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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报应不爽。”
段无残听了这番话.也顿时呆住了。
良久,段无残嗓音沙哑地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说你这么一个人,是我大哥带我来这里的.你却将我的事情知道得这般清楚。若非你不是神仙,定然也不是妙手医圣,你到底是谁.何不现出本来面目?”
木屋中人道,“凭你?你有何本事要看我本来面目?若是你父亲亲至我或可与他一见.我在乎段氏六脉神剑和一阳指,甚么伤人不足自伤有余的九伤拳也配见我妙手医圣老人家的尊额么?”
段无残尚自没有说话,司马食已然笑了起来道,“你这么老气横秋地说话。定是撒谎无疑,妙手医圣才只四十出头,你却在我们面前自称是老人家。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我老人家已经七十出头了.尚且没敢自称是老人家、你却说自己是妙手医圣老人家,可笑啊可笑。”
木屋中人道‘“你有什么好可笑?我就是妙手医圣老人家、用得着你管么?你七十岁就自称老人家,那才当真是可笑啊可笑,给我妙手医圣老人家当儿子只怕也有所不配!”
司马食一个七十余岁的者头,听了别人这般的骂自己,这口气如何能够忍得,他大喝一声,挥掌便向那架起木屋的大树上拍过去。
猛听得哧的一声响,从木屋之中飞出一件物事,直奔司马食的手掌射过去,司马食慌忙之间急忙收掌,掌上的力道没有能够发出去,立时脸憋得通红。
那射来的物事没有射到司马食的手掌,却射到了他脚下的巨石之上,但听得啪的一响,火星进溅,司马食竟是一惊。
那物事一直进了进来,黑暗中香姑眼尖,伸手一把抄在手里。
独孤忙凑近去看,一看之下.不由惊得呆了。那物事竟然只是一枚普通的小石子。
这边司马食掌击古树没有得逞,被木屋中人射出的小石子阻住了,那边的段无残却已然跃到树下,啪啪啪啪四掌、在每根松树上各拍了一掌,然后就跃开了。
那松树及小木屋竟然纹丝不动。
独孤和香姑都忍不住心下奇怪。
猛然之间,那四株松树好似炸开来—般突然从中间断了,一时之间水屑横飞,四棵松树一同慢慢地倒了下来,那小屋亦从空中坠列地上、立时摔得粉碎。
但木屋之中并没有那妙手医圣跃出来。
司马食与段无残对视一眼。都是心下感到甚是奇怪。
猛听得头顶响雷一样发出震天般的笑声.司马食与段无残都是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却见在另外一株树冠上坐着一个老者,鹤发童颜,身穿青袍,也不知有多少年岁了。
司马食与段无残见了那老者都是一惊,随即脸上傲然变色。
老者轻轻一纵就跃下地来,落在了司马食与段无残中间的一块石上。
老者道,“你们逼我老人家出来现身有甚么好处?只是为了叫我爷爷么?”
司马食道,“这却怪不得我们,是你自称妙手医圣.非是我们不敬老人。”
老者道:“你这人太也不够诚实,当面说谎.我只是说我是妙手医全老人家,何时说过我是妙手医圣来着?”
段无残道,“这还不是一样么?”
老者道,“不一样,这有甚么一样?难道你段无残和你段无残的老人家一一你的爷爷是一样的么?”
司马食与段无残虽然知道是这青袍老者强词夺理,却也终于无话可说。
司马食眼睛翻了一翻.似在想在武林这些已然成名的人物之中,这个老者到底是谁.但他想了半天,还是毫无结果.只好直言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老者道,“我是谁?找已经告诉你好几遍了.我是妙手医圣老人家,我今天是特意赶到这里来寻你们三人的晦气来的,如今那羊舌之乖乖地跑了,我只好拿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算帐!”
看着他那一把年纪,却吹胡子瞪眼地叫那另外的两人为“老不死的”,独孤听得直是想笑。
司马食道,“我们也没在甚么地方得罪你.你凭甚么找我们晦气?”
老者指着那摔得粉碎的小木屋道:“我在里面呆得好好的,你们硬是把这么一个好端端的房屋摔坏了.把我从里面进出来。难道还不算是得罪我么?”
段无残道,“你自信胜得过我们两个人么?”
老者道:“打着看、没甚么自信不自信的。”说话间竟然已是一掌向司马食拍了过去,同时食指连弹,两枚石子带着尖厉的啸声向着段无残射了过去。
老者随手挥洒之间竞是同时连攻两人。
司马食见老者来掌凌厉之极.急忙双掌一立迎了上去。
但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司马食被老者击得向后退了两步,那老者却已然借这一掌之力向后跃起.一个筋斗转过身来,双脚连踢,攻向段无残面门。
段无残见那老者的两腿来去如风.快速之极,异常凌厉,不敢怠慢,只好向后一纵避了开去,那老者也不追赶,立起身来,稳稳地站在石上,风动衣衫,洒脱之极。
司马食与段无残虽是被老者各自逼退、但却不曾落败.稍一喘息,已然同时攻了上来。
顿时之间.三人在一块岩石上斗了起来。
老者显然比那两人的武功耍高出甚多,只是他却并不急于取胜。在保持不败的情形之下与那两个人战成了平手。
独孤虽然武功并没有那么高,但他自幼与高人在—起。
自然能够看出那老者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香姑却是暗暗地替那老者担起忧来。
司马食的两掌攻势凌厉之极.—直闷声不响地一掌一掌向那老者拍着。
段无残则是每出一掌都是呼喊有声,威力甚是惊人、青袍老者在两人中间穿梭来去.身形快捷形同鬼魅.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才快速闪开,司马食的手掌总是与他擦身而过。
却连他的衣角也没有沾到。
段无残的手掌抬起时,老者定然向他攻出一掌.让他不得不撤掌相还,消去他最初凌厉的攻势。
看得出老者采用的战术是压抑段无残,消耗司马食。
渐渐地司马食斗得已然好似有些吃力.第一掌和第二掌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但愈到此时,老者的脸上却是愈现庄重.竟是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独孤禁不住心下大奇,他看出老者在消耗司马食.现在司马食显然内力消耗过多.巳然内力大减。而那老者的脸上却是愈见慎重.这不是什些怪么?
