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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双方距离近,李剑凡也清楚地看见了这两个大凶人的面貌长像。
“笑面人屠’莫三冷胖胖的,穿一件黑袍,长眉细目圆胖脸,脸上似乎老挂着笑意,但是笑意后头却隐藏着一股暴戾凶煞之气,名符其实的“笑面人屠”。
“活吊客”白飘灵可真是个活的吊客,瘦高的身材穿一身白,一双八字眉,眼角往下掉着,扁扁的鼻子瘪瘪的嘴,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那对眼珠子发绿,不住的闪动着绿光,胆小的在这时候这种地方看见他,准能吓昏过去,而且他身上透着一股子冷意,李剑凡跟他隔着一道木板都能觉得出,可知他练的准是邪恶的阴毒功夫。
只听莫三冷道:“进去看看?”
白飘灵冷然一点头迈了步。
他两个不单独行动不好对付,只有暂时不动他们了,一念及此,李剑凡身法若电,在莫三冷跟白飘夏刚迈步之际就从后头一扇窗户中穿了出去。
他看过了,这第三间屋不是香堂。
容得莫三冷,白飘灵进了第三间屋,他擦着屋角腾身一掠扑向前头第二间屋。
进第二间屋看,这才是香堂所在,暗门就在这间屋里,可惜白飘灵跟莫三冷刚才没找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探春、迎春二女只告诉李剑凡暗门在神位一带,不知道确实的所在,也不知道如何开启,李剑凡他是不是能找得到还未可知,即使能找到暗门,找不到开启暗门的枢纽也是枉然。
李剑凡到了供着司徒家列租列宗神位的长案前,屋里尽管黑,但距离近,李剑凡他内功精湛,目力超人,勉强可以看见个七八分。
一条长案,靠里是层层的神位,神位前一只香炉,一对烛台,别的什么都没有。
暗门在哪儿?
李剑凡的目光落在长案两端那两块黄绫般的绫幔上,他心里忽然一动,一步跨过去撩开了一块绫幔。
他失望了,绫幔后紧挨着墙,而且狭窄一块地儿,不像,也不可能是暗门所在。
他放下了绫幔,目光又落在长案上。
凝目看了一阵之后,他突然伸手抓住了那只香炉,试着往起一拿,他又失望了,香炉拿得起来,拿得起来自不会是机关稍息的枢纽所在。
放下香炉,拿起烛台,仍然不是。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一阵衣袂飘风声从后头掠了过来,心知是白、莫二人在后头无所获又折回来了,他忙放下烛台,提一口气窜上房梁。
他刚躲好,香堂里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正是白飘灵跟莫三冷。
只听莫三冷嘀咕着道:“真他娘的玄了,明知道这儿有鬼,可就找不到鬼在那儿,二更已经过了半天了,这可怎么办。”
白飘灵站在长案前,一语未发没说话。
难怪莫三冷急,连李剑凡这个知道暗门在香堂里的人一时还找不到暗门所在呢,何况是瞎找瞎碰的白飘灵跟莫三冷?
随听莫三冷冷哼一声道:“真要再找不到,说不得只有在那姓齐的身上下手了!”
白飘灵仍没说话。
莫三冷又说了话:“你练就一双夜眼,能在暗中视物还不要紧,可苦了我了,一进来就跟瞎子差不多,火不敢点,偏偏今天晚上又没月亮,真……”白飘灵突然迈步上前,伸手去抓香炉。
李剑凡暗笑道:“我早就试过了,还轮得着你?”
只见白飘灵抓起香炉又放了下去。
莫三冷叹了一口气:“害我空欢喜了一阵,哼,今晚上找不着那母女俩,咱俩倒霉,可是我也不会让司徒老鬼舒服,我要把他这些祖宗神位全毁了!”
白飘灵跟没听见似的,没答理。
莫三冷忍不住道:“白兄,我看咱们别在这儿耗了,远是赶紧找那个姓齐的狗腿子去吧。”
白飘灵一抬手,忽然开了口:“有了。”
李剑凡心头一跳。
莫三冷—怔道:“什么有了?”
