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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燕见师父意志已决,尽管可以和虎哥哥在一起而满心喜悦,但马上就要离开自己的恩师,心里却又说不出的酸楚,不由清热泪下。
“暗器神偷”拍了拍柳红燕的后背,凝然不语。
仪兰、仪翠从小就一直服侍着柳红燕,情同姐妹。从未分开,这时见分别在即,亦不由泪如雨下。
“暗器神偷”定了定神说道:
“仪兰、仪翠去帮大师组收拾东西。”
两人答应一声,依依不舍走进房里。
“暗器神偷”笑着对柳红燕说道:
“燕儿,想那时你要为师替你削发为尼,我早就看出你尘缘未了,无奈你苦苦相求,我就只替你削发,而没上桐油,我想过不了两三个月就会长出满头秀发。来来,你俩坐下,我再给你们讲一些题外话。”
黄天虎和柳红燕依言坐在“暗器神偷”的面前。
“暗器神偷”面色一肃道:
“‘地狱魔教’这次召开武林大会用意险恶,非你我三人能估测的事,但世事无常,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们要多留个心眼,见机行事,至于叶青青,我就带着仪兰和仪翠在这一带帮你们留些心,你俩放心去吧。又对柳红燕道:
“最后,为师已没什么话说,除了这些暗器和毒囊。其他也没什么送给你,我想师父的那点薄技,你已学会了,这或许能用得着。”
第七章重返红尘
柳红燕接过暗器袋和毒囊,叩头称谢,师徒情深,早就泪流满面。
黄天虎揖地一拜说道:
“多谢师大。”
“你小子艳福不浅,尽得美色,只要我哪一天听说你欺负燕儿,我会找你算帐!”
黄天虎连忙点头道:
“虎儿不敢!”
正在说着,仪兰和仪翠已拎出了一个包袱,里面估计是装着柳红燕换洗的衣服。
“你们一个是江湖千人推崇的正道武林统领,一个是小尼姑,行在路上,可也极不方便,不如为师为你们化装一下吧。”
柳红燕知道师父化装易容可是一绝,黄天点心想:
“我易容化装以后,到平霞关,那白玉媚肯定不认得我,到时再搞她个措手不及。”于是,便将这一主意说出来。
“暗器神偷”连声叫好,说道:
“那得把人易容得面目全非才行,看来得看我压箱底的绝活了!”
本来黄天虎长得英挺俊秀,经过“暗器神偷”的几下捉弄,再栽上钢须,变成一个满脸虬须的武林粗野大汉,如果混在武林平庸之辈中,肯定亦不会被认出来。
三个弟子左瞧瞧,右看看。如果事先不知道,连黄天虎也不认得镜中的人是他,不由得哑然失笑。
因为柳红燕在江湖上名声不响,戴一项方巾帽稍稍化装成一介书生,即可遮人耳目了。
“燕妹你的包袱和长剑让我替你拎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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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燕不明所以,黄天虎接着说道:
“现在你可是我的公子爷,我是你的大管家,东西怎能劳驾公子爷拿呢?”
柳红燕一甩背影道:
“我可没答应和你一起走,我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俩各不相干。”
黄天虎一时语塞。
”暗器神偷”笑道:
“你这当管家的还不去求公子爷带上你,不然的话,你在路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黄天虎连忙对柳红燕一抱拳道:
“公子,我们走吧!”
柳红燕只是坐着不理也不动。
黄天虎不知那句话得罪了她,轻声道:
“燕妹,你……”
话还未说完,柳红燕就领先走到一边,黄天虎心里想道:原来她不要我称她为公子!
两人拜别“暗器神偷”和仪兰、仪翠告辞,互道珍重。
“暗器神偷”忽然冷冷地说道:
‘你们走吧,我就不送了。”
柳红燕一咬牙,领先走去,黄天虎跟在后面。
两人走出很远,看到三个人影立在冷月峰上,向两人招手。
柳红燕不由得热泪盈眶,哭声道:
“师父一生侠义热肠,可总是将自己真实的感情深藏在心中,可惜叶前辈不明了她的性格。”
黄天虎想到“暗器神偷”刚回来时,说什么武林大会,语气甚是不屑,可后来对自己所说的话,无不是江湖侠义中人的肺腑之言,说道:
“师太一生外冷内热可不为人家所理解,这一生也凄苦的紧。”
两人不由一阵黯然。
柳红燕忽然说道:
“这种性格你不喜欢,我可也是这种性格的,如果你觉得烦,你就不要理我好了。”
黄天点说道:
“燕妹,其实我对师太可景仰得紧,这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是嘛?”
“景仰和喜欢可不一样,照你这么说,你是景仰我。”
“我可是喜欢你。”
柳红燕心里一甜,嘴口却说:
“油腔滑调,到处留情!”
这句话可说到黄天虎的痛处,想到自己因为割舍不下白小媚,弄得青妹……不由心痛不已,怅然若失。
柳红燕发觉自己的话引起了虎哥哥的心病,马上笑道:
“黄管家,你看前面有一个小镇,今天你表现不错,本公子赏你一壶酒喝。”
黄天虎明知道燕妹是逗他开心,但一想到喝酒,不由得心痒得很,已好多天没喝酒,心想:还是师大料事深远,要不是燕妹一路与自己说说笑笑,自己的心情不知有多糟,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了。
但又一想,我怎么做不来像那些名门大派掌门人的模样,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翩翩君子,给人的感觉总是吊儿郎当,搞皮笑脸,所做的事都是一些假象。
这时两人已到镇上了,这个镇是叫口子镇,是由湖北通往陕西的必经之路,这时已是下午。
黄天虎忽然忽发奇想,学着”六合刀”掌门人石庆春的样子,扳着脸,挺胸收腹,倒背双手,目不斜视地昂然向前走去。
柳红燕见黄天虎突然这个样子,莫名其妙,忽闻黄天虎压低声,神情严肃的说道:
“燕妹,你看我是不是一个仪表堂堂,威风凛凛,谦谦君子的大侠。”
柳红燕看他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腰,笑道:
“谦谦君子谈不上,不过倒像一个微服私访的捕快!”
