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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上人愕然转注,董婉若未等向,赧然说道:“大和尚,我如今复姓夏侯,单名一个贞字,金玉容原是先父至友,是他狼心狗肺,先害先父,继夺我母……”
大悲上人一怔脱口惊呼。
“不错!”金玉容笑道:“大和尚,这我承认,只是这是我跟夏侯家的恩怨,跟各大门派无关,大和尚以为然否?”
大悲上人微一点头,道:“老檀樾,事实如此……”
金玉容飞快接道:“那么,以如今她复姓夏侯这一事,明智如大和尚该能明白她的话是否可以采信呢?”
大悲上人道:“贫衲不讳言,是不足采信!”
董婉若怒叱说道:“金玉容,你这……”
夏侯岚朗笑说道:“金玉容,我一再领教高明,你使我五体投地,可惜你忘了,现场还有一名重武林的证人白夫人!”
金玉容一惊色变,旋即他淡淡笑道:“那也没什么,谁都知道她跟你夏侠家的关系!”
夏侯岚陡扬双眉,白如冰脸色倏变,冷然说道:“金玉容,我承认,我曾是夏侯一修的妻室,也曾为他生过一个女儿,可是黑是黑,白是白……”
金玉容笑道:“且莫论黑白,该先问问诸大门派信不信你的话!”
自如冰抬眼逼视,道:“大和尚,你是否信得过白如冰?”
大悲上人略一迟疑,方待说话!
“无量寿佛”武当天元真人突然佛号高喧,稽首说道:“夫人可容贫道直说一句!”
白如冰道:“真人有话请说!”
天元真人道:“多谢夫人,夫人成名多年,名震整个武林,德威素为天下所称道,也素为当世所敬重……”
自如冰道:“真人不必捧我,有话请只管直说!”
天元真人老脸微红,道:“贫道不敢,倘贫道斗胆直说一句,夫人谅必不会怪罪!”
白如冰道:“真人也无须拿话扣我,只管说就是!”
天元真人老脸又一红,道:“夫人明智,今日之事若以夫人与贫道等,夫人谅必也不会相信每一位跟夏侯檀樾有关之言……”
白如冰道:“真人何不直说信不过我?”
天元真人道:“倘夫人怪罪,贫道愿将此不敬语收回……”
白如冰淡然一笑道:“真人,白如冰不是那么蛮横霸道不讲理的人,真人所说是理,我凭什么怪罪真人……”
天元真人忙稽首说道:“多谢夫人不罪!”
白如冰道:“真人,纵然我确实亲耳听见金玉容任何阴谋,但是由于我跟夏侯家这层关系,如今我已不便再说什么……”
天元真人道:“贫道再谢夫人!”
自如冰淡然一笑,道:“真人何其多礼!”随即闭口不言。
天元真人红着脸转望夏侯岚,道:“施主,至今仍不能证明金施主……”
夏侯岚扬眉笑道:“象这样都没办法取信于各位,我若下手逼供,恐怕更没有办法取信于各位!”
在天元真人点头称是的同时,金玉容说了这么一句:“夏侯岚,你错了,不是我干的事,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承认,大丈夫敢做敢当,你何必……”
“金玉容!”夏侯岚淡然喝道:“闭上你那张嘴,算你狡猾,可是你躲过这一枪,又岂能躲过那一刀……”
金玉容道:“金玉容死不足惜,但真理总是真理!”
夏侯岚双眉高扬,一连叫了三声好,转望大悲上人,道:“大和尚,我已不愿再说什么,但我却问心无愧,倘诸门派仍然要向我寻仇,我愿意伸手接下!”
诸大门派群起骚动,金玉容叫道:“诸位听见了么?这该够了!”
董婉若,不,如今该称她为夏侯贞了,她忙叫道:“大哥,你不能这样,这样正中了他的计……”
夏侯岚淡然笑道:“小妹,我除了伸手接下之外,还有别的路好走么?”