白飘灵道:“你站到我身边来。”
莫三冷忙一步跨到白飘灵身边。
白飘灵抬手往长案上一指道:“你看得见么,那一块,最中间那一块,上头写着:“‘司徒世家第三代主人静熙公之神位’?”
李剑凡忙往白飘灵所说处望去,他找得到最中间那方神位,但从上往下看却看不见上头写的字。
只见莫三冷往前走了两步,伸着脖子看了看,道:“看见了,嗯,不错,‘司徒世家第三代主人静熙公之神位’,一字不差,怎么样?”
白瓢灵道:“你再仔细看,这一块跟别的有什么不同?”
李剑凡自认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他却知道这方神位跟别出神位一定有所不同,因为白飘灵练就一双夜眼,暗中视物跟大白天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尽管他目力也超人一等,但毕竟不如白飘灵,这一点他吃亏不少。
只见莫三冷摇头道:“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只是字不一样!”
“废话。”白飘灵道:“这供的又不是一个人,当然每块神位上字都不同,你难道看不出这一块神位上端比别的神位光滑,比别的神位亮,而且也没有尘土?”
李剑凡马上明白了,心头一阵猛跳。
莫三冷霍地转过身轻叫道:“我懂了,你是说……”白飘灵冷然道:“过去抓着那块神位的上端动动试试看!”
莫三冷霍的又转了过去,伸手抓住那方神位,不知道他是怎么动的,那长案忽然移动了,往左移动,很快,但一点声响都没有。
很快地,长案整个儿的移到了左方,原来长案处露出了一个半人高,两人宽的洞穴,微有灯光腾起。
暗门,这不就是暗门么!
莫三冷猛击一掌兴奋欲狂地道:“到底找着了,司徒家的人可真够鬼的……”
白飘灵冰冷一哼道:“要不是我,令晚上你我这两条命……还等什么?”
莫三冷矮身就要往里钻。
李剑凡岂容他们俩先进去,时间急迫,容不得他再想别的办法,他暗一咬牙从梁上跃下,一脚正踹在莫三冷的脖子后头。
莫三冷做梦也没想到上头会来这么一击,矮身往里钻,就跟伸着脖子等着踹似的,他没吭一声的就爬下了。
李剑凡速战速决,迅雷不及掩耳,脚踹在莫三冷的脖子上,同时探掌抓向白飘灵的咽喉。
他够快,但白飘灵远比莫三冷机警,他觉出头顶风生就知不对,马上吸气飘退。
前后只差一刹那,李剑凡的右掌抓住了他的衣领,两下里这么一扯,“嘶!”
的一声,白飘灵的一件白衣被李剑凡从衣领到下摆扯下了一幅,整件衣裳算是开了膛。
白飘灵两眼中绿芒暴射,厉声喝道:“你是什么……”李剑凡道:“李剑凡,听说过么?”
