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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严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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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原耸耸肩,道:

“彼此彼此,阁下那死气沉沉的脸孔,在我看来也颇为倒胃,你以为我倒是愿意与你碰面的么?”

他冷冷地反唇相讥,意犹未足又补上一句:

“老天爷既然老是要将你我连在一起,那又有什么法子?”

甄定远一时之间无语以对,只是重重哼了一下。半晌,他狠狠地道:

“碰上老夫是你的不幸,几时你与这掌柜老头搭在一路的?”

赵子原故意斜睨了店掌柜一眼,道:

“这店掌柜么?区区与他素昧平生。”

黑衣人一步一步走到赵子原面前,手上执着的黑色大板斧作势自赵子原颈前不及三寸之处划过。

赵子原只觉颈间一阵砭骨寒意,对方那斧口分明未曾触及他的肌肤,但他的颈项肌肤却已被划破了一道伤口,鲜血汩汩涌出!

有幸这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饶是如此,他依然骇得站不住脚,全赖一股真气勉强撑住。

黑衣人把玩着大板斧,道:

“小朋友,你若不想当老夫的斧下游魂,奉劝你还是实说的好。”

赵子原眼睛不自觉地停留在对方手里那只板斧上,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似乎板斧上的黑色,本身就透着一种阴恶险毒的气氛!

抑有进者,方才黑衣人手执板斧在他颈前作势比划,不知是何缘故,他竞似已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此刻若对方欲一斧将他劈为两半,当真比之反掌折枝还要容易。

赵子原恍恍惚惚道:“区区知无不言。”

他说这话时,整个身子仿佛已失去主宰,听凭对方意志的支配。

一旁的司马迁武瞧出情状有异,步近赵子原身侧,低道:

“赵兄,你怎么了?……”

黑衣人板斧轻轻一挥,破空闪过一道乌光,司马迁武骤觉寒气袭体,慌忙倒退一步——

漫空发丝飘飞,那是他头上的束发被寒光掠过,坠了下来,情状分外显得狼狈。

司马迁武几曾见这等诡异常莫测的功夫,不知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来,嚎喘不能作声。

黑衣人慢条斯理朝赵子原道:

“这包袱是你掷进来的,是不是?”

赵子原道:

“正是区区。”

黑衣人道:

“谁授意你这样做?”

赵子原道:

“燕宫双后。”

这四个字由赵子原口中淡淡说出,却有如在众人心中投下一块巨石,霎时厅中八道目光齐齐盯住赵子原——

店掌柜喃喃自语道:

“……双后……燕宫双后……这怎么可能……”

狄一飞神色连变数变,叱道:

“小子,你要扯谎也得扯个像样的……”

口上仅管如此说着,声音却透着一种抑不住的紧张。黑衣人道:

“小辈,你年纪轻轻,遇见燕宫双后时怎生认得?”

赵子原道:

“半个时辰前,双后乘着一顶华丽彩凤大轿,随行妃嫔数十人,打从宅后小路经过,我从妃嫔口中得悉轿内所坐的是燕宫双后。”

黑衣人眼色阴晴不定;沉吟道:

“包袱既是你抛进的,你便自己把它打开吧——”

赵子原应了一声,对黑衣人的命令语气竟不敢或违,他茫然弯腰下去,伸手解开布中,取出一面五光十色的玉牌来。

那面玉牌晶莹透亮,牌面两端各以碧色琉璃珠镶着二只栩栩彩燕,那双燕仰颈展翅,仿佛欲迎风飞去,燕身从头至尾总有寻尺,腹中各嵌着一颗明珠,将燕身从里到外,映得通明。

牌面正中,则以篆体镌雕着二个小字:

“免死。”

甄定远乍睹玉牌出现,身形一连倒退数步,高声道:

“李水、玉山!你们还不出来!”

