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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贼一见这种形状,心胆俱寒,自知不敌;那打出青燐箭的贼人,立刻又掏出五枝青燐箭,一阵乱打,都袭到戴文玉和罗凤英的身旁,由得戴文玉,罗凤英两人武艺高强,但是对于这种烈火的暗器,也不能硬挡,只好侧身避过。
那打出青燐箭的贼人见到同伴已经有此机会,急忙哨哨一声,打了一个暗号,反身就走,群贼也急忙夺路而逃。
罗凤英眼看贼人是恁般滑溜,芳心大怒,娇喝一声,抽身追上前去,却听到尚达三在后面喊道:“姑娘别追了,由他去罢!”
罗凤英见主人都不愿深究,也就停步下来,凑回一起。罗凤英望着爬在地上的雷民佑道:“这个狗头要怎样处置才好?”
戴文玉笑道:“还不是把他废了!”
“让老朽先问问他罢!”
尚达三见各人说要杀雷民佑,连忙含笑地拦着,然后和尚道中两人把雷民佑抬进屋里。
戴文玉和罗凤英也跟着林秀芙,一同回到屋里坐下,静听着尚达三审问雷民佑。可是,那雷民佑倒是一位强硬的汉子,尚达三用尽各种方法,仍然得不到他半句实话。
罗凤笑怒道:“老英雄不必和这狗贼多费唇舌了,反正都是天下最坏的东西,把他毁了倒还乾脆!”
尚达三听了还没有答话,反是瘫在地上的雷民佑忍着疼痛冷笑道:“老子怕你杀不成?
再过半天就有你的好看,要杀就杀,老于绝不皱眉……”
罗凤英听他左一句老子,右一句老子,气往上冲,喝道:“你想早一点死,我偏让你苦一点活,你等着瞧!”霍地拔出宝剑,朝雷民佑的背上又一划,然后往下一割,剑光一挑,就把雷民佑背骨取下三寸多长来,把雷民佑痛死了过去。
戴文玉看了皱皱眉道:“师妹怎的恁狠?如果给他一刀,不更乾脆?”尚达三也觉得这姑娘,确也狠了一些。
罗凤英见师姐怪了下来,粉脸一红道:“我也知道狠了一点,不过,这种狗才毕生为恶,已不知害了多少人在他的手上,也不知多少人被他害得不死不活,我现在这样处置他,正是要使他知道不死不活的痛苦,让他那赤身教的党徒恐怕日后遇上正派剑客,要受同样的处置,而销声匿迹哩!”
戴文玉笑道:“你这妮子的嘴巴好强!万一赤身教的恶贼看到他这样子,更加愤恨我们,那么,你的想法岂不是要落空?”
“难道不这样做,赤身魔教就恨少了我们不成?”罗凤英先强辩了一句,又接着说:
“赤身魔教只认识武力,认识强权,它根本就不讲什么道义,也不讲什么人性,所以我们对付普通的贼人,当然是用道义人心去感化,可是对付赤身党徒只有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使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使他们认识他们那点点的道行,并不足以为恶,也许还要收效些。如果一味对他们宽恕,反而使他们有恃无恐,误会我们在怕他,这种养奸蓄贻的办法,才真正是适得其反哩!”
罗凤英就发表这正义的主张,理直气壮,听的人无不动容,等到她说完了,各人都还在细味真言,半天说不出话来。
各人静默了很久,外面的风声凄厉,更显得这肃静之中,含有阴恻恻地可怕。
尚达三想了再想,才叹了一口气道:“罗女侠说得很对,古话说:‘斩草不除根,萌芽依旧发’又说:‘对敌人宽恕,就是待自己残忍!’如果当年各派剑客不留后手,一举就把万洋山的群寇除去,又何致于有目前的劣势,使无数生民被赤身魔教的凌辱?”
罗凤英到底脸嫩,这时被赞了几句,反而显得不好意思起来,所以,尚达三话一说完,她就接口道:“老前辈过于谬赞了!小女子随口乱说,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不过,总觉得对赤身魔教这一号的贼党,匪徒,绝不能依照什么江湖道义去衡量他们,因为我们已经吃过他们不少的亏,现在已经应该觉悟了,绝不能让它一骗再骗……”
这时,兴儿不知从那里忽然现身出来,把罗凤英的手猛然一拉道:“姑姑!你真会说话呀!”
