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蓝光一闪,苗刀化作一道冷艳艳的精芒,劈面卷到,蓦然——
又斜吹来一阵柔风将苗刀震斜,跟着人影幌动,武继光已屹然站在他二人中间,对燕玉芳一摆手道:“姑娘暂且歇着,等我来对付他。”
霍地一旋身,面对多伦巴冷冷的道:“尊驾的意思是一定要答应你的无理要求?”
多伦巴三棱眼一睁,暴喝一声,说道:“这件事你管不着,佛爷执行的是金蜈宫的门规,你若再不知进退,哼!只怕连你也有些不方便。”
继光哈哈一笑道:“可是我小要饭的却天生—副贱骨头,硬是不知进退,你说该怎么办?”
多伦巴狞声一笑,手掌已缓缓提起,继光明明看见欲故作不知,仍然若有似无其事,负手而立,燕玉芳怕他托大吃亏,急喊道:“武兄注意秃驴的突击。”
话犹未了,多伦巴倏的一声虎吼,两掌猝然推出,他因恼他这小叫化从中捣乱,并拟籍震毙小叫化的威风,对燕玉芳收至杀鸡骇猴的效果,这一招出尽全力。
但见一股劲疾无比的潜力,怒潮一般的卷到,力道未及,继光的鹑衣已被括得飘飘飞舞,就在掌风半及未及之时,陡觉眼睛一花,人已倏忽不见,哗啦啦一阵暴响,地下沙石竟被击得满天飞射。
多伦巴满拟这一掌将对方击毙,不料竟然空费力气,一惊之下身形倏转,呼的撤后九尺,回头一看,小叫化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身后,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笑意只是望着他,顿时心里又急又怒,厉啸一声,纵身再进,呼呼一连七八掌,没头没脑的攻去,刹时把继光卷入一片掌影之内。
燕玉芳深知此僧功力精纯,凶悍无比,怕继光一时不察让他逃走了,那么事情就麻烦了,赶紧往前一趋身,赶到斗场边缘娇喊道:“武兄特别小心,此贼万万容他不得。”
继光知她言外之意,是希望把这红衣喇嘛杀之灭口,立时长笑一声道:“姑娘但请放心,这凶僧绝对跑不了。”
就这说话之间,他已暗暗把两极混元先天真气凝聚,但听一阵狂嗥声起,多伦巴的一个巨大身躯,就如抛珠一般腾起,叭哒一声落回地面,双腿连伸了两伸便不动了。
这种不可思议的神功,直把燕玉芳惊得呆若木鸡般怔在那儿,半晌方用玉手连拍着胸脯道:“厉害,真厉害,这是一种什么可怕的功夫呀?”
继光淡淡一笑道:“承蒙夸奖,这并非在下武功高,而是那喇嘛太过无用啦!”
弯腰提起多伦巴那具血淋淋的尸体往山洞一丢,对燕玉芳一招手道:“我们这就走吧,迟了恐怕来不及呢。”
燕玉芳也感觉到自己出来得太久了,不禁发急道:“糟啦!一出来就这么久,万一被他们发觉,我姐姐首先就得受牵累。”
边说着话,人已脱箭般向前射去,她生长苗疆,翻山越岭是她唯一专长,眨眨眼已越过几重山岗,回头一看,继光仍然不徐不疾的紧随在她身后,而她自己却已累得额上沁沁汗出,呼吸也感到急促起来,自知功夫和人家相差太远,不禁缅颜一笑,却又极不好意思的笑道:“跑这一点路便不行了,真是贻笑大方。”
继光正色道:“姑娘何必太谦,以姑娘现在轻功,在江湖上已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后力不继,那是修为时日太短的关系,这是不可强求的。”说完又关心的道:“如果路程太远的话,在下愿效微劳,携带姑娘一程如何?”
燕玉芳自从上次赵氏废园和继光邂逅,便对这位最近声誉雀起江湖的俊美少年深具好感,同时更有着一颗好奇之心,她也想有机会测验一下对方武学,这时见继光声言要携带她赶路,心里不禁暗忖道:“连我师父都不敢夸这海口,能携带一个人飞行,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携带法?”
主意打定立时带笑道:“截至现在止,路才走三分之一,我这么大的人怎好意思要人携带着走?”