柳红燕一时兴起,也学着黄天虎的模样,挺胸抬头,反背双手,跟着方步,说道:
“虎大哥,我这才叫一个谦谦君子。”
黄天虎左看右看,摇摇头说道:
“怎么看也是一个绔纨子弟,谦谦君子可没你那么趾高气扬。”
“不好玩,我本来就是我嘛,何必要学别人那道貌岸然的模样,那样做人有什么意思。”
黄天虎正为学不来像石庆春那样威风凛凛,好生懊丧。听了柳红燕的话,心想:对嘛,
我何必去追求外观的形式呢,其实侠义中人,重要是在快和义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黄天虎啊,黄天虎,你这次捅了这么大的漏子,以后可得当心,不管你怎样好发笑脸。吃肉喝酒,但在大事上可不能马虎。
想到这里,黄天虎觉得浑身轻松,歪笑三声,吐了一口痰。拍手叫道:
“对,我就是我,别人与我何干,走,燕妹妹喝酒去。”
说着拉起柳红燕的手往酒楼上走去。
柳红燕也不好推他,只好任他挽着手,脸一红,轻声说道:
“你真是一个浪子!”
黄天虎好笑一声,正要说两句俏皮话,这时从酒楼上走下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老者,约五六十岁,穿着长衫,灰色的褂子,眼里灼灼精光,一看就知道内功极高,后面跟着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一身乡下青年的打扮,满嘴油光光,还在大嚼,这两人似乎是师
徒关系。
那老者看到黄天虎,陡的一惊,脸上的表情诧异万分,张着嘴欲言又止。
黄天虎心想:“不好!这老头子不知是什么人,认出我来了。”
赶忙拉着柳红燕的手,昂然走进酒楼。
那老者靠在栏杆上让两人过去,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黄天虎的脸,一直怔怔地望着他。
黄天虎听到他惊异的“噫”了一声,心想:师太为我易的容,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难道你还认得出我。
想着不理那人,上了酒楼,刚要进门,突地听到刚才那长衫老者喊道:
“叶大侠!”
黄天虎一回头,见那老者眼睛却望着别处,而那个方向又没人,心想:肯定我的相貌和那个姓叶的相像,这人故意试自己的。
那老者眼角的余光看到黄天虎回过头来,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大骇不已,心想:江湖上人传言,叶剑南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看看来他好像比以往更见精神,越活越年青,直是怪事,被称为武林三剑客之首,本是剑不应离身,可他赤手空拳,没佩宝剑,还不认识我,我与他可交情不浅的,这可真是奇哉,怪哉!
你说他不是吧!我喊叶大侠,他怎么又回头四下张望,难道是叶剑南的鬼魂显灵,即使是鬼,想来他也不会害我这剑道朋友的吧!
老头心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黄天虎站在二楼的门口,朗声说道:
“这位前辈是不是认得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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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听这说话声可不像,心里疑惑,打个哈哈道:
“对不起,也许我老头眼拙,不过这位仁兄与我以前的一个朋友长得实在大相像了,请问仁兄贵姓。”
黄天虎抱拳答道:
“免贵姓柳,叫红虎,这位是我家公子黄一燕。”
那老头好生失望,可一思索江湖上好像没这号人。
心想:我梅花剑掌门人熊石涛,江湖上人称“万事通”,大到江湖上隐居深山老林的世外高人,小到大街小巷的小混混。可从没听说有柳红虎和重一燕的人。那肯定不是武林中人,可那又不对呀,特别是姓柳的那虬须大汉,大阳穴高凸,显然是江湖上顶绝内力高手。
既然是江湖中成名高手,我“万事通”岂有不认识的,一时使他感到万分兴奋,忽起好奇之心。
抱拳道:
“认识柳兄弟和黄公子真是件高兴事,这样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熊石涛,这是小徒张磊,我这人生性爱交朋友,今天我作东,请两位仁兄痛饮几杯如何?”
黄天虎以前听师父讲过,江湖上有个叫熊石涛的武林前辈,是江西“梅花剑门’的掌门人,江湖人称“万事通’,此人武功甚高,尤其一手“三十六路梅花剑法”更是神出鬼没,但他贪财得很,个性偏激,亦正亦邪,靠出卖江湖一些秘闻、讯息索取银子。
黄天虎留了一个心眼,说道:
“哦,原来是熊老前辈,江湖人称‘万事通’失敬,失敬。”
顿了顿,朗笑说道:
“我家公子也喜欢结交江湖朋友,真是投机的紧,哪能要前辈作东,来,上来,我们一起喝酒。”
柳红燕暗地拉了黄天点一把,只要有生人在场,她就极不自然,可黄天虎偏要抓个虱子在头上咬。
但黄天虎话已说出口,她只好陪了一个笑脸。
四人找了一个桌子坐下,柳红燕原是柳红堡的大小姐,点菜倒是在行,不一会儿点满了一桌菜,要了两壶好酒。
四人谦让一阵入座。
柳红燕吃了几个月的素,心底里对那些大鱼大肉一下子还不能接受,请熊石涛吃饭全是冲虎哥哥的面子,所以菜有一大桌,但基本上都是一些清淡的素菜。
熊石涛心想:这黄公子可也真小气。于是,在脑中极力搜寻江湖上有没有极为小气,姓黄的武林后辈,一时倒也想不出出来。
夹了一口茶,赞道: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