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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闯进去……她不敢想像后果。
最少也有五种歹毒的暗器,从里面门后自左向右飞射,最少也有两把剑,挟风雷从门左后面吐出,最少也有三个人,以可怕的内家拳掌聚力攻击。
门内布下可怕的埋伏,等候他俩冲入送死。
神剑秀士出面打交道,诱敌放胆深入的妙计几乎成功了,高手埋伏在内全力一击,地行仙也难逃大劫。
攻败垂成,高手齐出狂追。
黄自然与姑娘的身影,已消失在西院的屋顶上。
灯笼与火把全熄,全宅黑暗死寂。
两人并肩坐在屋脊上,留意四周房舍的动静。
所处的地势不错,屋顶广阔,想上来追逐的人一现身。便暴露在他俩的有效攻击距离内。
两人身旁各放一叠揭起的瓦片,这玩意攻击二五丈外的人十分霸道。
天上众星朗朗,屋顶上视力可及百十步外。
下面众多的房舍暗沉沉,走狗们都躲在暗处严阵以待,每一黑暗的角落皆充满凶险,双方都不急于主动攻击。
“你怎么知道厅内有凶险?”江小蕙惑然问,想起几乎闯入死亡陷阱的事仍有余悸。
“桃花三娘子打出有险的手式。”黄自然放低声音;“这妖女不甘受胁迫,在作消极的反抗,她曾经助我对付玄武门杀手,默契仍在。”
“她怕死,结果被人胁迫在生死之门徘徊。”姑娘感慨地叹息:“有机会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帮助她,摆脱走狗们的羁绊。”
“至少,我不会向她下毒手。”黄自然说:“怕死不是她的错,走狗们胁迫她,利用她吸引我们的注意,她怎敢拒绝?所以我一直就不怪她。”
“我们要不要再进去骚扰?”姑娘转变话题,指指北面先前发生冲突的黑暗大宅:“他们仍然躲在里面,还真无法把他们引出来呢!”
“我们牵制的目的已经奏效,何必再下去和他们玩命?”黄自然反对再进行骚扰:“敌暗我明,他们已经提高警觉严阵以待,从潜伏处用暗器攻击,本身极为安全。小蕙,沉住气,他们正在求老天爷保佑,保佑我们沉不住气下去冒险,等天一亮.再下去扫庭犁穴岂不省事。”
“我……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担心躲在厅内那些高手名宿厉害?”
“我担心他们发现情势不妙,利用这段时间溜之大吉,躲在厅内布伏偷袭的那些高手,如果真的厉害,便不屑躲起来偷袭了,所以并非真的厉害。”
“你千万不要大意。”黄自然郑重地叮吁:“你的武功修为,天下大可去得,如果一比一公平决斗,王屋三妖三个老魔,也奈何不了你,但多一个你就没有多少胜算了。面对神剑秀士那种差劲的货色,也不可毫无顾忌地穷追猛打,那些高手名宿一旦投入官府做走狗,什么武林道义,什么江湖规矩,都抛在脑后了,唯一的达成任务要求是不择手段。我敢打赌,连走狗头头魔爪丧门陈魁,必要时也会向一个三流痞棍,从后面偷偷模模接近,在三流痞棍的背部捅一刀。”
“人家知道啦!”姑娘忸怩地碰碰他的手臂。
刚才要不是黄自然及时将她拉离厅门,她衔尾狂追神剑秀士入厅,后果不问可知,一味疏忽大意,很可能丢掉性命。
“知道就好。”黄自然恶作剧地在她的笑腰穴摸了一把,她几乎要跳起来,却又不敢笑:“有我在身边,你愈来愈胆大有恃无恐,极容易疏忽大意,我该找条绳子把你拴住,限制你活动的空间。”
“好啦好啦!你有完没有?”姑娘大发娇嗔:“你本来就是我的倚靠呀!我当然有恃无恐。干脆,你把我揣在怀里算了。”
话说得亲呢,她毫不在乎,而且洋洋得意,胆大地伸手环抱住黄自然的虎腰吃吃轻笑。
腰一紧,黄自然突然挽住她的纤腰跳起来。
檐口人影乍现,三个人影跃登檐口,再一闪,便到了屋脊的另一端。
各占屋脊的一端,地位平等。
星光下,面貌依稀可辨,从衣着上也可以分辨男女,全是老相好。
天狼星汪浩、神剑秀士、绛仙葛莲。
黄自然颇感诧异,这三个败军之将,怎会有勇气与他面面相对?三比一也讨不了好,何况三比二?
