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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呆滞半晌,沈君越才道:“我本来武功恢复了之后便想着是否去帮大哥一把,但路上听闻西夏方面更加岌岌可危,而且有可能顾元广他们真的勾结了西夏人,到时候里应外合确实棘手的很。。。虽然庞太师跟辽人也是里应外合,但庞太师好歹也要注意些分寸,不能露了马脚,而顾元广他们完全可以明着来,况且以他们几人的智谋怕是比庞太师要高明的多,所以。。。我才决定先来西夏!”梁缘抬头看了看天空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吗?颜大哥还那么年轻,呵。。。颜伯母在这半年左右的光景中竟先后丧失了夫君和儿子,这要让她怎么活。。。”沈君越想到颜夫人,不禁心中又是一阵酸痛,梁缘看着沈君越,说道:“颜大哥的死一定让颜伯母倍受打击,甚至肝肠寸断。。。我有个提议,不知你意下如何?”沈君越嗯的点了一下头,开口道:“就让我们来照顾颜伯母,把她当自己的母亲一样,服侍她终老。。。”梁缘点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启程回京,我想颜伯母现在一定很需要有人去安慰她,照顾她。。。”沈君越整理了一下情绪,站起身来道:“我们走吧。。。”
回到京城已是三日之后,当二人来到元帅府门前时,正巧遇到要出远门的颜夫人和奶娘,沈君越道:“伯母这是要去哪?”颜夫人笑了笑,笑得十分勉强,经过这一役,颜夫人显然更为沧桑了许多,整个人都变了,只听得颜夫人道:“自从嫁进元帅府,我这心里就没有安心过几天,这么多年了。。。日复一日,不论是担心丈夫还是担心儿子,终究是免不了提心吊胆。。。如今我一无所有,也该孑然一身,清闲度日啦。。。”梁缘急道:“您不是还有我们吗?颜大哥走了,我和沈大哥就是的亲人,若是您喜欢,我们愿意侍奉您到终老!”梁缘态度恳切,字字说进了颜夫人的心窝,颜夫人眼眶红了,抚摸着梁缘的脑袋道:“缘儿长大啦,你和越儿在我心中都是好孩子,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下去,知道吗?”沈君越双目含泪的点着头,颜夫人哽咽道:“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想这地方已经不再适合我了,我想随奶娘回她的江陵老家,远离这争斗不休的官场,远离这让我痛苦不堪的院子,回到乡间,倾听那虫叫鸟鸣,以此终了。。。”沈君越知她心意已决,当下也不再阻拦,说道:“那就祝您一路顺风,我和缘儿一定会常常去看你的。。。”奶娘满目含泪的笑道:“我和夫人随时欢迎你和梁小姐大驾光临。。。”颜夫人摸了摸沈君越的面颊道:“好孩子,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你和缘儿大喜的那天,我一定会亲自送上祝福。。。”梁缘和沈君越连连点头,目中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梁缘与颜夫人抱在一起,颜夫人拍着梁缘的背后道:“好。。。好。。。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目送完颜夫人,沈君越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愣了一会儿神道:“是时候了,我要把娘接回来,我想爹泉下有知也极力赞成我这么做的。。。”梁缘赞同道:“除了那些野心勃勃,或者说六亲不认的人之外,你娘算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至亲之人了。。。”沈君越道:“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梁缘莞尔一笑道:“你说呢?”沈君越深感安慰,道:“委屈你了,让你跟我一起东奔西跑的。。。”梁缘假装哀叹一声道:“没办法呀,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我不随你这鸡、随你这狗的那怎么行呢?”