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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中仁哼道:
“林高人?另有高人,你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林高人三个字的背后,自然表示尚另有其人了!”
林高人笑笑道:
“在下本来便具有双重身份!”
方中仁哂道:
“方某问你,你和魏宗贤见面之时,是否也用的‘林高人’这个名字?”
林高人一怔,但他脑子转的甚快,倏忽哈哈笑道:
“当然用的是林高人!”方中仁怒道:“这是真话?”
林高人正色道:
“在下何必要骗方大侠?”
赵子原道:
“敢间林兄为了何事去找魏宗贤?”
林高人摇摇头道:
“魏宗贤这家伙又馋又贪,他知道敝地盛产貂皮和乌拉草,每每派人催索,敝地因感于他乃上帮九千岁,如若不允,上帮可能便会以武相加,是故家父才派小弟亲来送给他!”
赵子原嗤声道:
“林兄,明人眼前不说瞎话,你这天大的谎话只能哄骗三岁小孩!”
林高人笑道:
“赵兄也不相信兄弟了?”
赵子原哼道:
“贵国陈兵关外,久有侵略我朝之心,此乃尽人皆知之事,如今林兄指东说西,岂非大大的谎话而何?”
方中仁道:
“赵大侠知他来意么?”
赵子原悲愤的道:
“我如何不知,张首辅之所以被陷,便与他有直接关系!”
方中仁道:
“赵大侠既已知悉此事,则此人便是我大明忠义之民之大敌,赵大侠如何还呼叫我等住手?”
赵子原苦笑道:“在下有难言之隐!”杨琥叫道:
“但不知赵大侠有何难言之隐?”
赵子原道:
“有一次小可生命垂危,便是此人救了小可一命!”
方中仁狂吼道:
“难不成赵大侠想以私害公?”
赵子原面有难色,久久沉吟不语。
杨琥接口道:
“不错,他曾救过赵大侠一命,但赵大侠应该知道,这乃你们之间的私事,怎么样也扯不到国家大事上面去!”
林高人在一旁脑中直打转,心想赵子原如是被他们说动,则我今夜必死无疑,眼下就在他一念之间了。
事实上,林高人武功甚高,卑凭长白六剑围攻于他,不见得就会制他于死命,假若到时赵子原也插上一手,那么他就是再多一命也完了。
赵子原点点头道:
“这个我知道!”
忽听一人口喧佛号,接口道:
“阿弥陀佛,但愿赵施主能放弃私己之念,则天下苍生幸甚!”
林高人心头一震,举目望去,只见一个高大和尚缓步行来,杨琥一见,连忙拱手道:“云龙大师来的正好,咱们正可同诛此獠!”赵子原暗道:
“云龙大师,那是昆仑高手到了!”
林高人更是吃惊,他不料眼前情势急转直下,此刻就是赵子原不插手对他,他也难望有活命了。
他此刻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赵子原身上,关切之情溢于颜色,两眼深深投在赵子原身上。
赵子原吸了一口气,道:
“大师应该知道,此人对在下有救命之恩!”
云龙大师道:
“贫僧方才业已闻及!”
顿了一顿,又道:
“但赵施主也应该知道,在女真国内,除了多尔衮之外,便只此人在其兄弟中最富才智,赵施主如若一旦起了报恩之心,无异纵虎归山,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赵子原咬咬牙道:“是矣!是矣广林高人叫道:
“难道赵兄忘了小弟活命之恩么?”赵子原道:
“林兄恩情虽重,但汉贼不两立,林兄死后,小可当在泰山峰顶立一墓碑,小书:“义友林高人葬身之处’!”
林高人见赵子原态度如此,不由大吃一惊,暗忖我命休矣!
他抬手拿起刀子,心想堂堂女真王子,如何能死在别人刀下,便他待横刀一抹之际,却道:
“赵兄,小弟有一言相告,不知赵兄能采纳否?”
赵子原道:
“请说!”
林高人道:
“今日之事,在下等实难活命了!”赵子原道:
“大势所趋,小可也没办法!”
林高人冷笑道:
“兄虽不杀伯仁,但怕仁却为兄而死,难道赵兄还不明白么?”
赵子原心头一震,道:
“阁下此言何意?”
林讷冷冷笑道:
“以长白六大高手与昆仑云龙大师之武功,虽可对小弟为难,但如赵兄不插手,小弟仍可活命!”赵子原道:“小可不插手便是!”方中仁叫道:
“不可以!”
赵子原道:
“为何不可?”
方中仁道:
“此人武功在女真乃一等一高手,他之所以敢自负闯进关来,自有过人之处!”
赵子原道:
“诸位下手可以,但小可万不可做不义之人!”
又是一声冷哼响起,道:
“什么叫不义?”
赵子原一惊,在这等情况之下,他居然失去灵敏之感觉,抬头一望,一位道者仗剑而来。
云龙大师合什道:
“玄玄道兄可好?”
林高人面如死灰,在此时此地,除了赵子原之外,他要想活命,生机可说渺茫又渺茫了。
那玄玄道长乃是峨嵋派有名的煞星,要知峨嵋一向自律甚严,是故派下弟子一向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若是峨嵋派有弟子在江湖上出现,那么江湖上必然是多事了。
玄玄道长年约四旬,眉粗眼大,身体租壮,从外表看,全然不像一个出家人,八成倒像一个市并人物。
玄玄道长稽首道:
“师兄好!”
说着,人已走了过来。
他朝赵子原上下打量了一眼,道:
“这位便是名满天下的赵大侠了?”
赵子原拱手道:
“小可正是赵子原!”
