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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脸色一变,一股危险之极的信号传入他的大脑,就仿佛被猛兽牢牢盯住了一般,他的身体在那一刻不自由主的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脸上终于变色,不再追击,而是身体后仰,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退去。
一只雕翎箭以无与伦比的绝对速度划破了虚空,在苍穹之上留下了一道绚丽多彩的痕迹,堪为当世奇观。
只是身临其境的奥本宗师却没有半点欣赏之色,他的身体以一种超乎了人体极限的速度向后飞退。
然而,背后却传来彩带破空之声,夏雅君乘人之危,再度偷袭。
奥本宗师在瞬间做出了决定,他的身体不曾停留分毫,反而是豁然加力,硬生生的从夏雅君的带圈内飞了出去。
只是这眨眼的耽搁,那只雕翎箭已然追上了飞退着的奥本。
一道血箭从奥本宗师身上飞溅而出,虽然他在最后时刻,终于成功避开要害,但还是被哲别的这惊天一箭射穿了右臂。
奥本宗师身形不停,继续后退,撞破了后院的墙面,瞬间消失无踪。
夏雅君收起了彩带,神色之间似有一丝遗憾,她那一击结结实实的打中了奥本身后数处大穴,已经让他伤上加伤,短期之内,奥本宗师已不足为患。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被奥本突围而去。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数百米之外的一处塔楼上,哲别持弓搭箭,一双鹰目注视着方圆千米之内,在这个范围内,纤毫毕现。
然而,过了半响,他还是一无所得。直到许海风发出号令,他才收弓而回。
庭院之内,利智心有余悸地问道:“这个老家伙走了?”
虽然他的灵觉已经感到奥本宗师远遁而去,但是第一次使用精神力量的他却还是有些不敢确信。
许海风与夏雅君对望一眼,同时笑道:“恭喜利智兄了。”
利智一怔,随即露出开心的笑容,他重重地点头道:“都是托二位的福气了。”
利智身上的变化又怎能瞒得过已经先一步领悟精神之力的许、夏二人,他们自然感应到了利智的突破,然而刚才局势过于紧张,生死之间,悬于一线,直到现在方才有了道贺的空暇。
利智因祸得福,他性子直爽,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
许、夏二人看在眼中,一样地为这位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好友高兴。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之声传来,蒋孔明与哈密刺听闻许海风遇刺,立即放下一切,联袂赶来。
二人心中所想却绝对不同。这个局本来就是蒋孔明所布,是以他只是表面焦急,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只是对于奥本最终能够突围而去,显得有些意外而已。他自称算无遗策,但毕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随他心意,留下了这个祸根,来日必为心头大患。
至于哈密刺得知利智在武道之上已然成功突破的消息之后,高兴的手舞足蹈,难以自控。
许海风本想挽留利智多住几日,然而哈密刺心急如焚,归心似箭,二人无奈,只好约定日后相见。
第一百五十章 引蛇出洞(一)
回到宫中,许海风与蒋孔明二人谈到奥本一事,不由地相对苦笑。
这一次伏击,可是动用了许海风几乎全部的力量,除了异能团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下不能暴露之外,就连哲别和安德鲁兄弟三人都参与进来,但最终还是无法留下此人。
面对这样的一个强势人物,就算是智慧如海的蒋孔明也有些棘手无策了。
许海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不提他了,反正这次他身受重伤,起码数月之内,我们是无需为他担心的了。军师大人,你且说说与哈密刺商谈的如何了?”
蒋孔明也不隐瞒,将与哈密刺相会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许海风脸上微微变色,显得犹豫不决,然而沉吟良久,终于道:“军师大人,只怕此事不妥。”
“不知学生有何遗漏?还请主公明示。”蒋孔明诧异地看向许海风,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计策提出相左的意见。
许海风神情凝重,缓缓地道:“如果许某人这样做了,那么岂非成了一个通敌叛国之辈,又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蒋孔明嘿嘿一笑道:“旬日之前,京师传来消息。皇上已然立五殿下为东宫太子,主公以为,您抢了他的心上人,待他日后登基为帝,会否对此一笑置之?”
许海风立即否决道:“刘政启对柔儿用情甚深,对我亦是恨之入骨,自然不可能就此罢休。”
“不错,那么主公还要为他刘家卖命么?”蒋孔明笑问道。
摇头,许海风的脸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定,他道:“军师此言差矣,这二件事又岂能混为一谈。莫说刘政启此时尚不是皇帝,还没有铲除我黑旗军的能力。就算日后他登基了,难道我黑旗军就会束手待毙?何况,许某自信,不出十年,定能踏入宗师之境,届时他想要对付我,哼哼,只怕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他这番话说得大逆不道,根本就不把皇室放在眼中。
若是方向鸣得闻,定然无法将他与一年多前初到临安之时的那个怯弱的许海风联想到一起。
蒋孔明眨了二下眼睛,问道:“既然主公不想为刘家效命,却又为何阻止。”
许海风看着他,缓慢却又沉重地道:“军师大人,我是一个汉人。”
这句话道明了许海风此时的心迹,他始终都是一个大汉人,在他的身上所流淌着的正是那源远流长,强盛不衰的汉民族之血。
无论什么原因,无论什么理由,他都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
程家可以做卖国贼,但是他许海风万万不能。
“说的好!”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
他们二人面上同时变色。
他们所谈论之事,何等机密,若是泄漏了一丝半点,必成过街老鼠,这个后果可不是任何人能够承担的了。
许海风更是大吃一惊,以他此时的灵觉竟然丝毫没有感到有人靠近,那真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就算是奥本宗师,一旦他来到卧龙城,许海风便立生感应,难道天下间竟然还有比宗师更加强大的存在么?
