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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劫家三父子,全场只有一人看出其中另有蹊跷。
「这才不是什麽双人剑阵……他们使的是『烈阳剑法』!」岳盈盈蹙起柳眉,心想:「奇怪!为什麽劫真、劫军须合两人之力,才能使出一式完整的烈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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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劫兆目瞪口呆。
劫英虽然娇纵,但从来都不是个软弱或神经质的女孩;在同样失去母亲、孤独地在空荡荡的大院里长大的漫长日子,他甚至觉得劫英比他还坚强,总是知道自己要什麽、总是一定要得到,并且愿意承担得到那些东西的代价。与妹妹偷情的过程不但是至高无上的快乐,更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劫英很宽大的允许他寻花问柳,换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子,从中摸索出更多取悦女体的技巧;而她对交欢的好奇、狂热与高昂兴致,完全只属於他一个人。现在,劫兆忽然懂了——
原来,她只要他的心。
他怔怔地坐在桌边,全身发凉。他应该要伸手拉住她,阻止她把两人推入毁灭的深渊;或许可以给她承诺,或者直接剥去她的衫裙,按在桌上狠狠地插上一插,教她想起那销魂蚀骨、难以割舍的肉体欢愉,又变回一头乖乖听话的可人小羊……
劫英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额间汗涌、面色灰败,看了很久,突然一笑。
「我骗你的。」
劫兆一怔,却见她甜甜的笑了。
「我说要去跟爹告状、在爹面前自杀……」劫英眨了眨眼,迷蒙的瞳眸里似有雾光:「那是骗你的。」
劫兆忽然有种身体崩溃的感觉,彷佛全身的血液都从某处喷了出去,就跟射精一样。他正想站起身来,手已经老实不客气地往妹妹柔软硕大的胸脯攫去,劫英却咯咯一笑,轻轻巧巧闪了开来,背着双手缓缓后退,俏丽的面孔仍然陷在背光的阴影里,似将融为一体。
「哥,你真没用。」劫英咯咯笑着。劫兆几乎可以想像在暗影之下,她那带着衅意与挑逗的娇媚笑容,然而那双猫眼儿似的琥珀色瞳眸里却没什麽笑意,只是熠熠放光。
「你真是没有用。」
劫兆刚吓出一身冷汗,忽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冲口说:「我……怎麽没用了?」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劫英轻轻挥了开来,娇笑着逃出厅去。「不管是不是昧着良心,你都应该说:『我怎麽会喜欢上那种女人?在我心里,也只有我的亲亲小妹子一个。』要不然你就该把我骗到哪个僻静的院里……」她作势掐着幼细雪嫩的粉颈,阴阴一笑:
「……杀了我灭口。」
「你在胡说些什麽?」劫兆听得皱眉,连连招手:
「来!给哥摸摸看,妹子是不是发烧烧糊涂啦?」
劫英咯咯笑着,环着纤腰前仰后俯,伸手一抹眼角,似是笑出了泪。
劫兆站起身来,踱到门边,突然觉得院里那个美艳无双的少女十分遥远,像是个陌生人,不知道该拿她怎麽办。劫英慢慢止住笑,深吸了口气,双手交环在胸前,不觉将那对绵软的盈乳托了出来,坎肩儿襟口鼓胀胀的,彷佛灌饱了稠浓的酪浆,又似挤着两只酥滑足水的薄皮鸭梨;衬与她纤窄的香肩与小腰,曲线益发诱人。
