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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嚎着往前爬着,恐惧在他心间蔓延,每回望一次,他的心就会紧缩一分。
一个身影慢慢从前面黑暗处走到了他前面,定定立着。他惊恐地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对着那个身影跪了下去,一次又一次地猛磕着头,恐惧让他的音色变得尖利,他大声对那个身影说着:“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了,我不会报警,我发誓绝对不会……求求你不要杀我,呜呜呜,我什么也不知道,求你了,我家里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他才会叫爸爸不久,呜,我不想死……”
那个身影定定立着,和这夜晚一样的阴郁,那双如野兽一般带着青色眼睛,微微地闪烁了几下,然后迅速平复了下去,他张开嘴,有点嘶哑的声音游离到了这夜色中:“你太罗嗦了。”
一道青色的光芒在黑夜中炸开,朝跪着的男人扑去,血雨在黑暗中洒落,男人的求饶声截然而止,而后软软地倒了下去。无数青气欢快地冲了过去,拼命地吸食着,只到男人身上的血液完全化做与黑暗一样的颜色。
身影淡淡地说了一句:“第九个。”
而后慢慢地转头离开了这片带着腥臭的空间,如鬼魅一般在黑夜中融化。他在黑暗中游走着,宛如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身躯,一切都只凭着本能进行。
一阵微弱地带着哭泣的呼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迷茫的在黑夜中走着,地上看不清楚的杂物,让他一步步的走动显得艰难无比,磕磕碰碰。再次摔了一交之后,他干脆没在爬起来,坐在地上嗷嚎大哭起来:“姐姐,呜呜,姐姐你在哪里?唐糖以后再也不一个人跑出来了,呜……”
小男孩伤心的哭着,大声喊叫着,片刻之后,那双带着青色的眼睛出现在了他眼前。小男孩如见到了救星一样朝那个身影扑了过去,柔嫩的双手一把抓住了身影的大腿,那种小孩子特有的单纯与温暖让身影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小男孩哭着对那身影说:“大哥哥,你带唐糖回去好不好?唐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只要你带唐糖找到姐姐,唐糖就把我收起来的糖分给你一半。”
那双摇晃着那个身影的小手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出危险,只是无助地摇着。身影那双青色的眼睛蓦地的闪过一丝柔情,那只冰冷的手颤抖、挣扎着慢慢地摸到了小男孩那小小的脑袋上,就如十多年前一个男人用那双带着老茧的手在接他回家时候,轻轻而带着柔情地抚摩。
但是,他已经不在了——被人杀了!
青色将他的瞳孔完全占据,仇恨在青色气息的控制之下无限的被扩大,另一只手上的青刃开始暴躁地跳动,似乎在催促着他眼前这个小孩就是它所需要的第十个人。小男孩叫了一声,那双清澈地眼睛对上了那双青色的眸子,小心地说:“大哥哥,你弄痛我了。”
这一句再次让一丝青色退却,残存的善良与仇恨在那双青色的眼神中疯狂地对抗着,那只握着青刃的右手上,经脉如蚯蚓一般疯狂鼓起。而后,青刃慢慢扬起,对准小男孩的脖子慢慢地移动,最后架在了浑然不知的小男孩的后颈。
小男孩费力地抬头看着那双着正疯狂挣扎的青色眼睛,说:“大哥哥,唐糖后面是什么东西,好冷啊。”
正要斩下去的青刃突然被收了回去,他一把将小男孩推倒在地,大声地吼着:“你走!快走!”
小男孩捂着摔痛的屁股,眼泪汪汪地看着似乎正在被一堆火煎熬着的身影,将哭声压了下去,说:“大哥哥不愿意带唐糖去找姐姐吗?唐糖找不到路了,你带我去我就、我就……把我的糖全部给你,你带唐糖去好不好?”
身影对着天空疯狂地吼叫一声,大声喊道:“你给我滚!你再罗嗦我就杀了你!”
