站在外侧,黑子被他护在里面,两人肩并著肩,缓缓走著,步伐不快不慢。看上去似乎没有变化,但是黑子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同了。
“哲也,下次不要装睡,”快到家的时候,赤司说,“我心里有头野兽,如果你不防备,我真的会把你生吞了。”黑子正在清理混乱的思绪,闻言心下一惊。
这个人把他的“装睡”当做一种拒绝的信号了。
“……我并不讨厌和征君做这样的事。”黑子拉住赤司的袖口。月光下,冰蓝的眼泛著淡淡的水光,像极了包容一切的海浪,“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愿意给你。”
只要你想,只要我有。
因为,你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
听到黑子的话,赤司勾起唇角。
他真的是被黑子深爱著啊──被当做重要的孩子,深爱著。
赤司转过身,轻轻在黑子的唇上烙下一个吻。
“哲也,我不想当你弟弟,更不想当你儿子,”他拉住黑子的手,与其十指相扣,“我想当你男人。”
比起被你当小孩一样纵容著溺爱著,我更希望能成为你哭泣时可以依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