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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没查出真凶之前厂,我也绝不敢仇视这些人之中的任何一个。”
欧阳媛道:“我懂了,李大哥的意思是说,目前你我敌友未分,不便过于……
过于……”不便过于什么,她一时却说不上来。
李剑凡没让她说下去,他微一点头道:“事实如此,姑娘!”
欧阳媛没话说,沉默了半晌才道:“李大哥!我是我爹的女儿,倒不是我这个做女儿的帮自己父亲说话,而是我知道我爹绝不会是个害人的人,李大哥请想,我爹号…巧手鲁班’,他的手艺天下皆知,关将军夫妇要是他老人家害的,棺材里有那么一具关夫人塑像,岂不是不打自招么?”
李剑凡道:“话是不错,只是姑娘有一点没有想到,杀害闯将军夫妇的凶手,并没有想到当初关将军在战场救了一个孤儿,如今会有个李剑凡出面追查这件事,为关将军夫妇报仇雪恨,而且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有别人看见关夫人那具塑像,他们以为那具塑像在很短的时间内会溶化消失,不留一点痕迹,即使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人挖开那堆废墟,在那具空棺里发现些什么,也绝不会想到那具空棺里,当初有一具关夫人的塑像!”
欧阳媛道:“这么说,李大哥还是认为我爹……”李剑凡道:“姑娘!我还是那句话,我怀疑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任何一个,但在没有明确证据之前,我绝不敢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是凶手!”
欧阳媛微微点了点头道:“李大哥的意思我懂,虽然我绝不以为杀害关将军夫妇的是我爹,但李大哥对事的这种态度,我却认为是对的……”李剑凡道:
“谢谢姑娘曲谅。”
欧阳媛目光一凝,道:“李大哥!我总以为你我之间是友非敌,至少在目前你我是朋友,即使将来万一李大哥发现杀害关将军夫妇的确是我爹,我也不会怪李大哥!”
这位姑娘深明大义,十分难得。
李剑凡由衷的道:“谢谢姑娘!”
欧阳媛道:“我已经这么说了,要是李大哥还不愿意改口的话,那也只有任由李大哥了,我不能勉强!”
李剑凡双眉微扬道:“姑娘都有这种胸襟,李剑凡昂藏七尺,何独不能有,我叫姑娘一声小妹就是。”
欧阳媛一双美目中飞快掠过一丝异彩,道:“谢谢李大哥……”顿了顿道:
“我不瞒李大哥,虽然我自小跟着我娘长大,虽然听我娘说,是我爹遗弃了我们母女,可是毕竟父女天性,这种亲情不能抹煞,要不然我也不会跑到‘开封’来找寻他老人家了,我仍然关心他老人家的安危,以李大哥看,我爹会不会是出事了?”
李剑凡道:“铁嘴君平陆前辈也这么想,可能是令尊落入他人手之后,又逃了出来,要不然,那‘虎牙狼心断魂手’索步高,不可能连令尊跟姑娘的生辰八字都知道,要不然,索步高也不可能跑到‘大明湖’去找陆前辈要人。”
欧阳媛点点头道:“这也是让我这个做女儿的稍微放心的地方,只是我爹现在在哪儿呢?他老人家既然已经脱了险,为什么不到‘大明湖’去见陆前辈呢?”
李剑凡道:“假如令尊是从索步高那班人手中逃脱的,他当然想得到索步高那班人一定会到处搜寻他,他也不能不防着索步高那班人知道他跟陆前辈订有‘大明湖’之约,会跑到‘大明湖’等他去。”
欧阳媛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只是他老人家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李剑凡道:“这就是你我都急需知道的……”顿了顿道:“或许小妹不希望我找到令尊。”
“不!”欧阳媛摇头说道:“李大哥错了,我巴不得李大哥能赶快找到他老人家,只有这样才能洗脱他老人家的嫌疑,只有这样才能很快的找到那杀害关将军夫妇的真凶,也只有这样才能使他老人家摆脱那班人的追杀。”
李剑凡道:“小妹以为索步高到‘大明湖’找寻令尊,是为追杀令尊?”
