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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闪光虽然光芒耀目,照澈群峰,但因一闪即逝,刹那之间又复黑暗,杨梦寰除了看清楚三人之外,目光所及,似乎周围都已站满了……
忽听轰然一声巨雷,只震得四山回鸣不绝,就在那雷声初动之际,忽然伸来一双柔软的玉手,轻扣在梦寰手腕之上,耳边同时响起了朱若兰娇甜的声音,说道:“不要出声,随我一起躲藏起来,现在不知有好多武林高手集中此地,咱们藏起来看热闹吧!”
第三十五回杀机四伏
朱若兰内功精湛,黑夜观物如同白昼一般,拉着梦寰绕过挡在途中的敌人,到了那并生巨松之下,一提真气,右手用力一带梦寰,跃上松树,两人选择一处枝叶密茂的所在坐下。
只听几声狂笑和杂乱的呼喝之声,交织一起,紧接着又响起了几声凄厉的惨叫,显然是有人受了重伤。
两人在松树上听到传来陶玉的声音,说道:“两位才来吗,千万出声不得,不管是哪方面的人,发觉我们隐身在这松树之上,这个热闹,咱们就看不成了。”
朱若兰正待答话,忽闻八臂神翁哈哈一阵大笑,道:“莫老儿。你今夜已经身陷重围,要想活着退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兄弟念你在江湖上的地位身份,成全你一个全尸,快些自已了断吧。”
只听那残缺老人连声冷笑,半晌才说道:“你认为你那点阴谋伎俩,都能惊骇老夫吗?哈哈,我只怕你在今夜之中,无法再闯出这一片幽谷了!”
忽地一声闷哼和一声凄厉的惨叫连续响起,但那惨叫余音却被隆隆雷声所掩没。
朱若兰借那隆隆雷声掩护,娇躯一侧,左手呼地一掌,直向陶玉隐身之处劈去,掌风所至,一片落叶断枝,纷纷堕下。
那知事情却大出了朱若兰意料之外,那劈出一掌,竟是毫无反应,既不见陶玉跃身躲过,亦无迎击力道。
她微微一呆之后,随即一声冷笑,道:“任凭你鬼计多端,今夜中不交出《归元秘笈》,你就别想活命。”
只听陶玉在右侧轻声接道:“眼下这片小小盆地四周,不知群集了天下多少一流高手,号称武林九大门派的掌门宗师,不少都将亲自要到场出手,眼下几方都正在遣兵调将,这场千载难逢的好戏,即将开演,姑娘最好别太冲动,静坐这巨松之上,观看这一场龙争虎到……”朱若兰虽已发觉他停身之处,但因中间隔了个杨梦寰,出手极是不便,何况他说的话,也确然不错,目前情势复杂异常,究竟如何演变,谁也没法预料,各人用心,都在那《归元秘笈》,如果利害有了冲突,瞬息间即将敌友互易,要是自己再向陶玉出手,在目前这种混乱局势之下,极可能造成众矢之的。
她本是极端聪慧之人,略一思索,立时按下胸中怒火,冷冷地接道:“不管眼下的情势如何复杂,但你别妄想借机逃走。”
陶玉笑道:“但请放心,你就是让我走,眼下我也不走。”
原来金环二郎在那惨叫声起,朱若兰心神微分之际,借机施出仙猿移枝的轻功身法,跃到杨梦寰的右侧一枝松干之上,朱若兰停身在梦寰左侧,这一移动位置,正好把杨梦寰隔在两人中间,就是朱若兰定要出手,但因顾及伤了梦寰,亦不敢出手。
两人在树上对答之言,被那不绝雷声和急啸山风掩没,所以数丈外虽停有不少高人,也未发觉三人隐藏在巨松之上。
忽的闪光满天,霹雳大作,风威狂发,松啸刺耳,黄豆般大小的雨珠儿,倾盆而下。
三人虽有浓密的松叶遮蔽,但因雨势太大,片刻之间,全身已然如水浸一般。
