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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后老人”一翻眼道:
“雪峰山,怎样?”
尹一凡尴尬地注斐剑,开不了口。
“无后老人”大声道:
“小子,别给我老人家来这一套,你有什么换心思快吐出来吧?”
“没有……什么,晚辈曾经去过雪峰山,却不知道‘回声谷’的位置!”
尹一凡的目光,再次瞟向斐剑。
“无后老人”目光何等锐利,一眼已看出此中蹊跷,转回斐剑道:
“斐少快大概知道这小子的心思?”
斐剑大感为难,心中暗怪尹一凡滑露口风,尹一凡慧黯多智,想不到他也有失风的时候,这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鬼影山”是“雪峰山”的余脉,此去‘回声谷’,可能会经过或邻近“鬼影山”所以尹一凡才会失口。
尹一凡转述的“双绝大女”的故事,在斐剑脑海里打施,本来,这事暂阿不似向“无后老人”透露。怕旁生枝节,影响了当前卫道的行动,事既如此,看来只有坦白的说出来。顺道办完这件事,了却方静娴的遗愿也好。
心念之中,点了点头道:
“晚辈知道!”
尹一凡着急道:
“大哥,以后再谈如何?”
“无后老人”一扬手道:
“小子,闭上你的嘴!”
尹一凡后悔不迭,一付啼笑皆非之态。
斐剑沉声道:
“前辈,你知道‘鬼影山’‘魔王洞’这所在吗?”
“无后老人”愣了一愣,道:
“听说过,但不清楚!”
“魔王洞主希望与老前辈见上一面……”
“要就老夫见面,为什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
“对方是何许人物?”
“这一点老前辈见面即可知道,恕晚辈不便事先透露!”
“嗯!上次方静娴姑娘为你求‘血艾’,这消息应当是她带回来的,可是她何以不直接告诉老夫呢?”
“敝师姐有某种顾虑,希望迟些时日再奉告,现在,她已遭了不幸,这事件只有由晚辈接上来,老前辈不必问为什么,此去“回声谷’,赴‘鬼影山’是顺道,晚辈请求先办完‘武林真君’这档子事,再谈‘鬼影山’!”
“无后老人”白眉皱了数下,无可奈何的道:
“好吧!”
“是否此刻就上跳?”
“当然,并且还得急赶,最好能在‘金月盟”所派使者之前赶到!”
“三人同行?”
“不错,我们抄小路走,以免别生枝节,耽误了时间!”
“我们的目的是阻止‘武林真君’为‘金月盟’所利用?”
“最好是能说服此老参加我们的卫道行动,不过,恐怕办不到,此老料正亦邪,行事怪僻……”
“金月盟要说服他恐怕也不容易?”
“很难说,第一,‘金月盟’目的在君临天下,他如果应聘为副盟主,将是一人之下,第二,他与‘人皇’之间,曾有过节,可能乘机清算。第三,‘金月盟主’此番打他的主意,可能另有诡谋笼络他,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老前辈说必要时毁了他?”
“是的,杀一人而拯救万人,不算酷虐。”
“我们上路吧!”
雪峰山,绵亘千里,重峰叠谷,在中脉一带,两天来,有三条人影不时出没,他们正是斐剑、尹一凡和“无后老人”。
这时,三人停身在一个林莽密布的谷口,‘无后老人’沉重的道,“这是后一个没有搜寻的峡谷,如果依然徒劳,我们转移地方查探了!”
斐剑蹙眉道:
“看来我们已落在‘金月盟’所派使者之后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两日来我们已去遍百里内的大小山谷照原来所得的消息显示,该不出这范围才对……”
“我们入谷查查吧!”