说完之后痛苦地捂着脑袋,青刃发疯了似地在四周横扫着,劲风顿起,周围顿时飞沙走石,乱成一团,但是却非常巧妙地避开了那个小男孩。小男孩害怕地看着黑暗中的乱像,擦了一把眼泪,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往前走了一步,一块小石头瞬间砸在了他的脚上,他惨叫一声退了回来,看着在黑暗中舞动着的身影,担心地问:“大哥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身影高高跃起,青刃凌空一斩,无数青气透刀而出,直接将下面的一个五米高的石堆化成了齑粉。然后痛苦地大叫一声,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二十七章:血祭(下)
唐糖又是孤单一个了,他转动着小小的身体看着周围无边的黑夜,开始准备酝酿眼泪。一个俏丽的身影在黑夜中快速地奔驰,速度奇快无比,刚刚还在百米开外,但是只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她已经冲到了唐糖身边。
唐糖被吓了一跳,然后擦了擦眼睛,待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大哭着扑了过去,一边叫着:“姐姐、姐姐,唐糖好怕找不到你了……”
唐清叹了一口气,蹲下身体将男孩抱进了怀里,用手擦干男孩的眼泪,责怪地说:“我叫你不要乱跑,你不听话,现在知道错了吧。”
唐糖乖乖地点了点头,紧紧地将姐姐抱住。他突然像是记得什么一样往身后看去,手却一直紧紧地拉着姐姐的手,摇晃了两下之后说:“刚才有一个哥哥在这里,他好像生病了。”
唐清看了一眼混乱一片的空地,眼神之中若有思索,片刻之后她拍了拍唐糖的小脑袋,笑着说:“哥哥这么晚了肯定回家了,走吧,我们也回去。”
唐糖点了点头,拉着姐姐的手跟随着往黑暗中走去。不远处,一个脑袋慢慢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恼怒了拍了一下自己。跟踪大半夜,尤其是刚才差点就跑断了气,才追上,本来还以为可以看到想象中这类人聚会的情景或者别的什么,但是没想到竟然她出来就是来找弟弟的——实在是气得死人!可是跟了这么多天才见她晚上跑出来一次啊!
下次见到那男孩要先打一顿才能解气。
待两人走远了之后,谢杨才小心地走到刚才姐弟站过的地方。这里还残留着那种他熟悉的气息,他心里一动,看来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得到了另外一个日日夜夜想着杀他的人的下落。走到那处散落着乱石的坑洞边,观察片刻之后,才停下来。
看来许凡的力量经过几日又强大了不少,闭上眼睛,尽量的减少其他感官的影响,介力也密集的附在了听觉神经中,依靠着现场残留下来的青气的气息,遥感着方圆千米之内相同的气息。虽然这么远的距离,无法听清楚别的什么东西,但是要感应身边就有的相同的东西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片刻之后,谢杨睁开了眼睛,神色凝重地往一个方位跑了过去。
除了青气那特殊的波动被锁定之外,在旁边他听到一些恐惧的呼救声,不是许凡发出来的,是一个普通人。他快速地朝那边冲去,脑里闪烁着:现在的许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五秒之后那个声音截然而止,随后就是血液从血管里喷发出来的声音。到达那处地方,只剩下一具破碎的尸体,上面洒落着黑色的液体。许凡正在向一个方向快速移去,然后在一个点停了下来,不再移动。
谢杨看了那具身上几乎全是伤口的尸体,眉头凝在了一起,在他的意识里,杀了便杀了,为何还要如此虐待尸体。谢杨再次确定了一下谢杨的所在,刚想移动脚步,却悚然一惊,在他旁边似乎还有一股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波动存在。
