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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使不运用灵力,只凭宝剑锋利,也比这些只比农夫多了点狠色的家伙们加一起都强啊。
“妙人也是好剑术,只不过比本将军差点。”卓英倥从容饮酒看这场剑舞。冯双身姿曼妙。容颜绝世,剑法华丽。舞尽酒尽,他睁着一双愈发明亮的眸子,把冯双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路上两人吵闹斗嘴已成习惯,冯双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开心一点,所以也不气恼,揉着吃撑后剧烈运动的肚子,闷闷道:“我们走吧,否则一会山贼来得多了,小女子就要被抢去做压寨夫人了。”
虽不惧山贼,却也不愿多事。
卓英倥起身牵过一头四不像,把空酒壶往它面前一伸,这兽嗅了下,竟然伸出又长又软的舌头,把酒坛舔了个干净。
冯双笑骂了句大小酒鬼,翻身上鹿… …
忽然树后传来一阵呜咽声。
卓英倥神色一变,似大鸟一样的飞起,足间几个轻眯,已经到了发出声音的树后,提出一个被紧紧绑着的妇人来。
那妇人身材娇小,作普通农妇打扮,虽然被堵住嘴,却可以看出容颜甚好,竟是山人少有的白皙。
她怀里好像抱着什么,手直接被绑着怀在胸前,乱踢乱挣,泪水止不住掉下来,必出呜咽的声音。
“应该是山贼绑来的,听见我们的动静,才出声的。”卓英倥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冯双跳下鹿身扯掉妇人堵住的布片,那妇人一得自由,来不及呼气,立刻大声喊道:“救救我孩子,救救我孩子,他被强人砍伤了!”
卓英倥一剑挑断绑着妇人的绳子,那妇人把一直揽在怀里的小小婴儿拖了出来,交到冯双手中,口中不断道:“二位英雄救救他,二位英雄救救他!”
说着就要叩头,被卓英倥拉住了,以内力帮她平心静气,向冯双投向询问的神色。
那妇人一张臂,冯双就看见她胸前的大片血迹,心道不好,接过婴儿一入手,就发现已经凉得硬了。
妇人心忧孩儿,根本没有发觉。冯双投着孩子,不知道怎么说,向卓英倥投向询问的目光。
他已了然,轻声道:“大姐你放心,你孩子没事。”
妇人神色一松,就被卓英倥一掌击在后颈,晕了过去。
“都是汉人,竟然连同胞的小孩都不放过!”冯双只感动丝丝凉气从卓英倥身上冒出来。
她是第一次,在这个玩世不恭的浪子身上看见杀气。
卓英倥低头翻拣那群山贼的尸体,寒声道:
“你不是看剑法吗?我便上那聚义大堂,为你舞一次……”
“我在生死之间领悟的……”
“杀人剑!”
ps: 感冒了好几天了,好难受……
☆、章十六大漠。三
不过卓英倥还是寻到了路,准备先把妇人送回了村子。
到了妇人所在的小山村,冯双看到的一群愤怒而绝望的男人。他们对着破败的山村,朴实的脸上,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鹿群欢快的跳跃,跳进怮哭声动天的村子时,脚步也动了起来,怕打扰到伤心的男人们。
村子山被粗暴的撞开,地上有老人孩子的尸体,透过昏暗的光芒,可以看见被洗劫一空的屋子,里面外面俱是一片染血的凌乱。
一个赤裸着胸膛的汉子看见了平躺在鹿上的妇人,大喊一声,招呼着大家提着锄头,围了上来
那个健壮的汉子好像是头领,虎目含泪,道:“阿英,阿英你没事吧?”
妇人嘤宁一声,醒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是山上那群贼人,趁你们不在抢了村子!”
看到这个汉子寨子,卓英倥眼睛怒火越来越盛。长年久经战乱,在边境看过不少这样被胡人洗劫的村子,但,这是内陆啊,那些山贼是汉人啊!