白飘灵登时一怔,诧道:“你就是李剑凡,你没有……”李剑凡道:“我命大,师巧巧现在我那儿睡得正甜。”
话落,欺身,挥掌袭了过去,出手便是凌厉无比的绝招,立即罩住了白飘灵前身诸大穴。
白飘灵一惊旋身,扬起鬼爪般一只手抓向李剑凡左手腕脉,李剑凡冷笑一声,方位忽变,左掌扣向白飘灵右腕脉,右掌突出一指点向白飘灵心窝,一招两式,快捷无伦。
白飘灵自是识货,抽身疾退,满头长发一张,两眼绿芒大盛,扬手一掌拍了过来。
他这一掌不见劲气,也没有掌风,但却有一股腥臭味跟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以为仗这一掌可以取胜。
其实他错了,他绝不该用这种阴毒的掌力对付李剑凡,绝不该。
李剑凡挺掌迫了上去。
白飘灵冷笑一声又添三分真力。
两掌接实,砰然一声,白飘灵只觉一股炙热的劲力袭上掌心,硬把他施出的真力给逼了回来。冷热交逼下他忍不住机伶一颤,那股子炙热顺臂而上,跟着被逼回的真力直攻体内,胸腹间猛然一阵剧痛,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脚下踉跄往后退去。
也还没弄清楚为什么他那歹毒霸道的独门功力未能奏杀敌之效,反为敌所伤,李剑凡像一阵风,已到了他面前,一指点上他喉结,他只觉气一闭,眼前发黑,马上就人事不省了。
李剑凡没制莫三冷的穴道,用不着了,莫三冷的脖子即使没断,恐怕也差不多了。
李剑凡一点也不多耽误,转身便扑进暗门,暗门设有一道石梯,他顺石梯快步走下。
石梯尽头,有一条甬道,灯光就是从甬道深处透射出来的。
他进甬道放步疾行,走约近十丈,两扇半开的石门呈现眼前,此刻灯光已经相当亮了,从那两扇半开的石门中射出。
他推开了石门,他马上就看见司徒夫人跟司徒燕了。
石门后是一间不太大的石室,一看就知道是间卧室,摆设极其奢华,纱幔后两张八宝软榻上分别躺着一位中年美妇人跟司徒燕。
两个人穿得都很整齐,头发也一点不乱,静静地躺着,跟睡了似的。
李剑凡进石室,掀纱幔,到了两张软榻之间,他叫了司徒燕两声,司徒燕没劲静,母女俩都呼吸均匀,状若酣睡。
李剑凡这才看出来,这母女俩不是让人制了穴道,而是服了一种能使人酣睡不醒的药物。
这是谁给她母女俩吃了能使人酣睡的药物?
又为什么要给她母女俩服食这种能使人酣睡的药物?
前者,恐怕不会是别人。
后者,一时还不得而知。
不过很明显的,李剑凡好不容易地找到了司徒燕跟她的母亲,想证实司徒燕是不是欧阳朋的爱女,想从地母女口中问出这位司徒英奇究竟是何许人,但结果却跟没找着她母女一样,这一趟是白来了。
这种药物或许是药效持续一定的时辰,或许是非服解药才能醒,不管是哪一样,李剑凡都没有办法让她母女醒来跟他说话。
李剑凡曾经目光四扫,希望能在这间石室里找到解药,可是他失望了,他连一个瓶子也没看见,偏偏他又不能在这儿多待,他好懊恼,一咬牙,转身要走,却一眼瞥见司徒燕腰带处有点银白的光亮一闪。
他一怔停身,定睛望去,司徒燕腰带里微露一角闪闪发光的银白东西,而且腰带里鼓鼓的,似乎那银白的东西大部份塞在腰带里。
那是什么!
他迟疑了一下,俯下身伸手过去把那银白色的东西从司徒燕腰带里取了出来。
入目那银白色的东西,他猛然一怔,继而全身热血猛往上一涌。
那竟然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鹰,用纯银打造的鹰。
这不是那只“鹰”的信符么?
司徒燕何来此物?
他真想弄醒司徒燕问问。
但是,他没有办法弄醒司徒燕!
他懊恼极了,猛一跺脚,转身掠出石室。
奔出甬道,登上石梯,那暗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合上了,也就是说那长案已移回原处。
李剑凡不由一惊停步。
这是谁合上了暗门。
不可能是白、莫二人,莫三冷今生今世再也起不来了,白飘灵喉管已断,也不可能自己醒过来。
难道说是司徒英奇或齐北辰到这儿来看见了?
心裏边揣测,脚下边移动,一级一级地往上走。
突然,那长案移动,暗门又开了。
李剑凡只以为上头来了人,忙往石梯一边的壁上靠去,他怕突如其来的袭击从上而下。
可是他人贴向石壁半天,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剑凡猛悟这一定是他刚才下来的时候,无意中触着机关消息,使得长案移动,合上了暗门,如今他要出去了,当是又触着了开暗门的机关消息。
由于悟出了这一点,他又悟出那机关消息一定在石梯的哪一级上,这样才能在上下进出的时候很自然的关闭暗门!
他暗笑自己的紧张,也暗赞机关的巧妙,挪离石壁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