现在许凡他也许还能对付得了,但是那个气息要是一个鲜活存在的话,那么他只有等死的份。谢杨在踌躇,但是片刻之后他还是压制不住强烈的好奇心,朝那个方向走了去。
房间之内,狭小的空间之内十团鲜红欲滴的液体正诡异地悬浮在房间中的几角,中间一个朦胧的身体正浮空定立着,他身上被红黄交错的线缠着,青气从那些线的缝隙中喷发出来,在房间之内氤氲飘荡。他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身体似乎是用光投影出来的一般忽明忽暗,那些捆绑着他的红黄细线也随着他变化着。
许凡定站在一边冷眼看着眼前的变化,眼神之中一片麻木与空洞,现在的他只知道报仇、只知道眼前的人能给他力量,这便已足够了。中间那人突然呼喝一声:“快将青刃丢过来。”
许凡扬手将青刃丢了过去,青刃欢呼似地震动了一下,在青气中快速游动着,吸食着周围散发出来的青气,不到片刻时间,已经周围的青气吸食一空,然后才满足地漂浮到了那人的眼前。
被线缠成类似木乃伊一样的人周身再次喷发出一次浓厚的青气,再次被青刃吸食一空,如此庞大的输出,他体内相对力量的减弱,红黄线开始了一次紧缩。那人一声惨叫,而后怨恨的声音从线下传了出来:“弥黄门,我要你们全部不得好死!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彻底困住我了么?只要等我脱离脊兽筋,再恢复力量……我要将你们全部折磨至死!啊!!”
青气再次猛烈的喷发,吸饱了青气的青刃在他眼前“呜呜”鸣叫着,然后刀尖一转闪到了许凡的眼前,那人尖叫着:“你快将青刃里的力量灌输到那些精血里去!快!”
完全是命令的口气,许凡木然地将青刃拿在手上,然后走到那些精血将青刃刺了进去,磅礴的青气被他控制着输入了那个漂浮的精血之中。被注入青气的精血球之上开始有青灰色火焰开始燃烧,待十个精血球全部被注入完毕之后,房间里立刻被阴森森的气息所充填。
十个燃烧着的精血球开始交错移动,布置着轮回大道的旗门。当它们再次停止下来之后,显得有点虚弱的那人大喝一声:“开!”
精血交错之中,一个幽深诡异的空间被扯开了一个裂缝,无数诡异的能量从里面窜了出来,撕裂着房间中的一切,其中的大部分似乎有意识一样开始吞噬那些里面充满了能量的精血球。中间那人嘿嘿笑了几声,然后深长的呼吸了一口气,那些精血球朝被红黄线所纠缠的人飘过去,和那些红黄线纠缠到了一起。
那些能量追逐在之后吞噬着,最先还只是在这些线外围的青灰色火焰,最后饥不择食的连同红黄线、甚至是那人身体上的皮肉开始一起吞噬,那人凄厉地惨叫着,不时又放肆、得意无比地大笑着。
片刻之后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从空中跌落了下来,身上青色的血液不停的从身上狰狞的伤口中流出来,但是他却显得无比开心,哈哈大笑:“我终于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三十年,三十年啊,幸好我能承受三十年的捆缚!”
失去了目标的罡风开始胡乱地扫荡着周围的一切,不到片刻,整个房间完全被它们化成了齑粉,许凡早就已经退到了十米开外,如果他要是再往后退却十米的话,他就会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往这边偷窥着。
一道道青气从那人血肉模糊的身体喷射了出来,这次不再是以纯能量式的喷发,而是带着强大的攻击力射下了那些怪异能量,虽然它们的数量并不如能量多,但是却巧妙无比的分散成细小的一条条,击在了比他们强大得多的能量上,恰到好处的攻击点让罡风在瞬间崩散。
许凡手持青刃重新走了过来,在离那人五米远的时候,手上的青刃突然脱离了他的控制朝那人飞扑过去,深深扎进了他的身体。那人舒畅地呻吟了一声,青刃内剩余的青气再次回流到了他的身体之内,快速地修补着他身体的缺口。
良久之后,那人看上去虽然疲