「你要是再有用一些,我就去找爹了。你要是再有用些……」
劫英深深望了他一眼,转头离开。跨出院门的一刹,他依稀听见她这样说:
「我就愿意为你而死。」
◇ ◇ ◇
等劫兆回到大厅,劫真、劫军与常在风的比斗已经结束了。
他不敢多看丹墀上的父亲——或妹妹——一眼,匆匆回座,低声问:「怎麽了?怎地连我三哥都下去打啦?」连唤几声,岳盈盈才回过神来,皱眉轻道:「现在才回来,好戏都收场啦!还有什麽好瞧的?」
劫兆本想问是谁胜谁败,一见劫军与劫真各自盘膝吐纳,神情委顿,汗出如浆,常在风却好端端坐在位子上,众人看他的神情都与先前大不相同,除了文琼妤言笑如常,其余莫不另眼相待,比斗的结果不言自明。
「我两个哥哥联手……居然败给了他?」劫兆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原本是要赢的。」岳盈盈将常在风如何大败劫军、劫家兄弟又如何联手压制的情形说了一遍。「……谁知你两位兄长打到中途,却突然一口气接不上,似是内息耗尽的模样,这才败下阵来,到眼下都没恢复过来。怎麽,你家的『烈阳剑法』如此耗费内力麽?『大日神功』素以威力刚猛、连绵不绝着称,号称『如日旷照』,又怎能如此不济?」
劫兆耸肩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烈阳剑我只练了皮毛,再深一点的我爹还不肯教,至於大日神功嘛……嘿嘿,那是连边边角都没碰过,真个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啦。」
岳盈盈被他逗得掩口噗哧,杏眼一瞪:「嘴贫!」忍不住笑了起来。
劫兆心神未定,陪着乾笑一阵,岳盈盈忽然有些感慨,轻声道:「你说你爹最看重你三哥,拿你二哥当作老家那边的外人,我看倒也未必。喏,你瞧!你爹照看你二哥的身子,也没比你三哥来得少。」小巧的下巴轻轻一抬,劫兆顺势望去,只见下人拿了丹药给两人服用,正是九嶷山的「存聚添转丹」,药盅里放了三枚丹,劫真只拿了其中一枚,和水喂入口中,剩下的全让劫军给吃了。
「两个儿子用药,怎能放入三颗?」
「没准他生得高大些,本来就得多喂点。」劫兆摇了摇头:「我三哥为人谦逊有礼,说不定是我爹特别为他准备了两颗药丹,却教劫军那头贪嘴狗给吃了。」
厅里嗡嗡地低语一片,劫震清清嗓子,站起身来,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眼下,便是最后一场了。」他面色宁定,看不出喜怒,彷佛刚刚败下阵来的不是他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常世侄若已休息妥适,咱们这便开始罢!」常在风起身道:「晚辈随时候教,一切愿由庄主定夺。」神情谦冲自若,不亢不卑,丝毫没有胜利者的骄傲与张狂。
劫震点了点头。
「文姑娘,贵方是商堡主代表出战,抑或由文姑娘亲来?」
文琼妤袅袅娜娜地起身,四周拱卫的寒庭死士们一齐让出道来,一股清新幽甜的芳草气息随着莲步漫出,嗅得众人胸臆一舒,浮想翩联。乌鬓贴额、浓鬟垂地的貂裘丽人扶几上前,轻轻巧巧福了半幅,嗓音清脆动听:「敝方商堡主受了内伤,不宜再战。而我……」秀目环视,一笑嫣然:
「……半点武功也不懂,自然无法出战。」
全场为之譁然。劫震、劫真父子对望一眼,目中均有疑色。
劫震心念微动,拈须乜目:「文姑娘……可是想找他人代战?」
文琼妤淡淡一笑,却自有一种浑不着意的无心之美,令人惊心动魄。
「正是如此。」
这就怪了。当初她提议「四家此刻在场之人,除了劫庄主之外,均可与战」时,劫震并未料到有谁会傻得去请对方的人助拳,此刻看来,文琼妤却是早有预谋。问题是:她到底要找谁来替九幽寒庭出战?道初阳夫妇、劫氏兄弟,都不会是常在风的对手;就算能够,又有谁愿意为九幽寒庭一战?