他的身形一动,已然跃出门外,抬眼望去,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正含笑着看着他,细长的双目露出和蔼可亲之色。
“真人,您怎么会来了?”许海风迎了上去,尊敬地道。
能够瞒得过许海风的灵觉,悄然无息地躲过黑旗军士卒的耳目,天下间也唯有这位踏足宗师之境已达一甲子的天下第一高人太乙真人才有这般神通。
太乙真人伸出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孩子,老道总算没有看错人啊。”
许海风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他的意思,低头道:“晚辈惭愧。”
此时蒋孔明缓步走出大门,他颇有自知之明,知道如果连许海风也拿此人不下的话,那么他出来就只会是一个累赘。
是以,他并不急着出来,而是等到外面的二人相认,才猜到此人的身份,出来见礼:“学生蒋孔明,见过太乙真人。”
“蒋军师好大的名头啊,老道可是久仰大名了。”太乙真人笑呵呵地道。
似乎无论对待何人,他都是这副和善的表情。只是许海风却隐隐感到此老对于蒋孔明却是怀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您老过奖了,我家主公得蒙您老不弃,传授神功,学生感同身受,无以为报,唯有日后替您老完成那未尽之愿罢了。”蒋孔明微笑道。
太乙真人收起了满面的笑容,惊诧地看着他,良久之后,终于问道:“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
蒋孔明露出一缕得意的微笑,道:“四十年前,您老一战成名,立下宏愿,学生又岂能不知。”
太乙真人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眼,长叹道:“四十年……一转眼就是四十年了。老道却还是一无所成,真正惭愧的应该是我啊。”
许海风在一旁听得莫明其妙,此时插口道:“真人您有何心愿,不妨说来听听。”
太乙真人用手一指蒋孔明,后者心领神会,笑道:“主公,真人的心愿正是……诛灭匈奴。”
许海风倒抽了一口凉气,屈指算来,他老人家已经百多岁了,这个心愿只怕今生是无法亲眼目睹的了。
匈奴者,天下第一军事强国,就算以大汉的倾国之力也未必能够稳赢之,更何况现在的大汉内忧外患,正是多事之秋,勉强自保已然是力所能及,更不用说什么诛灭匈奴之类的大话了。
太乙真人对着许海风点了一下头,道:“老道一日静坐,发现程玄风离开京师,那方向却是尾随黑旗军而去。老道心中好奇,跟了上去,直到随你们来到临安……卧龙城。不料今日竟然听到蒋军师与哈密刺的会晤,着实让老道大吃一惊。”
许海风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此老哪里是什么好奇心,分明就是担心程玄风对他不利,是以私下赶来,准备随时出手救援的。
他恭敬的向老道长行了一礼,道:“累得您老长途奔波,晚辈心中有愧。”
太乙真人摇摇头,又恢复了一度的笑脸,说道:“幸好,你这娃儿还算有几分良心,让老道颇为欣慰。也不算白跑了那么一趟。”
许海风朗声道:“晚辈适才所作所为,皆是本份,并无值得夸耀之处。”
“哈哈哈……”蒋孔明大笑声中露出赞赏之意,道:“主公一腔热血,学生又岂能不知。”
“军师大人既然知道,又为何要与哈密刺定下那二年之约?”许海风看着他的脸庞,似乎是想分辨出他所言是否属实。
蒋孔明的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之色,道:“所谓引蛇出洞,我引的那条蛇可是不止一条啊。”
许海风一怔,问道:“许某不明白,还请军师大人明示。”
蒋孔明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学生自从来到这里,便曾熟读史书。请问主公,大汉自立国之日,便有一心腹大患,那是何人?”
“匈奴人。”许海风双目一凝,沉声道。
蒋孔明双眉一挑,道:“不错,正是匈奴人。他们世居草原,来去如风,一旦势强,便既兴兵寇关。我大汉在北疆重兵布防,却是收效甚微。数百年来,他们屡犯中原,最近一次的大举入侵,正是四十年前的六郡之争。”
许海风不自由主的点了点头。
说起六郡之争,许海风并不陌生。就是在那大汉帝国最为悲伤的一年间,方家老一辈所有直系男丁尽皆战死沙场,只余下方令天的亲姑姑一介女流之辈主持大局。
此事方盈英早就多次提及,他又岂能不知。
太乙真人悲叹一声,道:“不错,四十年前,老夫正是七十一岁。此前独自修行,从来未曾与人争强斗狠。然而,匈奴人的入侵却让老道破戒了。”
蒋孔明冷笑道:“破戒?您老早就应该破戒了,对付这些草原之狼,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唯一的凭仗就是用比他们更加强大的武力来说话。”
他扫了一眼许海风,继续道:“那一次,匈奴突然纠结大军,一举攻克大汉北方六郡,夺取了无数钱粮人口,他们兵锋所指,正是大汉京师。幸好此时,几大家族放弃彼此成见,携手御敌。历经一年,方始重新夺回北方六郡。只是,可曾有人知道,在这一年之中,大汉损失了多少么?”
许海风毕竟没有亲历此事,所得到的消息也大都来自方盈英。
只知道经过了一年的艰苦抗战,在先帝的率领下,汉廷终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将匈奴人逐回草原。至于具体战绩如何,因为年代久远,大多数情况下,已然不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