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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上云道:“尸体身份既然已能够确定,我们不妨专心找出他的死因。”
骆骐听出弦外之音,立即道:“你认为吕伯玄并非被那条黑狼咬死的?”
司马上云道:“吕伯玄能击杀紫阳观道士,他武功可想而知,虽然双手拇指已断,不能充分发挥飞环的威力,可是他仍然还有三分功力,凭这三成的功力,击杀一头黑狼该不成问题。”
范廷元听到这些话,就接口道:“说不定那条黑狼,出其不意的挣断了锁链,扑上去一口咬在他的咽喉上。”
司马上云道:“给狼咬一口,他就立即气绝身亡?”
范廷元应声道:“似乎不无可能。”
司马上云道:“他只是双手的拇指骨断碎,可是他身怀绝技,有丰富的临敌经验,反应似乎不会迟钝!”
范廷元道:“他逗弄那条黑狼可能已成了习惯,三个月后的今日,已没有过去那般戒心,在这情形下,反应自然是迟钝的。”
司马上云道:“不错!狼有咬敌人咽喉的习惯,可是这条黑狼已瞎了双眼,怎能一咬就咬在他咽喉上?”
范廷元吁了一口气,道:“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往往会在巧合中出现。”
司马上云不以为然,道:“若以巧合来解释,任何不可能发生的事都可能发生的。”
他一笑,转向骆骐道:“尸体虽然衣衫破烂,体无完肤,显然死前并没有怎样挣扎,如果说是死在狼口之下,那么就是真的一咬致命了。”
司马上云缓缓地点点头,道:“无论是有意自杀,或无意被杀,都必须一咬致命,才有这种情形出现。”
他视线又移向范廷元这边,道:“刚才你们不是说吕伯玄是自杀?”
范廷元替自已解释道:“从他死前异常的举动,以及给我的那封信判来,使我不能不怀疑他是自杀。”
司马上云道:“可是你刚才的话,却显然是认为那条狼挣断了锁链,出其不下意,将他咬死的的。”
范廷元道:“我们所以这样说,由于发现了两点可疑的地方。”
司马上云道:“请讲!”
范廷元道:“第一点你们已经发现,就是他死前并没有作任何的挣扎,一个即使是视死如归的人,可是当一条狼张牙舞扑来时,会不闪避、不挣扎,有这么大的勇气去接受死亡?”
司马上云点头道:“嗯!这可能没有。”
范廷元又道:“如果他是自杀,无论他用哪种方式解开锁链,那条锁链应该保持完整才是,现在却是中间裂断……还有那截锁链,在那柱子上。”
司马上云道:“这一点,我们已经发现了。”
这时,骆骐已将留在柱子上的那半截锁链,拿在手中。
范廷元接着道:“就是由于这两个原因,我才会那么怀疑。”
司马上云略一沉思,道:“以一条狼的力气,是否能挣断这样粗的锁链?”
范廷元一指,道:“这是新锁链。”
范廷元不由诧异道:“这就奇怪了,难道那条黑狼有这么大的力气。”
骆骐指着手上锁链,道:“锁链不是由于锈蚀自然裂断的。
那裂断部分,已经锯裂了八九分,剩下来的一二分,即使是个孩子,相信也不难拉断,在那条黑狼来说,更是简单了。”
话落,他把锁链交给司马上云。
范廷元和乔瑛两人,再也忍不住都进练武厅,来到司马上云身旁。
刚才骆骐所说的是事实,两人不由怔在那里。
司马上云手执锁链,反复细看,突地出声道:“是谁将锁链事前锯裂八九分?”
骆骐道:“这如果是吕伯玄,死因又变成自杀,这该作如何解释?”
范廷元一副百思不解的苦笑着,乔瑛乃怔怔地站着。
司马上云看了两人一眼,向骆骐道:“骆骐兄,你认为是自杀?还是被杀?”
骆骐肯定地道:“被杀!你的看法如何?”