继光急于赶到金蜈宫来人落脚之处,见她没表反对,遂微微一笑道:“走吧!又没有第三者看见有什么关系嘛!”
伸手握着她的玉手,倏喝一声道:“走!”呼的一声凌空拔起,直向五丈开外的一条山径落去。
燕玉芳只觉身子一轻,竟被一股无形潜力推动着直向前面飞射,耳际但听风声呼呼,两旁景物就象是旋电般往后倒射,刹那已弛出了百余丈远,比刚才自己全力奔弛,几乎快了一倍,心里不由又惊又喜,深庆自己找到这样一位武功卓绝的人,不难即时脱离虎口,恢复自由,于是不自主的侧脸向继光看去。
恰巧继光也侧转脸来看她,四目相对之下,只见对方神态依然是那般轻松,看样子似还未出尽全力,不由愈益佩服。
经由燕玉芳的指点,不多时便已到达了金蜈宫来人临时落脚之处,竟是一座建筑宏伟的庙宇,这庙紧傍在一片凹进的陡壁之下,故不到近处甚难发现。二人到达离庙约有二箭之地,燕玉芳便把继光拉住悄声道:“此处戒备森严,一不留意便将被他们发现,那样救人就难了,请你紧跟着我走。”
继光默然没有作声,他今天是替她办事来的,自然一切由她主张,由于刚才多伦巴喇嘛那件事他已对苗岭双姣深信不疑,是以一切都听她安排。
星月微光下,但见二条淡淡灰影,飘闪于疏林乱石间,刹那已越过庙后的那段短墙,籍着后院花丛竹影的掩蔽,渐渐向一幢矮小的瓦房接近,这二条灰影不用说就是继光和玉芳了。
他俩隐身一丛芙蓉花后向矮屋张望,只见矮屋廊下,此刻正有二个苗装武士在低声谈笑,玉芳轻轻碰了一下继光,伸出二个指头指下指那二个武士,然后做个手势,把手掌往下一切,意思是叫他先把这二人杀了。
继光立即会意,轻轻把头一点,呼的一声身形平射而出,猛向那二个武士扑去,这一动作快逾闪电,等待那二个武士发觉正待出声喊叫时,早被他把穴道制住,出手快捷利落,燕玉芳虽然和他同时起步,但当她到达走廊时,问题已经解决了,芳心不禁暗暗佩服,眼前这少年果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二人悄悄把二个武士移入暗处,便即推门而入,这排矮屋原是庙内道士们堆藏粮食杂物的地方,如今金蜈宫把它暂作了囚人之所,继光目光锐利,一进屋内便发现暗影中蜷卧了二个人,一拉燕玉芳,走进跟前一看,果是黔中一怪和笑面追魂玉判官朱迪,不单手足被人用铁练锁住,而且被人点了哑穴。
继光立时暗中运用神功将铁练一一捏断,又替他们把穴道解开,黔中一怪等因穴道被制过久,身上束缚虽去,半响仍不能动弹,燕玉芳轻喊道:“钟老前辈,你们可能行动?我是燕玉芳,特偕同一剑消魔灾武继光前来救你。”
毕竟他俩都是修为有素的武林健者,略为舒展一下筋骨,此刻已能动弹了,黔中一怪轻哼一声道:“多谢姑娘握手,老朽自信还能挺得住。”
笑面追魂朱迪也立起身来,说道:“好狠毒的东西,竟然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等,朱某但有三寸气在,誓必找他们算算这笔帐。”
燕玉芳忙劝道:“目前我们还是先行脱离险境再说,算帐之事以后再慢慢商量。”
继光也于这时开言道:“趁他们尚未发觉之时我们撤走吧,说完人已当先向屋外飞去。”
这座古庙虽不是金蜈宫的根本重地,但他们既把大部分力量移来了黄山,对警戒仍然毫未疏忽,继光等把二个武士制住后,不久便被巡逻的另二个武士发现,立即飞报大殿的高手们,而继光他们竟茫然不知,仍在矮屋内停留了许久方才出来。
当他们冲出矮屋之时,矮屋四周早已布下了许多高手,身形刚刚往外一冲,蓦然,丝丝之声大作,一片闪闪金芒已当头罩下。
继光识得这是金蜈宫特有的暗器,百脚金蜈燕尾针,倏声大喝道:“诸位注意,这是百脚金蜈燕尾针。”
手掌一翻,呼的一掌劈出,狂飙卷处,震得那些细若牛毛的燕尾针满天激射,其实,燕玉芳和黔中一怪等,对金蜈宫的情形,比他了解得还要清楚,不待他招呼,早已用掌风苗刀将金针挡开,就势冲出了矮屋。
此刻四下已是一片暴吼,继光镇定地四下一瞥,沉声道:“诸位只管外冲,谅这些三四流的爪牙们难于把我们挡住。”
笑面追魂此刻已是笑容全敛,翻手撤出那支赖以成名的追魂玉判,大喝一声,直向墙外冲去,黔中一怪须发戟张,紧随身后,燕玉芳却倏然惊呼道:“糟啦!我忘了通知姐姐啦!”