杀掉老人孩子,劫走财富女人,这样的行径,完全点燃了一个军人的热血。这群出外耕作打猎的汉子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妇人情况,听到山贼的凶悍,越听越怕,竟然有人脸上在愤怒悲戚之余,流露出庆幸的神色。
你们的家人被人杀掉,女人被人带走奸污,财富被人洗劫一空,竟然露出庆幸的神色?不止是卓英倥,连冯双都对这样的男人非常鄙夷。
那阿英的丈夫最高最壮,似乎是这群人的首领,他愤怒的喊了几句,激起了大部分人的认同,大家抗起锄头镰刀。就要向山上冲去。
“且慢!”卓英倥高声道。
那人看见了卓英倥,神色一喜,忽然想起什么倒头便拜:“二位恩公,你武功高强,还请助我们抢回自己的女人!”
说罢磕头不已,身后的汉子面面相觑,猛然想起阿英说这二个人中那个娇滴滴的漂亮女孩子,都可以谈笑间灭掉十几贼人,那这看起来就要英武得多的男子……
身后一群人不敢迟疑,也磕头道:“请二位恩公助我们一臂之力!”
冯双二人完全没有想到这群人反应如此之大。愣了晌,才想起了把他们搀扶起来。
“我回来自然是相助你们杀光贼人,抢回婆娘的!”卓英倥一句话就让这群人欢呼起来。“但是贼人凶狠,人多势众,我们需要有所准备,知己知彼,才能打赢!”
一群人听他言之有理。不由露出思索的神色,还是那首领先道:“恩公一看就是有本领的人,我们听候差遣!”
“是啊,恩公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一定汉子扬起拳头,大声保证。
“请恩公一定想想办法救回我家婆娘!”刚结婚的年轻人。想起自家漂亮的小媳妇,气得嘴唇都颤抖了。
“静一下,静一下!”
卓英倥压下众人的喧闹。从容道:“我传大家一简易军阵,大家稍事演练,明天天一早,我们趁早出现,一举攻破贼人山寨!”
“恩公。我们不能现在走吗?”
“阵法虽然简单,我们需要一定时间熟悉。我们已经有如此多的同胞死在贼人手里。不能再有人伤亡了!”
生存乃是大事,现在剩下的都是手足乡亲,卓英倥的从容自信感染了他们。他们慢慢镇定了下来,眼中的怒火化作了熊熊燃烧的斗志, 齐声道:“听从恩公差遣!”
当下卓英倥把众人把所擅长的分开,这群人大多是农夫,也有铁匠、木工、猎人混杂其中。他清点人数,共有一百三十二人,俱是健年男人,基本所有人都学过一些庄稼把式,体质还好。
他心算一阵,在沙上划来划去,冯双发现他用的是类似算筹的东西,很快就已有定计。
不过他先问道:“有会骑马的吗?”
没有想到,大部分人都举手表示自己会骑马。
冯双不以为然,他以为这个时代没有汽车,大家都是会骑马的。不过卓英倥倒很是的惊奇,因为骑马,并不是每个农民都能接触道的。
首领解释道:“我们是赵国人,楚灭六国时迁居本处。我们随军官大人练过把式 ,人人都学过骑马的。”
卓英倥点点头,当下挑出二十个骑术好、身高力壮的试着骑四不像。
又安排一百人排好大阵,连夜操练。
同时派出冯双带领剩下十二人外出打猎,为明天的战斗准备足够的粮草。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要想打仗,还是要先吃饱肚子才可以!冯双看卓英倥安排的井井有条,连自己都使唤上了,虽然没有什么意见,却有一丝不解,不由问道:“一群小小山贼,我们自己去就是了,为什么非要费力教这些人,带他们也上山?”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知道何时还有流寇出来作乱,要教会他们自保之道,才能在这世间生存下去 。”卓英倥看着卖力训练的汉子们,目露沉痛之色。
冯双心有所感,对他一挑拇指。不过这些汉子,虽然甚是卖力,但兵阵之道毕竟初学,变换调整之间,那是惨不忍睹。
“你能保证没有伤亡?”冯双抚额问道。
卓英倥一拍胸脯,刚想讲讲带兵杀敌的本事,忽然看见百人大阵中,有人奔跑时摔倒,把后面的队员拌倒一片,俱都成了滚地葫芦!