猛然。那司马食激斗之际口中射出一股水柱,向那老者喷了过去,当真是去势如电。
竞挟着骇人的啸声。
老者似乎早就在防着此招.见那水柱喷过来.猛将衣衫挥了出去.迎向司马食的水柱.同时双脚连踢攻向段无残.以防他乘势夹攻那水柱快捷万分。利箭一般射向老者,但一遇老者的衣袖,却如遇到了钢墙铁壁一般立即被挡住了.一时间水花四溅,爆起大圆的白雾.甚是壮观。
那些水滴散落在地上.竟然冒出蒸腾热气.好似开锅了一般。立时蒸气如雾.将三人裹在了中间。
独孤和香姑都是没有见过这般怪异的功夫,香姑忍不住伸手过来抓住了独孤的手。
两人但见白雾之中人影闪烁.再也分辨不出哪个是老者.哪个是司马食及段无残了。
‘独孤小声问道,“妙手医圣,当然是专门给人疗伤治病的,怎么会结下这许多仇家?”
香姑亦是小声道:“救人亦是杀人、杀人亦是救人,这道理你还不懂么?”
独孤摇头道:“听你说好似这是三岁孩子都该懂的道理,可是不怕你笑话,我却当真不懂。”
香姑道,“咱们先说杀人即是救人。前几日若不是你把那青山绿水赶走了,结果定然是非常坏的,这却不用说了,若是这青山绿水每日里糟踏一个良家女子.若是你那天把他们两人杀了而不是赶走.那么从那天到今天你就救了五个女子了。你只杀了他们两个恶人,却救了五个良家女子。
算起来你是做了莫大的善事,这就是杀人即是救人的道理。”
独孤道:“看来是我错了,那日不该将那两个恶贼放走。”
香姑道:“你也不用自责,这也不能怪你,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将他们两人赶跑,已经是天大的善事,已经很不容易的。”
独孤道,“若是再碰到,我不会放过他们。”
香姑道:“亡羊补牢,犹末晚也。再说救人即是杀人。
我虽然打不过那青山绿水,但你是能够打得过他们两人的,现在我把你救活了。而你把那两个怨贼杀了,我不就成了救人即是杀人么?”
独孤道:“找先前也打不过那两个恶贼,但现下却不怕他们了。”
香姑奇道:“先前你只是腿上受了剑伤,却打不过他们?
现下腿肿成了这个样子,你却说不怕他们.这道理也是不好明白了,再说,你不是已经打跑了他们并斩断了他们的手臂和兵刃的么?怎么可以说先前打不过他们?”
独孤道,“你说的是结果,我讲的是真实功夫。若论真实功夫.我先前定然是打不过他们两人,我只不过占了一个出其不意的便宜.再说,他们也是一念轻敌、没料到我的紫蔚软剑这么锋利。但我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的真实功夫若是胜他们两人我有十足的把握。”
香姑听他实实在在地道来。忽然觉得在他那看似愚钝的言行举止里面.实在是潜藏着过人的聪明、智慧和胆识,她暗自想道:“他将来必定是个让整个武林震动的人物。”
两人在这里小声说话的时候。外面的水雾已然散尽了,两人向外看去,见那相斗的三人出现了另外一番情景。
只见司马食此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口中吐着白沫,每发出一招都似有千钩之力。
段无残则变得如同一只沉默的狮子,两只手掌无声无息地向着那老者拍过去。
那老者的动作刚已然不似先前那般的快捷,而是沉稳异常地挪动脚步,一举手一投足都似乎悭然有声。
司马食的肩头已然渗出血迹。.’那老者的衣袖则已然破烂不堪,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孔。
正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听得啸声连连响起来。
独孤已然听出这是羊舌之的啸声,禁不住替那老者担忧起来。
果然,没到片刻,羊舌之叉出现在山石之上。
司马食道:“二弟快来,这个老家伙当真不好对付,你可算救了大驾了!”
段无残道,“我们两个已然累得快虚脱了,这个现成的便宜就让给你罢。”
羊舌之看了看三人相斗的局势,知道当此局势之下,若自己出手;那青袍老者必败无疑。但他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竟然毫不相干地问了一句,“打败了这个老家伙之后,你们两个去甚么地方?”
段无残道:“现在岂是说这等闲话的时候?你快些动手,别要夜长梦多!”司马食却已然猜到了羊舌之的意思,不去回答他的问话,却道:“二弟你要帮忙就帮到底,先把这个老家伙料理完了,再跟我去黄河帮,我非把那帮兔孙子们杀绝了不可。”
羊舌之听了司马食的话果然大为兴奋,只一跃就入了战团,连连向青袍老者攻出三掌,然后才问道:“大哥当真也要去黄河帮么?你与他们却怎地结了仇?”
司马食道:“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先把这个老家伙灭了,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羊舌之一听,立时来了精神,拳脚并施,雨点一般地向那青袍老者攻过去。
第九章丽人相陪独孤客
青袍老者本来就与司马食及段无残打成平手,现下羊舌之加入战团立时陷入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