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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身之后,许凡的力量似乎猛增了不少,他一刀挥下,浓重的血腥气息瞬间喷出,随着他的一上吼叫,十米宽的火焰几乎在瞬间就黯淡了不少,而他周围更是完全消失。
张远伤悚然而惊,立体图象一闪,中间的部分如星空一般变得幽深,全部火焰被瞬间吸了回来。百点火星冲到前面够成了一个庞大的图案,而后炽热的火焰再次从图象里面喷出,那些火星猛的涨大,竟是形成了一条昂头狂啸的巨龙朝许凡扑了过去。威势比之前那片火海何止强了十倍!
许凡手上的青刃似乎也感觉到了威胁,上面的血斑更加鲜艳,如含苞的鲜花绽放开来。上面的花纹快速地闪烁着,那刀似乎连通了地狱,宛如幽冥一般的青红色气息大涨开来,张开一张虚拟的大嘴瞬间咬向那条巨龙。
两个人同时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得如失血过度的伤患一样。包围在谢杨周围的火星也力有不济地散了开去,谢杨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张远伤。惊憾地看着用刀撑着身体的许凡,才十天而已,短短的十天,他是如何径直从一个平凡人得到这么强大的力量?张远伤的修行已经有十年了,两人看上去竟然是打成了平手?
许凡重新站直了身体,谢杨看到那柄青刃上有青气不停地往他的身体里输送着,绵绵不绝。而随着每一道青气输送的,许凡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是身上的气势却越来越强,不到片刻,已经如和张远伤对立时一样、甚至更强上了几分。
那柄青刃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所见的事情告诉谢杨,许凡的力量绝不会来自他的本身,很大的可能是因为那把刀。要是如张远伤一样和他拼绝对的力量的话,那恐怕只有等许凡自己承受不了从刀中输入他身体里的气息,那么现在想快速战胜他的话,办法就只有将他手上的那把刀夺下来。
谢杨思考着,许凡已经重新抖擞了起来,刀再次对准了他和张远伤:“今天你们必须死!”
如杀他二叔之后一模一样,随着他刀轻轻的一挥,无数青气如小蛇一般铺天盖地的朝两人扑了过来。张远伤重重地在自己的胸口捶了一拳,一口污血带着浊气喷涌了出来,火星再次从他身上冒了出来,但是还未等他结成立体图象,他已经被谢杨一把拉到了身后。
早已经准备多时的允耳器在他耳朵里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宛如全世界所有不同语言交汇在一起讼念着一个咒语。上次那控制制造出来的时候,凝固、压缩空气的过程被他记了下来,青气一进入谢杨周围三米的范围全部诡异的凝固了下来。
如上次一般,一丝丝裂纹随着震动在空气中出现,每一条裂纹的凝结都超过了千、万分贝的超强声音震荡,他们在凝固体里欲散越宽,最后在里面咆哮穿梭,将所有青气击成纯粹的能量离子。
许凡一口带着青色的血液吐了出来,从青刃输送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他身体的承载量,但是要运用青刃的话,身体却必须要有同等量的力量作为依靠。青刃挥出去的青气已经是他所能掌控的上限了,但是谢杨的能力之强竟然在张远伤之上,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上次在那房间中的倒下,并不是在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他能感受到房中之后发生的诡异事情,但是没想到,这种力量竟然还是在现在的自己之上。
为什么?“他”不是说过只要我带着青刃就是无敌的么?为什么却无法杀死眼前的仇人?我不甘心!
庞大的青气受许凡意志的控制再次猛烈地往他身体内钻去,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着,背负着这原本不属于他们的力量。许凡的脸上红色完全退却,取代的是一种如死人一般的青,甚至那眼睛,仔细看去也不再是黑色,青、一切都是诡异的青。
看着许凡从鼻子里不停奔流而出的绿色液体,谢杨几乎忍不住想散去眼前的声音凝固术,但是现实却告诉他不能,许凡下一波的攻击必将更为猛烈,现在要是散去的话,那面临的将是死亡。这是他第一次和同样有能力的人直接冲突,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
周围一层凝固空间里的裂纹几乎要将所有地方碎裂、崩溃之后,谢杨再次往允耳器输入了更加庞大的介力。那些声音裂纹在绝对的控制之下,重新开始回缩,直到周围的空间不再有它们的存在。但是这次隐藏在凝固中的力量却比上次强大了数倍,力量的叠加有时候并非只是简单的一加一。
许凡已经没有力气呼喊了,那呈青色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生气,前面如果是他在控制青刃,那么现在就是青刃在控制他。青刃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青刃了,那上面的血斑瞬间充满了整个刀身,甚至开始向许凡身上蔓延。
第二十五章:初次力量对决(下)
刀扬、挥下。
青气直接在刀前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龙卷,然后快速地浓缩到一只手臂大小,朝谢杨飞玄而去。凝固的空间这次没能将这个青色龙卷凝固住,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它在里面肆虐。声音裂纹不受控制的爆发开来,失去目标的它们开始混乱,不再是有目标的击向青气,而是开始相互攻击,两条裂纹交叉、撞击到一起之后,立刻爆炸开来,引发了更多的混乱。
巨大的声音乱流形成,在比周围密集无数倍的空气内急速波动,而那道青色的龙卷虽然没有直接湮灭,但是却还是被乱流减若了十之有九。谢杨随着最后一波介力的输出,他对整个凝固空间的控制已经完全失去。乱流在这一瞬间完全爆炸,巨大的声浪混乱无比地朝四面八方冲击着,失去束缚的它们几乎是在瞬间就将这一片空间完全掀了起来。
碎裂!无止尽的碎裂!