朱若兰轻伸玉掌,握住梦寰一只手腕,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大伤初愈,元气未复,恐怕难挡这等强风猛雨的吹打,快些摒弃杂志,运气调息,我帮助你。”
杨梦寰还未及答话,突觉朱若兰手掌之内涌出丝丝热气,循臂而上,缓缓向内腑攻去,知她已潜运本身真气助自己运气行功,赶忙摒弃杂念,扫清灵台,凝神运功。
这一阵如注豪雨,足足下了半个时辰,使这四面环山的小盆地内,积水数寸之深。
不知是豪雨影响了群雄搏斗之兴,还是双方都在争取时间调遣人手,在半个时辰之内,未闻打斗呼喝之声……
忽的雨住云散,劲风势减,当空蓝天,乍现一轮明月,清辉似水,朗澈群山。杨梦寰也刚好调息完毕,因有朱若兰运气相助,他这次调息时间不但比往日快了一倍,而且行气遍及全身奇经脉穴,运气已毕,立觉精神大增。
定神望去,只见四周已站满了人群,就是自己隐身的巨松之下也分布着七八个手握兵刃的人。原来,双方都在那豪雨如注之时,分遣追随身侧的门下弟子,召集人手。
朱若兰看他调息过后,双目中神光闪闪,知他这一次及时调息,十分恰当,不但可抵御这一阵强风豪雨的吹打,而且对他正在复元的身体,亦有很大助益,心中大感欢愉。
但听八臂神翁哈哈一阵大笑道:“莫老儿刚才那阵豪雨,正是天助你逃走的机会,想不到你却白白地放过了大好时机。眼下风住雨收,云散月现,只怕你那点鬼魅伎俩不足以卫保自身了。”说完,忽的一摆手中青竹杖,叉道:“膝兄,这缺臂断腿的老儿,就是昔年名震江湖的五毒叟莫伦。二十几年前,被兄弟和少林派高僧大智上人,武当派名宿,合力围歼,虽已把他打成重伤,但仍被他狂发蝎尾针,冲出重围逃走:这二十几年来,就未重在江湖出现,想他可能早以伤发死去,谁知他竟不惜自断一臂一腿,留住性命,这老儿一身都是又歹又毒的暗器,尤以蝎尾针,更是绝毒无比,不但体积细小,而且他能一发数十百支,咱们和他动手之时,不可不防。”
五毒叟莫伦阴恻恻一声冷笑,截止了八臂神翁之言接道:“蝎尾针何足夸耀,今夜让你试试老夫隐修二十年的五毒神掌。”
闻公泰侧目望了膝雷一眼道:“想不到这老儿竟也会投效在天龙帮中,今夜如不合力把他除去,将留下异日无穷后患。”
白衣神君滕雷无声无息地裂嘴一笑,道:“兄弟在边陲雪岭之时,已听得人说五毒叟莫伦其人,今日幸会,实在难得,闻兄请先出手,兄弟接挡第二阵如何?”
闻公泰道:“对付满身奇毒的莫老儿,大可不必和他讲什么江湖规矩……”
只闻五毒叟莫伦一声怒喝,单腿一挺,忽地由特制竹轿上飞跃而下,右手直向闻公泰劈去。
八臂神翁猛地大喝一声,手中青竹杖一招“横扫五岳”,猛击过去。
莫伦冷笑一声,单腿忽地一收,身子倏然上升数尺,让过八臂神翁的一杖横击,直向闻公泰身侧欺人。
闻公泰怒喝一声,右掌平胸疾推而出。
随掌而出一股凌厉无匹的力道,直向莫伦撞击过去。
五毒叟身子还未着地,右掌已疾翻起来,迎着闻公泰左掌劈出的内家罡力,轻轻的一划一引,单腿已落在实地。
闻公泰忽觉自己劈出的内家罡力,被一股阴柔之力吸引向一侧,不觉大吃一惊,猛一沉丹田之气,稳住前倾的身子,疾向左侧移去三步。
莫伦阴森森一笑,道:“闻公泰,再接老夫一掌如何?”右手一探,轻飘飘一掌直劈过去。
白衣神君膝雷,目睹闻公泰处处让避敌势,正自暗笑之间,忽见闻公泰挥动手中青竹杖,倏忽间杖影如山,幻化出一片光幕,不禁又暗自喝彩,一扫轻视之也千笑一声道:
“闻兄的伏魔杖法,果不虚传,兄弟要助拳来了。”呼地一掌,直向莫伦背心劈去。
他这一掌乃蓄势而发,威势非同小可,但闻呼呼掌风,有如怒浪击岩一般。
