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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否认地,他对江小蕙的印象,误会澄清之后,似乎更为鲜明。
可是,他交朋友的选择性有很高的标准。
凌云凤怎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只感受到他所流露在外的严重威胁。
“你……你要干什么?”
凌云凤被他所说的荒唐两个字,又吓了一路,慌乱地向后挪退,凤目中所流露的惊恐神情,可知心中惊恐的意识极为强烈。
一个美丽的大姑娘,被一个大男人捉来,孤男寡女处身在四下无人的山林内,惊恐是可想而知的,再笨的不知世事女人,也知道威胁从何处发生,以及所面临的威胁危险是什么。
“你怎么可能认识我?”他问。
“我……我……”
“你是杜老邪的女儿?”
“住口!家父不是老邪,只是剑术称邪而已。”
辱及父亲,凌云凤鼓起勇气替乃父辩护。
他跨一步蹲下,右手按住了凌云凤的脖子按牢。
“嗯……你……”
凌云风手抓脚踢挣扎。
“你再撒野,掏出你美丽的眼珠来。”
他的左手,按上了凌云凤的双眼。
凌云凤心胆俱寒,乖乖停止挣扎。
“我与你老爹邪剑杜律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也不知道聚奎园住了人见人厌的杜老邪。这支袖箭淬了奇毒,怎么没听说过杜老邪用毒害人?”他用箭尖在已吓得苍白的粉颊上磨来磨去:“杀人可恕,情理难容,用这种恶毒的手段计算我,我要知道原因。”
凌云凤不敢移动,箭尖稍错些角度,便会划伤脸颊,白嫩的粉颊如果被割裂,那以后……
箭尖离开肌肤,凌云风才敢说话。
“你……你沿途向……向当地的高手名宿挑……挑战……”凌云风不敢不说。
“胡说八道。”他有点光火:“我自己的事忙着呢!哪能闲得无聊找高手名宿挑战?”
“你……你在清江浦镇惩……惩戒了飞……飞天豹,在休阳几乎毁了东河庄的拔山举鼎……”
“是哪一个混蛋乱造谣?”
“你……”
“你不要胡说八道。”他冒火地说:“你先明白自己的处境,再决定应如何自全。我不杀你,也不会污辱你,我是一个很讲理的人,你老爹做的事,该由你老爹担当,先把原因据实告诉我,我再决定如何讨回要命债。你不说,我不勉强,反正我借你们的人传信息,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会去聚奎园和你老爹算帐,如果你不说,起来给我快滚!”
………………………………………
第十二章
他站起退出丈外,凌云凤反而大感惊讶。
“这都是我的主意,与我爹无关。”
凌云风虽然觉得他轻易地放弃逼供大感意外,但话中的威胁却十分可怕,因此一肩承担责任,替乃父开脱。
“小女孩,聚奎园还轮不到你作主呢!女生向外,你一辈子也休想做聚奎园的司令人,水远轮不到你当家。你老爹欠我的,他必须偿还,他是名震江湖的一代老邪,也不会让女儿替他挑冤担债。”
“你要我说原因,我说你又不想听。”
“谁说我不想听,你还会撤赖呢?爬起来,你这样躺在地下说话,像话吗?香艳得很呢!你如果坚持这样说,我求之不得。”他脸上的邪笑又出现了;“可看性大佳。”
“啐!”凌云风践起来,脸红耳赤:“可恶!”
“此财此地,男人都可恶。说吧!我在听。”
“我从清江浦镇过河,返家途中遇上桃花三娘子。”她只好说出经过:“她告诉我所发生的事故,好像她曾经目击你行凶……”
“你是见了鬼啦!难道不知道这是一面之辞?”他又冒火了:“原来是那鬼女人在作怪,该死的贱女人,她真会恩将仇报呢!我饶不了她。”
“什么恩将仇报?”
“你问她详情,要她实话实说就明白了,说。”
“她说你可能是江湖上,人见人厌。专与大豪大霸作对,神出鬼没的妙手灵官。”
“你相信?”
