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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媚不胜娇羞,娇喘微微,吹气如兰,柔声道:
“虎哥,别急,将蜡烛熄了。”
黄天虎依言熄了蜡烛,房子里洒满了月亮的清辉,回转身去,白小媚已玉体毕露躺在床上,仿佛也染上了月亮的清辉,发出莹莹的柔光。
黄天虎初经男女之事,分开白小媚的玉腿,呼吸越来越急促。
白小媚身子一颤,仿佛整个人缓缓地从万丈悬崖落下。浮云朵朵从身边飘过,又觉得自己像一根琴弦被人越拨越紧,几乎断了。
结果真的断了,白玉媚一声轻叫。
一场暴风雨终于来临,如白浪滔天,黄河决堤,大地沉沦……
第二天清早,阳光照进房里,两人才起床,想起昨夜的巫山云雨,均觉得不好意思。
忽然,白玉媚将一块沾有处女血的白手绢递给黄天虎道:
“我要你将它永远留在身上!”
黄天虎果真装进口袋,两人又亲热一番,白小媚容光焕发,偎在黄天虎的怀里,幸福极了。
黄天虎一扳白小媚道:
“小媚,你那汗血宝马从哪里来的?”
白玉媚身子一扭,跟着小嘴嚷道:
“是不是又在担心你的青妹?”
黄天虎叹气道:
“师父嘱我要照顾好青妹,没想到她一”
白小媚所作的一切虽然是受别人指使,这一切黄天虎还蒙在鼓里,但她对黄天虎已深深动了少女真情。
尽管是阴谋,但真情怎能抗拒,何况已有鱼水之欢!
白小媚略一思索,柔声安慰道:
“想你青妹是五奇传人,武功已臻绝顶,就是碰到什么麻烦,也不要紧,这血汗宝马说来是我从她那里偷来的。”
黄天虎兴致大增,坐起身子道:
“你偷的?!”
白小媚嫣然一笑,百媚顿生,娇声道:
“我一路游山玩水,闲得无聊;见路边餐馆外拴着一匹好马,当时,我还不知道是血汗宝马,就偷来了,一路疾奔,没想到遭一个没有眉毛的瘦老头的暗算。”
黄天虎心想:肯定是青青已从穿云燕手里夺回血汗宝马,在路边用餐,说明青妹已没有危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白小媚从小在阴谋堆里打滚,焉不知黄天虎心里想什么,但自己目的已达到,黄天虎绝对不会忘记与他发生了关系的女人,她要用一缕情丝捆住他,将他牢牢的拴住,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千古之理错不了!从黄天虎的眼神中,白小媚无比自信,得意地笑道:
“虎哥哥,你又不高兴,我只是一时贪玩,这马我不要就是了,由你转交给青姐姐,代我向她赔不是,你总该满意了吧!”
黄天虎愕然道:
“小媚,你要离开我?”
白小媚心头一热,嘴里却说:
“我可没说要嫁给你。不过,现在生米已作成了熟饭,就怕你是个薄情郎!”
黄天虎心想:唉,这也许就叫缘份,我和燕妹,青妹相处那么长时间,虽然都情深笃定,但从没什么非份之想,作什么越轨之事,没想到碰到一个白小媚;就……
这么想,黄天虎隐隐地感到不正常,心里掠过一丝阴影。
可年轻人的心却装不下烦恼,更何况此时锅里调油,不知身在何处的黄天虎,搂着白玉媚道:
“我什么时候吃过你的熟饭?!”
白小媚眉毛一扬,转过身,粉拳在黄天虎胸脯一气乱捶,叫道:
“打你这个淫贼,要了我还装糊涂。”
黄天虎连声叫饶,白小媚不依道:
“你必须答应,以后要好好待我!”
