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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话声道:“说得就是,嗯,我今儿晚上不该多喝那两杯,头晕晕的直想睡,连澡都懒得洗了。”
人已到了客厅,灯亮了。
后一话声益显娇慵无力,似乎坐下了:“怎么还是咱们这儿舒服,要我我就住不惯石屋——”先前话声道:“也好,要不然咱们这竹楼就要让给客人住了!”
一顿又道:“给我打水去,我要洗澡了。”
李剑凡轻轻推了邢无影一把,双双掠下了竹楼,种不知,鬼不觉。
躲进了暗处,邢无影笑道:“是该走了,看人洗澡会瞎眼。”
李剑凡不禁为之失笑。
邢无影又道:“看样子那娘儿俩是在石屋,咱们往石屋去吧?”
他当先窜了出去。
他的记性真好,走的居然是齐北辰标明的退路。
走齐北辰标明的退路出了院子,又走齐北辰标明的路径找到了石屋,平平安安一点惊险都没碰见。
齐北辰没说错,整座石屋确是大理石砌成的,平顶占地相当大,灯光外射,光同白昼。
看样子的确盛宴方罢,一些白衣壮汉进进出出,收桌椅,收碗盘,忙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白衣壮汉撤走了,屋周那些个佩剑白衣人却没动。
邢无影跟李剑凡照齐北辰的标示,双双隐身在屋后一棵大树上,居高临下,把所有的岗哨椿卡悉收眼底。
看着看着,石屋趋于宁静,灯光一盏盏熄了,只剩下一两盏。
李剑凡道:“是时候了么,邢老。”
邢无影点点头道:“咱们外甥打灯笼,照旧,我先过去,你慢一步。”
说完了话,他纵身一掠落在了石屋顶。
没听见动静。
他一打手势,李剑凡也下来了,两个人往石屋顶一伏,半天仍没见动静。
邢无影道:“齐北辰帮了咱们的大忙了,要不是这张图,咱们休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石屋呢。”
这是实情实话,石屋戒备森严,周围布满了桩卡岗哨,就是只鸟也休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进去,何况是两个人?不能不承认齐北辰的确帮了大忙。
邢无影说完了话,手脚并用,匍匐前进,一直爬行到一个烟筒似的东西边方始停下。
那烟筒似的东西高约三尺,三尺见方,也是大理石砌成的,四周开孔,顶上用一块大理石盖着。
那不是烟窗,而是个通气孔,邢无影一打手势,两个人合力把顶上那块大理石抬下,往下看看,下面黑忽忽的,不见灯火。
邢无影低低说道:“老弟,照齐北辰给你的图上说,这个气孔通石屋里的‘藏宝房’,可是么?”
李剑凡想了想点头道:“不错。”
邢无影一咧嘴这:“齐北辰可真是帮了大忙了,我先下去了。”
他先下脚,只往下一缩就不见了。
李剑凡跟着下去,脚落实地,他觉得脚下有一层厚厚软软的东西。
只听邢无影在暗中道:“乖乖,还铺着地毡呢,让我瞧瞧这儿都有什么藏宝。”
“叭,”的一声轻响,他打着了火摺子。
火摺子的光亮照射下,邢无影刹时看直了眼,就连李剑凡也不禁叹为观止。
屋子三面是紫檀木做的架子,上头摆满了名贵的玉器,古玩,其他翡翠,玛瑙不知道有多少,正北架子上并排放着三口没上锁的大木箱,掀开一看,一箱子是大小明珠,一箱子是手画,一箱子则是金银器皿,藏宝之丰足列当世豪富。
看着看着,邢无影一皱眉道:“麻烦了。”
李剑凡忙道:“怎么了,邢老。”
邢无影一耸双肩道:“眼花撩乱,不知道该拿哪一样好。”
李剑凡倏然一笑道:“老虎吃天,无从下手。”
“可不是么?”邢无影道:“我恨不得给他来个席卷一空,可又明知道没那么大能耐,没那么大手。”
说话间一眼瞥见北边架子顶上放着一个四角方方的檀木盒,他轻“咦!”一声道:“那是什么玩艺儿,放那么高。”
他窜上去把那檀木盒捧了下来,打开一看,他两眼暴睁,脱口轻叫:“‘八玉马’?”
