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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光静立一旁,看着她俩动手,暗中却是不断的皱眉,深怕白衣罗刹伤了白面书生,那么他和衡山派的仇恨,更将愈结愈深,而导致无法收拾的局面,是以脚步不自主的缓缓前移,准备随时抢救。
就这时刻,一阵急促重浊的脚步声响,一个高大僧人,踉跄急奔而来,到达距离武继光尚有三丈多远的地方,突然扑通一栽倒在地。
继光早就听到了这脚步声,只因觉出来人不似武林中人,是以不曾注意,这时耳听他体躯倒地之声,才倏然扭转身躯,一看来人竟无故倒地,立时飞奔过去一看,只见这僧人浑身血污,已是气息奄奄,连忙将他扶起推拿了一阵,又连忙喊道:“大师父,大师父……”
半响,僧人方睁开无神的眼光看了一眼,微弱的喊道:“金蜈宫卷……土……重……
来……”
说完眼一闭,立即伸腿死去,一看死者装束,便可断定是少林派的僧人,再细味他临死时所说的话,继光已准确地判断到,必定是当继光等走后,金蜈宫主人又重新回到了玉柱峰,对武林七派和丐帮展开了攻击。
当下,顾不得掩埋那僧人,扭身一声大喝道:“住手!”
凌波仙子和符小娟不知他为了什么事,立时收招往后一跃,一齐把眼光向他投来,此刻他也无暇多作解说,倏地扭转身子喊道:“快随我到始信峰去支援,否则就来不及啦!”
话落纵身往前便走,司徒森不知为了什么事这般着急,呼地一纵身,拦在面前狂笑道:
“好小子,你打算趁机跑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继光怒极,呼的一掌劈出,同时扬声大喝道:“七派的人快被杀光啦!亏你还有心思缠着我呢。”
这一掌是他含怒所发,力能裂石碎碑,迅猛已极,司徒森一惊之下倏撤八尺,而继光早在一掌发出之后,箭也似的往前急奔而去。
跟着一自一红两条纤影也同时飞起,直向来路飞奔而去。
司徒森惊魂甫定还不知他说些什么,白面书生却猛然省悟,连喊道:“不好!听他的语气.似是七派来人已遭金蜈宫攻击,咱们也赶紧去吧!”
于是,他两人也尾随着继光等的身影往始信峰疾奔。
此刻黄山之中,晨雾正浓,十步之外难辨人影,继光等循着旧路折回始信峰,一到峰下便隐闻浓雾中,传出一片狂号怒吼,似有许多人在动手,证明了遇难僧人所言不虚,继光深恨金蜈宫不守信用,冷哼一声道:“金蜈宫既是这般不守信用,可怨不得武某要施辣手了。”
白衣罗刹冷笑道:“谁像你那般慈善?须知放纵一个恶人,便将有千百个善良人受害。”
继光一听这话,心中顿觉无限感慨,不禁—阵默然,这时离始信峰已愈来愈近,蓦然……
雾影中倏起一声暴喝,呼的一蓬金芒,暴雨一般向他三人当头罩下,继光首当其冲,气得他剑眉一掀,呼的一掌劈出,一股迅猛无匹的疾风,迎着那蓬金芒卷去。
他因深恨暗中偷袭的金蜈宫人,是以这掌竟尽了全力,但听—阵惨呼声起,想是暗中偷袭的人,在猝不及防下,被掌风震回的百脚金蜈燕尾针所伤。
就在继光掌风发出的同时,跟着二道银虹匹练也似的卷起,直向浓雾中冲去,原来白衣罗刹和凌波仙子也已双双出手。
可是,竟然扑下一个空,场中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继光见状立即高声喊道:“这批妖魔小丑不值得和他们计较,我们快到论剑台去吧!”
声随人起,当先跃进,三人身形都快,眨眨眼又前进了数十丈,但见浓雾中人影幌动,一片狂嗥怒吼之声。
继光目光锐利,早发觉枯黄的草原中,处处血迹斑斑,陈尸无数,顿时全身热血沸腾,双目尽赤,铮的一声,金精玉魄剑出鞘,随后一震,一股蓝焰焰的剑芒,直伸展到三尺开外,纵声一阵狂笑道:“柳如烟,你既这般不守信用,武某今天可要开杀戒了。”
这阵狂笑,乃是他愤怒中隐含内力发出,直震得四周山啸响应,连符小娟和凌波仙子都震得心神摇曳,耳鼓嗡嗡鸣啸。
笑声甫落,雾影中突起一阵冷笑,一条人影挟着一道银光直射而至,冷森森的喝道:
“大爷正愁找你不着,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门!”