蓦然暗影中一阵格格娇笑道:“你放心,姐姐吃不了他们的亏。”
呼的一条纤影,从花丛中直射出来,燕玉芳大喜,娇喝道:“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燕玉娇抖着手中红绫急道:“此刻无暇多说,我们快趁他们未回时冲出去。”
蓦然——
暗影中一个苍劲的声音,沉声喝道:“哼!世间那有这等便宜的事?”
呼的一条人影,如飞掠到,指着苗岭双姣喝道:“大胆贱婢,胆敢勾引外人叛逆本宫,难道你就不怕那五阴搜魂,百蚁咀骨滋味?”
继光识得此老乃是金蜈宫四大护法之一的三苗之神,深怕她两姐妹吃亏,倏然往前一趋身,轻喝道:“姑娘尽管撤,这里由我来应付。”
三苗之神对继光已无法认识,不禁双目一翻,绿光闪闪,桀桀一阵怪笑道:“小臭要饭的,你是在做梦啦,凡属擅闯金蜈宫的人,就没有活着走去的例子。”
继光大笑道:“别说小小一间破庙,就是漠北的金蜈宫,小爷还不照样的进出自如。”
三苗之神心里倏然一惊,暗道:“这小叫化究竟是何来路,看他们对付潇洒自如的神态,必定是个大有来历的人,否则不敢这般大胆的闯到这里来。”
就他这微一迟疑之际,苗岭双姣已同时纵身向墙外扑去,三苗之神倏然一声大喝道:
“贱婢你还想走吗?”
呼的一掌遥遥劈出,立有一股劲疾的掌风,狂飙般向她二姐妹腾起的娇躯卷去。
继光冷笑道:“凭你未必便把她们留下?”
举掌轻轻一挥,一阵冷飘飘的寒风骤起,由斜里一截,那么劲疾的掌风。一入寒风之内,立时无影无踪。
三苗之神见状不由骇然大惊,想不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叫化,居然具有这种通玄的功力,心知今晚之事可能要糟,但全庙只剩他一人武功最高,不能不硬着头皮挺,于是暗中疾把功力提聚,桀桀一阵怪笑道:“看你不出,还有几下鬼画符,老夫倒看走眼啦。”
这时刻庙墙之外已经发生了激热的拼斗,一阵阵惨呼暴喝,划破了荒山的沉寂,继光不知这破庙之内,就只剩下三苗之神一人坐镇,心挂黔中一怪等安危,不愿和他空耗,长笑一声道:“掌底游魂何堪言勇,小爷没空和你瞎缠,我要失陪啦!”
声随人起,呼的向墙外疾掠而去,身落墙外闪目一看,追魂玉判,黔中一怪等,正和一群黑衣江湖人在舍命拼斗,这群人虽是金蜈宫的三四流脚色,但人多势众,黔中一怪等穴道被制过久,尚未能调息复元,故都已岌岌可危。
继光此来专为救人,并未存心伤人,正待上前协助他们突围时,蓦然——
一条人影飘飘悠悠,从林中飞来,看似十分缓慢,实则快逾奔电,幌眼间已射入场中,但听一声狂嗥,笑面追魂的一个身子,就和抛珠一般腾起足有二丈多高,叭哒一声摔落地下,立时鲜血由七孔狂喷而出,竟在一招之下被来人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