“黄老兄,咱们谈谈。”神剑秀士抢先发话,阻止他扑上挥剑:“谈两全其美之道。”
原来是作说客的,难怪敢上来面面相对。
“混蛋!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黄自然粗野地大声嚷嚷:“你也不配和我谈什么两全其美之道。”
“你不要卖狂,如在平时,你还不配在我面前抬头说话。”神剑秀士也大为恼怒,暴跳如雷嗓门特大:“我是王府护卫,有爵位的校尉,王府的外务总领,天下各府州的父母官,见了我也矮一级。”
“我知道你这混蛋的身份地位很不差,难怪你带了爪牙四出为非作歹。上次你远至倚云栈找四好如来,就胆敢征用我替你们卖命。这次来南京,你就担任掳劫女人的总领。你的三十余名走狗被捉进天牢,不旋踵间便被你把他们弄出来了。但你的权势,在我面前毫无作用,狗屎!”
“在江湖道上,我名剑客的地位也高高在上。”神剑秀士当然知道王府校尉的身份,唬不住江湖亡命,只好抬出江湖身份壮声威:“我神剑秀士名动江湖,你黄自然迄今连绰号也没混到手。”
难怪神剑秀士嗓门大,不论抬出何种身份,黄自然都不能比,人比人气死人。
在江湖道上,姓名并不重要。
在江湖闯荡玩命的人,以武犯禁或者为非作歹,几乎十之七八背了案,姓名随时皆可更改。
绰号却不同,通常是某个特定人物的信记、标志、旗号、代表,一旦被认定,想扔脱也不是易事。
但如果有几个人的绰号相同,姓名就重要了,连号带名一起亮,以免张冠李戴混淆不清。
黄自然迄今还没混到绰号是事实,他自己也不想自取一个摄人的绰号。
通常自取绰号,很难获得江湖朋友的认同,但只要多出几次风头,便自然而然成为众所周知的名人,不需广为宣扬,亦可获得江湖朋友的承认。
“你虽然有一个夸大唬人的神剑绰号,在我面前低一等是事实。”黄自然拔剑出鞘:“不需三下五下,一下我就可以勾消你的名号。当双方剑剑相对时,所有的身份、地位、名号都不存在了,唯一可做的事是挥剑杀死对方。所以,我一定是胜家。你的身份名号,反而是心理上沉重的负担;施展不开的人一定死。”
“你心中明白,凭你们两个人,除了能造成些少骚乱,增加我们一些困难之外,实在奈何不了我们。真要惹火了王爷,他会勒令南镇抚司的人对付你,想想后果吧!阁下。”神剑秀士仍然施展威胁恫吓手段,抬出威慑天下的南镇抚司大做文章。
南镇抚司是锦衣卫设在南都的衙门,案件一进镇抚司,罪名十之七八会被定为叛逆,也就是所谓造反或意图造反,后果将令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黄自然仰天狂笑:“那真是好极了,我本来就打算把狗王弄到手,弄断他的手脚,把他吊在南镇抚司的衙门前示众,让皇家处理他们的家务事。你愿意带我去找他吗?对付肯合作的人,我是相当宽洪大量的,至少你可以保住老命,我不会杀你,名誉保证,我的信用十分可靠的。”
狗王的下落如果被南镇抚司的人查出,或者在藩地以外任何地方查获,命运那就决定了,当今皇帝绝不允许,有藩王擅自在风阳南京出入的事发生。
南镇抚司的干员,正在明查暗访调查狗王的下落,一旦被查获,一切风波皆可平息了。
这就是狗王躲得隐秘的原因,他绝不能落在南镇抚司的干员手中。
神剑秀士这些恫吓威胁性的话,吓唬无知的平民百姓有大用,但对知道内情的人,却收到反效果。
“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神剑秀士知道恫吓失效,显得焦躁不安:“只要你放手,不管咱们的事,你要什么,王爷都会给你,金钱、权势、子女、金帛……”
“你这混蛋说的不是人话。”黄自然愤怒地打断对方的话:“你这混蛋知道我要干什么。那狗王的一切威迫利诱对我无效,我的要求很简单,他必须在还没造成更大伤害之前,释放掳来的所有女人,赔偿她们的损失,然后带了所有的走狗,加快滚回钧州他的藩地。办不到,我要他的命,够简单吧?”