三人披荆破棘,向这原始的谷道淌人,奔了约莫里许,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岩峰插天,壁立千刃,形成了一个奇大无比的甬道,峰壁与谷底,全是苍岩,浑如一体,除了苦鲜之外,寸草不生,令人油然而生阴森恐怖之感。
三人互望了一眼,继续前行,甫一踏上岩谷,一阵杂踏的步声,震耳传来,三人不期然的止住,脚步停止,那声音也告止息,却不见有人现身。
尹一凡惑然道:
“谷中有人!”
立即,谷道中响起了数声同样的话:
“谷中有人!谷中有人!……”
“无后老人”双手一抬,示意禁声,然后轻轻倒纵回到林地,斐剑与尹一凡也倏有所悟,双双退到“无后老人”身边。
斐剑沉声道:
“方才是回声?”
“无后老人”一颔首,道:
“不错,这是‘回声谷’,无疑了,的确是天生奇地!”
“我们如何行动?”
“照此情形而论,我们同时进谷,不须走上几步,立时便会被对方发觉,如果‘金月盟’所派的人,正在谷中,打草惊蛇,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依老夫之见,斐少侠的身法已臻上乘,如浮踏苔鲜而进,不触及岩石,当不致发出回声,进谷之后,相机行事,老夫与尹一凡稍缓片刻再跟进。”
斐剑相了相地形,道:
“晚辈遵命!”
“你必须记住原则,能用则用,不能为我用则杀之!”
“晚辈记得!”
“还有,如发现‘金用盟’的人业已在此,切忌惊动,也不许出手!”
“为什么?”
“其中自有道理,现在你试行走走看!” 第八十四章 武林真君
斐剑提聚真力,猛一弹身,凌空划了一道半弧,如一片羽毛般回声谷飘去,浮点青苔,节节滑进,他所施展的,正是冠绝武林的“天枢神法”“步虚蹈幻”。
“无后老人”望着他幽灵似的背影,点头赞叹道:
“的确是天生奇村,这种身手,可叹谓观止了!”
尹一凡无言地点了点头。
且说,斐剑极端小心地回声谷内飘去,不使发出半丝声响,转过三道弯之后,眼前现出一片苦竹林,林中隐约露出一间形似土丘般的怪屋。
斐剑十分小心的从侧方绕近。
怪屋是用巨石砌成,正面一道门,仅容一人出入,两侧各开了一个小洞,那可是窗,全屋布满青苔,看上去毛茸茸一堆。
斐剑蹑近侧方窗洞,向内一望,只见屋中陈设十分简陋,一张竹榻,一方石桌,几个石墩,一共有三个人,竹榻上踞坐的,是一个白发纷披的矮瘦老人,迎面石墩上一个是半百老者,神态十分猛鹫,另一个站着的是三十来岁的中年黑衣汉子。
斐剑猜想,那踞坐榻上的矮瘦老人,必是“武林真君”无疑,那猛鹫老者当是“金月盟”总坛掌令禹其昀,那汉子是随行弟子。
桌上,一个朱红木匣,和一柄连鞘剑。
只见禹其昀欠了欠身道:
“孙老前辈的尊意如何?”
“武林真君”声如豺号也似的道:
“老夫不拟再过问武林是非!”
“敝盟主此番遣区区专诚奉谒,衷心希望老前辈俯允出山.共享武林霸业,同时惜重大力,对付‘人皇’那匹夫!”
“人皇!你说人皇?”
“是的,他已出了家,法号‘觉非’!”
“武林真君”目中陡射厉芒,象是自语般的道:
“想不到他还在人世,当年那一剑之仇,老夫倒是要索讨的,可是……哈哈哈哈!他如今在老夫手下,恐怕走不出三招!”
禹其匣用手一指石桌上的木匣道:
“这匣内是一株‘烈阳芝’,请笑纳!”
一烈阳芝?哈哈哈哈,老夫年已近百,想不到还有这机缘……哈哈哈哈……”
斐剑可不知“烈阳芝”是什么东西,但从“武林真君”狂喜的神情看来,定是稀世奇珍。
禹其购又遭:
“请前辈一观这剑!”