可不是么,檀木盒里黄绫垫底,平放着八匹玉雕的马,每一匹半尺高矮,或昂首、或踢蹄、神态不一,但都是白玉雕成,没一点瑕疵,不但一匹匹栩栩如生,而且一匹匹晶莹,一匹匹看似透明却不透明,一匹匹隐隐透着雪白的光华,令人爱不释手。
李剑凡暗暗为之惊叹,邢无影激动地又说了话:“老弟可知道这‘八玉马’的出处,这是极古的玩艺儿,仿周穆王八骏雕成的,价值难以估计,天地间的一宗奇宝,周亡此宝失落,汉时一度出过世,后来不知道怎的又不见了,没想到千百年后的今天却落在了白老头儿手里,这老儿好大的福缘,好大的造化。”
李剑凡笑笑说道:“恐怕真正福缘、造化两大的是邢老!”
邢无影窘迫地笑了,盖上那檀木盒道:“谢谢老弟的口彩,有了这个别的我都不屑一顾了,咱们现在先办正事,这个先放在这儿,反正呆会儿咱们还是从这儿走。”
他把檀木盒又放回了原处,道:“咱们看看从哪儿出去!”
没放架子的那面墙上有扇石门,关得密密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邢无影举着火摺子走过去看了一阵,他看得很仔细,一会儿蹲下,一会儿站起,一会见看看门左一会见看看门右,最后他目光落在门边一张石几上头那个瓷花瓶上,突然道:“在这儿了。”
他耳朵先贴在石门上听了一阵,然后才伸手抓着那只花瓶颈试着左右转动。
那扇石门忽地一动,然后由外向里地转开了,敢情是扇中间安轴能转动的门。
邢无影“噗!”地一声吹灭了手里的火摺子,采出头去往外看了看,外头是条走道,石壁上隔不远就是一盏明灯,只是没见人影,没听人声。
邢无影一打手势偕同李剑凡窜了出去,他出石门停步又一阵看,忽然举步向前抓着对面石壁上的那盏灯一扭,那扇石门又合上了!
邢无影轻拍了一下手道:“神不知、鬼不觉,白老头儿在这座石屋上花了不少心血,奈何碰上了我!”
一顿问道:“老弟,咱们该往哪边儿去?”
李剑凡没说话,摒息凝神一阵听,然后他抬手往右一指道:“咱们往这边试试。”
邢无影一点头,当先窜去。
齐北辰没说错,这座石屋真跟迷魂阵似的,通道像蛛网。两个人东弯西拐走了好一阵,忽听一个女子话声传了过来:“孩子,既来之、则安之,你爹也是一番好意,时候不早了,睡吧。”
李剑凡心头猛地一阵跳。
邢无影忙望着低低问道:“是么?”
李剑凡微一点头,贴墙往前行去。
邢无影忙跟了过去。
又拐过一个弯,两个人都看见了,两扇门虚掩着,木门,不是石门,里头灯光外透,先前那女子话声传了出来:“其实人家对咱们不错,你看看,哪一样不是把咱们当成贵宾,孩子,别死心眼儿了,这世上也只有白家配得上咱们,也只有玉璞配得上你——”“娘,您别说了好不好?”
可不正是司徒燕的话声。
此刻司徒燕的话声却满含烦燥。
李剑凡心头猛又一阵跳。
“你这孩子真是,玉璞哪点儿不好?对你更是百依百顺?家世、人品,找都找不到第二个,你怎么偏偏念着那个姓李的,初出道的后生,要什么没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有他这个人就够了。”
邢无影飞了李剑凡一眼。
李剑凡脸上一热,没敢再听下去,一步跨到门口,闪身进了屋。
很豪华一间大卧室,司徒燕坐在一张软榻上,一位中年美妇人站在床前。
司徒燕一见李剑凡,一怔霍的站起,一双美目瞪得好大,一时没说出话。
中年美妇人则脸色一变沉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李剑凡一抱拳道:“李剑凡见过前辈。”
中年美妇人呆了一呆道:“原来你就是李剑凡……”司徒燕一阵惊喜,一阵激动,迈步迎了过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中年美妇人轻喝道:“燕儿。”
司徒燕倏的停步不前,回过身来道:“娘……”中年美妇人冷然道:“你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给我退回去!”