黄天虎连忙举手答应,白小媚这才满意。
两人在房里闹了半天,才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一起出去吃早点。
吃完早点,忽见旅舍门前;停着一辆豪华马车。
白小媚赶忙身子一闪想躲起来,说实在;她很庆幸被安排在这场阴谋里的角色,阴差阳错让她认识了黄天虎,并与他有一夜之欢,尽管是为了‘地狱圣教’,但多半是她自己情愿,她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黄天虎,她舍不得离开他。
可还是迟了,豪华的马车厢里陡然响起一个冷冷威严的嗓音,唤道:
“小媚。回来!”
白小媚知道“地狱神教”容不得她对黄天虎的真情;她不能抗拒命令,闻声停下,望着黄天虎,莫名其妙地流下两行清泪,吸咽道:
“虎哥哥,我……走了,你要多保重……”声音说得很轻,然后转身一抹眼泪,钻进了车厢。
黄天虎本欲追过去;但听到车厢里传来两人的对话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他听。
“那小伙子是谁?!”是一个中年女子冷冷的声音。
白玉媚撒娇的声音道:
“妈……你说谁啊!”
“傻丫头,你几根花花肠子,妈妈还不知道,走!”
赶车的长鞭急挥,“叭”的一声,马车卷起灰尘,疾驰而去,消失在黄天虎的视线里。
一夜风流,情意正浓,想起白小媚那无限柔情,缠绵悱恻,香腮云鬓……不知不觉从怀里拿出带有处女落红的一方白丝绢,不由心里空荡荡的,无尽的失落,无尽的怅恫,无尽的寂寞涌上心头。
缘聚人聚,缘散人去,黄天虎想起柳红燕和叶青青,还有与自己缠绵的白小媚,红颜绝色恍憾间都已随风而逝。
说也奇怪,尽管他已拥有热情如火,满身狂野的白小媚,但从内心里却感到不踏实,心灵深处他便怀念单纯秀丽的叶青青,和沉稳恬静的柳红燕。
杵立街头,惘然四顾,偌大的市镇,看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惹得街上行人连连侧目,奇怪,长得这么潇洒英俊的少年,怎一个人站在街头神情恍惚,长呼短叹,不知为了何事。
伤感满怀的人儿,无非是多情自古伤离别,为情所困。
黄天虎无精打采地回到客店,牵出那匹血汗宝马,那马已认得他,在他身上擦来擦去,黄天虎拍着马头,脑海中又浮现叶青青那娇美的倩影,毫不做作的脆笑,心中不由感慨一番。
与点头哈腰,神色怪奇的店老板结清房费,懒洋洋地跨上马背。
走出街心,竟不知往那儿走,干脆一抖疆绳,任马随意走。
可那血汗宝马是宝马中的宝马,千年难遇,就是信马由疆,也如腾云驾雾一般,疾驰上坡,黄天虎极目远望。
“咦”了一声,勒住马头,白小媚和她的母亲的马车就在前面。
怎么这么巧,黄天虎感到奇怪,但任何事都是由自己意念所支配,虽然他是无目的乱走,但他脑海中一直浮现是白小媚临上车厢时那无比幽怨的泪眼,所以这若有若无的思想,让他追上了马车,内心里他想再见白小媚一面,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马车甚是华丽,盖着绿色的帐帷,原来白小媚还有一个母系,嘿,她对我了如指掌,我对她还一无所知哩。
但从白玉媚飞身掠进车厢的轻功身法,黄天虎觉得她武功应和柳红燕不差上下,十七八岁有这等火候,也是青年一辈出类拔草的人物,肯定是有一定的武林背景家庭。
可黄天虎就是想不通,一个大热天为什么不骑马,而坐在一个盖得严严实实的车厢里。
从少妇喊小媚的声音里,黄天虎似乎在那里见过,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白玉媚对自己好,但从这华丽的马车看,定然是很有家势人家的千金小姐,作为母亲,怎么放心将女儿留在他这个天大地大的浪子身边呢?
