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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日天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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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如何「三田精满」,林林总总,俱是别开生面。

劫兆听得兴致盎然,无论问什麽稀奇古怪、异想天开的问题,老人皆能回答,且从来都不只给一个答案,或曰丹鼎派有何见解,或曰符籙派另加反驳,道门南北各宗脉阐发自在,有异有同。

两人一页一页翻着,劫兆每一行都能找出问题,老人每一回也答得毫不犹豫,一老一少相互诘难,展开激烈攻防。

不知过了多久,劫兆把手里那本《中和集》阖上,一边思索书中最后那个「大修之人,分阴未尽则不仙;一切常人,分阳未尽则不死」的问题,伸手往屉上一摸,才发现整座甲子柜上早已空空如也,一百二十六本丹经胡乱扔在脚边地上,居然都已被他二人「论」完。

劫兆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平生不爱读书,什麽兵法、经论都是一看就睡,只有诗书语韵优美,诵来如唱歌一般,读熟了又能拿来博取佳人欢心,还算是读得有些兴味……这些丹经比起经籍策论来不知艰涩了多少倍,怎麽自己竟能看完这许多?

他忽然想起自己爱读诗书的原因。

因为劫英也爱。在书斋里翻读诗集时,妹妹总是和他挤在一张椅子里,或是乾脆坐在他腿上,任哥哥环抱着,翘着秀气的兰指,拈起水晶盘里的樱桃,轻咬两口又转过身来喂他,濡着樱桃汁液的粉唇湿湿亮亮的,竟比樱桃还要红嫩。

劫兆一时看得痴了,凑近她滑腻的颈侧一阵厮磨,呵着妹妹敏感的耳珠,含笑低吟:「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劫英被他逗弄得咯咯娇笑,却不肯乖乖就范,硬是格开他的禄山之爪,指着诗集漫吟道:「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神情似笑还嗔,不依不饶。

劫兆知道妹妹恼他出入风月场,经常不归,赶紧安抚密哄。

「别碰我!」劫英拍开他的手,轻咬红唇,正襟危坐地念:「问郎花好侬颜好?郎道不及花窈窕。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夜伴花眠!」杏眼一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娇又烈。

劫兆哪还忍得住?双臂一收,将她牢牢擒在怀里,凑近她耳畔轻声说:「我这辈子,心里就只有我的亲亲小妹子一个。你要揉,便揉碎我的心好啦。」

劫英被他烘热的吐息呵得轻颤起来,半边身子都酥软了,双颊酡红,羞得轻啐一口:「呸,又来骗人!我……我才不理你呢。」忽觉身下一阵窸窣,哥哥的大腿胡乱动了几下,一根滚烫的异物猛然弹出,既粗糙又光滑的尖端刮着她赤裸的腿股肌肤,擦滑些个,渐渐抹开几丝温腻,原来是劫兆悄悄将裤腰解了开来。

劫英吓了一跳,想起书斋外还有女史下人走动,没料到哥哥竟敢如此,想也不想便要起身,搁在书案的两只小手却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劫兆往前一挤,将她裹在层层衣物下的硕大椒乳压在桌缘,娇小的劫英顿时没了起身的空间,坚挺的龙根滑进她腴润紧闭的腿缝中,尖端撑卡着蛤口,却没能尽根没入。想是劫英花径细小,仓促间容不得巨物,却已磨得她一阵肉紧,差点失声呻吟起来。

劫英罕见地穿了京中仕女间流行的低胸郁金裙,外罩纱制的鹅黄缦衫,襦裙里仅着开裆的薄绸裤,才教劫兆长驱直入,杀了个措手不及。所幸郁金裙宽大,披垂而下,将两人的下半身都遮住,院里伺候的丫头们只见小姐坐在四爷怀里读书,两人平日亲昵惯了,下人都习以为常,谁也没料到四爷的阳物正一点一点寻位没入,插着小姐娇嫩的阴户。

劫英十指反扣,紧紧揪着哥哥的手掌,两人四手都搁在案上,既不能调情爱抚,也不能扶正体位,劫英紧咬着樱唇,很慢、很慢的挪动着小雪臀,一边摸索容纳着哥哥的粗长巨大,边颤抖着轻轻吐息,却有一种奇妙的刺激与快感。明明阳物插入不到一半,也没有大耸大弄,淫水却不住汨汨流出,宛若失禁一般,沿着她粉腻的腿根蜿蜒直淌,居然浸湿罗袜。