厅上亮起一道咯咯娇笑声,紧接着厅门当口人影一闪,一个体态纤细,身着黄裳的少女款款步将进来。

那黄裳少女启齿道:

“阁下召唤的敢是两名线上的朋友?方才合字在后院里喳呼,是我把他们给剪了,甄堡主,你的心计是落空了。”

黑衣人霍地一个转身,面对着黄裳少女,手执的大板斧自然而然离开赵子原的视线……

赵子原如梦初醒,轻轻呼了一口气,目光落到黄裳少女子身上,脑际掠过那一闪即逝的纤小人影,默呼道:

“就是她!”刻前在后院点了两名银汉子穴道,走个无踪无影的女子就是她……”甄定远脸色一沉,道:“姑娘……”

黄裳少女截口道;

“少叫姑娘,也别跟我攀枝攀叶,咱们这帮跟那伙,向来对面不啃西瓜皮,有事照直摆不就得了。”

甄定远狞笑道:

“你打扮成如此模样,又故意将下三滥的黑道暗语挂在嘴边,以为如此一来,老夫就认不出你来历了,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黄裳少女芳容微变道:

“我的来历如何,干你何事?甄堡主,你见到那双燕兔死牌了?”

甄定远晶瞳转动,掠过赵子原手上那面玉牌,沉声道:

“见到了,又怎样?难道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黄裳少女道:

“没有我提醒,怕就怕你来个视而不见,你明明知晓这店掌柜与燕宫渊源极深,绝不会任凭你们把他给宰了,迟早会着人拿来这面双燕免死牌,故此你便来个先发制人,命令两个手下躲在暗处,一见免死牌亮出,立刻放出两壶烟幕筒,乘乱杀了店掌柜,这一来死无对证,谁也无法指证你杀了人,在双后面前亦可推得一干二净——”

甄定远首:

“小丫头信口不知所云,那两人……”

黄裳少女接口道;

“那两人经我摆平后,烟幕筒已被我接收过来,你要不要瞧瞧?”

说着自囊袋里取出两只竹节圆筒扬了一扬,自外表观之,颇像孩童过节时所燃放的花炮。

直到此刻,甄定远才第一次露出些许慌乱之像,但他本是果雄,心机远高于常人,是以一忽里又自恢复了洋洋之色。

黄裳少女续道:“宫后料想你会有此举,故此将免死牌装在包袱内,使你无从获知布包内所装何物,待得包袱打开,免死牌亮出后,再要有所行动,业已来不及了,此外又叫一个陌生少年负责投进包袱,使你绝对想不到这布包内所装竟会是燕宫双后的兔死牌,这一着也是始料未所及吧?”

甄定远轻咳一声,闷然不语。

黄裳少女用着讪讥的口气道:

“甄堡主,你的算计虽则纤丝密缝,滴水不漏,无奈撞上燕宫双后,也只有自认吃鳖了。”

黑衣人跨前一步,冷冷道:

“小姑娘,你的语气也太过肯定了,姓甄的不敢得罪双后,故必须受兔死牌的支配,老夫难道惹不起么?”

黄裳少女道:

“摩云手与燕宫双后齐名,那自然是惹得起的。”

黑衣人道:

“既是如此,老夫要杀得这掌柜老头,双燕兔死牌又岂能拘束得了我广

单掌一抬,笔直往店掌柜推出。

黄裳少女适时高声道:

“燕宫双后二人在小路当口等着这几人安然退出本宅,我是说双后两个人,你看着办吧。”

黑衣人掌势微窒,惊道:

“双后齐出?……双后齐出?……小姑娘你没有打诳?”

黄裳少女道:

“双燕免死牌既在此出现,到底我有没有打脏,阁下心中想必明白得很。”

黑衣人睛瞳连转数转,忽地大喝一声:

“咱们走——”

他身随声起,出厅后在半空一个转折,瞬即没人黑暗中不见,甄定远和狄一飞也相继掠起。

临去前,甄定远身在空中,忽然一扭腰,一言不发对着地上的蜡人头遥遥劈出一掌——

俏无声息之中爆出一声霹雳般巨震,那蜡造人头被他的掌力劈成无数粉屑,碎片横飞……

一眨眼,甄、狄二人身踪已经去远。

店掌柜转身朝黄裳少女道:

“姑娘来的正是时候,只可惜了那只‘青犀’,如此神兵利刃被甄定远这等剑手带走,不啻如虎添翼了。”

黄裳少女道:

“一把宝剑换回二万五千两银子,这笔买卖大有盈余,难道你还舍不得么?”