这只不过是他人生路上的一朵小浪花,一段刻骨铭心的插曲,黄天虎摇了摇头,陡然感到有一种想通了的轻松。
马疆一抖,从马车旁边飞掠而过,他不想引起白小媚的伤心和她母亲对她的生疑。
这是他盼望已久的喊声,可心里却又抗拒这喊声,他勒马回首。
白小媚从车厢里探出了头,眼泪夺眶而出,同时马车也停下了。
黄天虎毕竟初涉爱河,初尝禁果,对情字既是拿不起,又是放不下,武功再高的人,在情感上毕竟是一个活生生,有七情六欲的凡人、他不顾一切的回转马头,走到马车边;拉住白小媚的玉手;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忽然听到车厢里少妇冷冷的声音道:
“小媚!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怎么这般胡闹,老童,我们从另一边走!”
叫老童的车夫一甩马鞭,马车又疾驰而去。
对啊!我是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什么身份,人家只是一个孩子的胡闹,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呢?
黄天虎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再一次说服了自己,吻干手上白小媚滴下的眼泪,两腿一夹,从马车旁边绝尘而去,他要到摩天岭去找柳红燕。
围着光秃秃的摩天岭转了好几圈,绝壁冲天的摩天岭哪有什么“地狱神教”,甚至连一个穿着黑披风的“地狱神教”的人影也没看到一个,黄天虎又飞身上了崖顶,极目四望,除了皑皑的白雪,九曲回肠的黄河,什么也没看见,清啸两声,高喊: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
“燕……妹……你……在……哪……里!”
声音随风远送,苍山不语。
黄天虎满怀失望,悻悻地骑上马。
暮然心里一亮,小媚盗走青妹的血汗宝马,距现在已不过几日,何不去找到青妹,说不定青妹也在找自己。
有了目标,黄天虎精神大振,策马往回赶;在暮色苍茫时,回到了湘城。
‘川香馆’的小二识得黄天虎,连忙哈腰鞠躬迎了上去道:
“客官,一路辛苦,昨天晚上,与你相好的那位叶姑娘在小店住了一宿,问起你呢!”
黄天虎大喜,急问道:
“她人在哪里?”
“我们说你去了,她就第二天一早就北上。”
黄天虎心想:北上?我怎么没碰到,那肯定走的是另一条官道。
黄天点心急如焚,终于有了青妹的消息,买了几个烙饼,店也不住了,又挥鞭北返。
沿着第二条官道,黄天虎摧马奋追,一路哪有什么叶青青的影子。
第二天;人已到了湖北境内,经过新州镇,在人群中游目四找。
突然;听到前面一声娇喝:
“小贼;哪里逃!”
这声音是何等耳熟,像久旱大地忽逢甘雨。
黄天虎心里狂跳不已,抬头一望,见一条由影从店里急冲而出。惊呼:
谁知那白衣少女并不回头,身子一揉,已抓住了前面拼命急逃的瘦小老头。
第六章无影毛针
“咦,你怎么没死,怎么变得这般厉害,你不是人,叶青青一把抓住了瘦小老头的后颈,两腿凌空乱蹬,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叶青青娇笑道:
“我看你鬼鬼祟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跑啊!你跑啊,说你为什么一直跟踪我。
那老头两眼翻白;那里说得出来。
黄天虎细看,那老头果然没眉毛,这不是小媚所说的残眉怪叟吗?
叶青青左手提着瘦小老头,右手“啪啪”两耳光,喝道:
“不说是吧,我就问一声打一耳光,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血汗宝马?”
瘦小老头眼冒金光,直翻白眼,“啪”的一声,叶青青又打了一耳光。这一下打得极重,瘦小老头嘴角流血。
大街上马上围拢一圈人,都甚为气愤,这么一个十七八岁的闺女,长得国色天香,怎么这般凶煞,打一个连皮带肉都不过六七十斤的老头,满脸不屑对叶青青指指点点。
叶青青眉毛一扬,杏目一瞪,向那个吵得最凶的小伙子喝道:
“怎么,不服气,连你一块打!”说着身子欺了过去,人群一片惊呼,那青年人没想到一个娇姑娘动作这么快,说到就到,赶紧一缩脖子。
可忽然叶青青身子一扭,满脸欢喜,将瘦小老头掷在地上,扑到黄天虎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