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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急之下,突把贝叶神功运起,一变阴寒而为刚阳,就因他一再猛提真力之故,气海之内陡地奋起阴阳两股气流,融合本身真元之内,汹涌澎湃地向前冲去。他已经有过一次这种经验了,虽然不知道是尚未全部融合的千年蟒丹和邯郸老人的近百年真元,但知必有缘故,乃一面运动和对方对峙,一面又暗中默运玄功,缓缓把那两股气流用本身真元之气把它凝炼融合。
一上来时,紫虚上人便已稳操胜卷,不由心神大定,亟把数十年精修的一点性命交关的真元内力全力向外运出,向对方逼去。
蓦觉对方内力突增,忽刚忽柔,冲力极大,怒潮般随掌而出,不由大吃一惊。牙关一咬,内力加到十成,暂时虽已挡住,但已吃力异常,不到盏茶工夫,额上已沁沁汗出,红润的红脸全部变成了紫红色,连一件僧衣也已为汗水湿透。
反观继光时,仍是那般宾相外宣,神仪内莹,满面含笑,无一丝吃力的感觉,这明显的现象,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在场的人不由齐为紫虚上人捏着一把汗,十三罗汉僧更是紧张万分,挺着方便铲,又冲到场中,跃跃欲动,准备紫虚上人如有不支,便立行上前,先把继光击毙。
就在大家神情感到紧张万分之际……
蓦然——
空中响起夜枭般的一阵阴恻测的怪笑,一条人影包如箭矢般射落场中,径向两人冲去,隐约似是一蒙面黑袍老者。
十三罗汉僧大喝一声,十三支金光闪耀的方便铲倏在两人前布起一道光幕,企图把来人阻住。
来人冷笑一声,身法捷如鬼魅地突然一转,已突破了光幕,举手一掌向两人遥遥按去,寒风山涌,劲如怒涛。眼看那股潜力只要一沾身,两人便将同时毙命。
这一个意外的变化太过突兀,在场空有这许多高手,竟没有一个人来得及阻挡。
就这时刻,场外蓦起一声佛号,一条灰影飘落场中,跟着一阵柔风骤起,迎向了那股掌风。
但听场中裂帛似的一声爆响,来人闷哼一声,倏地腾起七八丈高,快如飞矢箭,一闪而逝。
端的来去,快若飘风,使大家连人影都没看清楚。
后来的那条灰影,也被这一震之力震得斜出好几尺,方才站稳身形。原来竟是江湖久负盛名的三光神尼。
她满面愁容地摇头一叹,倏然拔起身形,灰袖飘飘,随着那黑影循走的方向疾射而去。
对坐比拼内力的紫虚上人和武继光,侥幸未被蒙面老者一掌伤着,但仍被那一震之威震得闷哼一声,霍地分开,双双滚倒地下。
大家惊怖之余还没来得及转念,又一条红影,快惹过雷地射到场中,一俯身把继光抱赶,脚尖只一点地,已然飘过墙头,向翠竹林中射击。
罗浮子一见继光被人救走,不禁大怒,大喝一声,纵身向墙头追扑。
就这当地,一阵阴骤起,一条白影带着一串银铃般的娇笑,从斜里跃来,翠袖飞舞之下,连发八掌。
众人猝然遇敌,纷纷被逼下墙头,一齐惊呼道:“白衣罗刹……”
但,就这刹那时间,白影早已消失不见。
刚才蒙面黑袍老者所用的便是赤地千里符风的独门功夫,赤焰魔掌,而阻止大家的白影便是他的女儿,白衣罗刹符小娟。
经这一来,七大门派中人越发认定,翠竹轩这场惨无人道惨案,是显地千里行风和武继光所为,大家惊魂甫定,罗浮子倏地一阵阴森森的冷笑道。
“贫道原先还存有九分的慈悲之心,如今说不得了,峨嵋派誓必尽各种手段和这个恶魔周旋到底。”
凌风道长却是默默无言,低头惭愧无比,七大门派掌门人有五位在场,竟让人家把人救人,来去自如。先来的那个蒙面老者或许是赤地千里符风,那还情有可原,后来救人的,分明是个年轻女子嘛!
