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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院中的老九说,“你也出来吧!”老七和老九留了个心眼,没有一起解炸药,留一个人,这样毕竟还有一点威慑力。
当老九也解完走出大门后,狱警丁终于骂出了口,“这两个老家伙还是不是人?”难怪他惊呼,老七和老九刚刚解下的炸药堆成了一座小山,这两个老头都成了移动的炸药库了。
“火龙,所有的人都已经平安返回,现在怎么办?”发爷问道。
“大哥,有没有想把人都带到大街上走走,让警察给你们维持秩序?”听到所有人都平安,李诚嘉也吁了口气,毕竟让鲜活的生命消逝在眼前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呵,许多年不出来走走了,这次要过足瘾!”发爷也笑出了声,“你说,怎么做?”
“让小伙子们都换身长衫,拉几幅标语,比如洗心革面,重塑龙的传人,悬崖勒马,扬我华夏龙威什么的?都知道你们是黑社会,只是明天就国庆了,也来点新鲜台词?”李诚嘉一幅老狐狸的样子。
一旁的郑南浩问道,“发爷,这火龙是谁呀,我只听过他的名头。他给我们出的主意还真有意思。”
“哈哈,”发爷大笑起来,“一老狐狸!怎么样,跟小伙子们说说,以后换种方式混?不要老是黑西装墨皮鞋什么的,我们是龙的传人,得有我们自己的行头?”这一支长衫军在这场声势浩大的游行中增加了一点黑色的幽默。
多年后,曾经充当旗手的小崔说道,“自那天后,长衫成了我们的工作服,大家看到穿长衫的,都知道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江湖从那天平静了许多,不穿长衫的不是混黑社会的,敌我好分辨得很。”
9月30日傍晚。
《大功报》增刊。
彭康定公开对全HK人民致歉,“我们政府中的一些驻虫,仗着身居高位,肆意使用手中的权力,给HK人民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作为HK总督,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关于民众对司法的黑暗质疑,罢免HK总警长XXX,罢免HK立法长XXX...对于在这次事件中受到伤害的李氏,王阿财等人,再一次表示深切的歉意...”
“这个彭康定,找了几个替罪羊!这事看来就只能这样子了。”李诚嘉把报纸扔到茶桌上。
“这风波就让李老头这样给化了,姜还是老的辣呀,还倒打了HK政府一耙,高招呀!”郭长启对智囊说道,“我们在赤柱的人都撤回来吧,找人打听一下,李老头跟长衫队有什么联系!如果真有联系,那不是我能惹得起的,那是全HK三分之二的黑势力呀。”
“病人已经在抢救中了,放心,没事的!”护士安慰着哭成一团的财嫂一家。
“黑叔,这世界怎么是这样的呀!”李诚嘉别墅,李少白对着李黑安祥的脸说道,“你是不是不愿醒来看呀!”李少白的眼泪滴在李黑的脸上,然后,李黑的胸部慢慢起伏起来。
“轰――”雷声突然响起来。
今天的雷阵雨来了!街上游行的人已经散了,没人注意到,在黑暗来临之前的这场雷雨,一团黑云,如同一条巨大的黑龙,胸部如拉风箱一般,不断的胀大,当旁边那团小一点的黑云一条晶莹的雨线落在大黑龙的面部后,大黑龙的腹部突然一凹,从腹中又钻出一条流泪的黑龙,然后,雨便下了起来!
雨住了,华灯下,HK显得特别干净。9月30日,这个很特别的日子,已经只剩下两个多小时了。
“这雨后的夜晚,竟然能看到这么明亮的星星!”李泽巨推着李诚嘉来到李氏最高大楼的楼顶上。“这干净,这明亮,是我们自己去争取来的!”
王阿财拉着财嫂的手,“让你们担心了!”财嫂偷偷拭干眼泪,“风雨之后,总会有清新的!”王雨燕和王雨丝看着财嫂,没想到母亲也抒起情来。
东叔家里,七老觥筹交错,“这老二坐在轮椅上还这么威风,可把我们几个给比下去了!”
“这只是短时的宁静,更大的风浪就要来了!”捻了一把长须,十一一饮而尽。“十一,你看到了什么吗?”老七问道。
“屠龙者,已经在路上了。”
“屠龙者,就是当年我们归隐为后了找到火龙,杀了老三他们几个的屠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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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神来一指
第五章 神来一指
雷雨过后,当李少白从小寐中醒来,发现李黑站在窗外,正束手望着外面的星空。“黑叔,你能动了?”李少白高兴地叫道,象个猴子一样跳到了李黑的背上。李黑一仰身,把李少白扔在床上,“你呀,还是这么皮!”
“咦,黑叔,你的眼睛?!”李少白指着李黑的眼。星光下,李黑的眼比星光还要明亮,“太好了,你的眼能睁开了!”李少白在床上翻了个跟斗。“可惜现在财爷爷他们一家在医院里,要不,他们也准会为你高兴得要死。”
“这是在哪里?”李黑看了一下四周。
“是两个白胡子老爷爷带我来的,对了,还说你醒了叫我跟屋里的人说一声,我叫他们来一下。”李少白光着脚就跑了出去。李黑也步出了卧室,然后,顺着楼梯下到了二楼客厅。
“咦!”李黑惊呼了一声,客厅的正中悬着一幅字,正是自己写的心字,这心字怎么会在这呢?李黑走上前,抚摸了一下心字,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尖在跳动,“我怎么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李黑敲了敲头,除了来到HK被财叔一家救起后发生的事情外,以前的事还是一点都不记得。“没想到我竟然当了那么久的瞎子和植物人...”李黑自嘲地一笑,然后回转了身,没注意到指尖已经有黑气流转。
李少白拿出书,又开始读起来,仍是那章《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听着李少白稚嫩的童音,李黑不由叹了口气,这无端的一次HK之行,应该在李少白的心中抹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吧,只是他还不到七岁,就要承载这么多社会的阴暗面。
无独有偶,发爷在十一说了屠龙者已经在路上后,也背的这一篇,沉重的语调,不难听出他是在对火龙的担心,也是对当前HK命运的担心。都知道大英和华夏在就HK的归属问题进行谈判,面对一个贪财的守财奴,一只凶恶的豺狼,华夏会扮演怎样的角色?“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只是现在的华夏敌国外患不胜枚举,华夏民族坚强的脊梁能挺住吗?
