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一日之间,便攻下了匈奴人的王城——西京城。
这份战果,绝对是空前绝后,旷古绝伦。
战局一定,蒋孔明立即率领大军南返,至于北疆的那些战利品么,按照他的话,就先在各族的手中存几天,日后让他们加倍吐出就是。
至于许海风,则更是辛苦万分。
一离开大营,他便轻装上阵,带上了乌云。
一人一骑,跨越了千山万水,终于在这要紧关头,赶到了沧州城。
在这段日子里,他可真的是不眠不休,全力赶路。
如果他的胯下不是乌云这匹天下无双的宝马良驹,如果他本人不是体能已达巅峰之境的大宗师。他们休想在今日就能赶到此处。
不过,晓是如此,他此时也是疲惫欲死,只想好好地躺下来蒙头大睡一场。
当然,这个愿望,此刻是难以实现的。
他既然来到了沧州城,有些应酬是肯定免不掉的,在了解完这些琐事之前,他是根本不可能有时间休息。
想要获得多大的权力,就必须投入多大的精力,这句话可真是一点也没错啊。
正当萧文秉感慨万千的时刻,一名小兵匆匆本来,豁然双膝跪倒,高声道:“路老将军请主公一晤。”
许海风一怔,许历虎心直口快,立即将老将军亲身赴险,而刘政启却卑鄙投毒之事,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
许海风的一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刘政启等人会做出这等傻事?除非他们都是一群猪猡了。
而以路鼎盛老将军的阅历和见识,竟然会丝毫未曾察觉,那就更加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不过,这个问题如果问二虎,那根本就是问道于盲。
许海风转头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张晋中和曾克韦,只见他们对着自己轻轻摇头,顿时心中明了,暗自赞叹,好一个苦肉计,好一个路鼎盛啊。
一行人来到了老将军的居所,行礼相见之后,老将军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一一划过。
众人识相地相继告退,就连许历虎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老将军,多谢了。”一看闲杂人等都已经走光了,许海风很直接地说道。
与这种年老成精的人交谈,最能打动人心的,往往就是这种最直接的话。
路鼎盛苦笑一声,道:“老朽先贺主公旗开得胜,为我大汉从此除了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啊。”
许海风微微一笑,知道老将军既然要与自己单处一室,自然是另有目的了。
果然,路鼎盛咳嗽一声,道:“主公,请问日后对待南方,有何打算?”
许海风双眉一扬,淡淡的道:“顺昌逆亡。”
路鼎盛心中一凛,好霸道的四个字啊。他叹了口气,每个人都在改变,就连许海风也是一样,不过,如今的他,却着实具有这样的实力。
“主公,程家在南方,毕竟是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若是妄动刀兵,怕是旷日持久,不是天下苍生之福啊。”路鼎盛沉吟片刻,逐字逐句地道。
许海风微微一笑,像是早就猜到了老将军的意思,他轻声问道:“那么老将军之意呢?”
路鼎盛心中一阵打鼓,不过,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发不行了。他猛地一咬牙,重重地道:“收程家,逐麒麟。”
“逐麒麟?”许海风的声音愈发低沉:“不是灭麒麟么?”
“不能。”
“为何?”
“南方,士子众多,无论高门寒士,其心中都是念及旧主。”路鼎盛吐了口气,道:“若是主公行仁德之政,当可轻易收取天下士子之心,若是行那暴戾之政,则天下士子,纵然有心投效,亦要顾忌身后骂名,不敢前来啊。”
许海风眼中神光一闪,沉吟不语,良久之后,他终于站了起来,道:“老将军好生休息,许某自有分寸。”
路鼎盛深深一叹,正要再劝,突然听到门外有人高呼道:“主公,程家来人,请见主公。”
室中二人同时一怔,脸上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显得古怪起来。
第四百零四章 南方来客
沧州城,一处偏僻的别墅之中。
许海风带着张晋中、曾克韦和许历虎三人来到了大厅之内。在他们的身后,路鼎盛老将军坐于藤椅之上,由二名心腹家将抬了进来。
自从得到南方程家的使者求见许海风的消息之后,他们就立即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是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迎接。
隐秘的来,悄悄的谈,才是正理。
虽然路鼎盛身上剧毒未消,但这位老人家却表现出了积极的态度,主动请缨参与。
许海风立即欣然应允,有这位老人家在,很多他不方便说的话,路鼎盛都可以倚老卖老的说出。而这,显然也是路鼎盛来此的目的。
听到了门外的脚步之声,里屋的一人站了起来。
许海风双目一凝,意外的道:“原来是英豪兄亲来,许某真是受宠若惊了。”
屋中之人,正是程家年轻一代中最为杰出的领军人物程英豪。
以他的身份地位,在程家仅次于程玄风和当家主程家笙。
而那二位众所周知的,已经不太理会家族中的具体事物,换句话说,在程家,真正主持日常事物的,正是这位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大汉四大世家,不论是出自什么原因,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新老交替。
战火纷飞的年代,始终是年轻人的天下。
“许将军。”程英豪看着他,虽然脸上平静,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决不平静。