这事如果传出江湖,七大门派将来还有什么面目领袖武林,感慨之余,倏地纵出翠竹轩,独自一人当先走了。
少林十三罗汉僧,也抬起受惊昏厥的紫虚上人和负伤的三人,垂头丧气走出了院门。
跟着,各派的人也都纷纷散去。
于是,翠竹轩的这桩血腥事件,迅速在江湖哄传开去,就象一把燎原野火烧遍了整个武林,牵涉之广,几乎遍及黑白两道。
被害各派,人人切齿,个个怒心冲冠,发誓要杀死这个为害江湖的凶魔。
昔日的“赤地千里”,如今遍地荆棘,到处都有追踪截杀的人,复因武继光身怀金精玉魄剑,更引起了许多人的凯觎。
这一来,几乎是处处魔踪,步步侦骑,境况险恶异常。
但,武继光自那晚被红影救走后,竟久不见出现江湖。究不知他到哪里去了,更不知他的伤势如何?
第五章深闺玉叶初吐芳
且说武继光迷惘中被人从地下抱起一路腾云驾雾般不知跑了多久,方才停下,轻轻放倒地下,睁眼一看,枪救他的竟是一个蒙面红衣女子。
这女子他曾经在郡王府的后花园见过一次,那时便觉得她身材十分熟悉,这时就近看来,更觉熟悉。这时也无暇洋问,暗中运气,先行检查了一番自已的伤势,日觉真气涣散难聚,有多处经脉被阻,不觉轻轻一叹。
那女子突然开口,柔声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三经被阻,八脉难通。”
“那怎么办呢?”
“这点我自信还有办法,只是必须三日的时间才能攻通被阻的经脉。”
说着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那女子一揖道:“姑娘相助之德,在下当永志不忘,能否将芳名赐告?”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相逢何必一定要相识呢?……”
随又极其关切地道:“你此刻仇踪遍地,身上又已负伤,难说三天之后便可复原,但没有人照顾怎行?唉!真急死人,师父又不准我……”
说到这里,使把话音咽住,轻轻叹了一口气。继光苦涩地一笑道:“姑娘把在下从虎口中救出,已是感恩不尽,怎敢再劳动你照应呢?姑娘尽管请便吧!”活落,双手一拱,转身便走。
红衣女子以身把他拦住,发急道:“你不能乱跑,这样好啦,我们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你在里面养伤,我去替师父办事,办完事马上赶来,这样好吗?”
继光但觉那语音温柔体贴,充满了情感,而且熟悉已极,不觉一怔,瞪着双眼,只是向她上下打量,竟忘了回她的话。
那女子见状,下禁略道:“究竟怎样啦?为什么老看着我不说话,我身上又没有糖!”
武继光这才省悟自己失态,不由脸上一红。
蓦然……
一个娇音,接口咯咯笑道:“你身上虽没有糖,嘴上却有糖呀!”
蒙面红在女子不由一惊,倏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红影一闪,循声扑去,刚刚扑入林中,一条白影犹如闪电般冲到了武继光面前,出手如风,一下点中了他的睡穴,顺手将他抱在怀里,纵身穿入林中,瞬眼不见。
继光因经脉被阻,耳目失眠,等到发现,再想挣扎时,已来不及,竟被来人轻而易举地把他制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霍然醒转,睁眼一看,竟发现自己身在一座竹林边,白衣罗刹符小娟手扶着一根翠竹正望着他,微微而笑。
当他一见着她时,立时怒火千丈,跳起身来骂道:“怨不得江湖人个个都欲杀你父女,原来你父女竟是这般的狠毒。”
符小娟闪着一双漆黑的眼珠,诧异地反间道:“你见着我爸爸了?”
“哼!我若见着他时,决不轻易放过!”
符小娟不由冷笑道:“不要以为你那两下子了不起,你以为爸爸是好惹的吗?”“不论他好惹不好惹,武某警必杀他!”符小娟道:“你……你这人这般没良心?”