声落人到,银刀摩勒吴伦一脸戾气的倏然落到了面前。
凌波仙子认得他就是在卜拉寺时,以万里青烟陆通的性命,威胁武继光的那个少年,立时一声娇喝,短剑挟着一道银光电射面出,直向他拦腰卷去,剑气森森,凌厉、迅猛已极。
银刀摩勒倏地一闪身,狂傲地一阵桀桀怪笑道:“今天凡是来到始信峰的人都是死数,你想替死也是白饶。”
凌波仙子气极,娇躯电转,倏忽之间,连攻八剑,她幼承绝学,已深得海天神叟真传,这八剑之势快若一串流星,就和八人同时进攻一般。
银刀摩勒这时再也不敢出声了,银刀舞动,连封带档,疾攻一十二招,才把凌厉的八剑避过,就这样仍被逼得撤后了七八尺远。
就在凌波仙子猛攻银刀摩勒的同时,四周一阵阴森森的怪笑响起,浓雾中又鬼魅般闪出一批人来,缓缓向武继光等逼近。
继光闪目一看,内中除曾经动过于的三苗之神、鬼手仙翁、独眼鹫郭飞、阴磷鬼母等人外,另外还有好几个他不曾见过面的高手,心里不禁大吃一惊,暗忖:“金蜈宫主要人物全到,难道武林七派和丐帮的人都已遇难了?”
念头才转,鬼手仙翁业已到了面前,阴阳怪气的对继光一笑道:“小子,你不必仗着邯郸老鬼的那点鬼画符便自以为是了不起,今天这始信峰就是你葬身之地,有什么遗言就趁此刻留下了,等会就来不及啦!”
白衣罗刹见他语侵邯郸老人,柳眉一竖,纵身往前便扑,却被继光一手挡住,长笑一声道:“你们这群鬼魅魍魑要听小爷的遗言还不够格呢,柳如烟那里去了?着他速来见我。”
说到这里已是声色俱厉,但此刻鬼手仙翁等仗着人多,谁也不再怕他,还给他的是一阵轻蔑的嘲笑。
继光气极,倏地往前一趋身,剑尖直指鬼手仙翁胸前,厉声喝道:“你再不实说小爷先拿你开刀。”
鬼手仙翁大笑道:“你有这本领吗?”
鬼手疾伸倏向他手腕抓来,继光冷笑道:“你是找死!”
手宇猛的一凝功,劲贯剑身,剑尖灵蛇似的芒焰暴长三尺,鬼手仙翁做梦也不曾想到,他身形不动玉剑便能伤人,竟被那条蓝色焰芒穿胸而过,空具一身邪功,连半声未哼,便即倒地死去。
继光一招奇袭得手,不等他们发动,身形转一转,一剑已横扫而出,三苗之神等想不到玉剑威力如此之大,不等剑光闪到面前,早已撤身暴搬,继光冷笑一声,挥剑再进,但见漫天蓝焰电闪,刹那之间已连续发出一十四式。
毕竟三苗之神等都是江湖已成名的高手,只一幌眼间已把兵刃撤出,一齐向前攻来,刹那间场中涌起一片刀光剑影,由四面向继光攻来。
白衣罗刹一挺银刀格格娇笑道:“好啊!要打咱们就干脆打个痛快。”
纵身一跃,已突入光影之内,她这一加入,才知这些人的确不简单,只觉四方压力重如山岳,连发招都觉困难异常,还幸继光功深剑利,手中玉剑所及,群雄纷纷后撤,解除去符小娟不少的威胁。
但,今天这批人,乃是存心来对付继光的,是以,都不再顾及身分,一上来便展开群打围攻。
阴磷鬼母的蛇头杖,独眼鹫的闭血厥,三苗之神的粹石刀,都是极其阴毒的兵刃,招式诡异辛辣,再加上不知姓名的几个高手的外门兵刃,确使继光穷于应付。
此刻四周浓雾已经渐退,阳光从云端里透射出来,草原的斑斑血迹,经阳光一照,发出阵阵触鼻欲呕的血腥味。
武继光一心挂着丐帮子弟和七派掌门人的安危,急欲前往一看究竟,但却被这群凶神恶煞拦住,无法脱身,急怒之下,倏地发出一声清啸,手中玉剑招式一变,竟把极具威力的轩辕七斩施出,左掌更推波助澜,连续拍出七掌。
刹那之间,蓝焰暴长,劲风势若狂飙,惨呼声中,立有二人倒地,白衣罗刹正感十分吃力之时,猛见继光回攻得手,立时心神一震,尖吼道:“对啦!早就应该这样嘛。”
银刀电闪,飞快地劈出一十一刀,逼得那些正自惊愕失措的金蜈宫高手纷纷后撤,四周压力顿灭。
就在继光施出轩辕七斩的同时,蓦听银刀摩勒一声怒吼道:“贱婢,今天不是鱼死便是网破,拿命来吧!”