夏侯贞忙转向大悲上人,道:“大和尚,这是金玉容一石两鸟……”
“阿弥陀佛!”大悲上人道:“事实上夏侯檀樾并没有办法证明……”
夏侯贞大声叫道:“还要怎么证明,难道大和尚你看不出……”
天元真人突然说道:“事实明摆眼前,女施主勿再多言!”
夏侯贞勃然色变,转向白如冰道:“夫人,难道您……”
白如冰轻叹摇头,道:“孩子,夏侯岚说得对,今日之势,除他伸手接下外,别无路可走,我可以逼诸大门派退去,但按道义来说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们是……”
“为什么不能?”夏侯贞道:“您明明知道不是我大哥……”
白如冰点头说道:“孩子,固然我明明知道,可是我不能取信于人,我只能以事实证明,却不能伸手……”
“夫人!”夏侯贞道:“您为的是真理?”
白如冰道:“孩子,凭诸大门派这点实力,奈何不了他的!”
夏侯贞道:“可是,夫人,他不能出手杀人,否则的话这误会更深,也会真的背了罪名,即不能出手杀人……”
白如冰道:“孩子,他可以走,并不是走不掉!”
夏侯岚接口说道:“前辈,我为什么要走?”
白如冰话声忽转冰冷,道:“为你自己!”
夏侯岚淡然一笑,道:“走不是办法,假如我一走,更表示我心虚,这误会也就永远没有机会冰释了!”
白如冰冷冷说道:“走不走由你,我只是建议!”
夏侯岚道:“我谢谢夫人的建议!”随即转向各大门派。
上官凤突然说道:“岚哥,还有我!”纵身掠了过去。
夏侯贞也叫道:“大哥,也有我!”也举步走了过去。
白如冰忙道:“孩子,你伤势没好,不能……”
夏侯贞淡然说道:“夫人,他是我的大哥,是福是祸,我愿与他共受!”脚下未停地缓缓行了过去。
白素贞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白如冰突然说道:‘贞儿,莫非你也想去?”
白素贞猛然一惊,旋即赧然点头,道:“是的,娘!”
白如冰嫣然一笑,道:“那么,你过去吧,娘不拦你!”
白素贞一怔,美目凝注,没有说话。
白如冰敛去笑容,道:“娘说的是真话,你姐姐的话让我惭愧!”
白素贞大为激动,—声:“谢谢您,娘!”飞步奔向夏侯岚。
夏侯岚难掩激动,含笑说道:“小妹,你三位这是干什么?”
夏侯贞道:“大哥,难道我们做的不对么?”
夏侯岚倏然而笑,转注大悲上人,道:“大和尚,如果诸位心意未变,请动手吧!”
大悲上人有了迟疑,未理夏侯岚,望着白如冰道:“夫人……”
自如冰淡淡说道:“大和尚请放心,我本人绝不插手,小女她是死是活,却是她自找的,我对各位绝无怨言!”
大悲上人神情一松,白眉轩起,合什躬身:“阿弥陀佛,夫人令人敬佩,贫衲谨代掌教师兄谢过!”一直身形,袍袖展动,就要探手抓上。
金玉容目中闪起了异采,唇边浮起了笑意……
适时,—声清越佛号划空传到:“无量寿佛,上人请稍后!”
众人闻声抬眼,一看之下,不由一怔。
百丈外,一条灰影划空掠至,那是一个长发披散,面垂黑纱,缺了一臂的灰衣人。
他近前向着天元真人深深稽首:“见过主持师兄!”
天元真人讶然说道:“施主是……”
那独臂怪人道:“师兄,小弟天风!”
此言一出,群情齐震,骚动立起,天元真人失声说道:“你,你是天风……你不是……”
那独臂怪人道:“天风蒙祖师爷庇佑大命未死,师兄未见小弟缺了一臂么,它代替了小弟躺在‘金陵’罗府血泊中!”
天元真人发须俱动,身形颤抖,连连低诵佛号,道:“那么师弟此来……”
那独臂怪人道:“天风特来为各门派指认罪魁真凶!”