「代战的人选,我已经物色好了。」文琼妤美目流沔,缓缓扫过众人,温柔慧黠的目光所经之处,当者莫不怦然悸动,难以自持。这几可杀人的美丽视线,终於停在令人难以想像的地方,文琼妤抿嘴嫣然,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狡狯戏谑,彷佛恶作剧得逞的小女孩:
「你可愿意为我一战,劫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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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下折分解)
照日天劫(008) 墜霜之劍,斗室情真
【第八折 坠霜之剑,斗室情真】
此言一出,全场为之错愕。
劫兆目瞪口呆,愣了好天,才讷讷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
文琼妤忍俊不住,以手背掩口,剥葱似的纤细玉指虚握着雪嫩嫩的掌心,兰指如勾,白得犹如温润晶莹的羊脂玉,额间的金链细细轻摇,雅静中更添风致。她定了定神,柳眉微微一扬,仍是那般温柔里藏着狡黠的神气:「莫非公子不愿意?」说着轻轻一叹,难掩失望。
劫兆明知她是故意相激,然而一听美人叹息,登时心揪,几乎要跳出来大拍胸脯了,转念又觉谬甚,忍不住笑起来:「文姑娘,不是我不愿意。中京的武林同道都知晓,我……这个……身子骨不是太好,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姑娘要让我上场,还不如直接认输算啦。有负错爱,尚祈见谅。」
众人沈静片刻,爆起满堂轰笑。
劫兆自嘲惯了,照日山庄的面子上却挂不住,盘膝调息的劫军、劫真尚且不知人事,劫震的面色倒颇阴沈,连劫英也罕见地敛起笑容,将目光投向别处。劫兆想起她在前院里的那句「你真没用」,心忽然刺咧咧地痛起来,就好像比斗结束许久、回首涛平之际,才发现自己裂创已深,血不知不觉淌了一地。他一拍大腿,也跟着放声仰头,笑得满座变色,渐渐止停,纷纷目以轻鄙;偌大的厅里,只余劫兆断断续续的豪笑,旁若无人。
文琼妤含笑不语,等他笑得累了,才柔声道:「人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我见公子龙凤之姿、终不下人,堪可托付,才想请公子帮这个忙;至於输赢胜败,倒没怎麽放在心上。世上有许多事,赢不一定是好,输不一定便糟,适才道圣前辈也败下一阵,谁敢说他败得不潇洒磊落、不令人心折?」
劫兆闻言一凛:「她竟拿我与道圣道天生相比!」沉吟低回:「这个忙……我能不能帮?」忽听岳盈盈低声道:「没有能不能,只有该不该、要不要。」劫兆愕然抬头,见她凝眸直视,毫无取笑之意,不觉苦笑:「连劫军与我三哥都给打趴了,我去只有丢人现眼而已。」
「没打过,谁能知道输赢?」岳盈盈微微侧首,认真的说:「况且我师傅常说:『谱不如师,师不如战。』实战经验最是宝贵,跟人好好打过十场架,胜过闷着头苦练三年五载。男儿大丈夫,可不能未战先怯啦。」
劫兆听得胸口一热:「笨丫头与文姑娘……都拿我当个正常人看!」
他苦於六阴绝脉的异质,平日里自暴自弃惯了,诸事懒管,此际忽有种「不惜一身酬知己」的冲动,料想常在风总不能将自己杀死,把心一横,起身束紧腰带,大步入场。满厅的私语骚动顿时一窒,投来无数诧异目光。
劫兆隐隐有扳回一城的痛快,抬头见劫英也是满面讶然,美丽的大眼睛里既是担心、复觉离奇,又似有几分赞许般的惊喜,芳心可可,充满迷离复杂的情思,不觉精神略振,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冲着丹墀上的劫震一拱手:「父亲大人,文姑娘的提议固然荒唐,所幸孩儿平日荒唐成性,也算旗鼓相当,请父亲允许孩儿出战。」
劫震面无表情,捋须凝神,心中却有无数念头飞转。
他很了解宇文潇潇。玄皇是一名强者,在强者眼中,普世也只有强者值得尊敬;不足以赢得其敬意的,便只有挫断足胫、俯首臣服一途——文琼妤是个聪明的姑娘,长伴虎侧,恐怕比劫震更要明白。宇文潇潇性情孤僻,却不是坐怀不乱、吃斋念佛的和尚道士,以她的美貌,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