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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冒出来。
我暗暗朝闷油瓶使了个眼色,他回了我一个会意的眼神,小心地从另一个青铜鼎绕到二叔的背后。三叔站在我边上,直盯着二叔的方向,一脸的懊恼。
二叔的动作表情都和之前的小花很像,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都生硬得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对于闷油瓶的接近他也没反应,几乎毫无反抗就被闷油瓶打晕了。就在我刚松一口气的当儿三叔毫无预警地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同时用手枪顶住了我的太阳穴。
“把人放下。”三叔朝闷油瓶扬了扬下巴。我一下子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斜着眼想看他的脸,顶在头上的枪就加重了力度,压得我的头一阵闷痛。
闷油瓶很干脆地松了手,我看着二叔失去支撑狠狠摔倒地上,差点没忍出笑出声来。估计也就只有闷油瓶敢干这种事情了。
闷油瓶的动作做完,三叔还是没有动,我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试探性地叫了一句:“三叔?”闷油瓶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出声。
三叔还维持着压着我姿势,语气紧绷地又说了一句:“我让你把人放下!”
我知道三叔也中招了。小花已经猫着脚步绕到后面,也是没什么前奏,我就听到三叔闷哼了一声,整个人趴到了我身上。
我反身扶住他,让他和二叔背靠青铜鼎坐在地上。仔细看了看闷油瓶和小花,两个人的眼神都很清朗,看来是没事,至于黑眼镜,看他那一副笑看好戏的样子就知道他没事。
“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中招了?”我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我们对这气味已经有了提防?”我朝小花看了一眼,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但在这里久留毕竟不是好事。
之后没过多久,又一轮空间转换出现了,而这一次出现的不是甬道,而是阶梯。我们之前过来一直是平坦的,这个阶梯难道是通往上面的?
第76章 尾声
不管这个阶梯是不是直接通往我们要去的那个“上面”,总归是跟我们的目标接近一点。虽然还不确定到底哪个石室才是真的,但我们手上现在没有其他三样东西,就算留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
我和闷油瓶各自搀扶着二叔和三叔,由已经稍微恢复的黑眼镜和小花开路,一步步沿着阶梯上去。
如果我们现在在的水平位置还是跟掉下来的时候一样,那么大概估计离上面的垂直距离得有一两百米,要换了平时,累是累点,也还能吃得消,但现在不止本来就状态不好,这阶梯不通风,中间闷热得要命,加上身上还要拖着个大老爷们,大概走了一半的时候我已经觉得气有点喘不上了,还出了一身的汗,要不是手电上有可以挂手的设置,我现在估计连手电都捏不住了。
听呼吸声,闷油瓶他们也没好到哪去。
“休息一下吧。”闷油瓶一边说,已经动手把三叔从身上放下去。我把二叔也扶到一边放下,解下身上的包,抱着侥幸心理摸了半天,居然真让我掏出了两小瓶矿泉水。现在这情况,水源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开了其中一瓶,四个人轮流喝了一小口,再给三叔和二叔灌了一点,也就差不多了。
我们只留了一盏手电,放在高几级的台阶上照明。没有人说话,也不像是有什么心事的凝重气氛,只是所有人都单纯觉得累了。
二叔和三叔先后转醒,我问他们当时中招都看到了什么。二叔揉着额头,道:“麒麟。”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就问:“什么?”“我在看那只青铜鼎上的麒麟,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二叔这种记忆断片的现象跟小花是一样的。我再问三叔,他黑着脸就是不说,任凭我们怎么问,他也只是说了一句:“跟这里的事没关系,不用你们操心。”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没再问。
二叔稍微清醒了一下,问道:“走了多久了?”“不到一半。”我回答。他站起来用手电照了一圈:“不能一直往上,中间应该有机关。”“下面一段没有。”我听闷油瓶这么回答有点惊讶,这小子在这途中居然还能分出神去注意机关吗?
二叔点了点头,扫了我们一眼道:“休息够了就继续走吧。”这领头的架子一下就出来了。
接下去的一段路,身上少了一个负担,走起来就轻松地多,闷油瓶也能更迅速地检查机关,没几分钟就在垂直距离上上升了大概四五十米,这期间闷油瓶还是没发现有什么机关。
“等等!”小花突然轻声喝了一声:“有动静!”所有人一静下来,就能听到窸窸窣窣的轻响。
我听出来是从下面传来的,咬了下牙把手电筒照过去,就看到满眼都是灰灰绿绿的东西,那是蚂蟥,是普通体型的蚂蟥,但规模却一点都不普通,所有的蚂蟥簇拥着沿着阶梯往上,尺蠖式的移动方式让它们的整体看起来像是拍上案的波浪。
“还愣着干嘛!快跑!”二叔一声令下,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就朝着上面以最快的速度前进,虽然加快了速度,但是闷油瓶还是要检查机关。
照正常情况下,蚂蟥的移动速度和蜗牛是差不多的,遇到阶梯的时候它们的速度快不到哪去,但眼下,数量优势让它们生生把阶梯转换成了斜坡,浪涌一般朝我们接近,颇有要把我们这些“前浪”拍死的势头。
底下的蚂蟥已经逼近我们的脚后跟,而一些脱离了群体从墙壁接近的,三三两两的掉到我们头上,我们只能手忙脚乱地在它们把吸盘附到我们身上之前拍掉。
“操,上面也有!”小花这粗口一爆,引得所有人都朝他那边看去,他站在高阶,我们这么一看,自然也能看到从上往下,同样是涌浪一样的蚂蟥群。
我们被蚂蟥群两面夹击,进退都没了余地,只能抓紧时间把裤脚从鞋子塞进去系紧,免得让这些软体虫子有空隙钻。
闷油瓶已经找到了机关所在,正在摸索开启的方法。我只是瞄一眼,就看到他的裤脚上已经爬满了蚂蟥,他却浑然不觉一样,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与其让进这些鬼东西口,还不如老子亲自动手。
我看他的脚下没什么问题,倒是露出的脖子上已经附了好几条蚂蟥,也顾不上恶心,伸手过去把还没咬上的先给拍掉,好几只已经把吸盘死死附在他身上,我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上火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往那几只蚂蟥身上凑。
可这边的刚掉,那边的又爬上来,蚂蟥群越来越密集,我到后面都忘了自己到底是该顾自己还是顾闷油瓶了,索性这机关还算给面子,只听到咔的一声,几乎在同时,我被闷油瓶拽着拉了进去,然后听他喊了一句“快!”