天元真人一怔道:“师弟知道那罪魁真凶……”
那独臂怪人道:“小弟当时卧于血泊中,听见了那罪魁真凶对白夫人自认阴谋,因而知道那罪魁真凶是谁!”
金玉容脸色为之一变。
夏侯岚笑了,那三位也都面泛喜色。
天元真人忙道:“师弟快说,那罪魁真凶是谁?”
那独臂怪人道:“容小弟先向夏侯擅樾说一句话……”转向夏侯岚一稽首,道:“天风谨代武当三清弟子,向夏侯施主致最深歉意!”
夏侯岚忙还礼说道:“不敢,幸道祖有灵,使真人及时赶到,化解了这场误会,解救了夏侯岚危厄,我该谢谢真人!”
那独臂怪人道:“真要说起来,那危厄该是诸大门派的……”
翻腕自袖中取出一物,道:“这丝囊中有半张‘藏真图’,贫道不敢贪婪,仅此完壁奉迎!”
夏侯岚一怔道:“原来真人就是在那卖唱的祖孙处……”
那独臂怪人道:“正是贫道!”
夏侯岚笑道:“多谢真人,夏侯岚也有一物奉还!”腾身掠了过去,接过丝囊,递过那面信符,然后退回。
退回后,他把丝囊递向了夏侯贞。
夏侯贞嫣然笑道:“大哥藏着不也一样么?”
夏侯岚未多说,一笑将丝囊藏入怀中。
适时,天元真人发了话:“师弟请速指罪魁真凶!”
那独臂怪人抬手指向金玉容,道:“那罪魁真凶就是此人!”
诸大门派中叱喝四起,天元真人长髯拂动,道:“无量寿佛,祖师有灵,幸大错未铸成,金施主你还……”
金玉容怪叫道:“真人,且慢,怎见得他就是令师弟天风真人?”
那独臂怪人道:“贫道就凭达块信符,难道还不够么?”
金玉容嘿嘿笑道:“在场谁都看见了,那是夏侯岚给你的,怎见得你不是夏侯岚的一路人,你且取下面纱,让武当三清弟子认上一认!”
那独臂怪人道:“你好狡猾,明知贫道容貌已毁,面目全非……”
天元真人突然喝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系释教之真传!”
那独臂怪人立即接口说道:“无劳尔形,无摇尔精,是道家之要诀!”
天元真人神情一动,又道:“‘上清宫’中,何者最高?”
那独臂怪人道:“师兄,那是你跟师弟们的戏语!”
天元真人道:“无量寿拂,是贫道的天风师弟无误了……”
立即转向白如冰,稽首说道:“夫人,贫道想求恕罪之余,有个不情之请……”
白如冰截口说道:“真人莫非要向我要金玉容?”
天元真人点头说道:“正是,尚请夫人……”
白如冰又截口说道:“真人该知道,他跟我私人间也有仇怨!”
天元真人道:“夫人的意思是……”
白如冰道:“假如诸位能等,短时期内我将金玉容的双手送上少林,这一点诸位谅必信得过我!”
天元真人迟疑了一下,目注大悲上人。
大悲上人赧然说道:“夫人既有此渝,贫衲等焉敢不遵,致谢之余,就此告辞,少林山门之前,恭候大驾!”一躬身,领着诸大门派高手,转身而去,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白如冰忙扬声说道:“诸位走好,恕白如冰不远送了!”
大悲上人等几声谦逊,人已出了百丈外。
这里,白如冰转望金玉容,道:“金玉容,你阴谋并未得逞,这正应了那句‘因果循坏,报应不爽’,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金玉容面如死灰,但他仍强笑说道:“还有,不知你跟夏侯岚谁下手杀我!”
白如冰道:“自然是我。”
夏侯岚眉峰为之一皱,夏侯贞忙低低说道:“大哥,我有办法把他要过来!”
夏侯岚遂一笑闭口不言。
只听金玉容道:“只不知道夏侯岚是否答应?”
白如冰冷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