不由气势弱下了半分,只是讪讪道:“不还是有你我吗?”
冯双一笑,也是明白他的好意,这世间生存不能求谁保护,唯有自强!
她一点身后分给自己的十二名队员,高声训斥道:“不要觉得自己没有亲自上阵杀敌,就不是英雄!山贼抢走了我们的粮食,如果我们不去打猎,我们的兄弟就要饿着肚子上阵,怎么能和别人打仗?”
“挑你们出来,因为你们是身手最敏捷的,反应最快的,所以才能执行最艰巨的任务!我们十几个人一夜之间准备百多人的口粮,你们行不行?”
“行!”十二个汉子扯开嗓门大声叫喊,竟然压过了那百多人的喊杀声!
这十二个被卓英倥排出战阵外的汉子本来有几分低落,以为是自己不行才被踢出队伍。现在这个仙女似的姑娘一通说明,才明白自然的任务竟然比他们还要重要,不由大感被重视,还被一个姑娘指着鼻子问行不行,自然要大声说行了!
冯双满意的点点头,带着一群人杀向丛林。百多人的吃用,真的是不少呢!
打仗的爷们儿,谁也不能让他们吃不饱上阵。
看着冯双远处,卓英倥面露异色,没有想到冯双提升士气还是一把好手。这样的手段,没有几年士官经验根本玩不出来。
他不知道后世有一种职业是指导员,有一种电视剧叫红色影片,里面的英雄人物几声吼可以吼到队友堵枪眼。如果连一群本就身负家仇的淳朴汉子都激励不了,冯双都对不起自己看电视浪费的时间。
一夜匆匆而过,卓英倥是赶着这群还要训练的人上床睡觉。只是躺在一片血腥的床上,不知今夜有几人能够成眠。
卓英倥却没有睡,他先是单枪匹马上山侦察一方,对敌人的情况有了个大概了然,更重要的是上山路线,也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在沙盘上推演了半夜,直到东方既白,起灶烧饭,进行战斗前的准备。
然后又回到屋中继续推演沙盘,试着寻找一种损失最少的方案。
他虽然平时玩世不恭又贪杯好色,可是当别人把身家性命托付在自己身上,是一定也不敢马虎的,只盼着能多准备些,多了解些。
看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冯双蓦地有些心疼,献计道:“不如我们夜袭?这样突然打击……”
“一群新兵,根本不可能夜袭。”虽然冯双讲了个初学者都不会犯的错误,但卓英倥还是很认真的解释道。
昨日她激励人心时的表现,实在太让人印象深刻了。他迫切的想把自己知道的战阵知识传给她,看看他亲自带兵的样子。
虽然知道这恐怕只是一个梦了,太阳升起时,好的生命已经只剩三十二天。
不过人活着,总要找点事情做。
那群汉子心里憋着救妻子的迫切愿望,吃得极快,很快首领的汉子就推门而入,大声道:“恩公,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卓英倥闭眼沉默片刻,再睁开那双没有喝酒,此刻也明亮如星辰的眼睛时,一切疲劳都如不同存在过一样,出现在首领面前的只剩下自信沉稳的大将军!
“传令,杀光贼子,救我们的婆娘去!”他沉声喝道。
“传恩公令,杀光贼子,救我们的婆娘去!”首领步出屋子,对着已经整装待发的汉子们道。
“杀光贼子,救我们的婆娘去!”百多张嘴同时应喝,卓英倥已到阵前,手一挥,战阵缓缓流动。
二十骑的麋鹿骑兵队趁前侦察。
将是兵之胆,虽只百人,一夜成军,但在卓英倥的指挥调教之下,行走之间,已有凛然杀气!
冯双随在阵中,见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