司马上云点头道:“我也有这种看法。”
骆骐道:“或许我们这个判断错误,不过以目前来说,必须要以一件谋杀案件来处理才是。”
微微一顿,又道:“这具尸体请衙门检查,他们的经验丰富,可能会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司马上云道:“骆骐兄准备回衙门叫人来?”
骆骐道:“我有这个打算。”
司马上云道:“那么这里的情形可以暂时交给我。”
骆骐瞧范廷元和乔瑛两人一瞥道:“司马兄,我相信你知道,必要时的处置。”
司马上云点点头,替代了回答。
骆骐转身自唐、高去。
第七回
追查凶手少侠捕头暗寻访
命案背后老将镖师动刀兵
出了练武厅,司马上云不由吁了一口气,他走到廊沿栏杆上坐下,朝范廷元和乔瑛二人看来。
乔瑛不自主的垂下头来。
范廷元也给望得浑身不自在,感触地道:“你在怀疑我们是凶手?”
司马上云不作掩饰地道:“你们的嫌疑本来就不轻。”
范廷元分辩道:“事实上我们并没有杀过人!”
司马上云道:“曲直是非,终会有个水落石出,你们既然没有杀过人,就不必担心了。”
范廷元道:“骆骐捕头是天下三大名捕之一,他能有名捕之祢,当然不是一般庸吏可比,问题是他到底是人,不是神。人总会有失错的地方。”
司马上云听出了弦外之音,随即道:“你担心他判断错误,冤枉了你们?”
范廷元脸色凝重,道:“我不要紧,只是担心委屈了大嫂。”
司马上云瞧乔瑛一眼,道:“骆骐平素为人我很清楚,有些事尽管他不得不依法办理,可是在未能完全证实前,他绝不会难为你们,同时,他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范廷元道:“司马大侠是怎么样一个人,我也早有耳闻。”
司马上云接口道:“是么?”
范廷元愁眉稍展,道:“这件事有你司马大侠和骆总捕头的伸手,我们应该放心才是。”
微微一顿,又道:“可是,我总觉得,其中似乎隐伏着一个可怕的阴谋,事情的发展会对我们极不利。”
司马上云道:“我认为只要你们真是问心无愧,就不必过分忧虑。”
他突然问道:“有一个叫刁森的人,你们可认识?”
范廷元怔了一下,才道:“那刁森过去是龙虎镖局的镖师,在镖局结束的半年前已离开了。”
司马上云轻“哦”了一声,道:“其人如何?”
范廷元道:“刁森长了一张狼面,其人如其面。”
司马上云不由注意起来,试探问:“你是说,刁森为人,就如一头狼。”
范廷元道:“有时比狼更凶悍,私生活也下太检点。”
司马上云又问:“他是自已离开镖局的?”
范廷元摇摇头,道:“不是!”
乔瑛道:“是我将他辞掉的。”
司马上云听起来很意外:“是什么原因?”
乔瑛一皱眉,道:“我家里只有父亲和一个妹妹乔玲,年前家父去世后,我把妹妹乔玲接来。那刁森对我妹妹终日纠缠不清,我也不能寸步不离妹妹身边,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请刁森走路。”
司马上云道:“这件事是否就此了结?”
乔瑛摇摇头,道:“刁森离开镖局后,还是没有死心,老是在门外徘徊,一有机会就溜进来找我妹妹的麻烦,相信这样早晚会出事,我只好把乔玲悄悄送回家去,刁森就不知道我妹妹去了什么地方。”
司马上云似乎很注意到这些环节上,道:“刁森有没有再进来罗嗦?”
乔瑛道:“他不敢!论武功,他不如我,同时不敢开罪吕伯玄。”
范廷元道:“很奇怪,刁森虽然那么凶悍,在吕伯玄面前,连说话也不敢大声。”
司马上云一笑,道:“这也许刁森只是一只狼,吕伯玄却是一只虎。”
乔瑛诧异问:“司马大侠,你何以突然提起刁森?”
