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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的‘血衣娘子’的‘飞甲破金’!”
“啊,这……”
“房中人是谁?”
“是‘无后老人’前辈!”
“什么!是‘无后’前辈!”
斐剑努力挣起身来,但起得一半,又坐了下去。
“大哥,这‘飞甲破金’之毒,不但剧毒绝伦,且能破坏人的内元……?”
“无后前辈怎样?”
“他被那女魔酷刑迫供,伤势相当严重。”
“迫供?迫什么拱?”
就在此刻——
一样白忽忽的东西,朝尹一凡迎面身射至,尹一凡大吃一惊,两指一抄,夹在手中,赫然是一个纸团,抬头望去,却又不见人影。
“凡弟,那是什么?”
“一个纸团!”
“打开看看?”
尹一凡打开纸团,一看,不由欢呼道:“大哥,你有救了!”
斐剑惑然道:
“怎么回事?”
“赎罪人传的字条……”
“又是他,字条上写的什么?”
“飞甲破金之毒,‘铁枭草’解药可奏效!”
斐剑心中大感振奋,但也困惑莫明,“赎罪人”的行为,的确令人莫测高深,自己此行,把“铁枭草”解药带在身边,本是要使“地皇”双目复明,不意“地垒”遇害,愿望落空,想不到这解药反而开动次救了自己,这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生注定了。
当下,忙伸手怀中,取出小瓶,倒出仅有的两粒丹丸,纳入口中,抛了空瓶。
尹一凡怔怔地站在一旁看着。
丹丸入口,立化津液而下,意外地没有象解“铁枭草”之毒那样起强烈的反应,仅只丹田之内冲起一股热力,然后扩散到四肢百骸,顾盼之间,麻痛全消,功力尽复,一跃而起,道:“凡弟!你拿我剑来,以妨‘血衣娘子’回头再来,我去看看‘无后’前辈!”
说着,弹身进入对过房中。
房中灯光已被尹一凡点燃。斐剑入房,一目便已了然。只见‘无后老人’满身血污,躺在床上,双目神采尽失,象一个久病的普通老人。
“前辈,我是斐剑!”
“无后老人”眼珠一转,以低沉的声音的道:
“我知道!”
“前辈如何落人那女魔之手?”
“咳!长言短叙吧,丐帮的事你知道了?”
“是的,晚辈正为此事赶来南阳!”
“不必去了!”
“为什么?”
“丐帮业已加人‘金月盟’,长老‘千耳神曹化’已受命为‘黄旗令主’……”
斐剑又气愤,又是失望的道:
“真想不到堂堂丐帮竟也禁不住威迫而降服。”
“少侠,对方是不得已!”
“不得已?”
“丐帮弟子遍天下,如果‘金月盟’施展恐怖手段报复,你想,结果将如何?”
“所以只有加盟一途?”
“还有,帮主马文博现在作为人质,丐帮弟子不敢以帮主的生命作祭礼!”
“哦!大势所趋,看来‘金月盟’不久将以天下盟主自居了!”
“不尽然,这要看情势如何演变,所有加盟的各门派,都是被威迫则忍辱苟全,并非出于自愿,有机会时他们会倒戈相向的。
斐剑沉重地点了点头,道:
“还是谈谈前辈本身的事吧!”
尹一凡进房,把剑交在斐剑手中,然后自动站到门外地望。
“无后老人”闭目养了一下神,才悠悠开口道:
“记得老夫到了丐帮之后,说明来意,‘千耳神曹化’一口应承,召集干练弟子,展开查访,‘屠龙剑客司马宣’自失踪以后,迄无下落……”
斐剑痛苦地眨了眨眼,道:
“司马宣业已死于‘紫衣人’的阴谋……”
“哦!多久的事?”
“数月前!”
“数月前!”
“是的!”接着,斐剑把“紫衣人”利用自己传言,诱“红楼主人”上石用峰,然后炸毁山洞的事实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
“无后老人”废然道:
“天下事的确是变幻无常。”
“前辈请再说下去?”