闻公泰目睹膝雷出手,心中大喜,右臂一振,那流动杖影倏然合而为一,猛向莫伦前胸点去。
莫伦腹背受敌,他又是单腿独臂之人,无法分手拒接前后合击攻势,就这一刹那间,莫伦已贴地倒飞出一丈开外,挺身跃起。
闻公泰心头一凛,暗道:这老儿虽只余一臂一腿,但身手灵活不减当年,今宵之战,势必得小心一些,莫上了他的当。
心念一转,左手探怀取出一把金丸,扣在掌内。
白衣神君收回击出力道,本要纵身直袭莫沦,瞥见闻公泰站着不动,心中一动,暗道:江湖上久传闻公泰生性机诈,心狠手辣,不要中了他借刀杀人之计。我和那五毒叟拼得你死我活,他却袖手观火,坐收渔人之利:
闻公泰是何等人物,一望滕雷脸色,立时猜透他心中疑虑,当下呵呵一笑,叫道:
“膝兄不要躁进,当心他蝎尾毒针利害……”
一语未毕,蓦闻莫伦枭鸣般的一声怪笑,忽的一扬独臂,一股腥臭掌风,直向八臂神翁击去。
忽然间冷芒电奔,一道白光,直向莫伦飞去,丈余外暗影处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
“闻兄,膝兄,快请后退,不可硬接他五毒掌力。”
闻公泰冷哼一声,猛一提丹田真气,双臂一抖,凌空而起,直飞起三丈多高,才悬空一个转身,化作苍鹰护燕身法,左手挥动,先打出掌中一把金丸,人也随着猛向莫伦扑去。
五毒叟掌势劈出,那电奔寒芒已快近身、那知他竟不慌不忙的回手一抄,已把急袭而来的一柄短剑接在手中,手法巧妙至极。
他刚刚接住短剑,闻公泰打出的满天金丸已破空罩下。
但闻莫伦阳恻恻一笑,振腕先把手中接得的一柄短剑,迎向闻公泰打去,接着双肩一晃,倏然间闪出九尺多远,独臂一拂,施出铁袖神力,用内家罡气,把几粒近身的金丸击落,但大部分金丸都落在莫伦身边二尺之内。
闻公泰一把金丸落空,施袭突然三变,猛一吸丹田真气,半空中忽然一展身,下落之势倏然之间又向前飞去,掠着莫伦身侧而过。
这等悬空转身,全凭丹田一口真气运转,非有上乘的轻功和深厚的内功决难办到。
隐在那浓密松叶之中的杨梦寰,目睹几人几招施袭、闪击身法,心中大力赞叹,不觉转脸望了朱若兰一眼。
朱若兰绽唇一笑,附在耳边说道:“这几人身手,确都不凡,耐心点看下去,还有热闹好瞧哩。”
忽闻一阵大笑之声,划破夜空而来,倏忽之间笑声已到数丈之内,杨梦寰轻分松枝,凝神望去,月光下只见几条人影,流矢一般奔来,那人影在两丈左右处停下来,正是天龙帮主李沧澜,和红旗坛主百步飞钹齐元同,白旗坛主子母神胆胜一清,三人身子刚刚站好,川中四鬼也紧随着赶到,井肩站在李沧澜身后。
这时,白衣神君滕雷和八臂神翁闻公泰目睹夭龙帮大队赶到,强弱之势,瞬间互易,彼此互望了一眼,围歼莫伦之念,立时改变,滕雷双肩微晃,人已向左跃开了一丈四五,和闻公泰并肩而立。
只见李沧澜一拂长髯,大笑道:“两位雅兴不浅,不知敝帮和你们华山、雪山两派的缘份深厚呢?还是两位存心和敝帮作对?咱们怎生这般赶巧,处处碰头?”
闻公泰呵呵一笑,道:“这才叫冤家路窄。”
李沧澜道:“好一个冤家路窄,这么说来,闻兄,滕兄是有意和敝帮过不去了?”
他微微一顿,又说:“也好借机会彼此观摩观摩各家各门的绝学,但闻兄和滕兄似乎专和敝帮作对一般,处处和我们为难,看来咱们倒得提前一步,在今夜作个了断!”
滕雷裂嘴一笑,还未答话,忽闻一个宏亮的声音接道:“贫道久闻李帮主的大名,心慕甚久!在贫道想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