复听凌被仙子尖声狂笑道:“说狠话有什么用,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姑娘接着你的。”
继光不觉心里一动,转头对白衣罗刹道:“小娟,这面我一个人足够应付,你去那面帮帮车姑娘。”
白衣罗刹心里虽有点不愿,但仍然把银刀一震,颤起一片银芒,直向圈外冲,阴磷鬼母夜枭似的一阵怪笑道:“小丫头你想逃吗?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蛇头杖一挥劈胸点到,继光大喝一声,侧里呼的一掌劈出,一股刚阳无匹的内家掌力,把阴磷鬼母的蛇头杖震得嗡的一声,直向斜里荡开三尺,白衣罗刹就势身形一掠,竟从阴磷鬼母的头上飞越过去。
这位素以出手狠辣著称的白衣罗刹,一经出圈,银刀幌如一条匹练,匝地向银刀摩勒卷去,没头没脑连攻了一十三刀。
银刀摩勒武功和凌波仙子在伯仲之间,斗了许久,谁也无法赢谁,符小绢一经加入,情势立变,竟使他再无还手之力。
三苗之神一眼瞥见他受到二女围攻,纵身赶来增授,继光玉剑一震,纵声长笑道:“咱们今天是死约会,不死不休,分出胜负再走不迟。”
但见蓝焰伸缩,漫空流动,一招七式,分攻七人,突兀、凌厉,逼得三苗之神等不得不舞动兵刃自保。
这番继光顾虑已除,放手发招,轩辕七斩尽展精微,阳光照耀下,幌若一条亮蓝色的长龙,漫空流动,森森剑气蚀骨,五丈以外犹觉寒气逼人。
三苗之神与独眼鹫等,虽都是江湖上一等的高手,此刻也为这宗威力奇的剑式,惊得神摇心悸,步步后撤。
阴磷鬼母眼看场中,空有七八个高手,竟无法战败一个毛头小子,不觉凶心大发,双手挥杖,趋身疾进,同时夜枭似的一声吼道:“今天我等若收拾不下这小子,以后就不必再在江湖上争雄道字号啦!”
她这几句充满嘲讽和激动的话,果然予群雄不少鼓舞,独眼鹫厉啸一声,闭血蹶闪起一道乌光,纵身突入千重剑影之内。
跟着三苗之神等也一齐奋力前攻,于是,草原之上,立即展开了一场罕见的凶杀,尽管武继光的轩辕七斩威力无伦,尽管金精玉魄剑无坚不摧,但在这一群凶神恶煞的全力死拼下,竟然愈打愈觉吃力。
但阴磷鬼母等想要赢他也是万难,此时双方的招式已经全部施开,七八道不同的光华交织成一幢方圆足有五丈的光幕,旋风劲气激荡空中,发出一阵阵慑人心弦的丝丝怪啸,刹那工夫,便已人影难分。
金蜈宫的高手们既已全部攻向了武继光,银刀摩勒在二女合攻之下,却已吃足了苦头,但听白衣罗刹—声尖吼道:“先且叫你尝尝姑娘的毒焰神掌!”
跟着一声闷哼,银刀摩勒踉跄斜退五步,脚跟还未立稳,一道银虹已电旋而至,这时他纵具一身绝技,也难避开凌波仙子捷逾惊电的一招,只惨号了半声,便被拦腰斩地下。
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