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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翻掌影之中,突然响起诸葛兰的朗脆语音叫道:“孙大侠好凌厉的掌法,常言道:”货卖识家‘,你再接接我这’小诸天降魔九式‘!“
熊华龙听了“小诸天降魔九式”之名,不禁失笑说道:“女孩儿家,毕竟好胜!诸葛姑娘大概要把压箱底的功夫,拿出来了?”
司马玠摇头笑道:“这‘小诸天降魔九式’,虽是威力极强的佛门绝学,但孙一尘却未必会容许诸葛姑娘施展!”
果然,诸葛兰语音刚了,尚未施为,孙一尘便虚晃一掌,闪身跳出圈外,和颜悦色地,向诸葛兰摇手笑道:“朱老弟,百招已满,我有事要当众交代,你那‘小诸天降魔九式’,只好保留,且俟异日相遇,再续今宵缘会便了!”
诸葛兰无可奈何,只得目注孙一尘,皱眉问道:“孙大侠,你有何事要当众交代?”
孙一尘先向司马玠看了一眼,然后转对诸葛兰道:“朱老弟,你刚才是不是与那位施老弟打了赌,若能赢得匕首,那药方儿也便归你所得?”
诸葛兰弄不懂孙一尘问话之意,点头答道:“不错,正是如此!”
孙一尘目中奇光电闪,扬眉笑道:“好,我如今甘心认败,这柄匕首,就算是朱老弟赢得!”
第二章 三足碧蜍
鼎鼎大名的“瘦金刚”孙一尘竟肯甘心认败?委实大出场中所有群雄意料,包括冷静旁观,对于孙一尘一举一动,均细加分析的熊华龙、司马玠在内。
熊华龙与司马玠方自对看一眼,孙一尘又向诸葛兰含笑叫道:“朱老弟,如今‘金环、匕首、药方’等三件宝物,为你一人所得,真是足以流传江湖,成为佳话的了!”说至此处,转过身去,目注姜夫人道:“姜夫人,那柄匕首,已是朱楠老弟之物,你且借给我赏鉴一下!”
一来孙一尘态度甚佳,不便拒绝,二来姜夫人又觉得“瘦金刚”三字,威望颇高,不至于下流无耻地借看赏鉴为名,来个夺宝遁走!
故而,孙一尘才一提出要求,姜夫人便连连点头地,接口笑道:“孙大侠既要赏鉴,老婆子当然遵命!”
边自说话,边自走到鼎边,把那柄长约尺二,色若烂银的匕首取出,向孙一尘双手递去。
熊华龙悄向司马玠道:“老弟小心,准备拦截,孙一尘这老魔头莫非动了下流无耻之念,想来个劫宝而遁?”
司马玠皱眉说道:“大概不会,倘若如此,‘瘦金刚’三字,必为人所不耻,他怎样在江湖再混?”
他虽然这样判断,但两道冷锐眼神,却仍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瘦金刚”孙一尘的一切动作!
只见孙一尘接过匕首,略加拂拭,并屈指轻轻弹了两声,点头赞道:“好锋芒,好宝物,姜夫人真不愧是当今宇内的第一铸剑能手!可惜你从此封炉……”语音微顿,目注诸葛兰,朗声叫道:“朱老弟,今夜姜夫人的三宗武林异宝,为你一人所得,虽属传誉江湖的佳话,但也必大为招忌!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弟务宜好好小心保存,慎防江湖鬼蜮!”
这番话儿,又是仁人长者劝勉之词,其中绝未含有任何阴毒意味!
诸葛兰有口难骂笑脸人,只好抱拳笑道:“多谢孙大侠明教,在下绝不会令这三件宝物,落人江湖败类手内!”
孙一尘笑道:“好,老夫言尽,就此告辞,朱老弟善自珍重!”
说到“善自珍重”,那柄匕首,脱手而出,化为一道银光,向诸葛兰足边掷到!
若是意存暗算,自然掷往脸面胸腹,如今是掷向足边,诸葛兰遂知孙一尘此举,只在试试自己胆量,不会存甚恶念。
心念打定,巍立如山,对于那道银光,视若无觉,根本不予理会。
“铮”然脆响,火石四飞,那柄匕首插入诸葛兰身旁山石,深没及柄,果未伤着她半点皮肉!