“至于你所说的使用凤头金钗,杀你母亲的女魔,就是……”
说这到里,突地两眼翻白,全身痉挛,口里修哼出。
斐剑本想追问,一看对方情状,把话忍了回去,转头向房门口的尹一凡道:“贤弟……”
尹一凡不待斐剑说完,立即停住话头,道:
“大哥,他内伤极重,刚才他老人家略略向我提过,‘金月盟’太上护法‘象魔’,是此次吞并丐帮的行动负责人,他作客丐帮,也成了阻击的对象,虽然‘紫衣人’救了他,但他已负相当严重的内伤,为了养伤而避免追杀,才住到这野店来,以为可瞒过对方的耳目,却不料被“血衣娘子”追踪而至,以最酷毒的手段迫供……”
“血衣娘子”也是‘金月盟’一份子!”
“不是!”
“那她迫什么供?”
“要他交出风头金钗,伺时说出金钗来路……”
斐剑又目陡射厉芒,栗声道:
“要‘无后’前辈交出金钗?”
“是的!”
“那‘血衣娘子’便是我杀母仇人?”
“谅来不错,她承认金钗是她之物!”
“噢!我……竟然放过了她……”
“将来还会碰上的!”
剑斐激动得簌簌直抖,杀母仇人已有下落,报仇只是时间问题了,不解的是“血衣娘子”何以要向“无后老人”迫索凤头金钗?难道“无后老人”业已向她讲明了这件惨案?抑是她得悉“无后老人”籍丐帮耳目打探她的动机?可惜……
心念之中,剑眉紧蹙道:“贤弟,他老人家看来十分痛苦,怎么办?”
“我已经给他老人家服下了数粒疗伤圣丹,可惜不见效,那女魔用酷毒手法制住了他的要穴,一般疗伤法根本无效……”
“这……得设法救他老人家才好,我以内无助他……”
“不行,他已伤及心经,外力一人,反速其死!”
斐剑咬了咬牙道:“这么说他老人家役救了?”
尹一凡抓耳搔腮的道:“问题实在严重,我在搜索枯肠想辨法”
“如他老人家因此不治,我将抱恨终身了……”
“唉!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赎罪人’现身,他或许能为力!”
“为什么?”
救人救澈,他救了他老人家一次,该有始有终,同时,他既在此现踪,还掷柬告诉我们解‘飞甲破金’之法,他不能不知情。”
“很难说!”
“为今之计呢?”
“我们立刻回头,希望去碰一个人,如碰上那人,就算有救了!”
“碰什么样的人?”
“那人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来路!”
“又是哑谜,如果碰不上呢?”
“这……”
斐剑急不择言的道:“不行,我非救他老人家不可,不计任何代价。”
尹一凡沮丧的道:“大哥,这是无法勉强的。”
就在此刻,“无后老人”突地缓过气来,口唇启动了半刻,才声细如蚊的道:“斐剑,听我说……”
“前辈有话请吩咐!”
“血衣娘子……便是……你杀母仇人!”
斐剑强捺住狂涛般的情绪.道:“前辈的伤该如何治疗?”
“恐怕……没有救了,你……听着,我在听到丐帮派出去的行动弟子回报,女魔重出江湖,以‘金钗’毁了‘风流者’的消息之后,判断她可能是你……要找的人,在派人传讯给你之际,可巧,被女魔听到了我交代传讯人的话,就这样,她……不放过我.还杀了那个传讯的人,她……已自承认是金被主人……”
“嘿嘿嘿嘿……”
险寒的笑声,显然发自“血衣娘子”之口,这女魔真的去而复返。
尹一凡当先跃登屋面,斐剑抽剑出鞘,电闪掠出。 第四十九章 血光魔影
上集书中,斐剑与尹一凡面对重伤将死的“无后老人”,筹思无计,忽听一阵嘿嘿冷笑之声破空传来,那笑声极似发自“血衣娘子”之口,两人先后冲出房去,跃登屋面。纵目四扫,不见丝毫人影。
尹一凡突地惊觉道:“不好,快回房去!”