“我……她警告我,你可能经过沂州,可能对我杜家不利,要我早作提防,因此向家父建议.要活捉你示众江湖.所以……”
“她娘的岂有此理。”他怒叫:“你老爹一代老邪,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居然听信那贼荡女的话,他大概愈混愈回去了。她敢做就应该敢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也要把她弄到手示众江湖。好,你带我去找她。”
他迈步上前,伸手拉人。
那凌云凤猛然倒飞而起,凌空三记倒空翻,翻越一株小树,手一搭枝头,从侧方飞舞而下。
“好,了不起,你还会飞呢!休走。”
他大叫大嚷喝彩,分枝拨叶急迫,装腔作势脚下沉重。
凌云凤怎敢不走?小鹿似的窜走如飞.但听枝叶簌簌,瞬即形影俱消。
罗总管号称神力天王,浑身横练不怕刀砍剑劈,结果挨了一记顶心肘,便挺着一身死肉挨揍,被人赤手空拳打得天昏地黑。
普照寺的高僧住持大师慧光上人,据说可以降龙伏虎,禅功惊世,大力金刚掌裂石开碑轻而易举。结果主动抢攻一记现龙掌,却被怪异的力道所引偏,脉门挨了一下便气散功消,被飞扔出两丈外挣扎难起。
凌云风剑已出鞘,却被擒走了。
聚奎园像被戳破了的蚁窝,全面戒备乱得一踢糊涂。主人邪剑杜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爱女被掳走,倩势已失。去控制啦!
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外出搜寻爱女的下落,凌云风却平安地逃回来了,狼狈已极。
桃花三娘子立即被请到客厅,气氛一紧。
杜老邪脸罩浓霜,凌云风也寒着脸。
桃花三娘子心中有数,暗暗叫苦,黄自然平安地出现,对她构成严重的威胁。
在杜老邪凌厉的盘诘卞,她只好将经过吐实。
“我怎能不怀疑他是妙手灵官?”媳最后亟口替自己辩护;“他大闹东河村,并非有意救我们,藉此胁迫羞辱拔山举鼎而已,一石二鸟居心不良,反正他知道我和飞天豹一群人。绝对奈何不了他;日后会另找机会对付我们,乐得大方暂时放过我们日后再算。杜前辈,就算你不曾计算他,他也会制造藉口找你的,拔山举鼎没招惹他是事实,他大闹东河村也是事实。”
“罢了,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我应该知道,你这种女人撒谎是理所当然的事。”杜老邪总算是有担当的名宿,有风度地不追究责任:“怪你也无济于事,让他来找我好了。如果他真是妙手灵官,我一点也不后悔,妙手灵官是咱们这种人的公敌,他不找我我也会找他的。”
桃花三娘子当然不可能,把全部事实说出,只说出对自己有利的事,硬着头皮撒谎。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东河村事故的经过,也不知道东河村死伤惨重,她那一群人中伏被押入地牢,后来被押出释放,村内的搏斗她毫无所知,也就无从说起。
逍遥仙姬追踪到沭阳行凶的经过,她也一无所知。
紫阳观瘟神道全法师被杀的事,还是杜老邪昨天打听出来的。
这恶道如果死在妙手灵官手中,应该是合情合理的事。
杜老邪不曾见过黄自然,因此还真有点相信,黄自然就是妙手灵官,—必定对聚奎园不利。
杜老邪声誉不佳,对妙手灵官含有敌意理所当然。
“爹,女儿觉得,这人不可能是妙手灵官,他太年轻了。”凌云凤余悸犹在,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看法:“妙手灵官以卫道者自居,据说古古板板满脸正气。这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满腔邪气与祖野,他说要来找爹,一定来得很快,得赶快准备。”
“我等他来。”杜老邪愤怒地拍桌子:“这次他一定死,哼!敢到我聚奎园撤野的人并不少,但能全身而退的人并不多,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聚奎园附近,劫持我的女儿。”
杜老邪说的话够凶猛强硬,但色厉内茬,骨于里怀有不安和恐惧,正所谓外强中干。
女儿被释放,并没受到虐待,更没被作为人质,表示对方有力量宰割聚奎园。
全园进入紧急戒备,风雨欲来。
想象中,黄自然必定夜间前来闹事,聚奎园本身人手足,再加上听到消息,同仇敌忾赶来相助的朋友,实力空前庞大,谁敢白天前来撒野?