司马上云没有回答,却听到脚步声传来,他的视线就投向脚步声传来那边。
范廷元、乔瑛也循声看去。
乔瑛看到走在前面,手提灯笼的老仆人,道:“那是吕忠。”
走在吕忠后面,也是一个老人,个子魁梧挺直,目光如电,肩上挂着三枚寒光闪闪的铁环。
司马上云问:“吕忠后面老人是谁?”
范廷元眉皱着,道:“他叫狄弘,吕伯玄的师叔,十年前已退出江湖。”
司马上云心念瞬转,突然问:“他住的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范廷元道:“不远,来日不用一天的时间。”
司马上云道:“吕忠大清早离开镖局,相信就是去他那里请他来的。”
范廷元道:“可能是吕伯玄请他来的。”
司马上云沉吟道:“吕伯玄请他来为什么?”
范廷元道:“这要问他才清楚了。”
他们说着时,吕忠和狄弘已走进来了。
狄弘目光一扫,越过吕忠,一面走一面道:“整个庄院,只是这里有灯光,果然人也就在这里。”
他视线落在范廷元和乔瑛脸上,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两人都没有回答,事实上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望着狄弘。
狄弘似乎不喜欢有人对他这副神情,立即脸色沉了下来,道:“原来你们连老夫也不放在眼里。”
范廷元道:“岂敢”
狄弘冷笑道:“如此你们何以不回答老夫的问话?”
范廷元道:“由于不知如何回答。”
狄弘冷笑声中踏上两级石阶,突然鼻子一揪道:“血腥味!”
他这话出口,眼睛几乎大了一倍,瞪直眼道:“出了什么事?我师侄在哪里?”
范廷元只回答了他下面那句话:“在练武厅内。”
狄弘如奔马似的冲进练武厅,一声吼叫,从练武厅传来,那是充满了惊怒的声音。
狄弘倒退出厅,霍地转身,瞪着范廷元、乔瑛道:“练武厅里一具尸体!”
范廷元十份平静地答道:“那尸体就是吕伯玄。”
狄弘喝声问:“是谁下的毒手?”
范廷元道:“他养的那只黑狼。”
狄弘冷笑道:“你这话是把我看作三岁娃儿,以他的武功,岂会遭那黑狼的扑击?”
范廷元装作一些感触,道:“其中可能另有蹊跷,可是目前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狄弘冷笑道:“你们找不到,还有谁能找到?”
范廷元和乔瑛,两人脸色一震。
狄弘接着道:“你们计划虽然周密,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他尽管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却看出你们已动杀机,他立即写了封信,派吕忠送来给我。”
范廷元听到这里,不由脱口道:“是一封怎么样的信?”
狄弘脸色凝重,道:“信上写着奸夫淫妇阴谋杀害之,见信,请速来镖局,迟恐性命不保。”
范廷元、乔瑛,又震住了。
狄弘似乎并没有把司马上云看在眼里,只是瞪着范廷元、乔瑛又道:“我看过那一封信,立即赶来,还是赶不及。”
范廷元轻轻叹了声,道:“赶得及就好了。”
狄弘脸色一寒,道:“现在还不算太晚,如果我来到,你们已离去,那就真的迟了。”
他左肩旋即一沉,“呛啷!”金铁交鸣声中,肩上挂着的三枚铁环已落在手中。
范廷元脸色骤变,道:“老前辈,你要怎样?”
狄弘阴笑道:“杀人偿命,还要明知故问。”
范廷元分辩道:“吕伯玄的死,事实与我们并无关系。”
狄弘叱声道:“信中所指奸夫淫妇是谁,已不须老夫指姓道名,偿命来吧!”
他左手一甩,三枚铁环,一枚已飞入右手,高声暴喝道:“奸夫淫妇,纳下命来!”
乔瑛听到这话,一脸悲惨之色,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