罗凤英没防备兴儿会徒然出现,被他吓了一跳,回头一望,见他那一双小眼睛朝着自己的脸上骨碌碌地望着,本待斥他两句,也不忍斥责,反而抚着他的柔发道:“你这小嘴巴倒会灌迷汤哪!”
与儿年纪小,不知道“灌迷汤”的意思反而惶恐地问:“什么叫做灌迷汤?”惹得大家都笑了,紧张气氛一扫而空;但是,这不过是暂时的轻松而已。
戴文玉想了一想,忽又肃容对尚达三道:“老英雄本来在这里平静地隐居,却因我们到来而惹出了是非,恐怕今后麻烦更多了!”
尚达三闻言就是一懔道:“戴女侠说的确是不错,不过,老朽在这里住下来也并非安稳,雷家也曾经找过几次麻烦,每次来到都被老朽薄予惩诫回去,后来他不知在什么地方打探出老朽的来历,才敛迹不来;事实上,他并不是因为老朽有胜过他们的功夫,而是恐怕惹出两派和他们对敌,这种猫鼠式的和平共存,早就知道不会长久,终会有一天被他们找到头上……”叹了一声,才又接下去说:“所以,几个月来,老朽一家人都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每一个夜晚三更以后,都要分出一人到山上去了望,可巧今夜就遇上了那些狗贼……”
尚道中也接口道:“两位女侠也不必为我们难过,因为今天早上两位小侠经过的时候,他曾经说过破绳金寺的事,我们也就意料到这里迟早要发生事情,所以送了两位小侠上路之后,我们就商议着对策,家父就指定小弟往前出去联络一下,所以两位女侠来的时候,小弟没有在家,却不道刚回到前面,就遇上民佑这狗头问七问八;先是问我知不知道绳金寺的事,再则请我们加入他们雷家的线上,都被我拒绝了,他们老羞成怒,硬指我们家里藏人,由这样看来,他们事先绝不知道两位女侠住在这里,不过是误打误闯罢了!”
戴罗两人听了尚道中的话,才略为安心。这时,尚达三又问尚道中到前山连络的经过,尚道中说:“前山的伍伯伯说,他知道雷家不久就要网罗附近几百里的武林人物,到时候,也许谁也躲不过这场浩劫,如果跟着雷家,则将来难免玉石俱焚,要是不和雷家同一鼻孔出气,就免不了立刻引起杀戮,所以,不如先定下一个日期,约了雷家到时正式决斗,倒能相安一时……”
“约时决斗倒能相安,伍伯伯说出理由来没有?”尚达三忍不住又问。
伍伯伯的主意是说,我们写一封信给雷家,就说明一山不能藏二虎的理由,先激起他的怒火,然后说双方约下日期请来高手作一次决战,雷多义挪老狗在盛怒之下,必定依照我们信里的日期,允诺决斗的事,那么就可以相安一时了。不过,我们也必需尽量找帮手,才可以保得住这一片基业。
尚道中把往前山连络的经过说了出来。戴罗两人虽然不知道伍伯伯是什么人,猜想也是一位成名的前辈侠隐,否则,尚达三也不会向那人请教。
尚达三沉吟半晌,忽然把手一拍:“好个伍驼子真有一手!好计!好计!”
罗凤英听了倒不觉得什么,可是戴文玉听了陡然一震道:“老前辈说的伍老前辈,可是江湖上称为伍氏双英里八脚神驼伍云鹏老前辈?”
尚达三哈哈大笑道:“戴女侠到底不凡,给你一猜就着,老朽说的伍驼子正是伍云鹏,不知戴女侠为什么会猜到他的身上?”
戴文玉被尚达三笑得脸上有点发热,嚅嚅道:“如果不是八脚神驼,还有谁值得你老人家那样地推崇?”
