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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信不信由你!”
“他们真敢这样做?”
“烈阳神火教,是以玩火为其所长,如果成为事实的话,包围‘血池’的四峰被炸,足可把‘血池’填平!”
“他们不计后果?”
“心存报复的一方,只求恨怨的发泄,极少会考虑后果!”陈霖愤然道:“我必须去阻止这疯狂的行为!”
蒙面怪客沉声道:“你阻止不了!”
“我不相信我阻止不了?”
“你不相信?”
“我不相信!”
“烈阳神火教中人,既然有心要炸毁‘血池’,无疑的‘血池’四周已预埋了强烈的炸药,如果你贸然出手阻止,四周同时发难,任你功夫通天,也不能同时阻止四个方向的炸药,充其量,你毁了一边,另外的三边仍可足将‘血池’填平!”
陈霖顿时哑口无言,对方分析的极为合理,确实他阻止不了,不由咬牙道:“如果他们真的敢这样做的话,将遭到十倍的报复!”
“那是以后的事,目前他们远从东南而来,势在必炸!”“难道就听任他们去炸……”
“目前最要紧的是你立刻通知令师,速离血池,贵门武功自成一家,而且历史悠久,无疑的,必然有许多重要的事物须携离‘血池’,以免化成劫灰!”
陈霖暗自震惊,何以蒙面怪客处处为自己作想,几乎每一件重大事故,总有他参与其中,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如此神秘,他再次下决心要揭开对方的真面目,心念动处,声音沉凝十分的道:“后辈有一不情之请?”
“什么事?你说,孩子!”
“请前辈一现庐山真面!”
蒙面怪客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晚辈渴欲一睹前辈芝颜!”
“我曾说过到了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晚辈想立刻知道!”
“不行!”
“后辈心意已决?”
蒙面怪客不由厉声道:“娃儿,难道你想对我用强?”陈霖在这一喝之下退缩了,蒙面怪客对他有过数次援手之德,而且似乎事事都在关心着自己,对方也曾对“桐柏派”伸过援手,说什么他也不能用强迫手段揭穿对方的真面目,也许对方真的有难言之隐?他踌躇了!
蒙面怪客声音又转和缓道:“孩子,凡事不宜太任性,现在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消息告诉你!”
陈霖心里又是一震,对于蒙面怪客,他更是莫测高深了,讶然道:“更重要的消息?”
“不错,是你急于想知道的!”
“晚辈洗耳恭听!”
“你当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尽我全力探查‘丧魂太岁’的下落?”
陈霖急道:“难道果真被前辈探访到了?”
“不错,正如你所说!”
“请前辈明白相告?”
“这老魔匿居在幕阜山最南端的‘鹰愁涧’!”
陈霖眼睛陡然一亮,恨声道:“我要把他碎尸万段!”“合你我之力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真的?”
“我不会骗你!”
陈霖意似不信的大摇其头道:“我不相信天下有这么高武功的人!”
“哈哈,孩子,你太自负了,天下武学深如瀚海,奇人异士所在皆是,你,不错,身手足可睥睨武林,但未见得就是天下无敌!”陈霖也自觉话说得不太妥当,俊面微红道:“总之不管如何,我必得把这‘丧魂太岁’碎尸万段!”
“最安全的办法是请令师‘血魔’劳一次驾!”
陈霖不由暗自好笑,血魔还不是自己,你说我不敌“丧魂太岁”那不一切算完,心里想表面上仍是一脸凝重之色,道:“难道有此需要!”“你别忘了‘桐柏一剑西门俊’还在对方手上!”
陈霖一颔首道:“好的,不过家师向来做事喜欢独来独往,如果他出手的话,可能是一人独往!不过我是否可以再请教前辈一个问题?”
“你说吧!”
“前辈是否与‘桐柏派’或是派中某一人有渊源?”蒙面怪客再次哈哈一阵豪笑道:
“不错,有极深的渊源!”“什么渊源?”
“孩子,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一句,目前你不必寻根究底!”
陈霖不禁有嗒然若失之感,他不明白对方何以神秘到这般地步,是故意的吗?还是确实别有苦衷,他无从去想象。蒙面怪客关切的道:“孩子,你该立刻赶返‘血池’向令师传警,迟恐不及了!”
陈霖心里倒是不怎样着急,“血池”之中哪来的“血魔”,“血魔”就是自己,至于“血影门”的一切武功秘技,自己早已熟记于心,“血池别府”纵遭炸毁,本门武功决不虞失传,不过自己既是“血影门”第三代传人,当然不能坐令“血池”被毁。但另一个疑念,悠升心头,急向蒙面怪客道:“前辈得悉这件秘密,距现在多久了?”
“半月左右!”
“那晚辈已无赶回‘血池’的必要了!”
“为什么?”
“前辈在半月之前得知东海离心岛人要以炸药炸毁‘血池’,如果是事实的话,‘血池’此刻早被炸平了!他们没有理由迟迟不下手!”
蒙面怪客似乎不虞陈霖有这一问,登时沉吟不语起来,好半晌才道:“那也不见得!”
陈霖道:“愿闻其中的道理?”
“照我所推想,要在‘血池’这大的范围内埋设炸药,并不是件易事,同时对方决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必择月黑风高之夜,隐秘进行,同时,如果不慎败露行藏的话,岂非给东海离心岛带来末日……”
“即使这样,也不会耽延半月之久呀!”
“我们可以再假设他们在等待一个机会,能确切的知道令师徒恰在‘血池’之中,然后再下手,岂非永杜后患!”
“但事实会如理想的发展吗?”
“这就难说了,不过我的目的只是把这讯息传给你,至于如何应付,本人无由参预,但话得说回来,不论事实的演变如何,总要先尽人事!”
