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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凝慢慢地说着,并没有太重的语气,却恰到好处地挑起了卓柔珊心底的恐惧和仇恨!
果然,卓柔珊娇媚的脸上血色退得干干净净,就连涂着口脂的嘴唇也在微微地颤抖。 “我、我从没有忘记过……娘亲的惨死……还有他……”一语未毕,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我知道你痛恨卓宏渊!他几乎毁掉了你的一生!”曼凝盯着卓柔珊的美目,轻声接道:“我可以帮你除掉他!”
卓柔珊瞠大美目,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虽然恨极了卓宏渊,却从没奢望能除掉他。主要是实力悬殊太厉害,不敢拿着鸡蛋碰石头!
“你好好想想,他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把柄落在你手里过!”曼凝提醒她。
卓柔珊紧攥着手里的帕子,额角已有汗水渗出。
“别怕,我有把握除掉他,只是差一个机会而已!你从小生活在卓家,应该对他的事情了解不少!仔细想想,哪条罪名可以置他于死地!或者……让他罢官坐牢也行!”曼凝的目的是想让奉国将军府败落,如同曾经的忠靖侯府一样!
将军府无疑是卓宏渊撑着大局,唯一的儿子卓世隆不过是介有勇无谋的武夫!只要拔掉了卓宏渊,卓家便注定败落!等到那天,卓钰娆失去了娘家靠山,她才能更方便收拾她!
红唇哆嗦了半晌,卓柔珊终于嘶哑启音:“我知道……他曾经诬陷定远侯……是他诬陷定远侯……为平王铲除异己!”
卓柔珊曾经许配定远侯,却因为定远侯犯了事,婚事便不了了之!
曼凝眼底划过一道亮色,道:“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
搜罗收集了所有关于定远侯结党营私收授贿赂的证据,其实不过是因为定远侯比较倾向于前太子凤迟,凤绝为铲除异已,授意卓宏渊栽赃嫁祸而已,这跟当初凤绝铲除亲近前太子凤迟的冷丞相是一样的道理!
越是身边亲近的人,越容易下手!就因为凤绝是冷家的姑爷,所以他举报冷丞相掌握的证据最多最有力,终于一举扳倒了前太子凤迟,并且将其包括冷丞相在内的所有亲近党羽灭得一干二净。手段之毒辣,行事之狠戾,可见一斑。
卓宏渊在凤绝的授意下,利用跟定远侯的亲家关系,趁着来往走动的时候,将一些罪证故意留在了定远侯府,然后再举报定远侯,诬其结党营私,私收贿赂!不过,当时凤迟的根基尚硬,没有动摇他,而定远侯却落得被罢官免职的下场。
定远侯败落,卓柔珊跟其公子的婚约自然不了了之!因为卓家反目的行为,着实令人齿寒,都觉得结这样的亲家实在如养一条白眼狼在身边,着实危险,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步定远侯的下场。所以,整座紫云城里的官宦世家都不愿再聘娶卓柔珊,而平民或者小吏,眼高过顶的卓宏渊又看不上,情愿让卓柔珊一直待字闺中,也不肯不轻易许配人家。于是,卓柔珊的婚事就这样被耽误了!
不过,当年卓宏渊诬陷定远侯的事情瞒不过卓柔珊的眼睛,经过她的举证交待,调查起来也不算困难。
曼凝把所有证据线索整理出来,派小墨把这些东西统统交给了凤翔!扳倒卓宏渊这样的大事还是交给凤翔来做吧,她还要留着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
*
这天早晨,曼凝去佛堂里,准备陪着林美君一起用早膳。
卓芸被关在祠堂里好几天,估计足够她深思反省。曼凝想和林美君用过早膳后一起去祠堂看看,卓芸的嘴巴能不能有所松动。
来到佛堂,曼凝敲了敲大门,来开门的仍然是仆妇阿喜。
“大小姐来了,快进吧!”阿喜把曼凝迎进门,有些紧张地道:“夫人正等着你呢!”
见阿喜神色有异,曼凝便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阿喜俯近曼凝的耳边,悄声说:“又有人来刺杀夫人,幸好有云朵在,否则……”
心里一惊,曼凝随即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不禁冷笑:“下手倒挺快的,果然不愧是要财不要命!”
