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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如果没有强健的经脉,即使有心多修习,也没有这个能力。炼气期修仙者的经脉宽度有限,多做周天很容易让经脉受损。只有筑基后,经脉才会随着每一阶段修为的增长而增强。
蓝色灵力运转了完三十六小周天,正在沉入丹田,秦霜忽然心生一丝警兆。修仙者的预感是很玄妙的东西,往往都很准确。可是这个警兆不是危险的意思,却有一丝悲哀的感觉。
“出事了。”秦霜来不及收功,就要起身,未及纳入丹田的灵力猛然一个翻涌,狠狠地倒灌入经脉中,秦霜只觉一阵剧痛,就昏迷了过去。
“师父,秦霜到底怎么?”
“闭嘴,她是修炼心魔入侵了,法力趁机倒灌伤了经脉,为师不正在想办法吗?”
“师父,你都筑基后期修为了,难道也救不了秦兄弟吗?”
“秦兄弟?你这个呆徒儿,难怪拉着她去喝酒。她体内的法力十分古怪,居然是蓝色的,简直闻所未闻。我运功想控制她法力的走向,一点效果都没有。这法力简直不像是练气期修仙者的法力了,以我的修为都不能控制住。我只能替她护住心脉,看她能否自行修复了。”
声音渐渐远了,秦霜又陷入了深沉的黑暗当中。
“这是哪里?”
黑漆漆的世界,仿佛永无尽头。秦霜伸手挥舞处,都是一片空落落的。她就在这片黑暗中一直摸索着。仿佛过了很久,终于看到眼前有一些光亮。兴奋地奔了过去,却是一个奇怪的深蓝色多边体,材质奇怪,摸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这是什么制成的。秦霜又围着它转了几圈,连门窗都没有。正在气恼中,心念一动想到:“这东西怎么看着有些眼熟的样子?不知能不能进去看看?”这心念刚一动,眼前一花,身体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吸力拉扯着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扑腾”一声,水花飞溅。
秦霜狼狈地从水中站了起来,不知怎么,她发现自己现在手脚虚软,有些不听使唤,连从水中挣扎起来这样的动作都做得很吃力。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正欲运法力蒸干,却猛然发现体内感觉空荡荡,没有一丝法力能动用。
“难道我已经修为全失变成凡人了?”秦霜先有些惊慌,慢慢又镇定下来,回忆起失去知觉前的事情。“我应该是走火入魔了吧?可是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抬头张望一下,秦霜大惊。这池上萦绕的灵气几欲成为实体,浓稠得化不开。
“难道是极品灵泉?”秦霜眼中几乎放出光来。连自己的师父雪灵这个凝丹期修仙者也不过拥有一个中品灵泉,自己怎么会碰到极品灵泉?还是在昏迷后莫名其妙地醒来就发现的。
不过,即使有极品灵泉,恐怕对自己也没什么用处了。不仅修为都没了,连身在何方也不知道。
想到事情的诡异之处,秦霜也不禁紧张起来。可是,现在法力全无,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也没法用内视之术查探。慢慢地走上岸,打算晒晒太阳,风干衣物,这一身湿漉漉地到处乱走,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出得灵气笼罩的范围,眼前却一片灰蓬蓬的色泽,仿佛这天地间只有这一个灵泉一样,哪里有什么阳光?
“无源之水?这怎么可能?”秦霜不死心地向前走了两步,一阵光芒闪动,一股柔和至极的力量将秦霜弹了回来。
“有禁制?”秦霜一掐法诀,打算唤出戒指中的冰灵剑破禁。手指刚一捏,不禁苦笑起来。法力都没了,怎么御剑?难道又如砍瓜切菜般用蛮力破除?秦霜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拿了灵器也是无用。这禁制光华闪动,却感受不到一丝灵气,想必是个极厉害的禁制。现在自己身体状况不明,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为好。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想不出出入之法,秦霜索性原地盘膝坐下。说不忧愁是假的,她虽然已经可以几月不吃食物,可终究没有完全辟谷。而且,如果修为真的没有了,变成凡人,能否几月不吃东西还是两说。这地方除了灵泉居然连一颗草都没有,如果不能辟谷,被活活饿死在这里,这恐怕是修仙者最悲惨的死法了。
压制住心中的焦躁,秦霜凝住心神,静静地开始感受天地灵气。这灵泉岸边,灵气也浓郁已极,很快就感受到了。秦霜心中喜悦,只要灵根还在,就是修为全失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凝霜决早已烂熟于心,她也并不敢贪功,先按照第一层的口诀修习。自从上次发生意外经脉被改造之后,秦霜的经脉强度远胜普通人,炼化灵气转化成法力的速度发生了根本性的飞跃,而且根本不必考虑经脉承受度的问题,让她修炼速度突飞猛进。如果失去这个优势,将是难以弥补的遗憾。灵气在经脉中一流动,秦霜才感觉到不对来。经脉虽然未象上次一样尽皆断裂,却生涩得很,灵气一层层推进得很艰难,秦霜也很小心地控制着速度,生怕一个不慎,造成经脉更大的伤害。
四个时辰过去了,秦霜终于做完三十六个小周天,速度比起未受伤之前有天渊之别,丹田中终于涌现出法力,只那一瞬间,秦霜能感受到自己原本的法力正乖乖的窝在丹田中,虽然不知什么原因调用不了,还是让她心中大定。控制着法力运行大周天,经脉一阵清凉,虽然没有上次那瞬间修复断裂经脉的奇效,也让秦霜看到了曙光。
第二十二章 金雷动天下干戈由此生(一)
灵药阁水月峰,一道剑光飞速遁至,停在主峰附近一座小山山脚下。那御剑的青年摸出一道传音符,向小山扔去,金光一闪后就没了声息。
青年并不着急,默默地站在原处,平凡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不耐。
过了片刻,那山壁忽然抖动起来,露出一扇门户,青年毫不犹豫步了进去,山壁随即在他身后合上了。外表看去,居然一丝痕迹都没有。山腹内居然别有洞天,一入门的小厅中,一名白衣女子静静地坐在椅上。
“你明知我在闭关冲击瓶颈,来找我有事吗?”