沈君越拉过她道:“好啊,那我可不仅要你跟随我,我还要你帮我生一群鸡一窝狗。。。”梁缘急道:“呸呸呸。。。尽胡说八道!”沈君越笑道:“那可不是我先说的啊。。。”梁缘嘟着嘴道:“好啦好啦,我打也打不过你,说也说不过你。。。我投降,我投降啦。。。”沈君越不动声色,突然一把揽住梁缘的蛮腰展开轻功飘渺而上,梁缘登时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二人落至元帅府后院,沈君越道:“果然在这!”梁缘疑惑道:“什么?”沈君越指着马道:“伯母之前把它送给了我,但我怕它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于是便让它先回来,没想到他真的这么有灵性!”说着便在马背上拍了拍,沉吟了一阵道:“嗯。。。我们就骑着它把娘接回来!”梁缘欣喜的点点头。
行至水仙山庄,庄中除了家丁之外却也没有其他人在,细问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沈君浩的妻子、洪大昌的女儿洪秀琴临盆在即,所有人都去了洪宅,问明了地址后沈君越带着梁缘便匆匆赶去,洪大昌的家距离水仙山庄不过二十里路,二人骑着骏马很快便到了山洪帮。门前四人见陌生人前来,当即冲上去欲将二人拦住,不料就见得二人下了马,然后就看到黑影一溜烟从身侧穿过到了四人身后,但也就这一溜烟的功夫四名帮中弟子皆被点倒,二人从偏厅到了后院卧室。刚到后院便听到女子的凄惨叫声,梁缘拉了拉沈君越道:“看来洪姑娘要生了,我们再过会儿进去吧!”沈君越想了一想,点了一下头,拉起梁缘纵身跃上屋顶,坐在屋顶之上,沈君越本就举步轻巧,加上洪秀琴痛苦的呐喊声,故而谁也没有察觉外面的动静。沈君越掀开一片瓦来,只见洪大昌和顾洪晟坐在洪秀琴隔壁房中,洪大昌表情显得甚为急躁,沈君浩来回的踱着步子,较之洪大昌自然是更为焦躁,却听得顾洪晟道:“你们两个一个在这唉声叹气,一个在这走来走去,我说你们着什么急啊。。。”沈君浩抢道:“能不急嘛,这都。。。都叫了老半天啦。。。”洪大昌一拍桌子起身道:“唉。。。我出去走走,听得我心烦。。。”正待洪大昌开门之际,突然“哇”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洪大昌登时转忧为喜道:“生啦,生啦。。。”三个大男人奔至洪秀琴门外,只见洪大昌的妻子与顾蕙兰开了门,顾蕙兰手中抱着一个婴儿道:“浩儿,你好福气啊,秀琴给你生了个大胖儿子。。。”沈君浩哈哈的笑着,激动不已,赶忙道:“来。。。给我抱抱。。。”顾洪晟和洪大昌也赶忙凑过来瞧着,一群人拥在一起,个个都笑逐颜开。沈君浩将儿子抱到秀琴身边,寒暄道:“辛苦你了。。。”洪秀琴腼腆的摇摇头。
沈君越刚要带着梁缘下去,突然见到直冲而入的慕容静怡,沈君越不禁又坐了回去,只听得洪大昌道:“慕容侄女你怎么来啦?你爹爹和顾老头呢?”慕容静怡进来时本就红着双眼,此时不禁又抽噎起来道:“我爹他。。。他和顾爷爷都被人杀了。。。”众人包括沈君越和梁缘皆是一惊,这一惊分同小可,顾洪晟惊道:“什么?我爹他。。。他是怎么死的?”慕容静怡缓了口气道:“是颜翊。。。是颜翊杀了我爹还有顾爷爷的。。。”此言一出,沈君越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梁缘互望一眼,不约而同道:“颜大哥。。。”“大哥。。。”顾洪晟道:“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在边关打仗吗?”慕容静怡带着哭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确然是他无疑,好歹我曾经也潜伏在他和沈君越只见那么长时间,不会认错的!不过他当时还带了一个姑娘一起来的。。。”顾洪晟道:“姑娘?你可知是谁?”慕容静怡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那个女的我从来没见过。。。”沈君越此时脑中一团浆糊,心道:“难道是慕容姑娘不想告知他们是谁杀了他爹和顾元广,故而找个借口将一切推在我死去的大哥身上?”