店掌柜摇首道:

“话不是如此说,这位少年在老朽那店铺里,使剑露了几手,造诣颇为不凡,我实在很想将那柄‘青犀’赠送于他呢。”

赵子原情知店掌柜所指的乃是自己,忙道:

“不敢,老丈混迹于市井,韬光隐晦,小可却误认市侩商贾,致多有得罪,还望恕看。”

店掌柜微微一笑,赵子原执礼复道:

“还未请教老丈名讳。”

一直到目前,他仍未弄清楚店掌柜与燕宫双后、香川圣女之间,到底有何关系牵辖,首先要知晓的便是他的姓名身份,是以迫不及待问出口来。

店掌柜犹未回答,黄裳少女抢着道:

“你别一个劲儿问个不歇了,快跟我走吧——”

赵子原怔道:

“随姑娘走到哪里去?”

黄裳少女道:

“去见燕宫双后啊,你为她们做了一桩事,宫后多少会给你一点好处的。”

“燕宫双后身份何等尊隆,而小可在江湖藉藉无名,还不是听令旁人予驱予遣,焉敢妄求赏赐施舍,盛意心领了。”

显然他仍念念不忘刻前双后座轿路过,重帘深垂,既不愿见他的面,连话语都不屑与他直接对谈而要官妃转达的屈辱,其实他本非量小器窄之人,但对今夜之勘探遭遇,竟是耿耿不能释怀,似此心理,连他自家亦解释不出。

黄裳少女翠眉一耸,怒道:

“不去便不去,哼,不识抬举!”

一顿蛮靴,自赵子原手中抢过那块玉牌,向店掌柜招呼一声,连袂离宅而去。

诺大的宅院,只剩得赵子原与司马迁武二人,案上烛火已将燃尽,而他俩仍互相保持着缄默,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

良久,赵子原终于转过头来,道:

“司马兄此后行止可得与闻吗?”

司马迁武道:

“这座宅院是家父留下的故园,荒废已久,小弟准备留此重建家园,说不定就在此定居下来。”

赵子原错愕万状,似乎想不到对方会有定居于此的打算,但眼下他却不好多问,说道:

“既是如此,小弟先行一步。”

他抱拳为礼,快步离开庄院。

司马迁武目送赵子原的背影逐渐消失,这时长夜已褪,外面天边出现了微曦,灰黯的晨光落在墙内,迷蒙之中现出一片灰白。

嘱目东方上升的旭日,司马迁武唇角噙着一丝莫可言测的笑容,疾步走出大门,他竟也毫无眷恋的离开了这座的故宅。

骄阳万里,司马迁武一口气走到晌午时分,来到径阳城北高王山,他一面浏览沿途景色,一面找寻憩歇之所,终于在一块靠近飞瀑的岩石上停下来。

在岩上落坐不久,一块云层从远方飘过来,罩住无际晴空,须臾,便下起靠罪细雨来。

司马迁武默默坐在岩石上,任凭雨丝飘洒,那在斜风吹荡下细雨和飞瀑溅珠的流泉,并没有两样,久久他已完全陶醉在这大自然的美景里。

飞瀑后面,忽然传来一道清越的语声:

“炎曦当空,正苦烦渴,忽尔云雨挟风而至,倒可令人尽涤一身暑气,落得清爽清爽。”

另一人笑了笑道:

“文崎兄此言甚是,如此灵境胜迹尽罩于轻风斜雨之下,正是应了前人一句,良辰美景,相得益彰了,吾兄喝了这杯,何不吟首七绝以助兴?”

另一人半晌无语,大约是在斟酌诗句,过了片刻,方朗声吟道:

“犹忆江南梅熟日,对泉吹笛雨连绵,名山尽历游何处,飞瀑声中对雨眠。……”

那清越的声音道:

“兄台在江南呆久了,连吟诗作赋都免不了有乡土之感触,此情此景,倒也颇有江南风味,惜乎南风光我心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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