*
上次卓芸为了除掉曼凝,暗派杀手行刺林美君,想给曼凝栽赃弑母的罪名!幸好有云朵在暗中保护林美君,用臭屁熏晕了那四名杀手,让卓芸的诡计破产。
从那以后,曼凝就将云朵留在了林美君的身边,做她的专属保镖。毕竟在镇国公府里,人心叵测,需要随时提防。
没想到,这么快,云朵再次有了护主的机会,又有人来刺杀林美君,再次被云朵救下。
推开门,进到厅堂里,见林美君正怀抱着云朵,看到曼凝,云朵便欢快地跳下林美君的膝盖,扑进了曼凝的怀里。
曼凝跪下身,抱起云朵,奖励地拍拍它漂亮的小脑袋,赞道:“做得不错,谢谢你!”
受到主人的夸奖,云朵开心地伸出粉舌舐舔曼凝的手背,亲昵蹭着她的身体。
“多亏了云朵,不然,我都至少死过两回了!”林美君颇为感慨地叹道。
“到底怎么回事?”曼凝已经猜到了这次是谁下手,但并不清楚对方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昨儿半夜里,又来了四个蒙面人,这次用的迷魂香!幸好云朵警觉,早早地把我扯醒了,示意我外面有动静。有过上次的经历,我不敢大意,便急急地披衣躲到了屏风后面。听到有人捅破了窗户纸,往屋子里吹烟雾。”提起昨晚的经历,林美君依然心有余悸。她看着蜷缩在曼凝怀里撒娇的云朵,那目光充满了怜爱和慈祥,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这时易嬷嬷端着早膳走进来,边往桌上摆早膳,边道:“幸好夫人命大,两次都被云朵所救!多亏这只狐狸,不然……”
曼凝拎住云朵的尖尖耳朵,把它准备她探进衣襟里的小脑袋拽了出来,在它的脑袋上轻弹一记爆栗,嗔道:“不许仗着功劳就在我身上乱钻!”
云朵娇滴滴地哼一声,似乎像个被大人嗔怪的孩子,委屈地缩进了她的怀里,再不乱动。
“可别嗔怪它!没事的时候,它就喜欢钻进我的怀里睡觉呢!”林美君对云朵伸出手,唤道:“云朵,来,睡觉了!”
云朵仰起小脑袋,瞧了瞧林美君,却没有动。它留恋着曼凝的怀抱,哪怕是林美君的召唤,它也不舍得离开了!
“那几个人呢?怎么处理的!”曼凝抚了抚云朵的小脑袋,问道。
易嬷嬷摆好了早膳和碗箸,答道:“回大小姐,那四个人被云朵的臭屁熏晕了过去,被奴才和阿喜用绳子捆绑结实了,塞住嘴巴,锁在柴房里,等着大小姐发落!”
曼凝嫣然一笑,道:“易嬷嬷越发老练稳重,处理这些事情十分周全稳妥!”
母女俩一起用过早膳,阿喜和易嬷嬷收拾了桌子。曼凝并没有去柴房里审问那四人,而是直接让人传话给宗王凤天,说府里又抓到了谋害大夫人性命的贼子,请宗王殿下把人带到刑部去审问!
等到沈纪柯得悉消息,大惊失色,忙不迭赶来阻止,可惜他到底还是迟了一步,因为宗王凤天已经亲自带着人来了。
“沈大人,听说镇国公府里再次出现夜行者行刺大夫人的事情!你作为镇国公府的主人,怎能纵容如此恶事一再发生,难道说,父皇对你的惩诫还不够吗?”凤天看到沈纪柯,便毫不客气地发难道。
沈纪柯额角渗出冷汗,内心十分紧张恐惶,但是他不愧老奸巨滑,最会推御责任:“回宗王殿下,臣并非治家不严,而是忙于朝廷事务,这内宅后院,难保事事周全!臣想问一句,为何不曾闻听旁人被贼人刺杀,而大嫂连番两次出这种事情,到底是何原因?卓氏已经被贬为姨娘,关到了祠堂里,府丁把守,她是万万无法再出来作怪的!大嫂还是遭遇暗算,这是不是说明了一句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言下之意,竟然怀疑林美君守寡不贞,惹得外贼觊觎。
凤天不禁蹙起眉头,半晌,冷声道:“沈大人既然如此说,那本王只好亲自彻查此事,还大夫人清誉!”