玄玄道:
“适间几位之言,贫道都听的明明白白,古来圣贤豪杰,能成就大基业者,莫不以国事为重,赵大侠聪慧之士,当更不容贫道赘言了。”
赵子原道:“小可理会得!”
玄玄道:
“想那女真窥我日久,早有侵吞之心,此番派其四王子前来,勾结魏阉,残害忠良,实是令人发指,赵大侠也曾探过天牢,想必也见过张首辅了?”
子原点点头道:
“小可见过了!”
玄玄道:
“张首辅一柱擎天,如今身陷囹圄,举国震动,设若张首辅遭遇不测,则当今天下大势实危如垒卵。”
他外表粗豪,但说起话来,却是义正严词,大义慎然。
赵子原惶恐不已,慢慢转过身子,准备离去。
林高人叫道:“赵兄!”赵子原转身问道:“什么事?”
林高人叹道:
“想那大丈夫身于天地之间,完全为的是一个义字,不管怎样,在下也曾救过赵兄,难道赵兄眼见小弟今日之危,便坐视不顾么?”
赵子原道:
“斯时也,小可并不知尊驾便是女真四王子!”
林高人道:
“在下之救赵兄,并不是以王子身份。”
赵子原道:
“然则你以何种身份?”
林高人道:
“朋友之义!”
赵子原心头一震,但他却道:
“小可实是不敢高攀!”
林高人摇摇头道。
“在下方才已经说过,在下之与赵兄完全是布衣相交,根本谈不到身份二字!”
他顿了一顿,又道:
“人生在世,生死事小,大义为重,换句话说,在下若是没有认识赵兄,甚至没有救过赵兄之命,今日之事,在下便断然不敢相救赵兄。”
赵子原点点头道:
“不错,不错,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林高人见赵子原心动,立刻又补了一句:
“何况,在下还救过赵兄之命,赵兄斯时便谆淳言谢,如今不正好是时机么?”
他软的硬的都来,在别人听了可能不舒服,但赵子原却听的心动神摇,忖道:
“他说的不错,知恩不报,非人也!”
他这样一想,突又把身子转了过来。
方中仁叫道:“赵大侠意欲何为?”赵子原叹道:
“小可方寸已乱,但求诸位今日能放过此人!”
此话一出,三派之人都不由脸色一变!
杨琥叱道:
“赵子原,亏你能够说出这咱话!”
赵子原道:
“在下自知理亏,但承人相救,总不能知恩不报,如其不然
杨琥道:
“怎样?”
赵子原道:
“小可只有一死相谢!”
方中仁冷冷的道:
“假如赵大侠非要认贼做父,那倒真是死了干净。”
杨琥立刻附和道:“不错。”
在这种情形之下,赵子原能怪别人吗?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两位责备得是,小可本当自刎两位身前,只是小可尚有一事未了,乞两位宽容数日如何?”
杨琥冷冷的道:
“要死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有勉强你,大丈夫既然决心要死,还要求人家宽限什么?”
方中仁道:
“咱们早已说好,泰吉乃女真国数一数二精明干练之人,他若一死,女真国的谋臣勇士起码丧失大半,依此类推,女真侵我之心可能也要后延数年!”
赵子原道:
“小可知道!”
方中仁道:
“赵大侠既是知道,为何还要往牛角尖里钻?”
赵子原道:
“救命之恩怎可不报?”
云龙大师叹道:
“彼乃敌人,赵施主与敌人谈救命之恩,何其愚笨一至于此?”
玄玄道:“甚是,甚是!”赵子原道:
“诸位所言均是,但小可有一句话要说,不知诸位肯不肯听?”
众人道:
“请说!”
赵子原道:
“设若诸位今日放过了他,小可他日必去女真割他项上人头向诸位交代!”
方中仁哈哈笑道:
“好说,好说,纵虎归山,斯时要想再擒住老虎,那真比登天还难,你以为女真国内无人么?”
赵子原道:
“便是龙潭虎穴,小可也要完成此一心愿!”
方中仁摇摇头道:
“难难难,以你赵大侠武功,在中原可算数一数二,但在女真国内,不是在下说长他人志气的话,你赵大侠若到女真国去,便算不得什么顶尖儿脚色了!”
赵子原道:
“情形越是如此,小可此心便越加来的坚定,小可只请诸位此刻暂且饶他一命……”
忽听玄玄道长怒道:
“赵施主,你怎么这般固执?”
云龙大师也道:
“是啊,时间越久,变化越大,贫僧已无法再等下去了。”
说着,大步走了过去。
这时忽听一人冷冷的道:
“做和尚的也这么耐不住性子,老子真还想不到!”
这人说话说的甚是突然,眼下有这么多高手在场,他何时来到现场,身手如何,当也不问可知了。
赵子原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布衣老者缓步从山边走了过来,那布衣老者走到文章文华身边,看见许多伤者,不由叹了口气,突然翻身拜伏于地,道:
“奴才迟来一步,请王爷恕罪!”
林某人微微笑道:
“扎奇钦,你起来,他们还有救么?”
那扎奇钦叩头谢恩,道:
“待奴才瞧瞧。”
扎奇钦一到,林高人的神色便镇定下来,赵子原目视方中仁和杨琥,方中仁冷笑一声,道:“扎奇钦可算是女真国第三名高手了是么?”
林高人点头笑道:
“方兄对敝国境内情形这么熟悉,倒颇出在下意料之外。”
方中仁道:
“咱们近在飓尺,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杨琥插口道:
“番狗,你别以为扎奇钦来了,你便可太平无事,哼!”
他哼一声,旋忽大喝道:
“扎奇钦,别去瞧啦,还是照拂你们王爷要紧!”
扎奇钦刚刚瞧好文华和文章的伤口,文华两腿各中两剑,文章则伤在双肩,由于流血过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