劫兆的前半截被箍得美不堪言,忽起邪心,用胸膛压着妹妹的玉背往前一摁,慢慢的施加压力。小劫英的玉乳绵软,不堪受力,两颗硬得挺起的乳蒂被压得摩擦桌缘利角,快感倏地如潮涌至。

她拱起香肩、低垂粉颈,细腰猛然一扳,窄小的俏臀微微抬起,「唧」的一声轻响,大阳具裹着湿淋淋的汁水直没至根!

两人不约而同吐了口气,劫英低声呜咽,不住轻轻抽搐着,竟已丢了一回。

劫兆只觉她膣里剧烈痉挛,似有一只小手用力掐揉,两人结合得没有一丝空隙,美得衔起她小小的耳珠,低道:「妹子!我们这样……便是『连理枝』了!」劫英高潮未复,蓦地大羞起来,闭着动人的星眸细细娇喘,弯睫微颤,轻声埋怨:「哥……哥坏!」

两人做了很久,下体慢慢的、重重的研磨着,无声而湿漉,没有激烈的言语与汗水飞溅的撞击,高潮却一波接一波的来;无边销魂里,紧紧相依的感觉不断累积,书斋外人来人去,既危险又安心,彷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兄妹两个。

劫英被磨得死去活来,已算不清丢了几回,便是在隐密安全之处与哥哥偷情,也不曾像这样被插足大半个时辰未曾间断,快感却如潮浪般一波波袭来;就在下一波惊天动地的痉挛将至之际,她咬牙回眸,迷蒙失焦的眼尽是温柔,低声吟道:「唯……唯将终夜长开眼,报……报……报答……」忽然膣户一缩,淫水喷挤而出,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水声之大,连房外的丫头都吓了一跳,忍不住探头。

劫兆一惊之下,被掐得禁制不住,又凶又狠的灌了她满满一穴;爆发的程度,居然连紧缩的玉壶都盛不了、阻不住,从两人紧密的交合处漏出浆来。劫兆素来宝爱妹妹,小劫英的嫩膣里从未受过阳精,一烫之下居然还能抽搐得更加猛烈,劫英尖叫一声,脱力的身子剧烈颤抖,「砰!」趴倒在书桌上。

丫鬟、女史们纷纷跑进房来,劫兆急中生智,大手一挥:「慢!小……小姐约莫是中暑了,去拿凉汤、避暑药来!你,去打水来给小姐擦擦身子!你,去小姐院里拿套换洗衣物来!……」一阵支使,片刻人便散得乾乾净净,偌大的书斋里又只剩下偷情完毕的兄妹俩,下体兀自交合,抽搐不止。

劫兆万般不舍的拔出了阳具,匆匆将裤头系好,让妹妹躺在自己怀里,怜惜地替她拨开湿发,抹去汗珠。「都是哥哥不好,弄坏妹子啦!」

劫英虚弱地摇摇头,闭着眼睛羞涩一笑:「可是……好舒服呢!」

劫兆翻开襦裙,见她玉蛤湿肿,两片娇嫩的晶莹玉脂微微开歙,还在卜卜的吐在白浆,流得椅板上一滩如掌心大小,没想到自己竟然射了这麽多,不觉有些着慌,轻轻摩挲她的面颊道:「不好!万一你有了身孕,那可糟啦!」

当时年方十四的东海郡主抚着哥哥的胸膛,犹自轻喘,朦胧的眼波却透着一股认真:「那我给你生个孩子。最好……是女孩儿,女孩儿长得像我,哥喜不喜欢?」劫兆听得心中一荡,才刚消软的裆里又硬挺起来。

「哥哥不要别的,只要你就好了。」他故意逗她:

「你刚才念的是什麽诗?没念完就丢啦,哥没听见。」

「哥……讨厌!」

青灯残焰,朦朦胧胧的视界里,只见一地散落的古旧经卷,忽觉凄凉。劫兆双手抱头,蓦地从刻骨铭心的过往记忆中跌了出来,陡间然失去时空的存在感;伸手一抹面颊,才发现抹了满掌湿咸。

(这里……是哪里?妹子她……又在哪里?)