司徒燕和色一凄,低头退了回去。
中年美妇人目光一凝,望着李剑凡冷然道:“你居然敢夜闯‘白衣堡’,胆子不小啊!”
李剑凡扬眉道:“前辈,为一个义字,就是龙潭虎穴晚辈也要闯上一闯。”
中年美妇道:“为一个义字?你为的是什么义字?”
李剑凡道:“晚辈为的是欧阳老人家遭人毒害,晚辈要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
中年美妇人脸色一忧:“这件事我知道了,欧阳巧手是小女的义父,他遭人毒害我也很悲痛,只是你夜闯‘白衣堡’……”李剑凡道:“听说前辈跟司徒姑娘到这儿来了,特来相寻证实一件事。”
中年美妇人“哦?”地一声道:“你要证实什么事?”
李剑凡道:“前辈原谅,晚辈要证实的是,司徒姑娘的生身之父究竟是谁,是欧阳老人家,还是司徒英奇?”
司徒燕猛然抬起了头。
中年美妇人脸色大变,但刹那间又恢复了正常,淡然一笑道:“这还用问,她当然是司徒英奇的女儿,你不也叫她司徒姑娘么?”
李剑凡道:“前辈对晚辈此问似乎丝毫不感诧异。”
中年美妇人道:“这个……”
李剑凡道:“晚辈说句话前辈也许不信,甚至会叱为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以晚辈看,下手毒害欧阳老人家的很可能是司徒英奇。”
中年美妇人脸色又变了,立即叱道:“胡说,你要知道司徒大侠的身份……”
李剑凡道:“晚辈刚才说过,为一个义字,晚辈坦然无所权,这位姑娘究竟是谁的骨肉,前辈清楚,司徒英奇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前辈该也清楚。”
司徒燕忙叫道:“娘,这是……”
“他胡说,”中年美妇人惊怒叱道:“不要听他胡说?”
抬手往外一指,怒视李剑凡,道:“出去,你给我出去,要不然我就叫人。”
李剑凡没动,正色道:“晚辈此行的成败不足惜,前一代做错了事,前辈何忍让无辜的下一代来承担,又何忍让燕姑娘认仇人为父?”
中年美妇人身躯暴颤,道:“李剑凡,你,你,你……”邢无影忽然闪身扑了进来,急道:“老弟,有人来了。”
李剑凡毫不惊慌,望着中年美妇人道:“前辈,晚辈此行绝不能让外人知道,此刻晚辈也没有退路,晚辈此行之成败全在前辈了。”
一拉邢无影,双双扑向里隐入了一处布幔之后。
疾快步履响动,两名佩剑白衣人行了进来,一躬身,齐声道:“夫人跟姑娘还没有安歇?”
中年美妇人道:“还没有,二位有什么事儿么?”
左边一名白衣人道:“属下等在外头听见夫人……夫人说话,进来看个究竟。”
中年美妇人“哦?”的一声笑笑道:“没什么,我在跟燕儿生气,没想到却惊动了诸位。”
左边一名白衣人窘迫一笑道:“不敢,既没什么事,属下等告退。”
一躬身,双双退了出去,步履声疾快速去。
司徒燕一阵激动,脱口叫道:“娘……”中年美妇人神色一寒,喝止道:
“不许你说话。”
人影一闪,李剑凡、邢无影双双来到近前,李剑凡肃然抱拳:“多谢前辈!”
邢无影道:“夫人,老朽邢无影,名列‘十三邪’,是这位老弟的侠肝义胆感化了我,这件事他在路上跟我说得很详经…”中年美妇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