他们四个人也迅速进来,闷油瓶立刻反手把机关重新关上。一部分蚂蟥从缝隙里挤了进来,没能成功挤进来的被石门夹扁,透明的体液从缝隙连接处渗出来,看了让人一阵作呕。
我们进来的这个地方居然就是我们要去的石室,也不知道是我们运气好,还是本来就是这样的设定。
几个人相互帮忙把身上的蚂蟥都清干净,我在帮闷油瓶看的时候才看到他的脖子后面有一片红,还有几颗小水泡,明显是我之前用打火机烫蚂蟥的时候弄的,不禁一阵心虚。
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所有人就都不约而同朝石室中间走去。正中间是那个石柱,上面的石台里有闷油瓶放上去的那三样东西。只是到底这间石室是不是真的,我们心里都没底。二叔开口道:“这里的阴刻只有三样,真正的石室里应该有对应麒麟的东西,下面那间石室的青铜鼎上就有麒麟的纹刻。”
闷油瓶说他在检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二叔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道:“那纹刻是要通过特殊的角度看的,你当时可能没注意到,那个青铜鼎在古代就是祭祀用的,所以用那个祭上麒麟血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二叔这么言之凿凿,显得我们再怎么怀疑都只是多疑了,那眼下就有一个很麻烦的问题,那里的石室是通过空间转换才让我们遇到的,难道我们要再去过一次?还是再去打开我们过来的那个石门,从一大批的蚂蟥身上冲浪过去?
“不过以防万一,你们也可以去检查一下。”二叔朝我挥了挥手。我和闷油瓶往石室的深处走去,但这里和下面的石室并不一样,这里的空间刚好直到那个石室以青铜鼎为界的地方,也就是说这里根本就没有青铜鼎,更不用说什么青铜鼎上的麒麟纹刻了。
心情复杂的走回他们那边,二叔顶着一脸早知如此的笑容,道:“怎么样?”我摆出无奈的脸摇了摇头,心想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存心就是想挤兑我不是?
“那走吧,”二叔站起来拍了拍裤子,道:“既然到了这里,我知道有条路可以直接去那边。”说着朝闷油瓶示意了一下:“小哥,你去把那三样东西拿上。”
闷油瓶那边在拿那三样东西,我看着二叔站在石门口的侧脸,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还没等我仔细想,眼角处一个黑影蹿了出来,直奔我而来。我下意识往前就是一记扫腿,但对方的身手显然比我好很多,只是一个躲闪,身影一晃就到了我背后,反手擒住了我。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他妈就是平时太依赖器械的下场。
抓住我的是鬼影。他用匕首抵在我的动脉上,示意所有人都不许动。
“吴二白啊吴二白,你真当我是傻子?”鬼影用古怪的声音说道,语气里隐隐透着不屑:“你以为我是靠着什么才能活下来?信任那种东西,早就在当年和我这张脸一起毁的干净了。”他押着我,我只能被迫跟着他一起移动。
他走到中央石台的边上,让原本站在边上的闷油瓶远离我们。
我看着闷油瓶的眼里满是杀机,却碍于鬼影拿我当挡箭牌而不敢妄动,心里不适时地涌上来一股暖意,用嘴型告诉他不用担心。其实说不用担心,最担心的还是我自己,这鬼影的情绪明显在点子上,我真怕他一个手抖,就把我的劲动脉给切开了。
“只要能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我也就不用再守着什么秘密生怕有一天会有外面的人来找我了。”鬼影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大概是在笑。
闷油瓶他们全部都浑身戒备地盯着我们这边。
“你要是伤到吴邪,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闷油瓶的杀意随着鬼影的动作一点点变得浓重起来。
鬼影又笑了一下,道:“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这里。”他说的没错,没有人能反驳他。
鬼影朝中央石台上的三样东西伸出手去,就在他的手接触到青铜玄武的瞬间,一只铁爪一下子从石台中心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作势要往回收。鬼影一惊,也顾不上铁爪抓的多劳,硬生生把手从那爪里扯了出来。他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但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从石台的不同位置都伸出了铁爪,死命地抓住鬼影。
鬼影也是个狠角色,明明已经血流如注,还是不肯放开我,我刚想找机会逃脱出来,就感觉腰上一痛,一只铁爪狠狠扎进了我的肉里。
这铁爪的爪上似乎是经过处理,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从腰腹位置被铁爪吸收了过去。
一下子过度失血,局部供血不足让我那个部位都完全麻木了,我居然还能冷静的思考,这种失血量,鬼影身上的铁爪比我多,应该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我就能摆脱他了。
可还没让我等到那个时机,我就觉得脖子上的力气一松,下一刻鼻息之间满是熟悉的味道。
闷油瓶扶我的同时,小花已经撬开了我身上的那只铁爪。我被半拉半抱地远离了石台,再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