“事到如今,你还没有下定决心吗?私自做出这样的决定,你不怕被那人知道后恼怒?你这是在陷自己于危险中。”
“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
“就算我不配来管你的事情,掌门和长老们会怎么说?”
“我会和他们解释。。。。。。”
“师姐,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由着你,只是这件事情不能。”
女子的声音放软了:“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会派人出手带她回来,她回来后,你也不要再见她。我们会告诉她你已经闭关了。”男子沉默了片刻:“你毕竟还是心肠太软。”
“是啊,我就是不会虚伪地做戏,就如当年你在娶我之前纳了一个又一个妾室,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我不介意,再装作欢天喜地地和你举行双xiu大典。我办不到!你们都知道我的性子,既然不放心于我,这样的事情何必要交给我来办?”
男子沉默良久道:“你情绪不好,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辩。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我的安危?你若真的那么在意我,当年何止于此?”
气氛陡然沉闷起来,小小的石室中,两人都不再开口。
晋国丰元郡,皇宫内。
“师傅,秦霜到底跑哪里去了?她伤的这么厉害,连动一下都不能,一定是有人掳走了她。”说话的正是拓跋肱,一向粗犷不羁的脸上居然也有了一丝愁容。
“人是在我们眼皮底下失踪的,你以为师傅我不着急?若是灵药阁来人问起,我也不知怎么回答了。难道就说我们为了避嫌,放受伤的她一人在屋中,没多时就诡异地消失了?这事情可大可小,看来得向师门报告一声了。”慕容弦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
“最近并没有听说有修仙者私自来到丰元郡的,到底会是谁掳走了秦霜呢?”
慕容弦正在沉思,忽然抬起头来,眼中精光一闪,放声道:“几位道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呢?”
拓跋肱一惊,扭头看时。只见空气一阵波动,慢慢现出三个人影来。
慕容弦只觉眼皮剧跳,居然是三个筑基期修真者。三人都一身青衫,正是灵药阁弟子的统一装束。为首的一人,三十余岁模样,筑基中期的修为,如果秦霜在场,一点能认出,这就是当年她在王府时遇见跟白崇远密谈并留下凝霜决之人。余者两人,皆是筑基初期修为。
“灵药阁王冕携两位师弟柳风,陈玄机见过砺剑阁的道友。”为首的修士笑着拱手,脸上却有说不出的阴沉。
“王道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须知这晋国皇宫可不是你们吴国五宗可以自由来去的。”慕容弦并不示弱。
王冕微微一愣,就摆出了一副笑脸:“正因如此,我师兄弟三人才会来此。我们游历至此,听闻我们门中的秦霜师妹在历练之时,误闯入了晋国皇宫。门中长辈知道此事后,命我三人带她回去领罚。并非存心冒犯。”
慕容弦冷笑一声:“贵派真是好灵通的消息。只不过这秦霜是应我所邀来皇宫暂住,却不是什么误闯皇宫。三位要带她回去责罚,大可不必。且秦霜本就是出门历练,住了三个月后就自行离去了,三位还是别处去寻吧。”
拓跋肱一惊,正想开口,就被慕容弦以眼神制止了。
王冕右首的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已是忍耐不住,跃了出来:“休得巧言令色,秦霜自从进了皇宫之门就再未出去,莫不是你们把她扣押起来了。”
王冕抬手制止了他:“陈师弟不要鲁莽。”回头淡然道:“秦师妹纵有万般不对,我灵药阁自有她的师长会管教,甚至让她向你们赔礼致歉也无不可。只是你们若扣留了她代为管教,恐怕有些不妥。”
慕容弦怒道:“秦霜确实已经离去,相信与否几位自行斟酌。我好言相告,几位可不要得寸进尺。难道以为我砺剑阁无人吗?”
拓跋肱已然忍不住叫嚷起来:“师傅,最近并无其他修仙者入京,谁知道是不是这些人偷偷把秦霜劫走,再将这盆脏水扣到我们头上。”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王冕冷笑道:“慕容道友,我知你自视甚高,以筑基后期的修为,就不将我师兄弟三人放在眼里。只是,为了一个秦霜就得罪我们灵药阁是否值得,你也好生斟酌斟酌。我们今日是必须带秦霜离开,如果慕容道友一意孤行,休怪我们三人得罪了。”
这三人虽然修为都不如慕容弦,只是三人同门已久,彼此配合默契,联手起来,与筑基后期的慕容弦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至于站在慕容弦身边的拓跋肱,三人谁也没将他放在眼内。
慕容弦怒极反笑:“三位道友执迷不悟,休怪慕容弦得罪了。”
话音未落,手掌一扬,一把灵器已经森森然地飘在他的头顶:“皇宫地方狭小,几位道友跟我来。”剑光一闪,已是飞遁而去。王冕三人互望一眼,也随后纵身飞起。拓跋肱不能御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道剑光消失在天边。
慕容弦此举,已是看出今日之局势决不能善罢甘休了,将这三人引至郊外打斗,既是为了皇宫,也为了自己徒儿的安危。否则,他和三个筑基期修士联打斗起来,一个不慎,毁了皇宫或是伤了自己的徒儿,此事更难善了。
丰元郡外,四人相对而立。
“请。”慕容弦一拱手,以他的修为,自是不屑先出手。
王冕冷笑道:“慕容道友既然执迷不悟,休怪我们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