欧阳媛道:“索步高既是这么个出了名的大凶人,他找我爹还能有什么好事?
我以为一定是他们借重我爹的手艺塑了那么一肆关夫人像,用以蒙骗关将军,导致关将军悲痛自绝,后来我爹逃脱他们的魔掌,他们又怕我爹泄密,所以才派出索步高来追杀他老人家灭口。”
李剑凡道:“这么说令尊一定知情。”
欧阳媛摇头说道:“要说我爹知道是谁让他塑的关夫人像,那我无从辩驳,要说我爹知道他们让他塑这尊关夫人像何用,那不见得,我爹那么大年纪了,尤其他老人家并不是糊涂人,好人坏人还能分辨不出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许由于这一点,我爹悄然离开了他们,他们做贼心虚,却怕我爹泄密,因而派出索步高来追杀我爹,李大哥!我无意偏袒我爹,我这是以事论事,不能说没这种可能,李大哥以为然否?”
李剑凡点点头道:“我不能不承认小妹说的是理,只是有一点我不大明白,他们为什么连令尊跟小妹的生辰八字都知道?一般人了解某一个人,是用不着知道他的生辰八字的,尤其小妹自小没跟令尊在一起,他们要知道小妹的生辰八字,令尊的朋友处是打听不出来的,他们非从令尊口中打听不可,只是他们打听小妹的生辰八字干什么,令尊又怎么会把自己女儿的生辰八字随便告诉人家?”
“对啊!”欧阳媛道:“他们怎么会连我父女的生辰八字都知道,正如李大哥听说,一般人了解某一个人,用不着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要生辰八字也没有用啊,这一点实在令人费解!”
李剑凡苦笑一声,没说话。
欧阳媛忽然目光一凝道:“李大哥!知道我爹跟我的生辰八字的,并不只我爹一个人!那位‘铁嘴君平’陆前辈也知道,要不然不可能索步高让那个庄稼人一提,他马上就知道那庄稼人找的是谁。”
李剑凡道:“小妹!他们绝不可能是从陆前辈那儿打听的吧,再说他们也没这个必要……”欧阳媛道:“李大哥!我爹的朋友可不只那位陆前辈一个啊!”
李剑凡道:“小妹!事不在朋友的多寡,只在他们没有必要打听这个。”
欧阳媛道:“李大哥!毕竟他们还是打听了,要不然他们不可能知道我爹跟我的生辰八字,我以为他们打听这个必有深意。”
李剑凡呆了一呆,皱眉沉吟未语!
欧阳媛香唇启动了一下,一付欲言又止模样,可是最后她突然说道:“李大哥!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个‘修罗教’?”
李剑凡一定神,道:“‘修罗教’?我不知道,我初入江湖,也没听人说过。”
欧阳媛道:“这跟进入江湖的早晚没多大关系,这个‘修罗教’刚自江湖中崛起,我也是才知道的。”
李剑凡“哦!”了一声道:“是么?小妹跟我提这个‘修罗教’是……”欧阳媛道:“据我所知,‘修罗教’是一个神秘组织,它的教徒遍及各阶层,什么样的人都有,也就由于这,一般人很难发现他们,凡是加入修罗教的人,在入教之初必须沥血起誓,而且必须在一张黄纸上写下他们的生辰八字存入‘修罗教’内,‘修罗教’也就用这个控制他们的教徒,听说他们有一种法术,要是有某一个教徒叛了教,他们就把上书那教徒生辰八字的那张黄纸供在法坛上,咒以七七四十九天,那叛教的教徒非死不可……”李剑凡道:“我倒听说过‘白莲教’会这个,不过我并没有亲眼见过有谁被咒死,小妹以为他们知道令尊跟小妹的生辰八字,跟这个‘修罗教’有关系?”
欧阳媛点点头道:“我怀疑索步高是‘修罗教’中人,杀害关将军夫妇的,就是这个‘修罗教’!”