尚达三又哈哈一笑道:“姑娘又捧起我来了,可是,江湖上值得我敬佩的人虽然不少,而驼子方面也确只有伍驼子一个,慢说此公的智慧是常人所不及,就是武艺的成就,也是超人一等,不过,此公行事有点古怪,有时你故意找他,他却置之不理,甚至于避不见面;有时,你不去找他,而他却自己到来,自动帮忙……”
“你这猿猴又在背后排喧我什么了?”人随声至,檐前落下一个驼背的老人来。
戴文玉和罗凤英两人微微一愕之间,尚达三已接口笑骂道:“你用不着开腔,我也知道你这驼鬼要来的,不然,我倒要骑你一骑,看你到底是几条腿?”罗凤英不由得往神驼脚上一看,又惹得尚达三哈哈起来道:“你到底有几条腿?快说!”
还是戴文玉恐怕他俩会闹成反脸,过来朝着神驼一拱手道:“伍老前辈,家恩师要晚辈问候您老!”
伍云鹏瞪起怪眼,朝着戴文玉打量个够,尚达三又笑骂道:“你这驼鬼真是半点礼貌也不懂,戴女侠向你行礼,你瞪起你那对死蟹眼做什么?告诉你吧,戴女侠是秦寒梅的大弟子,江湖上称为芙蓉女侠的就是她,亏你还老起脸皮来充老江湖哩!”
伍云鹏听说,才呵呵笑道:“你这猿猴还好意思说我哩!为什么你起初不早一点说明白?”又对戴文玉道:“贤侄不必多礼,你师父可好?”
戴文玉回了话,又引见罗凤英,然后各人就座。
伍云鹏对躺在地下的雷民佑望了一眼道:“这么一个废物,留他做啥?”
戴文玉以为伍云鹏有点厌弃,忙接口道:“师妹说留着他做一个现世宝哩!”罗凤笑脸儿一红,以为伍云鹏会埋怨一番,那知出乎意料之外,伍云鹏听了反而叫起好来,接着又说:“我伍云鹏横行了几十年,倒没你这种心思刁巧,用这种方法处置这种匪徒,正是各得其所哩!不过,事先必须查询清楚才好!”
罗凤英受伍云鹏一扬一抑,虽无觉得他有点倚老卖老,但也知道他和师门渊源甚深,惟有唯唯称是。
各人坐定之后,伍云鹏立即问尚达三道:“尚老弟!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尚达三皱一皱眉道:“还有什么好的打算?只有依照你这驼子的主意,和电家约期决一个存亡,万一得胜则替世人除一大害;万一败了,也只是埋骨荒山罢!”
伍云鹏冷笑道:“我就不像你这猿猴那样泄气,不是我伍云鹏说句大话,凭雷多义那班狗头也能摸我一根毫发?问题是在他的背景人物,难道我们不该想个计较,束手待毙不成?”
尚达三还是满脸愁容道:“你这驼子光会开口损人,吹牛皮,说大话,你可知道雷多义的后面有什么人撑腰?”
尚达三开头这一阵骂,骂得伍云鹏须目俱张,把案一拍,站起来喝道:“你这尚猴子敢损我?我伍云鹏几十年来曾经怕过谁?要不相信,我先替你把雷多义那脑袋拧了下来,再和他撑腰的人物算账,算完了敌人的账,我还要拧掉你的脑袋!”
尚达三动也不动地坐在那边,冷冷地笑道:“驼子要拧我的脑袋,我倒请你现在拧,否则你那脑袋先给人家拧了去,就没有机会了!我看你吧话说满了,过一会就变成泄气的尿泡,不过,谁叫我交上你这驼子,又不得不告诉你,否则,你还会说我气你去死哩!你还是正正经经地坐下吧!站在那边涨什么气啊?”
各人都以为二老总会闹翻脸了,那知伍云鹏听了尚达三这一席话之后,果然颓然坐下道:“尚猴子,你到底有什么正经话,就快点说出来,谁耐烦和你打哑谜?”
尚达三这时也知道不能再激,也就一整面容道:“你且慢着急,让计较我尚达三确是不如你,但是,讲慎重我确要比你强……”
“好了!好了!有屁快放,别再婆婆妈妈了!”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