许海风,这个比他还要小上几岁的年轻人,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注定了会是针锋相对的局面。
只是,任谁也没有想到,最后能够得到这个大汉天下的,却是这位当初没有任何人看在眼中的一名小小偏将。
许海风的脸上露着真挚的笑容,他上前亲热的握住了程英豪的手,笑道:“英豪兄亲来,足见诚意,请……”
程英豪一样报以最和善的笑意,无论他们的心里如何所想,但是在表面上,他们都已经做足了应该做的功夫。
在许海风的殷勤招呼下,他们来到了厅中分主客坐下。
程英豪看了眼厅中的寥寥数人,他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在来此之前,他的心中亦是忐忑,因为他并不知道许海风会如何对待一直以来与他站在对立面的程家。
如果许海风是大张旗鼓将他迎入衙门,那么他根本就无需再谈了,直接转身思量,如何平安离开才是正途。
但是今日一见,许海风却是仅让手下几个心腹将领官员参与其中,那就是说,起码在他的心中,一样是希望和平解决南方的局面。
是以到了此刻,他才真正的定下心来。
程英豪看着已经安然落座的众人,突然站起,向着许海风深深一揖,道:“许将军,在下今日,是为请降而来。”
包括许海风在内的众人同时一怔,虽然他的目的,几乎所有人都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的,但是无论何人,都万万想不到,他竟然在安坐之后的第一句话就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许海风的表情只是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愕然,立即站了起来,长笑道:“程兄说哪里话来,大家都是为了天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受刀兵之灾罢了。”
张晋中眉头微微一动,心道,你说得正义凛然,一切为了天下百姓,那么就把皇位让出来好了,也省得那么多人挂心。只是,这番话,在他的脑海中瞬间飘过,却是万万不敢流露半分的。
程英豪苦笑一声,道:“无论是何原因,程家昔日得罪之处,还请将军大量。”
许海风满脸微笑,以最为真挚的笑容道:“即是过往云烟,程兄又何必耿耿于怀。”
程英豪再度抱拳,正待说话。
突见许海风抬头望天,笑道:“原来英涛兄也来了。”
“什么?”程英豪脸色一变,心念电转,立即道:“许将军,在下来此之前,曾有交代,任何人不得入城,只是涛弟……”
许海风微微一笑,道:“许某知道,英涛兄自然是例外的。”他站了起来,对路鼎盛等人道:“烦劳众位陪同程将军,许某去去就来。”
程英豪豁然踏前一步,道:“许将军……”
“许某明白。”许海风伸手阻住了他的话,道:“无论许某与令弟谁胜谁败,决不会影响我们二家的友谊就是。”
程英豪无奈一叹,不在劝阻。
友谊,嘿……只怕是利益才对吧。
许海风身形一动,已然离开原地,鬼魅般出现在屋顶之上。
他的速度之快,无与伦比,纵然是守卫的兵丁,也仅能看见一道黑影飘然而过,揉了揉眼睛,再也没有发现,不由地怀疑是否自己看差了。
片刻之间,他已经来到了一处塔楼之上,在那里,一个身材高健的青年正凝目以待。
“英涛兄,京师一别,已有数年,想不到你我之间竟然还有一战之缘啊。”许海风一声长笑,已然与他遥相而立。
程英涛注视着他,那眼中神色极是复杂,良久,终于道:“我不是你的对手。”
许海风微笑不语,此时的他,已然领悟了天地玄理,能够掌控自然之力,纵然是与天下第一高手的太乙真人放对,也是赢面较大。
而程英涛,踏足宗师之境,尚且未满一年。二人之间的差距,那是一目了然,所以许海风并不奇怪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今日来此,原本是奉老祖宗之命,传一句话的。”
“请讲。”
“老祖宗已经携家主二人,前往江南,觅地潜修,从此不再过问世事。”
“不再过问世事?”许海风转过了头,遥望南方,他的眼光似乎透过了重重阻碍,看到了那个让他真正踏入宗师境界的老人。
“不错,寒家的一切,从此尽数托付家兄。”
许海风默默点头,轻声道:“原来英豪兄已经是程家宗主了。”
程英涛朗声道:“正是。”他退后一步,突然向着许海风行了一礼。
许海风一惊,正待还礼,却听他道:“这是老祖宗命我向许将军代行一礼。”
许海风的动作嘎然而止,他静静地看着程英涛,终于叹道:“许某明白了,只要日后程家未有反复,许某便决不会做那秋后之事。”
程英涛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向他深深一揖,道:“得君一诺,多谢了。”
许海风向他略一点头,算是受了他这一礼。
程英涛起身,凝望着他,突然道:“许兄天纵奇才,习武不过数年,已是名满天下,太原一役,力战二大宗师,如此神功,纵然是当世第一,亦不为过。”
“哪里,侥幸而已。”
程英涛微微一笑,突然道:“只是今日一见,程某却是有些失望。”
“为何?”许海风诧异地问道。
“武学之道,不进则退,太原之后,已有半载,许兄退步了。”程英涛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许海风的表情一凝,他自然知道自家之事,在西京城外,自己对于利智的挑战,避而不战,已是在心中留下了一道阴影,就像是一道伤痕深深的铭刻在心中,使他不能有片刻或忘。
虽然他可以透过异能团的力量不断提升自家的境界,但是如今时间紧迫,他匆忙赶来,无论是精气神都处于一个最低潮的时候。
在这样的状态下,被程英涛感应到了自身的不妥,也是情理中事。
“许兄,程某今日非你之敌,但十年之后,定当再来讨教。希望到了那时,许兄还有应约的勇气。”程英涛说罢,转头就走,转瞬之间,便已消失不见。
许海风的脸上滑过了一丝阴翳,他的口中喃喃的说着:“十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