李剑凡道:“那么他们知道令尊跟小昧的生辰八字,又是……”欧阳媛道:
“那有可能定我爹因为某种原因,逼于无奈,有一度加入了‘修罗教’,之后我爹又逃脱了,而那生辰八字却落在了他们手里!”
李剑凡摇头说道:“小妹这说法有两点不合理的地方。”
欧阳媛凝目问道:“我这说法怎么不合理了?”
李剑凡道:“第一,即使令尊曾经加入过‘修罗教’,那是令尊一个人的事,令尊断不会把小妹的生辰八字也告诉他们,由是他们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小昧的生辰八字……”欧阳媛道:“这……这我倒是想到。”
“第二,”李剑凡道:“要是令尊确曾加入过‘修罗教’,在当初入教的时候,沥过血、起过誓,把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纸上交给了他们,而他们又确如小妹所说,有以法术、咒语杀人之能的话,他们用不着派出索步高来追杀令尊,小妹以为然否?”
欧阳媛的娇靥红了一红,道:“这个,或许他们那能以法术、咒语杀人之说,只是吓他们教徒,并用以增加他‘修罗教’神秘、恐怖的气氛,使外人不敢轻易窥伺他们‘修罗教’的。”
李剑凡道:“怪力乱神之说本不可信,小妹这说法倒颇合理,或许他们只是有一套不为外人所知道的鬼蜮伎俩……”欧阳媛道:“可惜李大哥在埋索步高的时候,没有在他身上搜一搜,不然定可知道他是不是‘修罗教’中人。”
李剑凡听得心中一劲,道:“怎么?难不成‘修罗教’中人身上带有什么特殊的表记?”
欧阳媛微一点头道:“正是!凡是‘修罗教’中人,身上都带有一种特殊的表记,‘修罗教’的表记是块银牌,上面镌刻了半个鬼头,其实那只是半块,另半块存在‘修罗教’总坛!”
李剑凡心头一阵剧跳道:“小妹!那索步高确是‘修罗教’中人。”
欧阳媛听得怔了一怔,道:“是么,李大哥怎么知道……”李剑凡探怀取出了那个小巧玲珑的木盒放在桌上,掀去盒盖轻轻推到欧阳媛面前。
欧阳媛一眼看见了盒子里那半块银牌,脱口惊叫:“修罗……”“修罗”两字出口,她倏然住口不言,忙转眼四下望去!
李剑凡也忽生惊觉,跟着四下望去!
还好!茶馆儿里另外几付座头上的客人,有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打盹儿,有的在两两下棋,全神贯注在棋盘上,根本没留意这边。
欧阳媛收回目光,一阵兴奋之色掠上娇靥,忙低低说道:“李大哥!这,这是从索步高身上得来的?”
李剑凡点点头,把埋葬索步高的经过概略的说了一遍!
欧阳媛静静听毕,忙倒:“这么看来索步高倒是‘修罗教’中人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果,苍天对行善的人的确不薄,李大哥一念不忍得了这么一个重大报酬,可喜、可贺,现在可以证明我爹当初确曾加入过‘修罗教’,那杀害关将军夫妇的,也必是‘修罗教’中人无疑了!”
李剑凡眉宇间腾起一片懔人的冷肃煞气,两眼之中也射出了逼人的寒芒,微微点了点头,道:“小妹说的是。”
不知道怎么回事,欧阳媛入目李剑凡这慑人的威态,娇靥上的神色竟忽然一懔,她有意无意的低下了目光,落在了那个小巧玲珑的木盒子之上,她看见了那块摺叠着的羊皮,目光一凝道:“这是什么?”
她伸玉手从盒子里捏出了那块摺叠着的羊皮,摊在桌子上一看,她怔了一怔道:“李大哥!这是什么?”
李剑凡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看不出这是什么!”
欧阳媛仔细端详了一下,道:“好像这也是个另一个半张!”
李剑凡道:“不错!我也觉得它是半张,只不知道上头画的是什么,是干什么用的?”
欧阳媛道:“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