“如果在九七不能收回HK,HK就永远回不到华夏的怀抱了!”望着这雨后美丽的星空,在隔岸礼炮就要响起的时刻,李诚嘉不免有点哀伤,这一次的王阿财事件他本来是渴望鲜血的,因为只有鲜血才能刺激麻木的民众。他知道有很多HK人是不愿回到华夏的,因为内地的生活水平要差一大截,“但,我的心是在那边的...”李诚嘉指着北方。“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以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十一,你一直不让对火龙说屠龙者的事,现在火龙都这样了,还是不能说吗?”东叔问道。
二十年前,一个自称为“屠龙者”的人找上了已经解散了的青龙会,要他们说出火龙的下落。由于十一,青龙会的二军师,一个拥有预见能力的人早己预知了她的到来,除火龙外的十二人在一个垃圾场接待了她。
那场恶战后老七就问过,为什么不叫上火龙,有他在的话怎么会死了五个兄弟,“我们在龙的身边存在本来就是一种悲剧,我们需要用我们的鲜血去涂抹龙的身躯,这样龙才会爆发。时候到了你们就知道了。”这是十一当时说的话,现在十一又重述了一遍。对于十一这话大家都听得似懂非懂,但却没人再问为什么。
“如果没后面那人来的话,我们虽然会再死两三个兄弟,但那婆娘也得把命留在这!”老九愤愤不平,他的地行术在那个人面前毫无作用,“不过那婆娘也真凶悍,老六的横练竟然也被她给破了。现在那婆娘又来了?”
在屠龙者受了重伤,余下的七老准备奋起余力进行最后一击时,一个人突然飞出来救了她。一直进行地下作业的老九那一刻就象被凝在了土里一样。
“HK现在已经有三条龙了,神州到底会面临什么样的危机呢?”
南京军区。
“李诚嘉已经醒了...李黑在HK,我知道,这小家伙去了HK后一定能治好李诚嘉...今天发生的游行事件跟李黑也有关系,这小子,在HK居然搞出这么大声势...什么,李黑一直被关在狱中,那些狗屎...李黑救出来了,现在在李诚嘉家,嗯,好,你找人捎个口信给他,是不是该回家了...”放下电话,刘逸飞也不觉奇怪,上次亲眼目睹火龙李诚喜苏醒根本没有这么多曲折,没这么大声势呀!老爷子说的火龙就是李诚嘉的哥哥。
火龙李诚喜是老爷子的警卫员,老人“流泪的死神”的名号的得来还跟他有莫大的关联。顾名思义,火龙就是能控制火,李诚喜在遇到刘逸飞以前是一厨子,跟了刘逸飞以后先是做伙头军。在目睹了一桩桩倭寇在神州制造的惨剧后,李诚喜两次逃离部队去烧了倭军的军营,部队要开除李诚喜,但都被刘逸飞拦下了,由于本事了得,李诚喜后来成了刘逸飞的警卫。在刘逸飞的指挥下,李诚喜的火更能给倭军带来巨大的杀伤力,刘逸飞每次流泪后,在倭军的某处总会留下一片焦土,刘逸飞的泪因此被称做了“死神的眼泪”。李诚喜的苏醒是刘逸飞在无意中看到的,在看到一个小村无论男女老幼无一活口,并且女的全都衣不蔽体留下了禽兽的痕迹后,刘逸飞泪如泉涌,泪光中他看到树林里有一团火光,走近后,看到一头红色的龙盘在李诚喜的头顶,仿佛在悲吟,火龙方圆三米的所有东西都变成了焦碳,李诚喜虽然没有流泪,但刘逸飞觉得火龙发出的火焰就是他无声的热泪。虽只短短的几分钟而己,但刘逸飞感到了那种愤怒的火焰的威力。然后,李诚喜第一次脱离部队,第二天就有了倭军某军火库爆炸,火焰烧红了半边天的消息。李诚喜的第二次脱队却是因为听了连头声泪并下的讲述刘逸飞指天立誓,要让南京屠杀的刽子手血债血偿,那一次,倭军的一个百人兵营被一团烈火包围,烘烤了两天后,所有的倭兵都变成了烤肉肠!
“但火龙的苏醒是就那么静静地发生地呀!”老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李诚嘉跟李诚喜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老人坐下来,在纸上写了这两个名字。
在八年抗战以后,李诚喜就告别了老人,说自己要干回自己的老本行,当厨子去,老人怎么也挽留不住。老人知道,李诚喜是不愿自己的枪口对准同为龙的传人!其实那些士兵,他们也是牺牲品呀。李诚喜离开以后便再没有消息。
老人却不知道,李诚喜告别他以后,在巴蜀开了一家饭馆,还弄出了一道“吃鱼还鱼”的名菜,在国军溃逃把重庆作为战时的陪都时,李诚喜关了饭馆,回李家村带走了弟弟李诚嘉。李家村有一条祖训,或者说是诅咒,“带一人死一人”,意即出了材的人不能再回来,回来带走一个人的话要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