念头一起,劫兆忽然陷入天旋地转之中,眼崩耳啸,彷佛整间石室……不!是整个空间都要被巨力撕扯揉碎,极度压缩后又将爆裂开来,炸得点滴不剩——

老人小手提起,「喝」的一声吐息拍落,一股暖烘烘的热流灌入劫兆的天灵,将所有粉碎纠缠的神识一一收束。劫兆大叫一声,猛然睁眼,才忆起自己身在梦中。

「你的『云梦之身』还练不到家,若所想过於贴近现实,便会从梦境中抽离,甚至伤及心识,下次断不可以再这样啦。」老人叹了口气,语带责备:

「这门功夫练的是『心』,无论你吃了多少灵丹妙药,又或得什麽高人传功,都不能稍稍增进『云梦之身』於千万分之一,除了你自己的神思颖悟,谁也帮不上忙;反过来说,锻链出来的能力也最纯粹剔净,威力无以匹敌。你须有十年、甚至二三十年以上的修为,才能练到自由串接梦境现实的地步,届时心神潜能的开发千百倍於常人,睡梦杀敌、灵知感应不过是雕虫小技。」

劫兆回过神来,吓出一身冷汗,忽觉奇怪,脱口道:「那梦里的一切……譬如这些丹经、我在河洲上看到的白鹭,又是谁让我看见的?」

老人笑道:「自然是我。喏,你试拿一部隔壁甲丑架上的经书瞧瞧。」

劫兆依言取了一本《金经图翼》翻开,只见整本都是白页,顿时醒悟:「原来前头这一百二十六本经书的内容,都是前辈在心里默给我看的。」拾起方才读过的那本《中和集》一翻,却见字行历历,与先前所见无有不同。

老人笑道:「人的先天心识,都有过目不忘的能耐,只不过年纪愈长,复有五谷七情污扰,渐渐失了空明。心,就像是一间摆满书架的贮藏室,记忆便是一本一本的书;你看过的东西,无论风景、人物或言语文字,都会被摆放到贮藏室的书架上,但常人心识混沌,只能在贮藏室的外头徘徊,最多能看见堆放在最外边的几排书籍,除非像你我一样练有『云梦之身』,才能走进心底深处的贮藏室中。」

「像这本《中和集》你已读过一遍,所以现在你看到的,是贮藏你心识深处的记忆,而不是我分享给你的虚像。当日你所看见的白鹭飞翔,必然也是你人生里的某一段记忆,而非是我老人家所为。」

「这间石室里蒐集了古往今来所有的道书,独缺三经,除了三仙宗府的《紫府筵华经》、『太一道府』的《太上真经》之外,也没有被魔门奉为圭臬的至高魔典《赤魔经》。不过这三经自成体系,得之未必有益,你读完这里的三千道册,自然也能有所体悟。」

劫兆心念一动:「如此说来,就算我醒来的时候把这些都忘了,一旦入梦,所有看过的东西都能重新再翻找出来,一览无遗?」

「就像藏书阁的书册一样清楚。」老人呵呵笑着。

劫兆凝视着手里的《中和集》,看着看着,封面的题字突然像蝌蚪一样游动了起来,慢慢变成劫英最爱的一卷诗钞。他颤着双手一页一页翻着,终於找到了记忆里失落的那个片段。

同穴窅冥何所望?

他生缘会更难期;

唯将终夜长开眼,

报答平生不展眉!

「……我们死既不能同葬,又不知来生能否相逢,我只能整夜睁着眼睛思念你,报答你这辈子为我所受过的累。」他彷佛看见妹妹耐着性子为他解释诗意,自己却无心细听,兀自上下其手。诗钞扉页还留着小劫英的朱笔眉批,那稚拙可爱的字迹深深的写着:「痴与我同。」

痴与我同。

(这样的女孩,怎能负我?怎会负我?)

「……这次,轮到我保护你了。」

劫英那坚定决绝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他似乎读到了她的失望与悲伤,还有她滴落在他胸膛的、那炭一般炙人的泪。那必定是某种莫名的巨大压迫,让妹妹为了保护他,才做出向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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