孙一尘哈哈大笑说道:“好!好人品,好武功,好胆识!
这真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尘世新人换旧人’,可惜……“
“可惜”二字才出,人已凌空飞起,化为一片黄影,飘下了“百宝崖”头!
这位“瘦金刚”一走,所留给群雄的,只是纷纷猜忖他在“可惜”二字以后的未完话儿,究属何意?
诸葛兰也觉孙一尘做张做致,必有阴毒花样!
如今,竟未耍花样地,就此走去,倒大出诸葛兰的意料之外!
她正自目送“瘦金刚”孙一尘背影,心中一片迷惘之际,姜夫人业已走到她的身边,低头去拔那柄深没石中的匕首!
司马玠直至此时,灵机方动,急忙大声喝道:“姜夫人,那柄匕首之上,可能染有剧毒,你千万碰它不得!”
一语虽足惊人,但出口却略略嫌迟,姜夫人的右手五指,已自握住匕柄!
匕柄才一触手,一丝麻意,便告沿臂直上。
姜夫人是位大大行家,自知不妙,牙关咬处,电挥左掌,凝足功力,硬把自己的一只右臂,齐肘生生截断!
姜夫人右臂才断,司马玠已以一粒“解毒灵丹”,喂向她的口内,并立即出手如风,在姜夫人肩上连点三指,暂时截断了通心血脉!
这手法,用得及时,一来可防止姜夫人失血过多,二来更防止万一姜夫人截臂稍迟,仍有余毒,越过手肘,窜向脏腑!
诸葛兰大为吃惊,一面取出身带灵药,为姜夫人敷药,一面皱眉说道:“奇怪,孙一尘是‘瘦金刚’,不是‘毒金刚’,他这借观匕首,电疾淬毒的下流阴谋,到好像是申屠豹的惯用技俩?”
司马玠点头笑道:“朱兄猜得有理,小弟认为申屠豹定与孙一尘同来,只因曾遭朱兄正义之斥,不好意思出面,才与孙一尘,一在明处,一在暗处,合力有所图谋!孙一尘于匕首柄上,所淬剧毒,威力既强,又复无形无色,定是那‘毒金刚’孙屠豹,事先交给他的!”
诸葛兰对于司马玠所扮施玉介,似乎仍存介意,扬眉问道:“你是从何看出匕首柄上有毒,而作如此推测?”
司马玠笑道:“朱兄,你适才向‘瘦金刚’孙一尘叫阵之际,他是否失神未闻,并未立时答你问话?”
诸葛兰点了点头,司马玠又复笑道:“像孙一尘那等功力,那等骄狂之人,决不会未听见朱兄叫阵之语,并怯于立即作答,故而,小弟断定他当时失神之故,可能是正有潜伏党羽,在向他耳边,暗送‘蚁语传声’……”
诸葛兰想不同意司马玠的见解,但终于被他说服,“嗯”
了一声说道:“你这推断,有点道理!”
司马玠是聆音察理,鉴貌辨色的玲珑剔透人物,他早就看出诸葛兰所扮朱楠,对自己略存戒意,遂把语音神情,均放得十分和霭地含笑说道:“一来,常言道:‘物以类聚’,申屠豹与孙一尘同属凶邪人物,臭味相投!二来申屠豹既在‘怀玉山’中出现,则这种贪鄙凶人,怎会不意存觊觎地来参与姜夫人这‘封炉赠宝大会’……”
姜夫人经司马玠、诸葛兰一个服以解毒灵药,一个为敷伤止血之后,已告无恙,苦笑一声,摇头叹道:“今夜大概是我命中大厄,以致前两日便常觉眼跳心惊!如今仅断一臂,已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诸葛兰不等姜夫人说完,便自轩眉叫道:“姜夫人,你且宽怀养伤,我立即追杀孙一尘、申屠豹这两个无耻老贼,为你报仇雪恨!若让他们能活过一年,我就不叫粉……”
“粉黛金刚”的第一个“粉”字才出,这位“粉黛金刚”,便自知失言,玉颊一红,身形闪处,化为一线蓝光,飞向“百宝崖”下!
姜夫人叹息一声,目送诸葛兰的美妙背影,怅然说道:“粉什么呢?这位朱楠老弟,英武中隐含妩媚,似是易钗而弁,女扮男装?她更身怀罕世内家绝艺,莫非就是‘粉黛金刚’诸葛兰吧?”