就如帕瓦罗蒂钢琴上碎裂的那只玻璃杯一样,不过这次碎裂的却更加纯粹,几乎是直接以分子的状态开始碎裂。地皮被直接扫掉了一层,连一根最小的草都没有放过。张远伤一注意到了情况的不对,马上将所有的力量运了出来,他意识到那一股乱流足以将他撕成粉碎。火星瞬间布满了他身体的四周,几乎形成了一件完全由火星组成的衣服完全将他包裹,按照他师傅教给他最强的防守阵线,一条条精密的组合。
但是当那一波短暂的乱流从他身上吹拂过之后,他惊讶地发现那件他用尽全力布置的火衣再加上他本身的衣服已经全部消失了。力量干竭的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闪耀,赤裸裸的身体往后倒了下去。
许凡依然坚强地站立着,但是脸色却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的苍白,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全身都在颤抖,手上的那柄青刃,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顺着那上面的花纹,有的已经裂开了,而它本身似乎也在颤抖。
最安全的就是谢杨本人了,在那股乱流到达他身体的时候,虽然他身体内并没有介力,而且他也根本不知道怎么防守。但是对于声音的控制是允耳器最根本的力量,虽然它无法直接对抗,但是只是它用残留在里面最后的一点点力量布置的一个声音环向顺畅带,就足够让它和它的主任安然无恙。
谢杨上前一步,他很清楚许凡已经无法发挥他的力量了,而且身体本身的伤害也比他大。介力的过度使用让他脚步微微地踉跄,但是相比连动都不能动的许凡还是要强得多,他微微一笑,对许凡说:“看来你今天无法报仇了。”
许凡脸上的肌肉急速的抽搐了几下,然后迅速地冷漠下去,他艰难张开嘴:“我再问你一遍,我叔叔到底是不是你杀的?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就告诉我真实的答案。”
谢杨一愣,随即说:“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你叔叔是我杀的,但是我之前根本没想过要杀他,只是想他失去攻击的能力而已。但是……”
许凡蓦地打断了谢杨的解释:“还解释什么?我要你偿命!”
谢杨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许凡却快速地从怀里摸出一件物什,对准了他。谢杨悚然一惊,虽然许凡不能再用那柄青刃,但是却不代表他连别的东西也不能用,那把从二叔那里得来的枪对准了谢杨的额头。
仓皇地后退几步,谢杨责怪自己的大意,他知道一个拥有了能力的人感官将比普通人敏锐太多,枪几乎随着他脚步的移动而移动,他根本就躲不掉。而体内的介力已经枯竭,所以……
嘭!
沉闷的枪声在夜空响起,在寂寥的公园内显得格外响亮。敏感依旧的耳朵快速的计算着子弹的轨道,谢杨能清晰地听到射来的速度与那恐怖的旋转力量捻碎空气的声音。但是他的身体却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可供他躲避,冷汗瞬间从他脑门流了出来。
感灵在快速地跳动着,感受到威胁的它在无限的蔓延着它的虚实之间的领域,但是失去了介力的桥梁联系,这却是显得那么无力。突然间,几团凝聚在一起的类似与耳介的力量引起了它的注意,那些上次从老启身体内吸收过来的一部分触介,几乎是在瞬间就被它吸收了进去,然后再快速地吐了出来,冲出谢杨的身体,在子弹将要到达的那个点凝聚起来。
一丝波纹从谢杨的额头朝外荡漾开去,快速地将射来的子弹笼罩,在同一时刻,一颗子弹的雏形在他额头形成,在距离不过一米的时候快速和射来的子弹对冲而去。那些被释放出来的触介并不强大,要击碎射来的子弹,还显得太弱小,但是要另它改变方向却并不难。在相撞的那一刻,复制得并不坚实的子弹瞬间粉碎,而那颗却因为这一撞偏向了一边,在扬起了谢杨的一搓头发之后射进了泥土。
谢杨睁开眼睛摸了一把全是汗水的额头,这才相信自己并没有死。许凡的脸急速抽搐了几下,刚想再次抠动扳机,却对上了谢杨那双镇定自若的眼睛,他极端恼怒地叫了一声,提着那柄青刃踉跄着脚步朝远处一步步的走去。
待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后,谢杨才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体内现在真的是一点力量也没有了,刚才许凡要是再来一枪的话,他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幸好他的演技并不算差,恢复了片刻力气之后,他艰难地站起来,看着不远处裸体地躺在地上的张远伤,苦笑着从身上脱了一件外衣,拦在他的前面。然后背着他重新走回了茶楼,黑夜里,张远伤那还没遮住的两瓣白屁股格外地醒目……
许凡扶住墙再次呕吐起来,青色的血液几乎是一团团地从他嘴里落出来。在公园的时候他就是再极力支撑着,他不想在仇人面前露出这一副狼狈像。全身的力量仅够他一点点地挪动脚步,眼睛也开始慢慢模糊。这里是离公园约莫十里的一处郊区之外,这里还有那种早已经城市被淘汰的平房。因为人口往城市的迁徙,这里的房间显得各位的稀疏,方圆五百米之内,除了许凡眼前这栋已经是没有其他的建筑物存在。
许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移动着脚步走过了那漫长的路程,但是他知道到达这里之后,至少他的生命已经可以保住了,还可以养好身体、甚至获得更强的力量去报仇。
推开房门之后,许凡的脚终于不再给予他有力的支撑,他扑倒到了地上,青刃从他手上滑落,他手朝着房间的一个方向伸去,喃喃地说着:“主人、我要力量……我要报仇、我要更强的力量……无论什么条件……”
随即,他晕了过去。一抹朦胧的青光笼罩了整个房间,青刃似是悲痛、似是欢快地鸣叫起来,青光在它上面闪烁了一下,随后,红色的气息从里面射了出来,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