却听得慕容静怡又道:“爹爹他们探得当日在边关杀害乎马腊萨大将军的黑衣人便是沈君越,他们担心沈君越会去水仙山庄找他们晦气,于是就想到先去我家躲躲,可早上刚到家的他们,刚刚就被突如其来的颜翊给杀了个措手不及。。。”洪大昌沉吟了半晌,开口道:“这颜翊的武功怕是和胡子俊差不多高吧,再高最多对付的了你爹,怎么你爹和顾老头联手都被他杀了?”慕容静怡解释道:“听爹回来讲,他们二人在边关的时候曾经和沈君越交过手,沈君越现在的武功要比当年的诸葛临天还要高,他们俩都被沈君越的刀气所伤,故颜翊一出手便能将爹和顾爷爷给。。。给杀了。。。”洪大昌大喝一声:“沈君越这狗娘养的,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妈的。。。现在这武功这么不得了,若是他一来我们怎么。。。”话没说完,突然间黑影闪过,一声响亮而清脆的耳光声,洪大昌面颊上登时红了半边。
黑影浮现,却是沈君越揽着梁缘,光是沈君越一个人速度这么快也就不得了,此时才发现原来他还夹着一人,当下更是匪夷所思。沈君越瞪了洪大昌一眼道:“你嘴里放干净点。。。”洪大昌这才意识到沈君越的母亲还站在身后呢,当下尴尬的说不话出来。慕容静怡惊道:“沈。。。沈大哥。。。”沈君越侧过脸来问道:“慕容姑娘,请问你刚才说我大哥杀了你父亲他们一事是否属实?”慕容静怡疑惑着道:“怎么这么问?难道我要刻意编个谎来骗这里所有人吗?我和颜翊没有仇怨,就算要栽赃也不会想到他呀。。。”梁缘道:“可是颜大哥前些日子刚在战场上阵亡啊,这。。。怎么可能啊?”慕容静怡亦是一脸惊异道:“虽然当时我被他点了穴,但他临走前给我解了穴,我还跟他面对面,不可能看错的啊。。。”沈君越见慕容静怡神色,不像是说谎。但就在沈君越迟疑间,洪大昌再度跑到顾蕙兰身后,用怀中匕首抵着她的喉咙道:“沈君越。。。我知道你此来就是想要报仇的,因为你跟慕容侄女的关系,加上顾老头是你外公,你不好亲自动手杀他们二人,所以你就假借颜翊之手将他们杀了!”沈君越郁闷至极,洪大昌又道:“我知道你现在武功高的可怕,但你别忘了,现在你娘在我手中,若是你敢妄动,我们就玉石俱焚!”沈君越无奈的摇着头道:“洪大昌啊洪大昌。。。你这又何苦呢!”洪大昌战战兢兢,甚至吓得连眨眼的功夫都不敢有,顾蕙兰满脸忧伤,终于开口道:“越儿。。。你终究还是跟梁姑娘在一起了。。。真好!不仅了了你爹和你梁叔叔的心愿,也让你们自己有情人得以终成眷属,娘真的很高兴。。。”说着话,顾蕙兰的眼泪已然止不住的淌下,沈君越听着母亲的这番话,登时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张口怒道:“洪大昌,你敢动我娘一个头发,我把你这里所有人都杀了,包括你女儿刚生下来的孩子!”顾蕙兰抢道:“不。。。那是你哥哥的骨肉。。。不管你认不认他,我都希望你念在亲兄弟一场的份上,放过浩儿,放过秀琴和她的孩子。。。”沈君越不理,朝着洪大昌道:“洪大昌!你若是再不放手,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卧室里,孩子仍旧在啼哭着,洪秀琴哄着他,却无奈总是哭个不停。洪大昌听着婴儿的啼哭声,心中纠结万分,抓着匕首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这时,顾洪晟瞧着情形不对,慢慢移着步子想要逃走,突然听得沈君越一阵怒吼道:“顾洪晟,我们还有一笔账还没算,你就想这么跑了?”顾洪晟吓了一跳,振了振神情道:“越儿。。。这,你看。。。设计害你爷爷和你爹的是我爹,下毒的人是洪大昌他们,跟我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沈君越冷哼一声道:“你掳劫了梁盈,意图利用她来要挟胡安夏等人投降西夏,你通敌卖国,和你爹一样罪不容诛!”顾洪晟心头又是一震,幡然醒悟道:“原来。。。原来那日的黑衣人就是你。。。”沈君越当下虽然也身着黑衫,但与当时的长衫却也大不一样,况且当时沈君越是戴着帽子的,故顾洪晟一直没有察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