飒然凤响,符小娟蓦地纵身向前,伸手便来掴他的耳光。
现在的武继光,绝非以往的武继光,怎会被她再打着呢?轻喝一声道:“你胡闹!……”
脚下一滑,呼地一掌劈出一股狂飙,匝地卷起……
掌劲出后突然一怔,暗忖:“刚才我不是经脉不通,真气难聚吗?这会怎么就好了呢?”
暗中试着一动功,竟是百脉畅通,毫无滞涩现象,心里不禁恍然,知道必定是白衣罗刹符小娟在点了他的穴道以后替他打通的。立时又党得刚才自己太过鲁莽了,于是,满怀负疚地抬头一看。
符小娟仍和刚才初见时一般,手扶翠竹,望着他微微地笑,那样子又天真,又可爱,令人有气也发不出来。
当下他大步上前。一挥到地道:“武继光先谢姑娘相助之恩。”
小娟掩着口,噗噗一笑道:“好酸!好酸!哪来这么多酸礼?”
继光却不理她那些,复又正色道:“大丈夫恩怨分明,姑娘虽对在下有恩,但翠竹轩的那桩血案,却不能不问,否则,难对那些已死的冤魂交代。”
“你究竟搞什么鬼吗?什么怨呀恩呀的,我一点都不明白,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你难道没看见翠竹轩门外的那些人头?我问你,这些人究竟和你父女有什么深仇大恨,而要用那残酷的手段对付他们?”符小娟倏然一趋身,冲到他面前,愤慨地喊道:
“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爸爸自峨嵋回来后但决心去找那冒我父女的蒙面黑袍老者算账,至今消息全无……”
说到这里,鼻孔一酸,两行晶莹的泪珠,扑扑掉了下来,又幽幽地道:
“他怕极有危险,坚持不让我去,而把我寄托在一起隐蔽地方。我一个人实在闷不过,才偷偷回到翠竹轩去看看,想不到恰巧便遇上了那件事。后来为了掩护他,竟无暇洋问。”
继光不由诧异道:“你可知道,你爸爸到哪里去了?”
“如果我知道他上哪里,就是不让我去我也会偷偷地去,就是不知道麻!”
“这就怪啦!”
“有什么好说的,这事必定又是他们嫁的祸,你别以为我爸爸喜欢杀人,其实他是一个极富情感的人,只不过性情刚愎。怪僻罢了。他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不是对方一相逼,地绝不轻易杀人。
我敢断定,翠竹轩的事,不是他做的!”
继光已经和赤地千里符风见过二三次面了,觉得白衣罗刹的话绝不是替他辩护,符风为人,似乎确实如她所说。心里不禁由
豫起来,暗忖;
“暗中捣鬼的人,绝不只是和赤地千里符风有仇,必定还有另外的目的,如果仅是嫁祸,何致杀伤这许多人?难道他就不怕将来阴谋揭穿,广结仇家吗?”
符小娟见他久不作声,又缓步走到他面前摇着他臂膊,娇声道:“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话?”继光摇头道:“不是不相信,我是在想,这人屡次嫁祸,他的目的何在?”小娟突然气愤愤地道:“有什么好想的!他无非是想挑起多多事端,让人家向爸爸和我寻仇,哼!我可不怕,大家走着瞧好啦!”
“并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替人家背黑锅,有多冤枉?况且,你父女在江湖的声名也不大好,难道就不想洗刷?”
“唉!不要再提这些使人心烦的事了,一切都等我爸爸回来再说吧!”
继光嘴上虽是这般说,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妥当的办法,一则他出江湖时日太短,情况不忍,再则又没有熟悉的朋友生可以去打听,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到江湖上去瞎闯了。
符小娟这般一说,他也觉得目前只好如此了。也许是因为在郡王府后花园中符小娟给他留下了恶劣印象的缘故,此时他虽觉得符小娟仍不失为一个纯洁无邪的少女,但内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