司马玠颔首笑道:“老婆婆猜得不错,‘瘦金刚’孙一尘业已不弱,再加上有个穷凶极恶的‘毒金刚’申屠豹,和他狼狈为奸,诸葛姑娘纵令身怀绝学,此去也险阻必多!在下就此告辞,我要与熊老人家赶去暗暗为诸葛姑娘,打个接应!”
姜夫人点头说道:“事不疑迟,老弟赶快前去,但还有一件东西,你要带走!”
说至此处,从鼎中取出张药方儿,递向司马玠道:“这张药方儿,烦老弟转致诸葛姑娘,至于那柄匕首,因尚须消毒,可请她月后便道来取!”
司马玠点了点头,接过药方,便与“风尘酒丐”熊华龙二人,向姜夫人告别,匆匆赶去,为那位“粉黛金刚”诸葛兰暗打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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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黛金刚”诸葛兰因姜夫人无端遭祸,断去—臂,心中委实愤恨异常,意欲立即追寻“瘦金刚”孙一尘,“毒金刚”
申屠豹这两个万恶魔头,为姜夫人报仇雪恨!
但她纵下“百宝崖”后,仅越过一座峰头,便双眉皱锁,止步卓立。
第一种原因是迷惑,第二种原因是惆怅。
迷惑的是自己虽要迫寻“瘦金刚”孙一尘,和“毒金刚”
申屠豹,但茫茫海宇,莽莽江湖,却到哪里去寻?哪里去找?
惆怅的是自己在参与姜夫人这“封炉赠宝”大会之后,除了获得赠宝以外,心扉也添了一个影子!
这影子不是女人,是男人,就是化名施玉介,和她同以“天心”对“剑道”的“玉金刚”司马玠!
诸葛兰觉得奇怪,自己一向心中毫无男女之念,游侠江湖以来,不知会过多少英俊男子?从来也未留有丝毫印象。
但这施玉介除了身材挺拔,英姿勃勃以外,容貌颇为猥琐,连寻常女子,都未必肯对他垂青,自己起初还对他有点讨厌,如今怎会深印心扉,撇他不开?放他不下?
诸葛兰越想越不服气,倚壁而立,微阖双睛,执意要把施玉介忘掉!
谁知才阖双睛,施玉介的影子不单未淡,反而更浓,仿佛站在面前,向诸葛兰微微含笑?
诸葛兰自然而然地,耳根热了起来,玉颊红了起来,芳心之中,也莫明其妙的乱了起来!
她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心潮不静,幸亏这现象不是发生在片刻之前,否则难免败在“瘦金刚”孙一尘的百招以内,或是中了他的恶毒暗算!
诸葛兰想得面红耳赤,心中并极为烦乱之际,目中却瞥见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股白烟,在一片峭壁之下,间歇性的,连续升起数次。
诸葛兰目光瞥处,心中好生奇怪!
因为时已深夜,不应再有炊烟,而炊烟亦应袅袅上升,不会中有间歇的时腾时辍。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这东西既非炊烟,又复非云非雾,却是何物?
诸葛兰好奇心起,立即闪动身形,向那白烟腾处的峭壁之下驰去。
她人在高处,看那峭壁甚近,其实足有里许距离,中间并隔了一道深壑。
六七丈的涧壑,难不住这位身怀绝艺的“粉黛金刚”,诸葛兰轻拧柳腰,一式“俊鹘穿云”,转化“神龙渡海”,便自到达对岸。
诸葛兰目中又有所见,耳中亦有所闻,甚至于连鼻中亦有所嗅!
目中所见的,是又有两团白烟,连续升起。
耳中所闻的,是一种颇似沉酣鼻息的“呼呼”怪声。
鼻中所嗅的,是随风飘来的一股酒香,但酒香之中,又杂右—种淡谈奇异腥味!
由于距离接近,诸葛兰看出那白烟不是成股,而是成团,并似从峭壁之下,喷射而起?她根据所见,再加上嗅得酒香之中所杂的淡淡腥味,不禁心中一惊,暗忖:难道这峭壁之下,是出了什么罕见蛇虫?或奇异毒物?
诸葛兰既起此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