“他娘的!你不要一直摆出死硬的态度胡搞。”神剑秀士毫无秀士的修养,暴躁地叫骂:“以为得了一点便宜,就死不让步,其实咱们还有雄厚的实力对付你,只是不希望两败俱伤而已。”
“看来已经没有好谈的了,双方各执己见浪费时间。”黄自然心理上早有准备,知道谈不出结果来,摆出破裂的高姿态,口气强硬:“你走吧!你根本没有谈的诚意和份量。去叫魔爪丧门来吧!他才作得了主,知道倩势是否对他有利,是:否该放弃某些坚持。”
“阁下……”
“你给我滚!”黄自然厉声下逐客令。
天狼星伸手将神剑秀士拉退,取代了面对面位置。
“你这小辈狂得不像话。”天狼星口气托大,天下五凶星都是人见人怕的魔头,忍受不了小辈的狂态:“这次,老夫一定要和你谈出结果来,哼!”
天狼星上次出面,被黄自然狠狠地挖苦了一顿,那时,这位黑道大豪前辈不是主事人,不得不忍下一口恶气。
发动袭击时,王屋三妖打头阵,老凶星也没抓住出手攻击的机会,因此并不怎么相信黄自然如何了不起。
今晚,三个人中他的地位最高,他忍不下一口恶气,咬牙切齿要争一口气争回脸面。
他的地位高,是指江湖地位。
在王府的身份,他却是神剑秀士的手下帮闲差役,与江湖人打交道,神剑秀士不得不听他的。
对付这种黑道凶魔,黄自然的态度又不同了,虎目怒张,傲然地举剑一拂示威。
“你这个不值一文的老走狗,凭什么配和太爷谈出结果来?你简直厚颜无耻,老而不死谓之贼也!”黄自然语利如刀,有意激怒这老凶魔:“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到一边凉快去。”
要激怒一个凶魔型人物,太容易了,一句话或瞪一眼,都可以引发凶暴的魔性。
一声剑鸣,天狼星拔出剑身特厚,份量超出标准的长剑,剑一伸杀气腾腾。
“小辈,你狂吧!像你这种见面即逃,打了即跑的货色,老夫绝不相信,是你毁灭了玄武门。”天狼星恶狠狠逼进,剑发出隐隐风雷似的啸吟;“你一而再侮辱老夫,你必须付出代价。”
“我再想想看,该用什么更恶毒的话,再侮辱你这不值一文的老走狗……”
剑发风雷,光芒如电,天狼星忍无可忍受不了啦.受不了就发起猛烈的抢攻,身剑合一冲进,剑发狠相飞星逐月攻上盘。
在脊顶交手.直进直退脚下才能平衡。
如果左右闪动,不但有踏破屋瓦,失足下陷的顾忌、也有地位低攻击目标有限,以及气势上低人一等的感觉。
天狼星这一招猛烈的急袭。估计有定可以把对手逼离屋脊。
剑重,定然是臂力足以力胜,强攻的技巧加上劲道凌厉,这一招必可将黄自然逼落当堂出彩。
“铮”一声轻响,双剑凶猛地接触,却没发生预期的猛烈撞击声,也没有火星飞溅。
黄自然的剑并没被震飞,碰撞的力道似乎轻微,天狼星的剑,似乎也没受到震撼,仍然向前吐出,但剑尖前却没有人影。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