“这是臣的家事,不劳宗王殿下亲自过问!”沈纪柯哪里肯让凤天插手,事情岂不是闹大了!
“本王已经来了,四名刺客也都被押守,准备带到刑部审问,难道沈大人要阻拦吗?”凤天性格儒雅,但并不表明他软弱可欺。他决定要做的事情,也不会因为旁人几句话就轻易放弃或者改变主意。
沈纪柯大急,又不能跟凤天当场翻脸,眼珠一转,便道:“不如把这个贼子留给臣处置,宗王殿下意下如何?”
“上次涉案的卓氏是你的发妻,这次涉案的又是谁?为了避嫌,我看沈大人还是回避为好!”说完,凤天便指挥自己的护卫押送四名刺客离开镇国公府,去刑部审讯。
眼看一切不能挽回,沈纪柯面色如土,想去找曼凝求情,却见曼凝已经来了。
“臣女见过宗王!”曼凝对凤天福身行礼,语气甚是恭敬。
对于凤天的两番出手相助,仗义直言,曼凝感激又欣赏,因此对他的印象极佳。不过,听苏孟珍所言,他竟然也同凤绝、凤翔一起奏请圣上恩准娶她为正妃,这倒让她如何都想不通。
她跟凤天见面的次数用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怎么都想不通,他到底因何钟情于她!
“凝郡主快请起,不必多礼!”凤天亲自扶住曼凝,墨玉般的俊目浮起似水柔情,深深凝睨着她。
曼凝被他温柔的目光这般看着,有些不自然地垂首,不着痕迹地挣出了自己的双手,退后两步,道:“多谢宗王为母亲主持公道,大恩大德,曼凝铭刻于心!”
“你我之间何需说这些客套话!”凤天大手里还残余着她玉手的温度,虽然极是不舍,又不便孟浪唐突,只柔情缱绻地觑着她,无尽温柔。“凝郡主有难,第一时间想到我,是我的荣幸!”说到这里,俊颜流露自豪的微笑,甚是开心。
曼凝却有些尴尬,她能说,选择他只是避重就轻之下的无奈之举吗?她与凤翔之间的关系太过敏感,明地里只能刻意避嫌,所以才选择了中间派凤天。不过是看中了他正直又单纯的性格比较好拿捏,也好相处而已。
沈纪柯把凤天对曼凝流露的情意统统看在眼里,更加焦急。若是由凤天亲自审问那四个刺客,招出了他们的雇主是沈老太君,那岂非是天下大乱了!
卓芸是他的妻子,可以休弃了再娶,与他的仕途并无多少妨碍!而沈老太君却是他的母亲,如果涉案及她,他这个做儿子的无疑脱不了干系。
这次的事情无疑远比上次还要严重,如果查实了,受罚的绝不止沈老太君!
连续几次因为治家不严被皇上扣罚俸禄以示小惩大诫,如果连他的亲娘也做出丧人伦的事情,恐怕对他的责罚就不止扣罚棒禄这么简单了!
额头的冷汗层层渗出,沈纪柯如同大祸临头,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刺客被凤天的人带走,却毫无办法可想。
凤天几乎把沈纪柯给彻底忽略了,忘记还有他这么个人,只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曼凝。“听说,父皇已经下诏,命你参选群芳会,你可准备好了?”
“嗯。”曼凝始终垂首敛眸,并没有直视凤天。她知道,他话里的真正意思。果然如苏孟珍所说,他是钟情于她的!
“疏影横斜人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跟你初次相见,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首诗!你冷傲的气质,清丽的容颜,都像极了傲骨天生的寒梅!从那以后,我就再也忘不了你!”凤天热烈而温柔地对曼凝表白,完全忽略了站在旁边正急得抓耳挠腮,束手无措的沈纪柯。
曼凝低垂的浓密眼睫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