“剑!什么值值得老夫观赏?”
话声中,拿起桌上的剑,审视了一下剑鞘,然后拔了出来……
斐剑几乎脱口而呼,激奇不已,“金月盟主”竟然把随身宝刃,拿来作见面礼。
“武林真君”颇为激动的道:
“金月神剑,上古仙兵!”
禹其陶又一欠身道:
“老前辈法眼不虚,这是敝盟主随身之物,用以证信!”
“武林真君”抚摸了一下剑身,突地讶然道;
“可惜!”
“什么可惜?”
“宝剑有假!”
“老前辈是指剑锋上的三个缺口?”
“嗯!看来所谓神剑,只是虚有其名。”
“不!此剑削铁如泥,并非虚有其名,只是碰上了克星……”
“什么克星?”
“近日武林中出了一个后生小辈,得到了一柄奇兵,叫‘天枢神剑’,这剑便是损在那剑之下……”
“真有这样的事?”
“老前辈出山之后,立即可见事实!”
“天枢神剑!”
“武林真君”眼望屋顶,口里喃喃的念着,忽地大声道:
“天皇故友要你携这柄剑来是什么意思?”
“敝盟主知道老前辈对奇兵有偏爱,是以特来报信!”
“嗯!有意思,要老夫自己去抢?”
“那持剑的小辈功力相当惊人,敝盟主也忌之三分!”
“何人门下?”
“武林五常的传人,叫‘掘墓人斐剑’!”
“好!好!为了这‘烈阳芝’,为了那‘天枢神剑’,值得老夫出山一次,不过那什么副盟主之位,老夫却毫无兴趣!”
“是!是!老前辈何时动身?”
“你先走,老夫三日内准到!”
“如此区区告辞了!”
说完,取回“金月神剑”施礼告辞。
斐剑一问到了屋后,心想.闻其音而知其人,“武林真君”,出声如豺,毅然是个邪门人物,见“烈阳芝”而动心,闻“天枢神剑”而起贪念,与他谈行道岂非与虎谋皮,他又想到,如果此际夺下禹其昀的“金月剑”,等于削了“金月盟主”的一条手臂,对正邪之战,将大有俾益。
心念之中,听到远远传来奔行的回声,禹其购与那手下,已出谷了彦
突地——
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道:
“小子,你胆子不小,竟敢闯了进来。”
斐剑心头一震,已知行迹早已落入对方眼中,由此看来,“武林真君”的确不是等闲之辈,当下缓缓回身,只见“武林真君”站在距自己不及两丈的地方,身高不满五尺,枯瘦乾精,一颗毛茸茸的白头须发不分,倒是目光锐利如刃,十分伯人。
“阁下就是‘武林真君’?”
“娃儿,你多此一问,人谷不传声,看来你还真有一手,报上名来。”
“在下‘掘墓人’!”
“什么?你……就是方才提及的‘掘墓人’?”
“正是!”
“武林真君”的目光,瞟向了斐剑身负的“天枢神剑。”
斐剑冷冷的道:
“在下身负的便是‘天枢神剑’!”
“哦!小子,你此来何为?”
“奉劝阁下一句!”
“什么一句话?”
“不要出山!”
“为什么?”
“金月盟茶毒武林,人神共愤,覆亡只是旦夕之事,阁下年登耋耄,犯不着为虎作怅,去淌这场混水!”
“武林真君”目光仍不离开枢神剑,口里发出一阵狂笑道:
“娃儿,你来就是为了这句话?”
“不错!”
“你以什么立场说这句话?”
“武林公义的立场!”
“老夫一生不懂什么公义私义,要老夫打消原意可以,有条件!”
斐剑已料一了几分,故作不解道:
“什么条件?”
“很简单,把剑留下!”
“阁下认为办得到吗?”
“哈哈哈哈,你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竟敢以这种态度对我老人家说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斐剑面上冷得象冰块,毫无表情的道:
“如果在下说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