陈霖心里忖道:“这话也不无道理,宁可信其有,我且赶回去一探再说!”随向蒙面怪客道:“敬谢前辈传警之德,晚辈要先行一步了!”
“好的,愿他日再见!”
“再见!”
陈霖昼夜兼程,向“血池”疾赶。
这一天,日落时分,陈霖抵达“血池”畔的“生死坪”,只见日薄崦嵫,挥扫出万道灵光,和那“血池”翻滚不停的血浪,互相辉映。
没有任何的朕兆显示,这神秘的地方将要被人阴谋炸毁。
寂静,统治了整个的区域。
陈霖把蒙面怪客的话,重新加以分析,“烈阳神火教”向中原武林插足,目的想要取得领袖黑道的地位,被自己挑了总坛,教主也冤枉的死在“绛珠仙子”之手,教众全部被迫回东海,他们卷土重来,报此深仇是极可能的事,但这消息何以会被蒙面怪客探悉,就不可思议了。
如果说“血池”的四周真的已预置了猛烈炸药的话,随时都可能爆炸,无从阻止,也无从防范!
日落了,晦瞑之气四起,千山万壑,渐渐被暗夜吞噬,剩下些朦胧的轮廓。
陈霖兀自疾立“生死坪”上,依然毫无警兆!
他心里想:“如果对方已完成了部署的话,他们在等待什么?莫非被蒙面怪客料中了,他们在等待一个适当的时机,要一网打尽?我必须诱使他们自动现迹!”
心念几转之后,突地撮口轻啸一声,施起身形,绕着“血池”四周的峰头疾驰,一圈又一圈,然后突地凌空而起,一变势,向“血池”垂直下泻!往落至五十丈左右时,猛一提气,疾朝那陡峭的池壁贴去,像一只壁虎般,牢牢平贴在池壁之上。
他冒了极大的险,来施行这诱敌之计,故意使对方发觉他已进入“血池”。如果此刻,对方蓦然点燃炸药的话,他无疑的难逃一死!
他略事喘息运气之后,遽然提聚十二成“血影神功”,顿时身轻如羽,大有飘然而起之势,然后十指箕张、曲如钩状,交互插入石壁之中,缓缓贴壁向上游升。
将及壁沿之际,改为横移,绕着边沿下方徐徐移动!
这种做法,除非是陈霖身怀盖古凌今的身手,否则决无法办得到。
移行约五十丈之后,突然一阵细如蚊蚋的声音,飘送入耳。
陈霖心里一紧道:“蒙面怪客所言非虚,这四周池壁之顶,果然伏匿有人。”
心念之中,顺着声音传来方向,再移近数丈,距离一近,语音入耳清晰…似乎数人在对语,而且人数不少…
“禀教主,活阎罗已进了血池之中约半刻之久了,但不见出池!”
陈霖心里又是一震,忖道:“奇怪,烈阳神火教教主‘双残鬼叟’分明已死在‘绛珠仙子’的毒针之下,自己亲眼目睹,哪儿又来的教主,莫非是新任的……”
心念未已,只听另一个声音道:“嗯,你们加紧监视,待‘血魔’师徒离开‘血池’之后,再发动信号!”
陈霖更感到奇诧莫名了,对方竟然要等自己离开“血池”才发号点燃炸药,他们的目的何在呢?难道他们的目的不在毁去自己而志在炸毁“血池”。这就不可思议了!难道他们不畏可怕的报复?不可能!不可能!这其中定有其他蹊跷,实堪令人寻味……话声又起:“乘时发动,永绝后患岂不更好?”
“教主当然有他的道理!”
“禁声!”
空气顿呈死寂,谁知道这无尽的暗夜中,一个骇人的阴谋正在进行。
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消逝。
陈霖屏息静气,耐心守伺,他想从对方的谈话中,测出些端倪。
一个时辰在漆黑如墨的长夜中,悄悄溜逝。
“禀教主,以本堂愚见:‘血魔’师徒可能已从另外的秘道出池?”
“不会!”
另一个声音道:“愿聆教主高见!”
那被称为教主的声音道:“血魔师徒,自认武功天下无敌,岂肯悄然离他,最低限度他俩得在附近峰头搜索一遍!”“如果万一被他俩发现任何一处的炸药手……”
“他没有机会阻止,充其量,我们损失一个方位的弟兄,尚有其他五个方位,同时发难的话,仍可把‘血池’填平而有余!”陈霖更觉迷惘了,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入池而又必然出池?为什么会断言自己将搜查四峰?自己的消息来源是蒙面怪客,但对方又何以知道自己已经知警而返“血池”传警……他们为什么要待自己离开“血池”之后才发动?
他竭机尽智,惴不出半丝头绪。
事情离奇得出乎情理之外……话声又起…“禀教主,是否要继续守候下去!”
“嗯!”
“如果‘血魔’师徒不出池的话呢?”
“一定会出池!”
“本堂在担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万一出了岔子!”
“本教主算无遗策,会出什么岔子?”
陈霖暗地一咬牙道:“你们死定了,还在自鸣得意!”
又凝神听下去…“以‘血魔’师徒神鬼莫测的身手而论,属下担心其他几个方位的炸药手万一被一一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过虑了,他们的位置非常隐秘,而且远离池沿百丈之外!”
陈霖心念疾转道:“我只要解决了目前的这一群人,就可以消弭了这次可怕的阴谋,显然所有的炸药手,都在等待着这里的信号,我将使这信号永不会发出,然后逐个予以消灭,同时只要擒住其中任何一人,就可问出事件的真相!”
心念之中,把“血影神功”运到极限,双足轻轻一点岩壁,一式“血影冲霄”身形斜飞而起,如夜霄蝙蝠般,回旋疾掠,探寻他的目标……距池沿约十丈的一方突岩之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