斐剑也似乎有了预感,拆身飘落,疾掠人房,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床上空空如也,业已失去了“无后老人”的踪影,不由咬牙切齿的一顿脚道:
“好狡猾的女魔?”
尹一凡惶急的道:
“大哥,‘无后’前辈落人女魔之手,后果不言可喻,我们……”
“分头追赶一程,怎样?”
“好,武陵山下碰头,不见不散!”
“事不宜迟,走!”
两人也没有什么东西收拾,归房拣了随身什物,留了块碎银算房饭钱,然后相继越屋而出,一东一西,分途追截。
这种盲目行动,明知于事无补,但不能不尽这个心。
尤其斐剑更是忧心如焚,“无后老人”再落入“血衣娘子”之后,决无幸理,而他,可说是为了自己而遭此惨遇,这的确是件终生负疚的事。
“血衣娘子”向“无后老人”追索凶器金钗的下落,而金钗在自己身边。这女魔的目的何在呢?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再加上“无后老人”这一笔,真是仇上加仇,恨上加恨。
当初,错疑“红楼主人”便是凶手,想不到猜测完全不对,天下事有些的确是无法测度的,“血衣娘子”当初杀害母亲的动机是什么呢?
心念之中,已奔出了十来里,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发现,以“血衣娘子”的身手而论,要追截她可是件难事,尤其她的去向与落脚之处都不知道,盲目追截,注定了白费气力。
他深深地觉察到一个负有绝世武功的高手,如果没有相等的江湖阅历经验辅助,只算是成功了一半,以这次事件来说,如果自己经验老练,尹一凡出房察看,自己稳守不动,“血衣娘子”何从得手!
然而悔恨终竟于事实无补,“无后老人”一条命算是断送了。
他极希望,“无后老人”能说出金钗的下落,使“血衣娘子”自动找上自己,可是,这希望很渺茫,“无后老人”该不知道自己已练成了“天枢宝笈”的全部武功,他决不会向女魔供出自己,如此,他注定了被折磨至死。
他越想越觉对不起“无后老人”,良心上的负疚,远甚于任何有形痛苦,他恨不能马上抓到“血衣娘子”,把她生撕活裂。
正行之间,数声惨号,突破沉寂的夜空,遥遥传来。
他急刹身形,目光向夜暗一阵扫掠。
惨号再传,凄厉刺耳,间杂着呼喝之声,无疑的有人在附近交手。
他循声扑去,身法之轻灵快捷,有如掠空蝙蝠、又似魅影飘移。
奔约半里,眼前现出一座规模不小的古庙,惨号与呼喝之声,断续从庙内传出。
是什么人对出家人下手?
一条人影,跌跌撞撞地迎面奔来。
斐剑停身喝道:
“站住!”
那人影一个踉跄,摇摇不稳地停了脚步,赫然是一个遍身血污的少年僧人。
斐剑目光一源对方之后,又道:
“少师父,怎么回事?”
那少年和尚惊凝地望了斐剑一眼,颤声道;“阁下何方高人?”
这口吻,一点也不像出家人,斐剑皱眉,心想,自己戴的面具是尹一凡的,他可能用过,何不就借他外号一用,当下冷冷的道:“本人‘阴魂不散’!”
少年和尚徒地一震,道:“阁下是‘阴魂不散’?”
“一点不错!”
“来此有何见教?”
“咦!这里不是在杀人吗?”
“阁下是闻声而至?”
“对了!”
“如此请转吧!”
“为什么?”
少年和尚身形幌了两幌,没有答腔,仆地栽倒,斐剑用手一探,竟然已断了气,当下不再迟凝,弹身使朝庙门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