出乎意料之外,黄自然大白天就来了。园右半里地那处山坡,高度比聚奎园略低,站在园门外院望,山坡的松林清晰可见,人站在该处,双方把嗓门放大,交谈不成问题。
松树下野草稀少,所以有人活动,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要接近一冲即至。
林中竟然升起烟火,哪还了得?这两座山的一草一木,皆由官府看管,甚至不许采樵,附近的人由官府监督,管理山林时加整修。
居然有人放火,简直在造反。
宅院财近起火,宅院的人须负责任,首先必须派出所有的人灭火,然后鸣锣告警请邻居帮忙救火。
当然不是有人故意放火,站在园门外的警戒人员,已看到一个人在林缘生火,正在烤食物。
不是烤鸟,而是烤鸡或免,从三脚架上的烤物体积上,可以看出体型不小。
五个壮汉携刀带剑,匆匆赶到现场。
“干什么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这里……”
为首的壮汉愤怒地大叫大嚷。
“胆子不大我敢来吗?”黄自然坐在火旁,泰然自若转动着烤鸡:“我在这里烤偷来的大肥鸡,等你们的杜老爷出来和我算债务。他如果不出来,我会把火带进聚奎园,你们走,叫他出来和我当面了断。”
五壮汉脸色大变,这才知道来人是谁了。
“你是妙手灵官?”
壮汉的手按上了剑把。
“我姓黄是错不了的。”黄自然不直接回答:“我只是一个单纯的讨债人,冤有头债有主,与你们这些下人无关,你们奉命行事实在值得同情,所以我不会把气出在你们头上。但动起手来生死交关,难免有死有伤,你们如果选择动手,后果自负。”
“你是故意冲咱们聚奎园而来的?”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黄自然虎目怒睁:“在下途经贵地,人地生疏,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一座雄霸一方的聚奎园,不明不白受到一些人设下谋杀的陷阱,几乎把在下打下十八层地狱,你这混蛋居然胡说八道,诬指在下冲你们而来,把过错推给在下,意图为你们谋杀的罪行辩护,岂有此理,给我快滚!夫叫杜老邪来。”
“你……你到底想怎样?”
“要杜老邪还我公道。”黄自然跳起来:“叫杜老邪带了那天的六个狗东西,当面和我把帐算得一清二楚、记住了没有?”
声势汹汹,要吃人的神情,把五壮汉吓得向后急退,失去一拥而上的勇气。
罗总管是聚奎园的第一条好汉,被打得五官流血头肿脸青,其他的人早已心怀恐惧,怎敢逞强步罗总管的后尘?挺身而斗的勇气,在一照面时便化为乌有了。
“咱们回去向园主禀报。”另一壮汉替领队的人解围:“走吧!一切由园主定夺。”
“那就滚吧!”
五人狼狈地急急退走,五支剑皆不曾出鞘。
邪剑杜律是江湖名人,是人见人怕的杜老邪;是邪道人物中叱咤风云的巨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剑术宗师级大亨,总之,他不是浪得虚名的胆小鬼。
他没带六个人来,单人独剑怒火冲天到了山坡的松林,看到惬意地大啃烤鸡的黄自然,立即吹胡子瞪眼睛,直逼至丈内像怒目金刚。
“小辈,你狂够了。”他的粗嗓门像打雷,双手叉腰毫无一代老邪的风度,倒像一个狐假虎威的打手泼皮:“我杜老邪不会和人讲理,敢作敢当,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